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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阪泉之战(3/3)

羊群一般,搞得祝融兵如潮水东来西去。

黄帝这才看清,第一个冲入敌队者乃是力牧。

跟去的二人是大鸿与常先。

原来力牧、常先、大鸿正为被吃了火烧这一哑巴亏憋得有气无处放,今见祝融的兵士呐喊而来,便不顾向黄帝讨战,自行冲入敌营中。

祝融营中“扑扑”倒地之声及“嗷嗷”嚎叫声不断,顷刻之间,倒了四五十人。

三人正在酣斗,忽地一人手持一对火把冲入三人中间,那火把被他舞动得似一个火球滚来滚去,忽高忽低,忽起忽落,甚是好看。

这三人便顾不得再去打抓小兵卒,只有躲闪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冲进三人中间者,当然是祝融了。

祝融借着火棍之力,挥舞之中将三人赶出队伍。

力牧、常先、大鸿本来已为火所伤,刚才冲进敌队中纯属一气之为,今见火光总在眼前晃来晃去,恐惧之感又上心头,趁没有兵卒挡路,又跑回队里,大喘不止。

祝融也不追赶。

黄帝、少典、风后、容成、宁封子、雍父、共鼓、货狄等全都站起来,瞪眼看着祝融。

祝融道:“小轩,君子言出必行,你既已答应兵败后跟我回穷桑向神农炎帝谢罪,现在便是履行诺言之时。

” 黄帝道:“我明白了,适才你出来两千人诱我进入森林之中,你却派另外一些人去放火。

祝融,这算打仗吗?似你这种小人行为也配在我这里论胜败输赢?” 祝融笑道:“你以为你是君子吗?你是君子,拿着炎帝给你的谷米却去策反太昊,反叛炎帝。

对你这种人用火烧你已经够客气了。

” 黄帝道:“即便是被你用火烧了,我仍有兵五千人,将也不比你少,也不算败。

你能赢得我吗?” 祝融道:“难道你不怕再被火烧一次吗?” 黄帝横眉竖目道:“祝融,我不会再上你当了。

” 说罢回头对风后道:“他们的将只有祝融一人,我去缠住他,你指挥兵士向他队伍中冲击,我不信胜他不得。

”又向前一步道:“祝融,你我昔日仅是在一起切磋武艺,今日你敢不敢与我空手实战一场,如果你能胜得我我便随你!”说罢将手中之剑交给风后,“唰”一声冲上来飞腿便踢。

祝融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说罢将手中火棍扔给兵丁,一个左旋转转到小轩身后,躲过小轩之旋风腿,挥手一拳击向小轩后背。

小轩脚落地,身子跟着落在地上,他单脚点地,另一腿扫向祝融腿部。

祝融一拳未中,立时将拳收回,一个燕子翻身到空中,躲开小轩之击,同时双腿一齐向小轩踹去。

两个人这一场大战比以前任何一战都激烈,更精彩。

黄帝的兵士都听说过黄帝能打,却未见过,如今算是开了眼界,不断传出喝彩之声。

此时,日头落在西山顶上,一抹红云使黄昏更加美丽动人。

那风后一见黄帝与祝融打在一起难解难分,便对少典道:“你与我观阵,一旦黄帝处了下风你便冲上,以双打一。

” 少典道:“明白。

” 风后对众将领道:“对方兵将皆比我们少,祝融已被黄帝缠住,此时冲上,对方必乱,而我方必胜。

” 众将道:“那我们就冲吧!” 风后道:“好,冲!”黄帝之军一片大喊声,扑天盖地的向祝融部杀来。

这黄帝队伍中容成、宁封子、雍父、共鼓、货狄、大鸿、常先、力牧等将领,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平常与兵丁格斗,一人迎战几十人不在话下。

