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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反密室凶案】Act§01(3/3)

注意到妙子，早已站到法赛身边开心地拉着他了，还告诉法赛那个问话的男生欺负她。

&ldquo妙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居然是你妹妹&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吃了一惊，秦启鸣更是吓了一跳。

法赛问道：&ldquo有什么吃惊的，我早说过我妹妹在舞蹈系啊。

哦，你们该不会认为我妹妹是凶手吧？&rdquo 纪凌歌说没有，还说妙子当时很厉害，帮了警察的大忙。

&ldquo那就好。

&rdquo法赛拉过妙子，&ldquo等你半天了，走吧。

&rdquo &ldquo喂！&rdquo纪凌歌一声拦住，&ldquo还有话没问完呢！&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法赛觉得她有些莫明其妙，&ldquo妙子又不是凶手，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rdquo &ldquo她是当事人啊！我们还得问问她当时的情况。

&rdquo 法赛吸了口烟说：&ldquo算了，问不出东西的。

你们刚才问她，她说了什么没？&rdquo 妙子确实什么也没说，但法赛是什么意思？全房人都不理解。

&ldquo明摆着嘛。

你看妙子都不说话只会打手势，你们都不会推理的？&rdquo法赛说，&ldquo妙子是哑巴。

&rdquo 原来是个哑巴。

纪凌歌和秦启鸣还以为她是紧张或害羞才不说话呢，想不到法赛的妹妹居然不会说话。

这么说来法赛还真是辛苦啊。

法赛说妙子随身带的纸笔也在她的手提包里，大家的包却都被作为现场证物被警察暂时扣存了，要是这里没多余的纸笔，她只能打手语。

&ldquo你们又不懂手语，别问了。

&rdquo法赛说，还说这里懂妙子的手语的就只有法赛自己和外头那个叫雯雯的女生。

纪凌歌便派警员们去找纸笔，法赛见状问：&ldquo究竟要耽误到什么时候？&rdquo &ldquo没办法啊。

&rdquo纪凌歌说这是工作，妙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重要线索呢，必须询问她。

法赛无奈，把烟头丢到垃圾桶里说：&ldquo算了算了，妙子打手势吧，我来给你们翻译。

快点了。

问完可以给我们走吧？&rdquo &ldquo妙子有你担保不是吗，&rdquo纪凌歌点头说，&ldquo应该可以的。

&rdquo 就这样连门也没关，询问便又开始了。

法赛和妙子坐在秦启鸣的对面，纪凌歌还是在一旁做笔录。

不过这次秦启鸣却懵了好久，一是没想到妙子居然是法赛的妹妹，二是又要在法赛面前献丑，回过神来见法赛都翘起二郎腿不耐烦了，便赶紧找问题提问了事。

他想反正妙子多半不会是凶手了，那就问问妙子注意到了什么吧。

&ldquo请问&hellip&hellip你能以你的视角，说说案发前后的事情吗？&rdquo秦启鸣问。

于是妙子便朝法赛开始摆手势，法赛也随之翻译起来：&ldquo她说他们七点半开始排练&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看了妙子的动作后学会了，&ldquo七点半&rdquo的手语就是用手指做个&ldquo七&rdquo然后用食指在半空中打一点，再用手做个&ldquo三&rdquo和&ldquo零&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们全房共22个人，一直都在排练魔幻舞，还不熟练，中途休息了一次。

&rdquo 天色已经挺晚，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显得法赛的声音有点大。

纪凌歌让他别那么大声，外头还有情绪不稳定的人，听见了不太好。

法赛说听见就听见啊，反正自己的妹妹又不是犯人，有话快点问。

秦启鸣便接着问：&ldquo那么案发时，也就是停电时&hellip&hellip？&rdquo 法赛边看妙子边翻道：&ldquo我听见了，尖叫。

&rdquo 之前的几个女生也是这么说的，确实是一团混乱的尖叫。

&ldquo&hellip&hellip当时总共有15个人的尖叫声。

&rdquo 话音刚落，全房的人愣了一下。

不要说纪凌歌和秦启鸣了，连旁边的警员都张大了嘴！ 15个人，也就是高于三分之二的人的&hellip&hellip尖叫声？ 妙子居然听得清楚！？ 法赛说：&ldquo你们到底在愣什么？人家哑巴，肯定听力突出的。

