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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退魔师选择终局　（N）Ever_Say_good_bye.(3/3)

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玻璃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房间各个角落。

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在龟裂的内侧，似乎有某种脉动，正在发出声音向外膨胀。

从微微开启的漆黑龟裂缝隙中所流出的，是某种类似野兽的味道。

上条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感觉。

不是理论，不是逻辑，不是理性，不是道理，甚至也不是歪理。

而是某种更加根源的，接近本能的部分在呼喊着。

虽然不知道隐藏在那道龟裂背后的&ldquo东西&rdquo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看了&ldquo它&rdquo一眼，只要从正面看了&ldquo它&rdquo一眼，上条当麻的一切存在要素似乎都会被摧毁。

&ldquo啊........&rdquo 上条在颤抖着。

龟裂越来越宽。

明明知道内侧的那个&ldquo东西&rdquo距离自己越来越进，上条却动弹不得。

他颤抖着，在颤抖着。

他真的在颤抖着。

为什么会颤抖？ 因为，只要打倒了那个&ldquo东西&rdquo。

上条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拯救茵蒂克丝。

&ldqu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quo 所以，上条因兴奋而颤抖。

害怕？没那回事。

上条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因为，上条拥有虽然号称可以消灭神的奇迹，但是却没办法打倒不良少年，没办法增加考试分数，没办法拿来把妹，原本以为毫无用处的右手。

当少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砍伤背部时，自己会妨碍回复晓法进行而被迫离开公寓时，自己被操纵钢丝的武士少女打得一败涂地时，上条总是一边诅咒自己的无能，一边多　希望自己能够拥有拯救少女的能力。

上条并不想当这种故事的主角。

如今消灭这个过于残酷的故事，撕裂一切不幸的能力，正隐藏在自己的右手中！ 只有四公尺。

只要再触摸一次眼前的少女，一切就会结束。

所以，上条朝着&ldquo龟裂&rdquo──以及置身其后的茵蒂克丝冲了过去。

握紧了他的右手。

为了将这个残酷的故事，这个永无止尽的无聊结局，划上休止符。

但是在同一瞬间，龟裂啪的一声一口气&ldquo打开&rdquo了。

感觉就像是处女膜被强行撕裂般，有种莫名的疼痛感。

延伸至房间各个角落的巨大龟裂深处，某样&ldquo东西&rdquo正在看着上条。

轰的一声，从龟裂的深处发出了一道光柱。

若要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道直径一公尺的雷射光束。

似乎连太阳都会被溶解的白色光束， 在朝上条射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伤痕累累的右手伸到眼前。

一瞬间，发出了如同将肉片放在烧烫铁板上的吱吱声。

但是，一点也不痛。

甚至不觉得烫。

如同从消防水管中喷出的水柱，撞在透明的墙壁上一样，光柱在接触到上条右手的瞬间便朝四面八方飞散。

但是，&ldquo光柱&rdquo本身却没有被完全消除。

简直就像是史提尔的&ldquo猎杀魔女之王&rdquo一样，不管再怎么消除也没完没了。

踏在榻榻米上的两脚逐渐向后退，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右手给撞飞。

（不对......这玩意......没有那么简单............） 上条不禁用空着的左手抓住快被撞飞的右手手腕。

右手手掌的皮肤开始感觉到疼痛，看来魔法正逐渐侵蚀上条的手掌......右手的处理能力赶不上魔法的速度，光柱正逐渐一公厘、一公厘地朝上条逼近。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ldquo量&rdquo的问题......！每颗光粒子的&ldquo质&rdquo都不同！） 说不定，茵蒂克丝是运用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同时发出了十万三千种魔法，每一种都有&ldquo必杀&rdquo的威力。

十万三千种。

这时候，房门外传出了吵闹的声音。

上条正在心里想着...你们也察觉得太晚了吧？就在这时，房门被快速地打开，两个魔法师冲了进来。

&ldquo可恶！你又干了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死.........！&rdquo 原本在呼喊着什么的史提尔，才喊到一半，突然像是背上被捶了一拳似的，连呼吸都停了。

