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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6(1/3)

除了法赛和播放这场录像的警员，就再没人知道这是第几球了。

纪凌歌和周珏都认为，必是第一球没错。

法赛按下前进钮，录像便从这个头球开始播放了。

只见红衣球员头球攻门，球朝左边门柱飞了去！ 大家都认为，这铁定是第一球了。

可是，这一球并没有打在左边门柱弹回来。

而是直接从左边出界了。

这一球没有进啊！ 进攻方全场回防，守门员接过球准备大脚一开。

这个时候，法赛已经津津有味地坐在审讯室里，满意地翘起二郎腿了。

周珏神态紧张，好像终于发现了问题。

&ldquo这是&hellip&hellip？&rdquo纪凌歌问。

法赛停止了录像说：&ldquo没错。

录像里这场球根本就不是当晚的那场球。

刚才那个头球攻门的人，&rdquo他靠近审讯台，几乎凑到周珏的脸前小声说道，&ldquo不是巴洛夫哦&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周珏完全不知道法赛播放一场毫无关联的球赛的用意。

法赛说：&ldquo周珏，你说你看过直播吧？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指出，头球攻门的人不是巴洛夫呢？而且你还以为，这是巴洛夫射进的第一球。

&rdquo 周珏想了想说：&ldquo不，我没看清楚！&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没看清楚？&rdquo法赛说，&ldquo刚才我故意让画面定格在头球特写。

你盯着特写画面，起码有三分钟以上。

三分钟看一个镜头，你敢说你没看清楚？你肯定看得一清二楚，但怎么就没认出头球球员不是巴洛夫呢！？&rdquo &ldquo我，我没注意是不是巴洛夫&hellip&hellip！&rdquo周珏忙说。

&ldquo你是不知道！因为你看的是重播！当晚的直播有巴洛夫的特写镜头，你看过的话，肯定能认出巴洛夫的相貌。

但重播里面，完全没有巴洛夫的特写镜头！&rdquo法赛指着周珏说，&ldquo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巴洛夫长得什么样！&rdquo &ldquo不，我看的是直播，我看过巴洛夫的特写！你一直问我是第几球，所以我老在想那球，没来得及注意画面上的人脸！&rdquo周珏狡辩道。

&ldquo呼，让你跌坑还真不容易啊&hellip&hellip&rdquo法赛舒了口气。

刚才的一连串对话让纪凌歌喘不过气来。

她想，周珏就这么一口咬定自己没注意到人脸，其实也说得通。

面对这样强掰的对手，法赛该怎么办呢？ &ldquo怎么办？她已经跌坑了啊。

&rdquo法赛指着周珏说。

&ldquo啊？哪里？&rdquo &ldquo周珏，你说你见过巴洛夫的特写吧。

&rdquo法赛说着，让警员拿来几张球星海报递给她，&ldquo那么，哪个是巴洛夫？&rdquo 周珏一张张看了看，最后说：&ldquo对不起，我只记得我见过巴洛夫的特写镜头，但他的样貌我记不清了。

&rdquo 又是模糊战术！ 法赛问：&ldquo你确定你见过他的特写！？&rdquo &ldquo没错。

&rdquo &ldquo记下来。

&rdquo法赛对纪凌歌说，&ldquo就是这一句。

&rdquo 在纪凌歌写完后，法赛斜着头告诉周珏：&ldquo你已经承认了，你看的是重播。

&rdquo 她承认了？ 纪凌歌莫明其妙，周珏哪有承认？ 法赛说：&ldquo你相信了，直播和重播是不一样的吧。

&rdquo 周珏一愣，难道是一样的！？ &ldquo你到底懂不懂啊，直播和重播显然是一样的。

&rdquo 可是这对不爱看足球的周珏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啊！ 纪凌歌也吓了一跳。