今一齐冲入祝融的部队中,对方登时大乱。

祝融兵丁各持火把,临战经验不足,偶遇猛士,便慌作一团。

被挤伤、烧伤、踢伤、烫伤、踩伤者无数,死者也不少。

黄帝之兵能侥幸从大火中逃出性命者,对纵火之人更是恨之入骨,今见对方大乱,便来了狠劲,个个举棍向祝融兵猛砸,场上撕打声、惨叫声、棍棒声、喊杀声一阵接一阵。

那少典本也是好战之人,见别人撕打,他哪里按捺得住,飞身加入小轩与祝融的战团。

祝融与小轩比,本不相上下,见兵丁又战在一起,心说不好,战法上便有些慌乱,已是处在下风,这少典一加入,自然只有招架之工,而无还手之力了。

这时,从大火过后的浓烟中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大喊道:“小轩、祝融住手,不要打了。

”声音如雷响,宏亮之极。

而另一人却是泣不成声。

小轩、祝融、少典均在酣斗中,哪来得及细看。

那高喊之人见一喝不住,飞身窜入三人战团之中,一手抓住小轩,一手抓住祝融,同时一脚向少典踹出。

口中大叫:“都给我住手。

” 三人这才看清来人是谁,便都停手。

黄帝忙叫风后喊兵士罢战。

两人走上来分别向来人行礼道:“炎帝在上,祝融有礼。

”“师父在上,徒儿小轩有礼了!” 来人正是神农炎帝与小轩的师父姬伯。

此二人如何在一处,又是怎么到此来呢? 原来那日小轩回到有熊,要收粮赈济太昊、火族,姬伯也跟在其后,见妹妹伏宝传给小轩的眼色不对,便装作熟睡,待小轩随少典走后亦隐随其后,伏宝、少典、小轩所讲被姬伯尽数听入。

姬伯大骇,心道:“看来这小轩徒儿定是反了神农。

如此,我既不能帮助小轩背叛神农,亦不能助神农来战小轩,两个人皆是我的外甥,我又是小轩的师父,怎么办?也罢,我去昆仑山见父亲,看他怎么说?” 于是姬伯连夜出了有熊,奔昆仑山而来。

晓行夜宿,饿了打些野兽,渴了便寻些水喝,走了一月,到了昆仑山。

只见此时昆仑山奇石怪岩突露,松柏苍劲挺拔,流云绕于半山之间,有石阶通天而入。

姬伯无心赏景,他迅速顺阶而上,走了一日,才到山腰。

正喘息之间,忽听有人高歌而来: “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夕惕若厉,或跃在渊。

元亨利贞,飞龙在天,亢龙有悔,用九乾元。

” 姬伯心道:是谁这么用心,将乾卦押得韵句,却也有趣。

只听唱歌者道:“来人可是师兄姬伯吗?” 姬伯一喜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应龙师弟。

” 应龙从一石后闪出作揖道:“师父知道今日你来,特要我到此迎接。

” 姬伯道:“父亲真是神了。

他老人家在哪?” 应龙道:“整天在瑶池边与九天玄女弹琴鼓瑟呢!” 姬伯心道:太昊即要发生大变动,父亲的心真是博大,竟还有心情弹琴?虽有此想,却不说出来,与应龙向瑶池而去。