看到眼前这道光柱，还有正在放出光柱的茵蒂克丝，史提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连心脏也已经停止了。

神裂......原本如此孤高，仿佛天下绝无敌手的神裂，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样呆了。

&ldquo....龙......&lsquo龙王的叹息（DragonBreath）&rsquo！...这怎么可能！这孩子......应该完全无法使用魔法才对啊！&rdquo 上条没有回头。

他没空回头，也不愿意把眼睛从茵蒂克丝身上移开。

&ldquo喂！你们知道这光柱是什么吗？&rdquo上条背对他们呼喊着...这垣玩意叫什么？实体是什么？弱点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做？快从头到尾说给我听！&rdquo &ldquo.......可是......这......不可能啊......&rdquo &ldquo你最好再迟钝一点！看到这个状况还不明白吗？茵蒂克丝使出魔法了！这已经证明了教会告诉你们的&lsquo茵蒂克丝无法使用魔法&rsquo这件事根本是个谎言！&rdquo上条一边用右手冲散光柱，一边吼叫：&ldquo没错！&lsquo茵蒂克丝每年都要被消除记忆否则就会死&rsquo这件事也是个漫天大谎！她的脑袋只是被教会用魔法动了手脚而已！也就是说只要消灭这玩意，茵蒂克丝就没有必要再被夺走记忆！&rdquo 上条的脚，逐渐地被推向后方。

插在榻榻米上的脚趾活像要被扯断似的，光柱的威力像恶梦般不断增强。

&ldquo你们冷静点！冷静地想想吧！制造出&lsquo禁书目录&rsquo这种残酷系统的人，怎么可能好心地把全部真相告诉你们这些小喽啰？你们现在亲眼所见的才是事实！如果不相信，何不问茵蒂克丝本人看看？&rdquo 两个魔法师似乎茫然地把视线栘向龟裂的另一侧──茵蒂克丝身上。

&ldquo──&lsquo圣乔治圣域&rsquo对侵入者无法发挥效果。

切换为其他魔法，继续执行摧毁侵入者任务，保护&lsquo项圈&rsquo安全。

&rdquo 没有错，这样的茵蒂克丝，不是两个魔法师所熟之的茵蒂克丝。

没有错，这样的茵蒂克丝，不是教会所告诉他们的茵蒂克丝。

&ldquo.........&rdquo 史提尔在一瞬间，真的非常短的一瞬间，仿佛要咬碎牙齿般咬紧了牙关大喊： &ldquo──Fortis931！&rdquo 从漆黑的衣服内侧，飞出了几万张纸片。

画着火焰符文的纸片如同台风一般制造出漩涡，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贴满了天花板、墙壁、地板所有角落，不留一点缝隙。

但是，他并不是为了救上条。

为了救一个名叫茵蒂克丝的少女，史提尔决定将手放在上条背上，准备放出火焰。

&ldquo我不需要任何暧昧的可能性！只要消除她的记忆，至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为了这个，我可以杀任何人，摧毁任何东西！我在很久以前就发过誓了！&rdquo 原本不断退后的上条的脚，突然停了下来。

一股无法置信的力量，让脚趾下方的榻榻米发出了吱嘎的悲鸣声。

&ldquo至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rdquo上条依然没有回头，喊道：&ldquo那又怎样？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我不要听任何理由任何想法！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魔法师！&rdquo 上条吸了一口气，喊道： &ldquo──你到底想不想救茵蒂克丝？&rdquo 魔法师的呼吸停止了。

&ldquo你们不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不用再夺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不用再扮演茵蒂克丝的敌人！每个人都开怀地笑！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期望的，最完美的幸福结局！一 勉强挡住光柱的右手手腕，这时发出了诡异的声响。