&rdquo &ldquo妙子！&rdquo纪凌歌赶紧凑上来追问，&ldquo15个人的尖叫，你能确定？这么说，停电间的声音你全听见咯！？&rdquo 妙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继续打了一个手势。

法赛翻译道：&ldquo她说是，但是太小的声音就没办法捕捉清楚。

&rdquo 太好了！ 纪凌歌用力把笔一握，这可是重要的线索。

在漆黑一片的犯罪现场，声音就是最最关键的线索！ &ldquo哼哼哼，那就简单了。

&rdquo秦启鸣说，&ldquo既然妙子能确定15个人在尖叫，那么肯定记得那15个声音。

&rdquo 妙子点头，这让纪凌歌倒吸了一口气。

记得15个尖叫声&hellip&hellip？ 这岂不是，能直接排除掉14、5个疑犯吗！？ 凶手是有预谋在停电时犯案的，那么他就不可能在停电后尖叫。

因为他不会想到妙子有这样的听力，装模作样地发出尖叫可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叫声的声源和匀度，不但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变化，还会暴露自己肌肉收缩的强弱。

就算什么也没暴露，尖叫对他来说也只是白白浪费宝贵的杀人时间和力气。

只要妙子能把15个尖叫声一一辨认出来的话&hellip&hellip 此刻似乎全房都有着相同的法，妙子便积极地答应帮忙。

法赛翻译说如果要辨认尖叫声，得把尖叫的人传唤进来让他在这儿尖叫一次，因为大家的平时说话声和尖叫声肯定不一样，妙子很难区分。

&ldquo很好，让尖叫过的人一个个进来表演尖叫。

妙子你就仔细听听，看记忆中有没有那个人的声音！&rdquo纪凌歌说。

于是警员便在大教室向大家宣布：停电瞬间，妙子同学听见了15个人的尖叫声，请尖叫过的同学一个个进来，妙子会辨认出你的声音，以排除你的嫌疑。

目前大教室里坐着共20个当事人，有个女生听了后立刻就站起来说要进去尖叫，还说：&ldquo我叫了我叫了！我叫得最大声了！&rdquo 于是她就第一个进去了。

来到小教室里，秦启鸣便让她叫一声，不要太大了以免吓人。

虽然事到临头有点害羞，但这位女生还是勉强模仿当时停电时的感觉，尖叫了一下下。

然后所有人都望着妙子。

能听出来吗？ 妙子闭上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微笑着竖起了拇指。

拇指表示&hellip&hellipPASS。

妙子听过她的叫声！ &ldquo好了，你的嫌疑暂时搁置，可以离开了。

&rdquo纪凌歌说。

那名女生便欣喜地跑出了大教室，露出了一副开心的脸。

见了这个状况，小教室的门口突然拥挤了，一堆女生抢着要进去，搞得警员都没有办法，只好强制让她们排队。

结果她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小教室，一个接一个获得了PASS后，轻松愉快地出来了。

直到大教室里还剩下7人。

真想不到疑犯减少地这么快。

这7人分别是，白老师、包括成舟在内的三名男生、两名女生、还有雯雯。

目前共13人通过，都是女生。

剩下的这7人中，尖叫的还有2人。

雯雯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有谁再站出来了，心想难道这之中有谁尖叫过了却和自己一样害羞不敢承认？便只好亲自走进小教室，羞涩地向大家表示自己也胆小地尖叫了&hellip&hellip &ldquo雯雯啊，原来你也叫了啊？&rdquo法赛调侃她说。

&ldquo你不要笑！&rdquo雯雯皱紧眉头，说要不是承认尖叫能洗清嫌疑的话，自己才不会来承认呢。

&ldquo来来，快来表演一下。

&rdquo法赛边说边拍手偷笑。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雯雯十分不爽，但为了清白也只好&ldquo啊呀&mdash&mdash&rdquo象征性地叫了一声。