在昆仑山的峰顶有一座天宫,为伏羲所建。

因昆仑呈东西走向,天宫便在南北方设有二门,即为南天门和北天门。

昆仑山地处有熊西南方,姬伯自是从东天门而上。

在昆仑山之顶有涌泉自地而出,泉水喷薄清澈,顺山体向北流淌,在不远凹处积成泉水,方圆约有二百步,便是瑶池。

姬伯心道:“想不到过去的大水池子,今日竟变成了如此清凉美丽的瑶池。

”玄女弹琴,伏羲鼓瑟,很远便传入姬伯耳内。

只听伏羲歌道: “天旋地转因气分, 天地之间有情人, 顺天而行便得喜, 逆天而动有悲生。

” 只听九天玄女歌道: “天地之间有情人, 有情无情天地知。

有情地生红红果, 无情天降浓浓云。

” 伏羲接唱道: “天旋地转有气分, 地转还因有地心, 西北凉风吹冬雪, 哪知东南已是春。

” 玄女续歌道: “天地之间有情人, 有情无情天地知, 有情天歌地也舞, 只因天人也合一。

” 两人皆已不惑之年,伏羲七十有余,玄女也五旬开外,却似年轻人一般,慷慨激昂,抑扬顿措,一个高亢而悠远,一个轻柔而婉转。

在静寂山谷中,又传来悦耳之回响。

他们倾心投入,似旁若无人。

其实在他们二人之侧,有四名小童,两少男两少女,站在其侧服侍,分别举鸟毛凤扇,轻轻而摇。

在不远处,还有一群少女以他们的歌声为乐,翩翩起舞。

姬伯被应龙引入一座草厅,他不敢打扰父亲的雅兴,只好站在那里耐心等待。

歌毕,伏羲方才转身问道:“我儿姬伯,你来了。

” 姬伯作揖礼道:“父亲,身体可好?” 伏羲点点头道:“是不是小轩反了神农?” 姬伯道:“父亲所料极是,我正不知所以呢!” 伏羲道:“你不必着急,此乃天数也。

” 姬伯问:“何为天数?” 伏羲道:“是天意如此!我问你,你知小轩欲反神农之时,可曾阻止?” 姬伯摇头道:“没有。

” 伏羲道:“这便是了。

我当初让你为小轩之师,便是早知此子有帝相。

而能阻止他的人,仅你我二人而已。

你在其身边而未加劝阻,足见天意如此啊,此为其一。

其二,神农姜炎,天生慈相,乐善而好施,不喜斗勇斗狠,即便牺牲自身也不愿伤及他人。

小轩欲反,必起殴打厮杀,死伤人是常事,神农却不能见死伤。

一有伤亡,神农于心不忍,必然让位!还有其三,我早先为小轩测卦,卦言:‘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小轩生于寿丘之地,降于雷光闪电之中,雷厉而风行,此为龙也。

此子战于大地,得益于天帮地助,每战必得,愈战愈勇,无人可挡,天下相归也。

还有其四,小轩以善战而闻名于天下,天下各地各诸侯以后皆有归属之心,因有惧心,而天下安。

安则可作,作才能丰。

小轩乃好学之人,必将有益于天下也。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并不知晓,在神农大国之外,已经有一股势力,正蠢蠢欲动,其力其势绝不可以小瞧,凭我的轻身功夫,在他的跟前,尚会落于其后,其他人该如何应对呢?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就有渗透到神农大国之势,能挡其势头之人,定是一个能兵善战之人。

神农姜炎太多善性,不能当此重任。

我看天下之中,能当此任者,非小轩莫属。

故你我所处之位,只能坐观而不能相帮他们任何一人啊。

” 姬伯听罢,静下心来道:“我能做什么?” 伏羲道:“你可在此住一两日,你我父子长期未见,何不叙叙亲情?”伏羲便告别九天玄女,领姬伯回昆仑山宫殿。

宫殿四周皆是苍松翠柏,有一棵树,粗壮而高大,直擎苍穹。

姬伯:“想不到这棵大树,又长粗了不少。

” 伏羲道:“当初,我初到昆仑之时,便觉此是通天之树,欲凭此上得苍天。

可登上树稍,仍不见天在何处,我想此树还要长高,便在此建房搭屋等待,可这许多年已过,树虽未长,我却又明了了太多事。

其实在地上看来,此处便是天庭,无怪乎有人向我相要。

你从此向下望去,流云、树木、山峦、原野、河流尽收眼底,既然眼睛能收得这些东西,心境便应更加开阔。

”伏羲言罢,引姬伯进入宫殿,宫殿中仅有侍男侍女而无他人。

两人落坐,伏羲令侍女煮米肉给姬伯吃。

晚上,姬伯问:“父亲,如你所说,如果是神农将天下让给了小轩,天下便能平定吗?战伐陡起,不可能没有人类死伤吧?神农、小轩、蚩尤都是我的外甥,他们几个人没事吧?” 伏羲沉吟了一会儿道:“战争,自有它自身的规律可循,我想任何挑起战争的人,都会受到战争的惩罚。

