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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春三人策马狂奔而去的时候,舒隽刚从墙上站起,手在额上搭个凉棚,四处张望,不知在找谁。
逍遥门一群人在下面又叫又骂,捡了石头去砸。
也有人也跃上高墙,徒手去擒他,都被他像踢球一样踢回去。
晏少爷离得远了,只能看见他身上的缁衣被风吹得飘来荡去,又兼他肤色极白,远远望着倒像个身材修长的女子。
戴斗笠的部下低声道:“少爷,这人有点像舒隽。
” 晏少爷的眉头不由一跳。
原来是臭名昭著的舒隽,那个又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行踪不定,处处招惹是非的舒隽。
传闻,他专门调戏良家少女,玩够了就拍手飘然离去,砸碎一地芳心,每天都有人为他上吊自杀。
传闻,他时常发作偷东西的恶习,看到什么偷什么,连乞丐的打狗棒都不放过。
传闻,他把敛来的钱财埋在地下,上面建了一座华美的大宅,里面酒池肉林,美女如云,过着淫靡放荡的生活。
还有许多许多传闻……多得让人咋舌。
晏少爷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刚巧他便回过头来,美玉般的容颜,极为灵动,笑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他忽然觉得传闻未必属实。
逍遥门那些人乱成一锅粥,闹得很难看。
他不由暗自摇头,把眉头皱了起来。
属下说:“少爷,这里的人行事不稳,藏头露尾,肤浅的很,还是不要跟他们谈那件事了吧?” 晏少爷点了点头:“嗯,那老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当面都这般张狂跋扈,私下还不知做了多少恶事,须得好好惩罚一下。
” “那属下立即去准备。
”斗笠男立即便要告退。
“等等。
”晏少爷轻轻一拦,也露出一丝看好戏的促狭笑容,“先看他要做什么。
” 刚好此时一伙白衣美少年从小院子里涌出,中间簇拥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少女,抬头见到高墙上神态悠闲的舒隽,她面上登时一红,像是要晕过去似的,一把搀住身边白衣人的胳膊,低声吩咐了几句。
白衣少年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一定才是真正的舒隽公子,我家公子仰慕公子大名已久。
自去年在洛阳牡丹会上对公子惊鸿一瞥后,我家公子念念不忘,吩咐属下们四处寻访公子踪迹,期盼能与公子秉烛长谈。
” 舒隽扶着下巴,慢悠悠说道:“我倒觉得你们不是寻访,而是强抢。
听说昨天还错抢了一个少年郎,错便错了,还不肯放人家走。
你家公子对我的痴情,也就如此罢了。
” 小女公子脸上有些发白,低头又去吩咐那些白衣人,忽听舒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话便亲自与我说好了,来,抬头看看我。
” 话音一落,他已经站在女公子对面不到两尺的地方,一片惊呼声中,两根手指抵在她下巴上,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女公子的脸红得像晚霞,目光迷离,只觉他吐息馥郁,轻轻喷在脸上,声音更是低沉温柔:“你要对我说什么?”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隽于是一笑,道:“我这个人很自私也很恶劣,谁要是喜欢我,便只能喜欢我一个人,若不是这样,我就再也不理她。
” 他好整以暇地替女公子将耳边的碎发拨去后面,拇指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声音更加温柔:“你这个贪心的家伙,从洛阳牡丹会之后便缠着我,简直像一坨甩不掉的狗屎,又臭又烦。
我突然好奇,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凭什么强抢良家少年郎。
所以我来看了,狗屎真的是狗屎,你可真丑啊。
” 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呆住的脸,他又是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纸包往她手里一塞:“以后别再来烦我,明白吗?这东西就当做见面礼送你吧。
” 语毕,他轻飘飘地翻身上围墙,闪电般窜出丈外,几乎是眨眼就不见了。
这份落荒而逃的本领还是很强的。
女公子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纸包,里面发出一股恶臭,居然真是一坨新鲜狗屎。
