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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听说小轩反了,并将白阜杀死,心中大乱。
他听祝融之语,招募兵丁。
祝融听说小轩已经得了太昊,便兵发涿鹿,黄帝领兵来救,祝融先让共工在黄河上水战大败黄帝兵,又在阪泉实施火攻,烧了一半黄帝兵。
双方混战在一起。
此时神农在姬伯陪伴下出现。
原来姬伯先去了昆仑山征求伏羲的看法。
伏羲说炎黄之间的事是天意而为,让他保护好神农即可,姬伯才来到穷桑。
神农为了不再死人,决定将天下让给小轩,祝融相劝无效,只好自己走了。
※※※ 女娲为太昊人主持公道,太昊人自然是言听计从。
黄帝队伍中,有人虽然不服,但见黄帝对这女娲极是尊重,便不敢多言。
两方人各自散去。
刑天找到女娲问道:“娘娘,我们的人与小轩的人比,肯定会输,你为何这样做呢?” 女娲道:“难道太昊人就没有能征善战者吗?” 刑天道:“想来在我神农国,最能征战者,就应数小轩了。
二十年前,小轩的母亲受雷电感应成孕生了他,小轩本是天神化出。
正因如此,天皇伏羲让姬伯传其武功,那姬伯功夫多高啊!小轩功夫自然了得。
这些年,北方晕粥狄人时常扰乱我神农部落,神农帝均是让小轩练兵统兵平定,其所领兵士,自是能战之人。
而我太昊,长期以来农耕为主,所有卫队,仅为防野兽侵袭而已,过去抓野兽,还用些蛮力,可从天皇发明了网罟和陷阱,抓野兽也不怎么用力了!想来我们不足与小轩相抗衡啊!” 女娲道:“今日也是怪事,我怎么就没见到我儿姬伯呢?如果见到了他,我便让他将小轩拿了。
我也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 刑天道:“我也未见。
” 女娲叹曰:“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让人与他们比试,我也是在拖廷时间。
你已燃放烽火,神农帝即便不能赶回来,伏羲也能来,如此太昊便有救了!” 刑天点头道:“我明白娘娘的意思,真是妙法!我去找来最好的卫士与小轩他们比试,极尽全力多拖些时间便是!” 晚上,双方点燃松明相对峙。
黄帝对女娲一揖道:“外婆,不知你白日所言,是否算数?” 女娲娘娘道:“当然算。
你外婆虽不及你外公天皇伏羲氏,却也曾炼石补得苍天,烧泥做得彩陶,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即便你外公,神农帝姜炎来了,我也做得了主。
” 小轩点头道:“这个……我相信。
” 女娲道:“可有三点我得说明白。
其一,双方各出五百人对打,要一对一比试,而非五百人同时上阵。
” 小轩问道:“怎么个一对一?” 女娲道:“就是你方先出一人,我方也出一人,两人对战分出胜负后,双方再出一人应战,五百人战完为止。
” 黄帝皱眉道:“这……这不是太慢了吗?” 女娲道:“再慢也得这样做!你并非北方晕粥狄人,你是我外孙,而神农帝也是我外孙,你与神农又是亲兄弟,我们是亲属。
这次你叛离神农,或许神农有不道之处,或许你有不服他之处,我在这里都不再计较。
亲属之战,不是与狄人作战,所以要君子战,要一对一地来。
否则,一千人混战,不死即伤又难分胜负,让全天下人谈论起来,既不好听,又不能服众。
” 黄帝看看左右,所带勇士兵丁多数点头。
便道:“那其二、其三呢?” 女娲道:“其二便是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更不得杀人。
不用棍棒器械,仅是摔跤、对打。
一方将另一方摔倒或打倒,喊一、二、三三个数,倒地者未能起来,便算输了。
其三,便是战完为止。
双方各出五百人成五百对一一对战,等五百对皆对战完毕,以赢方多者为胜方。