至于谁死谁生,此乃天机,我不能泄露啊!” 姬伯便不再问及此事,可父子两人你瞅我,我瞅你,又不能不说些什么。

姬伯想了想道:“我刚才听你说,有人和你想要这昆仑山,还听你说,有人的轻功远胜过你,想这天下之人,有谁能有如此能为啊?” 伏羲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说起来可笑,此人明明是人,可他却说他是天人。

天下大地多么地广博无比,可他偏不要什么天下而是与我来争夺这天上。

其心何在,至今我还未弄明白。

可是他已经来了几次,还有一个人也替他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真是啊,天下大了,什么人都有;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姬伯道:“父亲快与我说说,我都着急了。

” 伏羲笑着说:“有一个叫百忍的人,自己称为玉皇大帝,说他的部落就是我和你过去去过的有巢部落,大致就在距此处很远的东方的一座红山脚下。

他说你的妹妹伏宝夺了他的部落变成了有熊部落,并以此为理由和我要昆仑山。

我们交往了几次,有一次我问他:‘你为什么非要我的昆仑山不可呢?’他说:‘昆仑山上灵气正旺,只有有了昆仑山,才能达到建立他的天堂圣地的目标。

’我说:‘你随便在哪里都可以建立你的所谓的天堂,为什么非要找我呢?’他说:‘不找你不行啊,因为你是天皇,你已经占了天皇之位。

这个位置从你我所建立的目标上看,本来应该是我的,可你已经先入为主,而且已经是深入人心,我也只能退让一步而叫玉皇了。

可是,我还一定要在这茫茫的苍天上建立我的秩序,所以只能利用你的名气借你的昆仑山用了。

’后来我们以轻功比赛决定胜负,结果我输了,他就和我以白云为界,要白云以上的天上,我让他等我二十年,他不同意,后来我们达成了契约,十年以后我把昆仑山给他!已经过了几年了!” “为什么?”姬伯问。

伏羲道:“到了十年以后,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昆仑山虽然是一个宝山,可我也毕竟不能总是据为己有啊!何况从这个人说出的想法来看,好像他的目的并不坏。

而且,我和你母亲那个时候都老了,我们也要游一游这神州大地了。

而你们呢,凭你们的本事,这个昆仑山你们也是守不住的。

因为后来又有一个女人来了,她说她叫西王母,这个女人更是奇怪,她竟然能坐着一只大凤鸟来到山上,而且她来之时,昆仑山真是百鸟齐鸣啊!她说,人类初始之时,对自然现象了解的太少,并不明白天地人的规律。

对于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处于朦胧之中,对于人类本身在自然世界中能否存活下去缺乏自信。

这个时候,有必要建立一套人心的信仰控制系统来维护人的观念。

人间万物,包括山海雷泽都是有灵的。

只要人们都有了一种善良的心态,人类就会不断地发展。

她说玉皇所做的事是有益的,让我帮助他去完成。

” 姬伯道:“父亲,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这人世间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人吗?” 伏羲道:“这个西王母走后,我对她进行了调查。

原来她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距离这昆仑山非常遥远,在昆仑山往西南走一处较大的雷泽边上。

那里也有一片非常大的草地,也有可以开发的很多很多的田地。

还有一条大河从南到北贯通她的部落。

当然,也有森林山谷。

所以,她们那里也是以放牧为主要的生活来源。

过的基本上是游牧的生活。

神农大国有些谷物据说在他们那里早就种植了。

你还记得神农小时候叫魁隗,发生过一场天雨神粟的事吗?” 姬伯点点头。

伏羲道:“我估计那粟种就是从这个西王母的部落被风卷起来到我们太昊的。

以我的脚程,加上我在孟津之地得到的龙马,到这个西王母的部落也要半年之久的光阴啊。

可是这西王母却能骑大鸟毫不费力地来到这昆仑山上,可见那里的人类也非同凡响啊!其实啊,现在的人类绝不可能只是太昊、火族、九黎、有熊、穷桑,以及有熊东北部的那个玉皇所管辖的部落和那个西王母所管的部落。

