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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5(1/3)

午后12：50，名海市警察局审讯室。

里面坐着纪凌歌和法赛，还有上次那些警员们。

部分警员了解了此案的部分进展，向纪凌歌询问：&ldquo那么凶手真的如纪小姐所料，是秦忠原？&rdquo 纪凌歌说：&ldquo可能吧。

&rdquo 她看了看法赛，却见法赛没有表情。

她问法赛是怎么想的，法赛便把纪凌歌最初的思路提醒给她：&ldquo如果秦忠原不是犯人，那干嘛要隐瞒自己和罗蔓的关系？反正有铁打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任何必要隐瞒。

&rdquo 纪凌歌说：&ldquo可是如果他招认自己认识罗蔓，岂不是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当然不能招认吧。

&rdquo 法赛摇了摇头。

他似乎认为，并不是这个原因。

总之，已经有了证明秦忠原与罗蔓关系的确凿证词了，必须向他进行再度审问。

谜底马上就要解开了。

这时有警员来报，说外面有人想进来旁听。

纪凌歌问是谁，警员说：&ldquo是秦忠原的家属。

&rdquo 看来秦忠原将被正式审讯的事情已经传入他家人的耳中了。

纪凌歌出去迎接，见到除了秦启鸣外，还有一位中年女人，想必她就是秦忠原的妻子周珏了。

周珏不安地问：&ldquo这事是真的吗？他，他居然有&hellip&hellip情人&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点了点头。

她想必是周珏对这件事实一时还无法接受，才一定要来旁听，看看秦忠原是如何诉说的吧。

即使有了证人，秦启鸣也依然半信半疑。

他想看看那些证人的证词。

纪凌歌觉得反正秦启鸣也不是外行，便把笔录复印件递给了他们，同时允许他们旁听了。

不过旁听并不是坐在审讯室内，而是坐在隔壁隔窗的。

秦启鸣默读着这一叠证词，牙关也慢慢地咬紧了。

上面写的父亲的这些事，都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啊！ 自己的父亲，居然&hellip&hellip能做出这么傻的事&hellip&hellip！？ 在秦启鸣心里，父亲的清官形象就这样被摧毁了一大半。

&ldquo我很抱歉。

&rdquo纪凌歌说，&ldquo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必须让秦忠原认罪。

&rdquo &ldquo警探小姐&hellip&hellip&rdquo周珏沮丧地说，&ldquo请宽恕待他吧。

他真的是个好人&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只得点了点头。

人人都说秦忠原是好人，纪凌歌也愿意相信，但她并不知道最后的事实会不会如愿以偿。

在安排家属们坐好后，纪凌歌回到审讯室，时针也指向了1字。

这时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被警员带了进来，坐在他们对面。

他就是秦忠原。

虽然纪凌歌曾对他进行过审讯，但法赛还第一次见到他。

秦忠原用低沉的声音说：&ldquo纪警探，又见面了。

&rdquo 纪凌歌说：&ldquo很抱歉秦局长，我们已经得到证人证明你和罗蔓的关系了。

&rdquo &ldquo是吗。

关于这个，我也认了。

&rdquo 他直接就认了？ 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一定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再瞒下去了。

纪凌歌听得有点心酸。

她不敢想像隔壁的两位家属听到他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ldquo那么，纪警探，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dquo招认了曾拥有过情人的秦忠原说。

纪凌歌说：&ldquo秦局长，这次我只负责笔录，做询问的不是我。

&rdquo 见秦忠原面带疑惑，纪凌歌便指着一旁那位仰坐着身子，翘着二郎腿，还憋着烟瘾一个劲挠头的法赛说：&ldquo是他。

&rdquo 法赛听到要干活了，才不耐烦地直起身子嚷嚷道：&ldquo快点搞吧，搞完了我们就拿钱。

&rdquo 接下来，审讯开始。

&ldquo秦忠原，你刚才是承认你和死者搞关系了吧。

&rdquo法赛伸了个懒腰，问。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搞什么关系？&rdquo &ldquo我和她，比较亲近。

&rdquo &ldquo直接说吧！你烦个鬼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死者&hellip&hellip可以算是我的&hellip&hellip旧情人。

&rdquo 法赛才咳了一声。

纪凌歌对法赛的非正式用语感到头疼，根本不知该怎么笔录才好。

照着他说的写吧，太不正规了；不照着写吧，思维又转换不过来。

最后决定照着写，以后再修改。

若照纪凌歌的问话方式，下一个问题应该是：你有没有杀她？了。

不过法赛并没有那么问。

因为秦忠原的不在场证明没被推翻，要是那样问的话，只要他不承认杀人就无济于事。

所以法赛问的是：&ldquo你知不知道，死者曾利用你，收取了大量贿赂。

&rdquo 纪凌歌认为法赛是想周旋出秦忠原的话，从中一点点挖出推翻他不在场证明的论据。

&ldquo对不起，我不知道。

&rdquo秦忠原回答。

现在警方手上只有罗蔓受贿的证据，却并没有能证明秦忠原和罗蔓串通一气的证据。

但秦忠原因为罗蔓的关系，办了不合理的事情，这却是证据确凿的。

所以法赛说：&ldquo那么，你受了美女勾引而言听计从办事，你认罪吗？&rdquo 秦忠原想了想说：&ldquo我&hellip&hellip我承认我是被迷惑过，不过这只是我听信小人言的错误，并不能代表我犯了罪。