” 黄帝道:“依外婆所言,今日也战不完啊!” 女娲道:“今日战不完,明日接着战,明日战不完,还有后日,所以我说战完为止嘛!有一方不能战完,此方便是输了。
你方若输了,把所剩谷米全部留下,赶紧走人。
今后不得再做叛乱之事。
我方输了,你立刻接管太昊部落,随你处置。
你不是要当黄帝吗?你便当黄帝好了。
” 刑天站在女娲身后,频频点头,心想:这个人皇,真是厉害,虑事真是深谋远虑。
黄帝听毕道:“其实我拿你们太昊,犯不上费这等周折。
如果你不是我外婆,现在我恐怕已经得手了。
” 女娲道:“你说的这一点我信。
可你这种征服只能是暂时的征服而不长远。
你想想,神农国不止太昊一个部落,还有九黎、火族、穷桑,都是强大部落。
这些部落合起来打你,你胜算有多少呢?另外,我老太婆站在这里,我相信,任凭你是谁,也动不得我。
你来抢夺太昊,也许没有什么,可是你动了我这个老太婆,那你就试试,看看这天下有没有人会摘了你的大好头颅去!” 女娲娘娘说的铿锵有力。
小轩一听,这话说的还真不假。
我动了太昊,或许师父姬伯和外公伏羲都能原谅我,可是我如果动了我外婆,那这个脑袋不让人搬走才怪呢!想到这里,小轩道:“外婆这句话,我信!” 女娲娘娘点点头道:“你信就好!所以我说,你还是按着我的想法来,打赢了,最起码你能拥有太昊,扩充实力。
” 黄帝道:“好吧!就这样。
” 双方各后退几步,将火把举高,拉开阵势。
黄帝问道:“谁打头阵?” 容成应声而出:“我来!”说罢跃到阵前。
这边,刑天将过去跟随伏羲氏的几个龙族首领都叫了来。
朱襄和阴康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大庭氏、昊英以及其子昊天、浑沌以及栗陆。
这些人都是在太昊部落中比较能打的人。
可大庭、昊英、浑沌、栗陆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怎么能再上战场呢?而昊英之子昊天,也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那次在女登比武招亲之时他曾经出现过,可他没打过蚩天,仅一回合就败下了阵。
之后他也结婚生子了,他的儿子叫昊然,是一个又高又胖的卫士,昊然拍拍胸脯对父亲道:“我试试!” 昊天道:“好儿子,太昊有危难,你应当冲上前去。
” 昊然看看刑天,刑天允道:“去吧!” 那昊然慢悠悠走到阵前,对容成道:“看你比我矮小,你先出手吧,别说我欺负你。
” 容成也不搭话,“唰”地一声,挥右拳向昊然脑门打来,昊然伸左手过来阻挡,谁知容成乃是虚招,右手尚未撤回,右脚抓地站稳,一个急转身,伸出左脚向昊然腹部揣去。
那昊然瘁不及防,被他一脚揣个正着,“哇”地一声向后跌到,双手捂着肚子打滚,起不来了。
谁会想到,容成赢得如此轻松,小轩队伍一片欢腾。
黄帝喜道:“容成,你是我的第一勇士,奖你头功。
”话没说完,共鼓已窜到阵前,向对方挑战。
刑天用手摸头,左右看看。
见浑沌正在与一个训兽队头人说话,就过去对浑沌道:“这训兽的队长是谁啊?” 浑沌道:“他想上去试试啊!”刑天看他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便向他挥挥手,令他出战。
那训兽队长便冲到共鼓身边,张开双臂,向共鼓抱来。
共鼓一蹲,队长便走了空。
共鼓顺势搂住那队长的双腿,用力一抱而起,在地上转了几圈,向前松手一送,那训兽队长骨碌一下倒在地上。
黄帝大叫:“好!共鼓厉害!” 这边刑天可是愁眉苦脸了。
他的嘴嘟哝着说:“浑沌也是,这是谁家的孩子,不行就不行了,还非得要上去。
”他说的话让浑沌听见了,浑沌白眼看着他道:“谁家的孩子,他父亲是谁他都不知道,能是谁家的孩子呢,是大家的孩子呗!” 刑天也白了浑沌一眼,没吭声。