她一把丢出去,人也晕倒在地。
“无聊。
”斗笠男皱眉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这简直是坏到彻底的小孩子的恶作剧,亏他那么大个人也好意思对女孩子用。
晏少爷亦有些啼笑皆非,眼见逍遥门一群人闹哄哄地把女公子扶进房间,他低声道:“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出乱糟糟的逍遥门,行得半里不到,便有马车来接,车上下来两人,道:“小丫头他们都朝潭州方向跑去,这次有舒隽在,不敢再派人暗中跟着。
” 晏少爷说道:“不用在意他们,我们的事才更重要。
巴蜀那几个牛皮糖还跟着么?” 那二人道:“公子此去潭州,一切小心。
” 言下之意,牛皮糖就是牛皮糖,不粘着就不叫牛皮糖了。
晏少爷点点头,钻进马车,一行人也缓缓往潭州行去。
伊春三人策马一路狂奔,最后在林子里渐渐慢了下来。
小南瓜见伊春半边身子都是血,不由担忧道:“姑娘,你还是先包扎伤口吧,不然等血干了脱衣服可疼了。
” 伊春确实有些支持不住,眼前好像有许多小星星在蹦。
她跳下马背,扯了水囊从肩上浇下,疼得一个劲龇牙咧嘴。
“羊肾,你呆了?不会帮我看看伤口啊!”因为伤在肩后,她看不到,眼见杨慎不单不过来帮忙,反而把头掉过去,她终于要发火了。
他也发火:“你笨啊!对面有个女孩子在,你怎么不叫她帮你看?我是男人吧?!” 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伊春正要说话,忽听小南瓜害羞地一笑,捂着脸低声道:“我……我也是男人啦。
” 两人顿时僵住。
小南瓜拍拍胸口,砰砰响,果然是一片平坦,只是他衣服宽大,人长得又俊俏,做女子打扮便看不出来。
“我跟着主子出门玩,他说我扮成女的做什么事都方便,毕竟除了少数流氓,大多数江湖人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
” 这倒是实话。
伊春有些感慨地看着小南瓜,他竟是个男的,长得这样秀气,不输给文静。
又因着年纪还小,才十三四岁,扮起女人来确实惟妙惟肖。
杨慎有些艰难地下马,女公子给他下了药,手足变得比不会武的人还要软弱无力。
他给小南瓜抱拳,声音真挚:“多谢小哥相救,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小南瓜赶紧摆了摆手:“不用谢!这事都是我家主子惹出来的,你们不怪罪都很好啦,千万别客气!我也没什么尊姓大名,我叫小南瓜,我家主子叫舒隽。
你们呢?” 话还没说完,就听后面传来一阵悠哉悠哉的脚步声,舒隽声音淡淡的:“你又动不动就把我的名字乱说出去。
” 小南瓜笑道:“主子的名字不能说吗?” 舒隽没理他,直接牵了一匹马,回头道:“喂,你们两个。
我救了你们的命,牵走一匹马不算过分吧?” 说罢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那匹马撒开蹄子就跑,眨眼便跑出了林子。
小南瓜叫一声主子,回头朝他俩拱拱手,也赶紧追了上去。
伊春愣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大叫:“他把我的包袱抢走了!” 虽说里面没钱,只有一堆换洗衣服,可好歹也是下山前娘一针一线给她做的呀。
这个什么舒隽,真搞不懂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杨慎一言不发,提起水囊淋在她肩膀的伤口处,伊春立即跳了起来:“好疼!” 他脸色阴沉,低声道:“别动,我看伤口。
”说着从她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将肩膀那块的衣服割开,一道血肉模糊的疤就露了出来。
如果是划伤还好治些,偏这是刺伤,粗粗观察一下,大约刺进去有两寸,伤口绽开一个血洞,极为狰狞。
他紧紧咬牙,取出药粉轻轻撒在上面,用纱布紧紧盖住,轻道:“你先忍着,等到了潭州我去买药好好包扎。
” 伊春本来疼得龇牙咧嘴,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便反手在他胳膊上拍拍,笑道:“没事,小伤罢啦,不会死人的。
” 杨慎良久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一匹坐骑被舒隽强行牵走了,他俩一个被下药一个受伤,只好同乘一骑。
伊春叽叽喳喳不停说话:“你被那个女公子掳走,她没欺负你吧?除了下药,可有受伤?” “没有,只是我试图逃走,被她先发现,在香炉里下了药。