然后妙子举起了大拇指。

法赛翻译道：&ldquo啊，妙子说你没通过。

你太斯文了，重叫。

&rdquo &ldquo没通过个鬼！&rdquo雯雯当然知道举拇指是通过，还对妙子和大家说，&ldquo总共15个声音，加我才14个。

那还有最后一个尖叫声呢？男生一个都没尖叫吗？&rdquo 妙子便打了一下手语。

法赛翻译说：&ldquo嗯，她说还有个可能是死者的声音吧。

如果再没人进来的话那就是死者的叫声了。

总不可能是妙子自己叫吧。

&rdquo &ldquo嗯？&rdquo雯雯突然感到诧异。

&ldquo怎么？&rdquo法赛问。

&ldquo不对啊！&rdquo雯雯大声对法赛说，&ldquo妙子刚才的手语才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呢，你乱翻译啊？&rdquo 这让纪凌歌和秦启鸣又吃了一惊。

法赛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点燃了一根烟。

妙子用手语和雯雯说话，雯雯大吃一惊道：&ldquo什，什么&hellip&hellip！？妙子，你，你&hellip&hellip你说你停电时根本什么声音也没听清楚！？&rdquo 妙子吐了吐舌头，告诉雯雯那都是法赛把自己的话乱翻译，自己只好配合了。

&l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纪凌歌严肃地问道。

&ldquo哈哈哈&hellip&hellip&rdquo法赛笑了，转向秦启鸣说，&ldquo小检察官，学会了没。

真正的挖坑，是这样子的。

&rdquo 随后他站起身来，数了数大教室里仍坐着的人数。

&ldquo嫌疑犯，还剩六人。

&rdquo 不但是纪凌歌和秦启鸣，在场的警员也算是开了一次眼界。

当中还是纪凌歌最先反应过来法赛的坑。

首先，法赛根本不是在翻译妙子的话。

因为全房只有他才能看懂妙子的手语，他便能在翻译时把妙子的发言全部篡改，靠自己的思路来主导这场询问。

其实妙子根本就听不出什么尖叫声，那&ldquo15个声音&rdquo是法赛瞎琢磨了个数字乱说的，而且要故意往多的说。

他故意敞开大门让大教室里的人听见小教室里的对话，目的正是为了让凶手把妙子的优秀听力信以为真。

因为在凶手心里，法赛的翻译是不可能不按原意翻的。

然后警员出去让人们进来表演尖叫。

此时没有发出过尖叫声的凶手是绝对不敢第一个进来尖叫的，因为他还不确定妙子是不是真的能够听清当时的尖叫声。

所以妙子对第一个进来的女生肯定伸出拇指PASS。

一旦妙子伸出了一次拇指，那么妙子的能力就是真的了。

曾发出过尖叫的无辜学生们会为了洗脱罪名，争先恐后地抢着进来，而凶手绝对不敢进来。

一旦妙子说出&ldquo没听过你的尖叫声&rdquo，那就是找死。

所以凡是进来的人，全部PASS。

而凶手只能乖乖地呆在大教室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准备的替罪羊一只一只减少。

&ldquo最后，大教室里就只剩下没尖叫过的人。

其中有无辜的人，也有凶手。

是这样吧，法赛。

&rdquo纪凌歌说，&ldquo连我们也被你给骗了。

&rdquo 法赛点头。

这不过是一个心理诡计，即使凶手心理素质过硬，也不敢轻易把自己拿到妙子这个哑巴面前去试吼。

毕竟一旦出错就会被问罪。

而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里，即使跑了十余只替罪羊，至少也还剩下几个人和自己处境相同，还能藏。

秦启鸣问：&ldquo不对吧，万一凶手真的吃饱了撑着尖叫过呢？那她不是已经顺利地离开了吗？&rdquo 法赛解释说：&ldquo尖叫过的凶手，就更不敢进来这里了。

因为他认为妙子的听力很棒，那妙子一定也能听出他尖叫声中的不妥，听出他在黑暗中的动向和杀意。

所以即使叫了，也只能乖乖地呆在大教室里假装没叫，束手无策。

&rdquo他边说边吐出一口烟雾，转而面向大教室里的六个人，仿佛给凶手下了一道战书&mdash&mdash &ldquo是不是这样啊，凶手君？&rdquo 大教室里，还剩下一名老师，三名男生，二名女生。

他们被法赛的话弄得浑身寒毛直竖，时而望着法赛，时而相互对望。

疑犯的范围果然减小了，速度出乎意料地快。

凶手只想到警察可能会设下陷阱，却没想到翻译把警察都给耍了，只能冷冷一笑，认栽了。

可是，接下来能从这六个人中找到真凶吗？ 难题，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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