浑沌道:“你看我干什么呢,部落里你是族长,谁能打你都不知道,还怨谁啊!” 接下来是货狄对一个扑兽手,那扑兽手用抱腿之法去对付货狄,货狄怎能让他抓住,蹦起来越过那扑兽手头顶,跟着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
雍父对一火工,没用三拳两脚,便将火工打倒在地。
两人终于洗去与刑天对战时的耻辱,黄帝队伍中一阵高呼大笑。
共鼓大喊道:“刑天,你们这么不堪一击吗?” 女娲看看刑天道:“我们队伍中没有能人吗?” 刑天道:“以前,太昊还捕些野兽,可自神农以来,反对搏杀,奖励农耕,以谷为食,太昊便不再训练了。
谁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加上今年一直大旱,族民少粮无食,即使吃上一顿饱饭,也没有力气比武。
上去这几个人就算能人了。
这回小轩和我们对垒,就是武力对蛮力,我看,没有胜算的!” 女娲叹道:“这样还怎么比下去,我看结果也是一样,看着难受,我不看了,尽量拖延时日吧!”说罢便自回统天殿去了。
比到第十人之时,刑天的太昊队伍没有一个胜局。
黄帝队伍便都得意忘形起来。
刑天看出了点门道,他知道,原来小轩队伍中先出来的这些人皆是精兵良将,快轮到兵丁了。
他脑袋转转,想起招来。
便叫几个耕田者上去,陡然又将昊然、驯兽手和扑兽手换上,对方没看出来,竟然赢了三阵。
可也终不能让这几人不断地去打。
刑天无法,自己上去赢了一阵,却招来黄帝手下一阵奚落,什么“兵没有了,将当兵了!”什么“没人就认输算了,废劲硬撑干吗?”甚至于向训羊赶猪那般地“嗷嗷”直叫。
到五十阵时双方都累了,刑天对黄帝道:“女娲娘娘说了,让我们明日再比试!” 黄帝问:“女娲娘娘去哪了?” 刑天道:“回统天殿了,她说你能听她的话!” 小轩想想道:“也罢,就明日再比!” 黄帝带兵走了,刑天来见女娲。
女娲道:“真想不到,姜炎弄个神农大国,却弄出个软弱无力的国家来。
” 刑天道:“这也不怪神农帝。
他崇尚没有杀戮,没有争斗,只有和睦、勤劳的国度。
”又低声道:“我已将太昊小轩之变,派人报告了神农、蚩尤、夸父,让他们快速组织人手,历练兵士。
”女娲问:“即便他们来了,能有胜算吗?” 刑天道:“能!别人不说,就是蚩尤一人,打小轩百八十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 女娲惊道:“蚩尤这般厉害,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蚩尤打狼,难道对于作战也是这么厉害?” 刑天道:“作战就更厉害了,娘娘是没有看见蚩尤作战的样子,真的打在一起,小轩决计不是蚩尤对手的!” 女娲道:“真的,那他们何时能到?” 刑天小声道:“最快,也需三个月。
” 女娲道:“三个月,太昊早完了!” 次日,双方又站成对阵。
女娲大声对黄帝道:“小轩,你不先过来与外婆说几句话吗?”小轩过来给女娲施礼道:“外婆,身体一向可好?” 女娲道:“本来很好,却差点让你给气死!” 小轩笑道:“孙儿不是听你话了嘛!” 女娲道:“听我话了,可也是不公平的比试!” 小轩问:“怎么还不公平?” 女娲道:“太昊大旱,已连续两年。
族人都吃不饱,骨瘦如柴。
怎么能有力量比武呢?你们呢,在穷桑、有熊,衣食无忧。
饱暖之余,锻炼体魄,身强力壮。
相形之下,太昊自是必败无疑了。
” 小轩问:“难道外婆要变卦吗?” 女娲道:“你外婆什么人,说出的话,是惊天之雷,怎么会变?我是说,这种比法,即便是你赢了,也是胜之有愧。
” 小轩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让太昊族人心服口服?” 女娲道:“你容我三个月时日,让太昊也练练兵,壮壮骨,再行比试,太昊败了,再无怨言。