但是即使如此，上条依旧没有放弃。

&ldquo你们不是对这样的剧情已经期待很久了？不需等待英雄的到来，不需等待主角的登场！不需仰赖其他任何人或是任何东西，用你们自己的手，帮助眼前这个平凡的少女！你们不是早就在心里如此发过誓了？&rdquo 啪的一声，右手的食指指甲产生裂痕，鲜红色的血液溢了出来。

但是即使如此，上条依旧不想放弃。

&ldquo你们不是想当主角想很久了？就像故事书一样，就像电影一样！赌上自己的生命保护一个少女！你们不是想当这样的魔法师？快啊！一切都还没结束！甚至还没开始！别因为序章太长了点，就这么快陷入绝望之中！&rdquo 魔法师不再发出声音。

绝不放弃的上条，他的模样看在魔法师们的眼里，到底有什么感觉？ &ldquo──伸出你们的手，马上就可以触摸得到！快点行动吧！魔法师！&rdquo 喀的一声，上条的右手小指发出了奇妙的声响。

上条才刚发现右手小指朝着不自然的方向弯曲──被折断的瞬间，光柱以极可怕的气势，终于将上条的右手完全撞开。

上条的右手，整个向身后弹了开去。

光柱接着以可怕的速度，袭击处于无防备状态的上条的脸孔。

&ldquo──Salvare000！&rdquo 在接触到光柱的前一瞬间，上条听见了神裂的呼喊声。

那并不是日语。

那是一种陌生的语言。

但是，上条曾经听过类似的语言──应该说类似的名字.在学生宿舍与史提尔对峙时，史提尔曾经提到过的。

在使用魔法的时候一定要说的──&ldquo魔法名&rdquo。

神裂手上那把长达两公尺的日本刀斩断了空气。

操纵七条钢丝所施展出的&ldquo七闪&rdquo，以撕裂声音般的极快速度朝茵蒂克丝而去。

但是，目标并不是茵蒂克丝的身体。

七条钢丝将茵蒂克丝的脚底──脆弱的榻榻米一口气切成碎片。

突然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就这么往后倒去。

与茵蒂克丝的&ldquo眼球&rdquo连在一起的魔法阵也随之移动，原本朝向上条发出的光柱也完全偏离方向。

如同挥动一把巨剑，公寓的墙壁到天花板全部都被轰开。

甚至连夜空中那漆黑的云朵也被撕裂......说不定，连大气圈外的人造卫星都被轰烂了。

被轰开的墙壁与天花板，甚至不残留任何一片木片。

取而代之的，是被破坏的部分，都变成了一片片如同光柱般洁白的发光羽毛，飘然而下。

完全不清楚具有什么效果的数十片发光羽毛，在这夏天的夜晚从天而降，如同冬雪。

&ldquo那是&lsquo龙王的叹息&rsquo──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具有相同意义的魔法。

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抵挡得了的！&rdquo 从&ldquo光柱&rdquo的束缚中解脱的上条，一边听着神裂的解释，一边奔向倒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

但是，在上条跑到她身边之前，她已经转过头来了。

如同挥落一把巨大的剑一般，撕裂夜空的&ldquo光柱&rdquo再度下劈。

眼看又要被光柱牵制住了。

&ldquo──&lsquo猎杀魔女之王&rsquo！&rdquo 正摆出防御姿势的上条眼前，出现一道火焰的漩涡。

人型的巨大火焰张开双手，为上条挡下了&ldquo光柱&rdquo。

有如一道保护着凡人不受罪业侵袭的十字架. &ldquo上吧！超能力者！&rdquo上条听见了史提尔的吼叫：&ldquo那孩子的最终时限已经过了！如果你想要实现你的想法，就必须争取时间！&rdquo 上条没有回答。