&rdquo &ldquo你这是间接受贿了啊！&rdquo &ldquo不，这不是受贿。

&rdquo秦忠原一口咬定。

纪凌歌提醒法赛，说收取贿赂才属于受贿，但若秦忠原不知情，只是被罗蔓迷惑了的话&hellip&hellip &ldquo这不算犯罪！？&rdquo法赛问。

纪凌歌点头说：&ldquo没有哪条法律说被美女迷惑了算受贿的。

&rdquo &ldquo搞什么&hellip&hellip！&rdquo法赛按着额头，犯愁的样子。

也就是说，秦忠原若不知道罗蔓受贿，他就顶多是犯了胡乱听信人言的错误了。

纪凌歌感觉这样下去有些不妙。

法赛不懂法，而对方秦忠原却经验老道，能保持沉着冷静的态度。

想必秦忠原已知道警方除揭开了自己和罗蔓的关系外，就再也没有其它有力证据了，所以能应对自如。

法赛真能在这种情况下逼秦忠原认罪吗。

&ldquo看你的了。

&rdquo纪凌歌说。

&ldquo没事，反正大把问题没问。

呐！&rdquo法赛说，&ldquo秦忠原，你每个月给罗蔓多少钱？&rdquo 秦忠原认真地摇了摇头，说：&ldquo不，我一分钱也没给过她。

&rdquo 不可能&mdash&mdash这是纪凌歌脑海里跳出的判断。

不过就算逼问下去也没用，因为没有证据啊&hellip&hellip &ldquo那，你看罗蔓这么有钱，你不怀疑的吗？&rdquo法赛问。

&ldquo不。

我从来不多问她的事情。

&rdquo 巧妙的回答。

纪凌歌边写边想，要是秦忠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很难办了。

她看了一眼法赛，只见法赛面无表情，想不透他在琢磨什么。

既然问不出话，那他应该开始挖坑让秦忠原跌了吧，纪凌歌想。

但是该怎么挖坑呢？捏造罗蔓的事情吗？比如说，死者留有日记，透露了她以前和秦忠原怎样怎样；或者是银行调查，死者曾经转过帐给秦忠原多少钱，之类&hellip&hellip 纪凌歌想提示法赛，可是法赛却回绝了。

因为这种坑太假了，秦忠原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真有那些东西的话，警方还何必费尽心思寻找证明他俩关系的证人呢？那些物证已经足够了。

这种坑不管怎么挖，秦忠原都会说不知道。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罗蔓的关系几乎是空空白白，无法调查的。

就在毫无进展之时，外头一名警员有事来报。

纪凌歌让他进来，警员说：&ldquo调查小组来电，在秦忠原家里发现了死者的手机，连同充电器一起！&rdquo 纪凌歌吃了一惊。

发现了手机！？ 不&hellip&hellip令人惊讶的应该是&hellip&hellip 她并不记得有派调查小组去调查秦忠原的家啊。

只听见法赛一声：&ldquo谢谢。

&rdquo她才明白，这个，其实是法赛挖的坑！ 法赛并不想查出秦忠原和罗蔓怎么贪污受贿，而是想直捣黄龙，抓住秦忠原的杀人罪！ 死者的手机，是被凶手拿走的。

所以，只要在秦忠原家发现了死者的手机，秦忠原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

&ldquo秦忠原，关于死者的手机，你有什么话要说呢？&rdquo法赛问，同时仔细观察秦忠原的表情。

虽然秦忠原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可以从他额上的汗珠看出，他果然紧张了。

&ldquo在我家发现罗蔓的手机？&rdquo秦忠原确认般问道。

&ldquo对的。

&rdquo &ldquo是不是搞错了，那手机什么型号？是不是其他人的手机？&rdquo秦忠原很谨慎。

他并没有直接跌坑。

在警员把发现死者手机的报告递交过来后，法赛稍微看了看，就把报告拿给秦忠原，同时问：&ldquo罗蔓的手机是这型吗？&rdquo 秦忠原看完后，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承认了。

纪凌歌偷偷问法赛：&ldquo你怎么知道死者手机型号的？&rdquo 法赛告诉她：&ldquo笨蛋，我们去过她家啊，有盒子和说明书。

&rdquo 既然型号都对了，那么秦忠原这个坑是非跌不可了。

秦忠原说：&ldquo&hellip&hellip好吧，我承认。

是罗蔓过世的两天前，她的手机落我包里了。

&rdquo &ldquo你说谎。

&rdquo法赛直接指出，&ldquo充电器也放你包里去了啊？&rdquo &ldquo没错。

&rdquo秦忠原咬定说，&ldquo她拜托我拿去修理还是干嘛的。

修好后就一直没还给她了。

&rdquo &ldquo很好。

&rdquo法赛说，&ldquo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立刻就可以揭穿你的谎言。

你知道，我们可以马上查询通讯记录。

只要修理好的那两天，死者的手机有往外拨打的记录，那么你就是撒谎了。

&rdquo 秦忠原只得默默同意。

&ldquo真的没问题吗？&rdquo法赛问。

&ldquo&hellip&hellip没。

&rdquo 秦忠原如此回答。

纪凌歌想，难道秦忠原可以肯定罗蔓那两天没有往外拨过电话？这样可有点麻烦啊。

&ldquo我们还可以查询修理厂，有没有过修理记录。

&rdquo 法赛一再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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