” 小轩尚未答话,只听身后有人大声道:“小轩,不可。
” 黄帝回头一看,见父亲少典已来到身后。
原来少典在太昊外边等待消息,可等了一整天也未等来消息。
他坐立不安,心想这小轩毕竟还小,一旦有变他应对不了怎么办?于是早早起来赶了过来。
少典向女娲施礼道:“人皇娘娘可好!” 女娲道:“你也来了!我说嘛,小轩小小年岁,怎么会如此多事?” 少典道:“天下之大,能者居之。
神农姜炎统领神州以来,屡遭北方狄人侵欺,神农无力还击。
小轩虽小,却将来犯之敌围而歼之,这便是能。
是以有熊、穷桑等地部落皆推拥小轩为帝,以黄土为色,称之黄帝,统领各族。
人皇娘娘,你以为如何?” 女娲道:“你曰之能,谓之能战。
能战者,只可统兵为帅,却不能统治四方。
小轩能战,比之天皇伏羲如何?” 黄帝插嘴道:“我与外公无法可比!” 女娲道:“伏羲能战,可敌万人。
可他为何让位给神农?自伏羲领族人离开山洞,创立太昊以来,开疆扩土,人数猛增。
人取野兽、鱼类为食,不得满足。
是神农姜炎,走千山涉万水,寻得五谷,洒遍大地,才解除万民受饿之苦。
所以天皇为民着想,划出了一个神农新时代。
可是以谷为食,也是受制于天的事,天降洪旱之祸,便减少食粮。
神农知此之弊,终在东方土肥雨丰之地,建起新都穷桑,广积存粮,以抗旱灾。
今纳粮赈济太昊、火族,为感天动地之义举。
而小轩呢,竟用神农之粮,图自己的事,此行此为,天地亦不会相容。
”女娲说着,目中含泪。
少典心道:这女娲,万事皆知,真是服了。
可此事已行,决不能听她所言,坐失大好时机。
于是拉住黄帝的手低声道:“莫要听你外婆之语,你外婆所为,仅为拖延时日,等待援兵。
要知有了太昊,便有了一个根本。
我等一旦中了娘娘之计,便后悔不及了!” 小轩亦为女娲感泣。
他听少典之言,想母亲伏宝之语,用手抹去泪痕道:“外婆所说虽是,可时过境迁,人虽不能脱离苍天大地,却为天地间的精灵。
我也以神农献五谷为高风亮德,可人总不能千秋万代取天地之宜。
我记得外公在甲骨文中道,天地宜为人一时之补品,人不只要寻得万物,还应创造万物为人所用。
若以此为我所求,思来思去,凭我个人及少数人之力绝不能及,需举神州之物方可成之。
我心如此,万望外婆成全。
” 女娲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既如此,随你便罢!”言毕又看看少典,对他道:“少典,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神农和小轩都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偏向小轩呢?” 一句话将少典问住了。
少典想了一会儿道:“我两个儿子,一个已坐天下多年,一个还没坐过。
让他坐坐或许公平!” 女娲娘娘听了,露出极其怪异的眼神,跟着眉头紧皱,叹了一声摇摇头,又回统天殿而去了。
少典对小轩道:“你外婆既不说话,便是应允了,我们当速战速决。
降我者留,逆我者杀!” 黄帝道:“不可!我已答应外婆以五百战取胜。
此事太昊人皆已知晓。
外婆之言对,以让人心服为准。
”说完对刑天道:“刑天,我们以一日为期,四百五十战决胜负。
快出来决战罢!” 刑天亲耳听见女娲与黄帝、少典对话,知此战已不能推也不能免,便对太昊族人道:“谁打头阵?”那训兽手又道:“我。
”便抢上前来。
小轩队伍中容成眼快道:“这人昨晚不是打过了吗?”小轩道:“莫管他,凑数算了。
”就派一兵丁出来与他相战。
那训兽手肩扛兵丁摔在地上,竟然胜了。
太昊队中扑兽手又上阵了,黄帝道:“刑天,你这般做,我也会!”容成便走上阵来,不出三招将扑兽手骑在胯下。
这阵对小轩来说,也太好打了。