甚至没有回头。

与其做那些事，上条选择绕过正在互相冲击的火焰与光柱，朝着茵蒂克丝冲过去。

相信史提尔也是如此期望的。

上条听见了史提尔的声音，了解到声音所代表的意义，更体会到了声音背后的感情。

上条开始往前冲。

往前冲！！ &ldquo──警告，第六章第十三节。

发现新敌人！变换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查战场......完毕。

依现状选择优先摧毁最难对付的敌人&lsquo上条当麻&rsquo。

&rdquo 茵蒂克丝把头转了过来，带动了整个&ldquo光柱&rdquo。

但是，在那同时，&ldquo猎杀魔女之王&rdquo也再度来到上条面前，成为上条的护盾。

光柱与火焰互相啃食，不断重复着破坏与再生的冲突。

上条直线朝向毫无防备的茵蒂克丝冲过去。

遗有四公尺。

还有三公尺。

还有两公尺！ 还有一公尺！！ &ldquo不行！看上面！&rdquo 神裂的呼喊声仿佛要撕裂一切。

现在的距离，只要伸出手来，上条就可以触摸到茵蒂克丝眼前的魔法阵。

上条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天花板看了一眼。

发光的羽毛。

茵蒂克丝的&ldquo光柱&rdquo在破坏了墙壁与天花板之后，所产生的数十片闪耀光辉的羽毛，宛如细雪一般慢慢地飘了下来，如今正要飘落在上条头上。

即使是完全不懂魔法的上条也可以猜到，只要触摸到一片羽毛，后果都会非常严重。

此外上条也知道，只要使用右手，一定可以轻松地消灭这几十片羽毛。

但是..... &ldquo──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节。

火焰魔法的魔法公式逆算成功。

确定为记载于符文上之遭曲解的基督教教义。

对基督教用之魔法准备发动中......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命名，&lsquo神啊，你为何舍弃了我（Eli,Eli,lamasabachthani）&rsquo（注：引自马太福音第盯章，耶稣受刑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距离完全发动还有十二秒。

&rdquo &ldquo光柱&rdquo的颜色由纯白，逐渐变成血一般的鲜红色。

&ldquo猎杀魔女之王&rdquo的再生能力明显逐渐下降，&ldquo光柱&rdquo的力量越来越强势。

如果现在用右手把数十片的发光羽毛一片片击落，那想必会花很多时间。

茵蒂克丝有可能重整攻势，而且更重要的是&ldquo猎杀魔女之王&rdquo可能也撑不了那么久。

头上飞舞着数十片发光羽毛。

脚底下是一个连感情都被利用，如同正在被丝线所操纵的少女。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要救哪边，要舍弃哪边？ 当然，上条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在这场战争中，上条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使用右手的力量。

上条是为了什　才选择与魔法师对立？当然是为了救眼前的平凡少女。

（如果这个故事的剧本，是依照神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在走──） 上条将原本握着的五根手指头用力打开， 手掌朝下，如同要拍打什么东西一般， （──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幻想！！） 接着，上条将右手用力挥下。

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的右手一击撕裂。

简单到让人不禁好笑，刚刚为什么会被这种东西搞得要死不活？ 如此的轻松，就好像戳破一张已经淋湿的捞金鱼纸片。

&ldquo──警&hellip&hellip告&hellip&hellip最终&hellip&hellip章&hellip&hellip第&hellip&hellip零──&lsquo项圈&rsquo受到致命&hellip&hellip破坏&hellip&hellip无法&hellip&hellip再生&hellip&hellip消灭&hellip&hellip&rdquo 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但就在这时，一片发光的羽毛，也落到了上条当麻的头顶。

那一瞬间，上条好像听到了某人的呼喊声。

是史提尔？还是神裂？是上条自己？又或是可能已经清醒的茵蒂克丝？上条完全无法判断。

如同被铁锤敲中脑袋，全身上下连一根小指头的力量，都在这一击中完全消失。

上条朝着依然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倒了下去，仿佛要叠在她身上。

好似为了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到发光羽毛的攻击一般。

如同细雪般飘落，数十片的发光羽毛落至上条全身各处。

即使如此，上条当麻还是笑了。

虽然笑着，但是他的指头却再也动不了。

这天夜里。

上条当麻&ldquo死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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