今天那个九天玄女你是见过的,她也来自于西部一个很远的地方。

据说是什么两河流域,她见过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

和玉皇、西王母、玄女这些人交流,我的想法也多了起来,我觉得人类确实如他们所说应该建立一个整体人类的观念,或者说,在这个大地生存的人都应该有一个大地人类的观念。

只有人类抱成了一个整体,才能更好地更完善地发展人类自身啊!” 姬伯点点头。

又想了好一会,似乎是把伏羲说的话想得明白了一些。

他又问:“父亲,我来时听你唱道,‘地转只因有地心’,怎么讲?” 伏羲笑道:“其实,我们所居之地,看似很大,也只是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大小。

” 姬伯惊道:“不对吧?星星才这么大,而地面却无穷无尽,怎么可能相比呢?”姬伯说着用双手比划起来,把天上的星星比做人的脑袋那般大小。

伏羲笑道:“从昆仑之顶,望你走过的山,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吧!” 姬伯点头道:“对!” 伏羲道:“可你要度过此山,却要一天一夜,或者几天几夜,对吗?” 姬伯道:“对!” 伏羲道:“这便是距离之误啊!我们与天上的星星相距遥远,要比此山遥远几千几万倍,在此距离中,大物变成了小物,小物变没了。

而天上的星星虽大,却是更遥远之物,所以我们看起来小得很。

” 姬伯问道:“为何每日早晨,有星星在西面,而夜里却到了东面?” 伏羲道:“这便是我所唱的‘地转只因有地心’了!日为太阳,月为太阴,都是天上星星,和别的星星一般无二,可此些星辰每天都能在天上见到,是因他们围绕大地这个中心转圈啊!” 伏羲说着,将一支手指竖立于中间,做为大地,另一手做星星,围绕那大地转起来。

姬伯“啊”地一声道:“太玄了吧!” 伏羲道:“不玄不玄,这只叫天旋或星旋。

地转呢,大地也自己转动,这般转动。

”伏羲将手旋转过来。

姬伯摇头道:“不明白,不可思议。

” 伏羲道:“以前,我觉得天为圆形而地为方形,可能不对。

现在想来,大地像个拳头,也为圆形。

只有这般,地才能转,日头在这边,大地这半边为昼,另半边为夜。

反之亦然,所以才有昼夜之分啊。

” 姬伯仍摇头道:“不懂不懂,太高深了。

” 伏羲叹道:“最初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对天地人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似乎这天就是天,地就是地,人就是人,其实这苍天大地和人类有着密切而不可分的关系啊。

苍天和大地都属于人类生栖的场所,在苍天与大地中,人类是非常渺小而脆弱的,无论是星际运转或者碰撞,也无论是火山,是地震,是洪水,是旱灾,都会导致人类的消亡啊!在距离这个昆仑山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叫做不周山,玉皇和西王母的人叫这座山为天柱山。

他们在那座山的山顶上,曾经立下了一块晶石和一个高杆,作为连接苍天、大地和人类的标记,我从中也得到了诸多的启示。

人类需要不断地探求大自然的真谛,要了解自然,要利用自然,使人类获得自然的诸多优惠,人才能不断地发展壮大,人才能成为宇宙中真正的精灵。

” 姬伯还是摇头道:“不懂啊,父亲,我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 伏羲长长地叹了一声道:“也许,可能你尚未从小轩之变中解脱出来吧……也罢,我便给你再讲一讲八卦。

” 姬伯道:“你也勿需给我说卦了。

你就说说,小轩反叛一旦成了,我姐姐女登和神农、我母亲女娲娘娘、少俞、伯高等都怎么办吧!” 伏羲道:“天下万事,其实都在八卦之中啊,包括神农和小轩的事也一样。

八卦源于四象,四象出于太极阴阳两仪。

天上日月,是太阳太阴之象,过去神农在九黎之时,曾经被奉为太阳神。

可是太阴神在那里呢?就是小轩啊!” 伏羲说到这里,呷了一口清泉水道:“你不用担心以后的事,小轩即使代替了神农,他也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怎么样的。