对方能者上来,便派货狄、雍父、共鼓等勇士,一般农夫上来便派兵丁,总之是赢多输少,至午夜之时,还有几阵便打完了。
黄帝见人人困倦已极,便主动对刑天道:“还有五阵,明日再打吧!”刑天也正有此想法,便停下来。
刑天到统天殿对女娲娘娘道:“虽然还有五阵,可我们已输了。
” 女娲道:“输吧,是应该输!”又皱眉道:“刑天,我不明白,为何未见姬伯?” 刑天道:“我也想不通,姬伯为小轩老师,此等大事,怎么会没有他呢?” 女娲道:“他是我儿子,也是神农舅父啊!从亲属来论,他与神农和小轩亲疏一般,帮小轩打我们,他不忍,帮我们打小轩,他不能,可他至少会阻止小轩啊!” 刑天道:“想不通的事便不想了。
人皇娘娘,明日输了,小轩便要接管太昊了,别人都可跟他,我却不能啊!” 女娲问:“为什么?” 刑天道:“神农帝将太昊交与我,我不能将其发展壮大,还输给了别人,我没有颜面啊!如果我再投降小轩,何以为人。
我也不能去见神农,所以,我今夜便去火族找夸父去了。
我看小轩也不能将娘娘怎么样,望娘娘保重!” 女娲道:“你的心我能理解,你去吧!” 天刚放亮,女娲便早早起来,让人将三子少俞、四子伯高叫来,并领他们来到比武场。
这伯高本来一直在昆仑山上跟父亲伏羲学武,可是因为想念母亲女娲,才回到了太昊,谁知道赶上了这件大事。
听母亲叫他,伯高也不推辞,便与兄长少俞一起来到了阵前。
这边,小轩、少典也已经列好阵式。
黄帝见对方队伍中没有了刑天,便对女娲娘娘拱手道:“外婆,今天是最后几阵,怎么不见了刑天?” 女娲道:“刑天走了,与打完最后几阵没有关系。
这种比武决输赢的方法是我所定的,我知道我们已经输了,可我们还是要坚持到底!”说完对少俞道:“你打前几阵,后面让伯高打。
”少俞领命走上阵来。
小轩认得少俞,便道:“少俞舅父,你也要与我们对战吗?”少俞道:“你是神农属下,尚可背叛神农,我与你对战有何不可?” 小轩对部下道:“我这两个舅舅,经常得我外公天皇伏羲指点,本领肯定不小,谁去为我打这场硬仗?” 共鼓道:“我去!”说罢已冲上阵来。
他见少俞已拉好架式,也不多言,挥拳便打,少俞却不躲闪,伸出手去让过共鼓的拳头,似鹰拿蛇般牢牢抓住共鼓的手腕。
共鼓挥另一只手打来,也被少俞拿住。
看那少俞,不慌不忙,伸出腿,向共鼓踢去,那共鼓无处躲闪,正中其大腿根部,少俞双手一松,共鼓便向后飞去。
真是一物降一物,从共鼓冲出到飞出,只在转瞬之间。
黄帝也没想到少俞这么厉害。
正惊愕中,货狄又冲了上去。
货狄跑到少俞跟前,腾空飞起,左右腿一先一后向少俞踢来。
黄帝见少俞脸庞露一丝冷笑,心想不好。
果然,少俞每日学伏羲九针,分寸揣拿得极为准确,待货狄飞来之腿离自己仅半步之远,才后退一步,伸手拿住货狄脚跟,向上一抬,货狄便摔了下来。
少典见黄帝今日连失两阵,觉得脸上无光,磨拳擦掌便要上去,却被小轩拽了回来。
黄帝道:“雍父,你上吧!”雍父应声而去。
雍父去了,也是白给,未及三个来回,被少俞一个扫荡腿绊倒在地。
小轩看看容成,容成便明白让他上场,他飞身出去却被伯高截住。
少俞打胜三阵,便听母命退回去了。
伯高也有四十几岁,到现在他还没有成家,女娲伏羲虽然苦劝数次,伯高均以不愿意为名推辞,伏羲女娲后来也就随他了。
他虽然年近四旬,可是长相极是年轻,就像二十几岁的人,加之他身材高大,英俊潇洒,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这几年他曾经跟随父亲去过几次昆仑山,受到父亲的指点。
他挡在容成前面,并没伸手。
容成一看,觉得这个人像孩子一般面色娇好,甚是可爱,也不忍出拳。
两人在队中转来转去。
两队人皆发出呐喊之声。
容成知众人催他,便向伯高招招手,让他先来。
伯高也再不推辞,挥手推拳向容成打来。
容成将伯高之拳架开,随即出拳击伯高面门,伯高侧身躲过,他急转身,飞起脚向容成胸膛踢去。
整个动作又快又准,潇洒自如,连小轩也暗暗叫好。