难道法赛说&ldquo直播和重播不一样&rdquo的话，是骗她的！？ &ldquo没错，&rdquo法赛说，&ldquo是骗你，让你真的以为直播和重播不一样。

事实上，它俩不但一样，而且都不曾播放过巴洛夫的特写镜头。

连一个特写都没有。

&rdquo 那么周珏又怎么会说，自己看过巴洛夫的特写呢！？ &ldquo那是因为，你以为直播和重播不一样啊。

你实际看的是重播，但是你以为直播与自己看的不一样，真的有巴洛夫的特写。

所以你做了假口供，声称你看过特写！&rdquo 原来如此！ 纪凌歌完全明白了。

最开始，周珏说&ldquo记不清楚哪边门柱&rdquo其实并没有任何漏洞。

法赛说她有漏洞，其实是为了给纪凌歌灌输&ldquo直播和重播不一样&rdquo的思想，而早早准备的一个大坑！ 结果只看过重播的周珏信以为真。

她只能根据法赛的思路，瞎掰出直播的内容。

虽然她的口气都是&ldquo不太确定&rdquo的，但法赛却以避重就轻的方法，让她以为问话中&ldquo巴洛夫的相貌&rdquo是重点，诱骗她把那句&ldquo看过特写镜头&rdquo给&ldquo确定&rdquo了！ 其实刚才的问话中，镜头才是重点！ &ldquo不，不是&hellip&hellip&rdquo周珏还在死撑，&ldquo我，我是被你带着走了！我，我当晚其实没看到特写&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为什么刚才画面定格三分钟，你都没指出来呢？&rdquo &ldquo因为&hellip&hellip！&rdquo &ldquo因为你以为，画面里就是自己不曾看过的直播镜头啊。

&rdquo法赛说，&ldquo你没能指出巴洛夫的脸，其实没什么，因为整场球赛就没怎么拍过巴洛夫，连一个特写都没有。

但是你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巴洛夫特写镜头，却没有当场指出来，这就证明了，你看的是重播，同时以为直播里真有特写。

&rdquo 周珏一时无言以对。

她已经很狡猾地在躲法赛的坑了，结果想不到还是跌了进来。

纪凌歌问周珏刚才的是不是假口供，可周珏还是没有说话。

纪凌歌便如实记了下来。

她原以为周珏看过球赛重播，口供就毫无漏洞了。

想不到法赛却以&ldquo直播重播不一样&rdquo这样的坑，把周珏的漏洞给制造出来了！ 法赛对周珏说：&ldquo你很少看球吧，以后不要用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来撒谎了。

&rdquo 不过纪凌歌有个问题问法赛：&ldquo巴洛夫不是进了两个球吗？怎么镜头连拍都没拍到他？&rdquo 法赛说：&ldquo有拍到啊，不过都是些远景镜头。

她看重播时只注意进球方式去了，没怎么在意巴洛夫的长相。

&rdquo &ldquo不对不对，巴洛夫进球，肯定会单独拍他的。

&rdquo &ldquo你笨蛋啊，那两球当然都单独拍了他了。

但巴洛夫进球后就激动地往观众席冲，还跪着把球衣掀起来盖住整个头，谁能看清他长的什么样。

&rdquo 接下来就必须审问周珏当晚究竟做过什么了。

他们认为周珏已经失利，思路会混乱不少，往后的审讯必将轻松很多。

纪凌歌好几次提醒周珏回神，可是周珏却一直一言不发。

难道她决定保持沉默了？这样就没法问下去了。

法赛说：&ldquo喂，你还没认罪呢！认了罪再沉默！&rdquo 有谁会白白认罪呢。

现在只是推翻了周珏的不在场证明，但谁也没有周珏杀人的直接证据，所以周珏选择保持沉默。

因为只要找不到证据，就很难被定罪。

纪凌歌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疑犯了。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问不出来。

周珏确实很聪明，知道这样保护自己。

于是纪凌歌拿起纸笔示意法赛：你继续吧。

法赛便确认了一句：&ldquo成，你不发言啊？&rdquo 周珏依然默不作声。

&ldquo好吧，如果我们无法证明你有罪的话，那就只能给你老公定罪了。

&rdquo 周珏抬起头问：&ldquo&hellip&hellip为什么？&rdquo 法赛摊手说：&ldquo废话啊，他认罪了啊！我们找不到凶手了，不抓认罪的抓谁？&rdquo &ldquo可是他有不在场证明。

&rdquo &ldquo那他干嘛要认罪啊？他的认罪，本来是保护你，所以可以暂定是假认罪。

&rdquo法赛说，&ldquo结果你又是无罪的，那他就没有任何理由认罪了，只能说明他有罪啊。

&rdquo 纪凌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审讯。

法赛居然利用秦忠原的认罪来逼周珏说话！？ &ldquo你，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其它的理由呢？&rdquo周珏问。

&ldquo我不知道啊，这就要你来替他证明啦。

结果你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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