他在起事之初,也许是糊涂的,可他会越来越明白。

其实这场战争,本来是会晚一些爆发的,在四年以后,小轩本来也会自然而然地成为天下共主,可是也会遭到一些人的反对,而起战争。

可是天意使然,应验了小轩归于太阴神的说法,也是有人不想活了,我再去怎么做也不会有用的。

你不用担心神农,我知道你对他的喜欢程度胜于小轩,神农呢以后会有更多时日研究他所热爱的本草之学,你母女娲、女登、你、少俞夫妇、伯高皆会来到我这昆仑山上。

” 姬伯又问:“那跟随神农之人,如夸父、白阜、刑天、蚩尤等人会怎么样?” 伏羲把脸一沉道:“此为天机,不可以再泄漏了!可是我有一事可以告诉你,由小轩和神农而起的战争,虽然有人类死伤无数,可对人类的发展并无害处。

以前,我跟你提到过龙伯国巨人的事情,那些个巨人已经在这个大地上存活了上百万年的光景,可是却毁于一场巨大的洪荒灾难。

这样的灾难以后还会发生,还会导致人类成片地灭绝。

这种灾难比战争更狠更猛。

人类要想存活下去,必须有躲避这种重大灾难的手段,可是至今,人类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要觉醒人的这种意识,战争是一种方式!真正打起来,为了存活,很多东西很快就出现了!只是残酷点!残酷点!”伏羲说到这里,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姬伯见伏羲脸色难看,便不敢再问。

次日,姬伯急着要返回穷桑去。

伏羲道:“你与神农姜炎之情我知道,是非常要好的,你到了那里以后,也切不可将我所言如实奉告。

你只要不离他身边,便可确保他安然无恙。

” 于是不久,姬伯便到了穷桑神农火炎殿中,看见榆罔陪着神农正呆坐在那里,便咳了一声。

神农一见姬伯,喜上心头。

两人相拥完毕,姬伯道:“炎帝,你可知道小轩已经反叛你了吗?” 炎帝道:“此事,我已知道了。

”说话之间,眼睛中似有泪光闪烁。

姬伯问:“你怎么了?” 炎帝道:“小轩反我,我无所怨言,可他不该将白阜打死啊!” 姬伯大惊道:“什么,白阜让小轩打死了?” 炎帝道:“倒不是他亲手打死的,可亦是他手下所为呀!” 姬伯问:“那太昊怎么样?” 炎帝道:“太昊已归了小轩,他改称黄帝了。

” 姬伯问:“我母亲呢?你母女登、少俞、伯高怎么样?” 炎帝道:“听说没怎么样。

” 姬伯道:“那就好。

刑天呢?” 炎帝道:“听说,他去了夸父那里。

” 姬伯左右看看,问:“我怎么没见祝融?” 炎帝道:“祝融已经组建了一支军队,他听说小轩在太昊大肆征兵,就与共工领兵向太昊方向而去,他说,要去截住小轩。

” 姬伯沉默半晌道:“看来,也是一场大战啊!”此话倒使炎帝一惊,他问姬伯:“会不会有死伤?” 姬伯回道:“战争,怎么会没有死伤呢?” 炎帝倏地站起道:“不要打了,我把天下让给小轩便是。

我们怎么能为争天下而牺牲他人呢?”说罢,竟自走出宫殿,姬伯在后面紧紧跟随。

榆罔问他们去哪里,炎帝道:“你不用管了,你将穷桑看好便是。

有舅父和我一起,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不必担心。

” 在路上,姬伯道:“小轩太昊之变,我已去了昆仑山向天皇请教。

” 炎帝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姬伯道:“父亲看得极准,他说你不喜杀戮和战争,必会将天下让与小轩。