谁知容成并不慌张,脚未到,人已跃身而起,一个跟头从伯高身上跃过。
黄帝知道容成与雍父要好,便问道:“雍父,容成何时有的如此能耐?” 雍父道:“我也不知道。
” 黄帝赞道:“容成好学之人,好!” 再看伯高、容成二人,你来我往,二十几个照面没分输赢。
容成一腿扫去,伯高一跃而起,容成趁势抓住伯高双腿,在伯高一带之下,容成也顺势翻起,两人像一个人一样翻来翻去。
女娲道:“他们这是比武吗,倒像是表演。
” 容成终不是伯高对手,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被伯高压在了身下。
黄帝一把没抓住,少典冲上阵来。
他不顾伯高汗流浃背,快速出掌,想一举将伯高击败。
伯高一愣之下,虽背部挨了一掌,但他身材魁梧却未倒地。
随即振奋精神,以快打快。
只听场上“呯呯啪啪”之响,皆是拳脚之声。
此阵打得比容成那一场还精彩,两旁观看者皆瞪大双眼拍手叫绝。
顷刻之间,三十余招已过,伯高越战越勇,一拳击过之后,旋身之间,腿又踢了过来,少典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一不留神,脚下绊在一块石头,躺在地上。
少俞、伯高以二敌五取胜,给太昊大增光彩,虽然总体上太昊输了,却也是畅快淋漓。
女娲对黄帝道:“小轩,你也看到了,我们太昊并非没人,只因长期从事农耕荒废了练兵而已。
可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认。
现在太昊归你了,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可有一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无论如何不要随便杀戮伤人。
” 黄帝道:“外婆大可放心,小轩记住了!”转身对兵士道:“自即日起,太昊与我们已经为一家了,要将谷米尽数发给太昊族人,不得对其有任何伤害!切记一点,人皇娘娘所居的统天殿,不得有任何兵士进入干扰!” 太昊归黄帝以后,小轩从太昊族人中挑选年轻力壮之士进入军队,由雍父、货狄、共鼓分队训练,将兵队扩为八千人。
派容成征集人手,将原来刑天所居的地方加以改建扩建,做为黄帝行营。
小轩聚众将领议事道:“今我们已拥有有熊、太昊的陈州等两地,与神农国并立。
然我国居于神州大地中部、北部,将神农国分割在西部、南部和东部。
此地理有利亦有弊。
利在太昊、有熊互为依托,呈犄角之势,一处受到攻击,别处便可支援。
弊在我们三面受敌,北面还有晕粥狄人。
据我分析,我们处于危急中!我已派我父少典回北部有熊涿鹿安置北方。
而今宁封子、隶首去穷桑一直未归,太昊振灾之粮米已尽数发放完毕。
我们剩的寥寥无几。
今聚众将来此,便是商议如何应对!” 容成道:“仅凭我们几人,恐怕应付不了战局。
黄帝可一面请人皇娘娘并少俞、伯高相助,一面寻访民间能人。
” 黄帝道:“容成之言很对。
可我已去人皇娘娘居处几次,均被她驳回,她不见我啊!” 容成道:“自上次战事以来,我与伯高接触甚密,由我去慢慢相疏通,如何?”黄帝点头应允。
一日,有兵士来报,说宁封子所催粮米俱已运到。
黄帝大喜,率容成、雍父等迎接出来。
小轩询问穷桑的事,宁封子道:“我与隶首赶到穷桑之时,白阜已备齐谷米出发了。
我们赶上白阜,白阜见了我等,皱眉道:‘你们不去太昊赈济族民,来此何干?’我们说:‘前来催粮!’白阜道:‘催粮有我,何用你们?莫不是小轩反了?’我们见白阜已经识破黄帝之计,便与他打起来,我们人多,白阜人少,他们杀了我们几十余名兵丁,我们人多,最后把白阜杀了!” 黄帝叹气道:“白阜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跟着神农走南闯北,还曾经帮着我父母在有熊兴起了农耕。