” “她发现你不是舒隽,还是要留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呀……” “……”她不光是要舒隽,而是喜欢天下所有长得好看的少年男子罢了。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也没心情说,索性沉默。
伊春回头,看着他干干净净露出额头的脸,说:“虽然这女公子人很古怪,品味却不古怪。
你这样打扮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么?” 原来杨慎被劫走之后,立即有一群人替他沐浴束发更衣。
女公子喜白,他这一身便是纤尘不染,大概说书的嘴里那些江湖上白衣幽雅的少侠们也就是这样。
可他还是沉默,再也不说话了。
到了潭州第一件事就是找客栈住下。
杨慎在马厩拴好坐骑,一进大堂就听伊春在和掌柜的说话。
“不要天字号的客房啦,说了好几遍,就给我两间普通客房!” “这位客人,现在小店有优惠活动,凡来我店订天字号客房的客人,都可以得到本店赠送的丰富早点一份。
还有俊男美女为客人贴身服务,按摩捏脚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 “……我只要两间普通客房。
” “来参加本店的优惠活动,客人绝对不会后悔!” “……”伊春终于觉得无力。
杨慎走过去,把铜板拍在柜台上,冷道:“两间普通客房!” 掌柜的立即交出钥匙,冲伙计微笑:“快,带客人上楼,热水饭菜千万别短了。
” 伊春突然发现杨慎的坏蛋脸也很有用。
杨慎将伊春送上楼,自己去药堂买了金创药,回去的时候,忽见街对面有几个褐衣男子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郴州巨夏帮的人!他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时间街上喧嚣的声音都变得无比安静,只有血液轰隆隆流窜的鸣声,像是要冲破耳膜。
出于本能,他立即摸向佩剑,可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衣物武器早已在逍遥门被丢了个干净。
他在那个瞬间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耻辱,全然由于自身无力引发的耻辱。
脑海中回旋起女公子的声音。
他被下药之后有一个时辰完全不能动,瘫软在地上,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于是她便笑了,手指像柔软冰冷的水藻,划过他的脸颊,声音是虚幻迷离的:“不用怕,你长得这样好看,我绝不会伤你。
咦?你还佩剑?是练武吗?他们这么轻易就将你带来我身边,想来你的武艺也不出众。
不过别担心,既然你跟了我,必教你欢喜。
明天我便去求爹爹将你收入门内,传授你上等功夫。
” 他原本只有愤怒,可那种愤怒在她漫不经心的话语下突然变成了无上的耻辱。
无数个夜晚,无数个白昼,他像是不要命般的修行,得到师父的青睐,与天才的师姐分庭抗礼,自觉已有小成。
但原来他什么也不是。
连自己的佩剑也保不住,和着衣裳一起被当做垃圾丢出去,他的尊严仿佛也成了被践踏的垃圾。
她用漂亮的衣裳打扮他,用温柔诱惑的态度面对他,将他当作玩偶一般。
他这样白衣飘飘走在街上,多少女孩子偷偷在看,红了双颊。
可那有什么用?只会让他感到愤怒而且迷惘。
他没命的修行练武,到头来还是给一个女人做花瓶,全然不能反抗,甚至害得伊春险些丧命。
非但不能报仇,新的耻辱还一遍一遍凌迟着他。
他还太弱。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们谈笑风生地擦肩而过,风擦在他脸上,像刀刮过去。
杨慎不由闭上眼,感到疼痛。
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就见伊春正努力把脑袋朝后伸,试图看清伤口长什么样。
她好像还没发现,衣服顺着胳膊落下来了,她大半个后背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她的脸和手都是黑黝黝的,因为长期在太阳地下练武,晒成了小黑炭,可背上的肌肤却很白,骨骼极纤细,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杨慎先是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忽又见到她肩上那个伤口,狰狞无比,还在流血。
他不由关上了门。
伊春系好衣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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