” 神农叹曰:“咳!为了天下,我久已疲困!还是在几年以前,我便想过,假如我仅为一个族民,每日去到平原岭川,探求本草,为人医病,有何不好。

可我自小受染于外公,外公总在为天下苍生忙碌,我为人后,有何理由自寻自在!不瞒舅父,我曾经问过外公,想把这料理天下之事交给你,你知道外公怎么说?” 姬伯问:“他老人家说什么?” 神农道:“外公道,姬伯之才,可以做一个天师,教教君主也罢,可他没有那么好的人气,你将天下交给他,是陷姬伯于不义之中啊。

我说,那少俞和伯高呢?外公说,少俞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他的才德,比姬伯还差得远了,你可不要坑了天下苍生啊。

至于伯高,他有自己的志向,就让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现在好了,小轩要替代于我,可他要了天下去也就罢了,没有必要假手于战争啊!” 姬伯听了以后道:“父亲对事情的判断,不能叫人不服啊!” 两人走了两日,到了黄河边上时,竟然碰见了共工。

神农问共工,他和祝融做了什么,祝融去了哪里?共工就把他在黄河中怎么拦截黄帝之事说了,神农听完了脸色大变,大声喝斥共工道:“我让你和祝融去抗击小轩,可是却没有让你们去杀人啊!小轩也好,小轩的兵士也好,原本都是我神农部落联盟的人,他们和北方晕粥之狄人还有不同,你和祝融这样做,不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吗?”共工瞪大眼睛看着父亲,被训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姬伯道:“共工,你回去和榆罔一起守护穷桑吧!”共工低着头走了。

姬伯又劝了神农,两个人按着共工所说,用木筏过了黄河。

一个月后,姬伯首先看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直冲天际。

炎帝见姬伯站住瞭望,也顺其目光看去,奇怪地问道:“前方怎么能有火呢?” 姬伯道:“难道双方之战,竟是用火?” 炎帝道:“那可不得了,用火会烧死很多人啊!”说罢,加快了脚步。

可他们二人所到之山,距火光处很远,用了半日方才赶到。

此时大火已灭,处处弥漫着白烟黑地,有的地方还零星有火光。

炎帝用鼻孔嗅嗅,似有熟肉味传来,顺味而走,便发现不远处被烧焦的尸体,七零八落,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前面两个,还有三五个人一堆的,有尸体被树干砸在身上,树干还在冒着火星。

炎帝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口中还断断续续道:“都……怪……我啊……”。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喊杀打斗之声,姬伯在远处,便看到小轩、祝融、少典战在一处,其余兵丁将士也战成一团,这才大喝一声,冲上前来。

双方施礼毕,炎帝擦去眼泪,怒对小轩道:“你要天下也罢,为何烧杀我的兵丁将士!” 小轩亦怒道:“怎么是我烧了你的将士兵丁,大火中死亡者皆是我的人,是祝融放火所烧。

” 祝融道:“你自称黄帝,背叛炎帝神农,为天下大害,为何不能烧死你。

” 黄帝道:“天下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非他神农一人所有,为何他坐得我却坐不得,看我这活下来的五千将士,不是皆拥我坐江山吗?” 只听黄帝军队中有人大喊:“炎帝无能,炎帝退位,让黄帝坐江山。

”黄帝的兵将便跟着大喊起来。

姬伯问道:“小轩,神农有何事做错了,你非要反叛他吗?” 黄帝道:“师父,你也看见了,大火烧处,漫山遍野,都是我兵丁的尸骨,这放火烧山,刀耕火种之事,便是他神农所发明。

大火不但烧了山上的树木,还烧了野兽等生灵,让我们吃不着兽肉,软化了人的身体,今天,他的一场大火把我的人烧死了一半,师父你说,这场仗该怎么算?” 姬伯还没开口,炎帝大喊道:“别说了,天下我给你便是,但有一条你必须答应我,就是不能再滥杀无辜。