听说,我们平日所饮的白酒就是白阜发明的,死了真有些可惜了!”说完了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又慢慢地道:“好了,宁封子,你及时将谷米运到,便是大功一件。
隶首呢?” 宁封子道:“激战之中,白阜的队伍有些运粮兵丁跑了,隶首怕走漏消息,追赶去了。
他让我告诉你,他一定会派人将嫘祖、玄嚣带回有熊来的,并等你们打回穷桑时见。
” 黄帝表情沉重地道:“由此看来,神农已知我兵变了。
” 黄帝便更加加紧训练兵丁,又发出招贤令,延揽和汇聚各地的人才。
不久,便得了大鸿、力牧、风后、常先四位散人。
大鸿、力牧、常先皆能战,每人均可力敌五十兵。
风后有智。
如果说起黄帝怎么得到风后和力牧一文一武一智一力两个人才来,还有一些趣事。
原来黄帝知道自己危机四伏,而自己手下又缺少文武奇才,每日郁郁不乐。
他想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八千兵丁,可兵丁易得,好将难求啊!他真是思贤若渴啊!有一天晚上,他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境,忽然之间又被一阵大风所吹醒,他看见尘垢弥天,道路迷茫,再一看,怎么天地之间变得黄茫茫的一点也不清楚。
正想之际,忽然平地里刮起了一场大风,将满天尘埃一扫而净,现出一个清亮亮碧澄澄的干净世界来。
他往前又走了一程,看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石蹲,并驱赶着一群白色的羊群,那羊群一望无际,浩浩荡荡。
可牧羊者仅这一个人。
而且羊群在不断地奔跑之中,扑天盖地地向他奔来,小轩急忙躲避,似是一不小心与那人所牧之羊冲撞在一起……小轩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大梦。
醒后黄帝找人问梦,容成道:“黄帝两个梦应该应在你白天所思之事上。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不知道黄帝白天想了什么?” 黄帝道:“我们现在虽然有太昊和有熊,可是兵不成兵,将不成将,我所想的,就是寻找精兵强将啊!” 容成道:“那就对了,黄帝所梦,便是上天赐你二将。
梦中有风,便是号令,表示有大治之才啊!我听说天皇伏羲称为风神,对风对气知晓颇深,黄帝梦见了风,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了。
你看,在你的梦中,满天风沙变成了一个清平的世界,是大风吹过后得来的。
你要在这世界上找到一个叫风后的人。
那个放羊的人,手能擎千钧之石,应是个大力之人,放羊便是放牧之意。
黄帝还应找到一个叫力牧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你的佐佑人才啊!” 黄帝听了容成的话,下令在各地寻找叫风后和力牧的人。
还真寻找到了,一经相问,风后还真是个有韬略者,而力牧确实是个大力士。
黄帝便让风后给他出谋划策,让力牧领兵带将。
风后道:“黄帝新得太昊,太昊大旱,族人得谷米而降,但非心服啊。
其心仍在伏羲、神农之处,此为太昊不定安之根本!今太昊时而骚乱,便是其象。
黄帝欲定太昊,应先定民心!” 黄帝问:“怎生定得民心?” 风后道:“使民衣食无忧,便得民心。
我闻天皇伏羲演八卦定得江山。
八卦者,乾、坤、震、坎、离、艮、兑、巽也。
乾便是天,乾为大始,今天下大旱,为天不养人也。
坤者,地也,万物以地致养,便为坤作成物也。
靠天不成,便是靠地。