” 小轩听了大喜,可他尚未说话,祝融却“扑”地一声跪倒道:“炎帝,不可。

” 炎帝反问道:“怎么不可?” 祝融道:“小轩本性暴虐,杀戮成性,白阜正是丧生他手。

你将天下大权交与此人,天下必然杀机四起,耕民渔户怎能安生?” 黄帝道:“白阜非我所杀,乃是我部下宁封子和隶首所做,不信,我叫来你问。

宁封子,你过来!” 宁封子从兵将中闪出。

黄帝问道:“宁封子,我要你和隶首去截粮米,可让你去杀白阜?” 宁封子摇首道:“没有,没有。

我们见了白阜,他说我等谋反,打了起来。

我与隶首也是万不得已,才把他杀了。

” 小轩似乎非常生气,道:“没有我的命令,你竟私自行动,真是反了。

”说罢从衣袖中抽出宝剑,金光闪闪,一下刺中宁封子左肩。

宁封子大叫一声,倒了下去,肩膀上一滩鲜血流了出来。

黄帝拿剑对着神农道:“我用你赠我之剑刺死他,给他们以教训。

” 炎帝神农已吓得浑身哆嗦,口中说道:“别杀他,别杀他,我让你做黄帝便是了。

”说完,还撕下长衣一角,替宁封子包扎起来。

祝融见此,大声叫“炎帝”,炎帝硬是没理。

祝融眼中落泪道:“炎帝,我们也有兵丁,与他相战,未必能败,你为何降于此人?” 炎帝这才道:“我心意已定,不想再见到屠戮血污。

” 祝融道:“即然如此,莫怪我弃你而去了!”说罢,擦干眼泪,又向炎帝鞠了三躬,转身冲出人群,走了。

有几百名兵丁也随他而去。

炎帝大叫:“祝融,你回来!”,祝融早没了身影。

姬伯道:“也罢!既然神农帝以慈善为怀,心中只有族人黎民而没有天下,将天下让与小轩也无不可。

天皇伏羲亦道,炎帝让位于小轩乃是天意,天意如此,我等凡人能如之奈何?小轩你听着,你能轻取天下,全因炎帝为避免生灵涂炭而致,你断不可对人民施以暴力,无可奈何之时,也不能让无辜者遭殃。

应有仁慈大度之心,才可坐得天下。

” 黄帝道:“师父之言,徒儿谨遵便是!”转身对炎帝道:“小轩所作,乃为还母亲一个心愿,既得神农帝成全,也少废我许多周折。

今请神农令你部兵丁解散便是。

烧我兵将之仇一并免去,愿加入我部者也一并收纳。

”神农依言做了。

阪泉之地距太昊、有熊、穷桑都远,哪有兵丁愿意散去,除随祝融走者几百人外,便一同归入黄帝军中。

编制完毕,姬伯道:“我们一同回太昊,看你外婆吧!”黄帝便率部队浩浩荡荡向太昊而来。

神农、姬伯见到女娲娘娘和神农母亲女登,神农与母亲女登抱头痛哭起来。

女娲过来将神农扶在一旁,询问姬伯,方知伏羲在昆仑山所言与阪泉交战之事。

女娲娘娘叹道:“既是你自愿将天下相舍,何必又痛心啊?” 神农抹去泪水道:“我非为自己痛哭啊!我见小轩不依不饶之相,担心天下将有大战在即!在路上我想,刑天与夸父也罢了,那九黎南火侯蚩尤,最是脾气暴燥者,更是好战之人,人称战神,他若不降小轩,必然有一场大战,有战争,必有人民死伤啊!” 女娲娘娘目光呆滞,半晌才道:“此事亦着实苦恼。

当初居于姜水洞穴之时,人与兽战,也有死伤。

或人为兽所吃,或兽为人所食。

有时还人食人。

当时你外公伏羲最反对者,便是人食人之象。

最终还是人结合在一处,将兽打得越来越少,而人却愈来愈多。

人多了,也要争食,争地,乃致于争战。

争战便相互残杀,与当初人吃人有何不同?最奇异者,此事伏羲却未加阻拦!”说罢又长叹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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