今土地荒废,耕者懈怠,为不定之源。
震雷巽风,行于天上,民人无奈。
可我们有坎,坎为水,水在地中河中。
君子以容民畜众。
黄帝应将昔日耕民聚于水中河畔。
河中捕鱼,河畔耕作。
耕民有事可为,便不生乱也!” 黄帝最信服的就是外公伏羲,今听风后讲八卦,便让风后训导耕民。
耕者有事可作,果然不再为乱。
隶首派来的人报道:“神农已经训练了一支军队,大约两千余人,准备去进攻涿鹿。
”黄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按理说我们是在太昊的陈地,神农应该来太昊才是,他们怎么去攻打涿鹿了呢?” 风后道:“神农帝手下也有能人啊!” 黄帝问:“怎么讲啊?” 风后道:“黄帝取太昊,怎么说都不是名正言顺之事,我们取了太昊,又要安抚民心,又要平定太昊可能起来的内乱。
可这天下原来都是神农的,他听说我们取了太昊,他却偏偏去打北部有熊涿鹿之地,神农到了那里,有熊就是他的,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取人取物,很快就能组建成一支新的军队,再加上穷桑的兵丁,从数量上便可以和我们正面作战了。
而且穷桑、有熊并没受到旱灾,人多物丰,这样一来,他便不怕和我们进行长期作战啊!” 黄帝道:“神农取涿鹿也不是那么好取的,我父亲少典在那里经营了那么多年,岂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风后道:“可我听说,黄帝的父亲不也正是神农炎帝的亲生父亲吗?” 黄帝道:“可是我的母亲并非神农之母啊!而且我父亲自始至终是听我母亲话的啊!” 风后看看黄帝道:“依我之意,我们先不去管他,我们应该先去取了火族部落才对。
” 黄帝道:“和神农作战,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正等待着这一天。
我们怎么也不能看着父亲去经历战争而不去支援他们吧,所以明日我们便聚兵去涿鹿迎敌。
” 风后听了不再做声。
黄帝便率兵丁八千人,号称万人云师,以风后为军师,以容成、宁封子、大鸿、常先、力牧、货狄、共鼓、雍父为将,浩浩荡荡,出陈地向东北的涿鹿方向迎去,可是他们走了几十日以后,却被黄河河挡住了去路。
风后道:“要过黄河,我们这些兵丁,会水的能有多少?我们能过去吗?” 黄帝道:“不用游泳,这黄河波浪涛天,有几个人能游得过去啊?我们以前去涿鹿打击晕粥狄人之时,也是过河的,那个时候,我们使用的是神农指导我们建造的木筏。
” 风后道:“木筏,是什么样子的啊?” 黄帝道:“就是把树干用绳紧紧地绑在一起,再让人用一根或者两根树干撑于地上,树干所捆绑成的木筏便能漂于水上,兵丁们坐在上面,便可过去。
我的将领中,货狄和共鼓懂得这些!” 风后道:“这个办法不错。
就这么办吧!” 于是黄帝命人将货狄和共鼓叫来,让他们二人带领兵丁开始用石器砍树,可好长的时间也不能砍下一棵粗大的树干来。
黄帝看着有些急了,就自己来到一棵大树前,挥动他的小轩剑,只几下就将一棵碗口粗的树木砍到了。
他的将士和一些兵丁都很吃惊,那个叫力牧的大力士问:“黄帝,你这是用的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几下就能砍倒一棵树。
” 小轩有些得意洋洋地说:“我手中的是一把剑,无论是对付猛兽,还是对树木、对人都是锋利无比啊!”说着一剑挥去,又有一棵树应刃而倒。
力牧说:“黄帝真是力大无穷啊!比我厉害多了。
”黄帝笑笑,也没有解释那把剑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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