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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仗剑重来惊噩耗飞镖绝响喜新交(2/3)

张德成审问。

丁晓见说来说去说不清,心内有点生气,那小头目又对他解释:通州已是战时,对任何人的身份都要盘查清楚。

丁晓想想,怪不得他,便也愿随他去总厂。

他想见到他们的大头目时,话便容易说得多。

丁晓到了总厂,张德成听说有这么一个人,果然亲自接见。

丁晓对他自道是丁剑鸣之子,太极陈之徒,约五年前,朱红灯至保定寻师,曾和他订交,他拜太极陈为师,还是朱红灯好友上官瑾专函保荐的。

张德成听他说得有凭有据,大有来头,颇有惊异,正想请他上坐,以礼相待,忽然帐后闪出一个老头,扬声叫道:“张大哥,此人有诈,待老朽代你审问吧!”丁晓抬头一看,只见来人年约六旬,身高五尺有余,须发微苍,面色红润,双目凛凛,神光内蕴,一看就知是个武林名家。

只不知他是何许人,竟然在总厂内随便进出,而张德成对他很是恭敬,一见他来,立刻就让座给他,由他去问丁晓。

那人也怪,竟不就座,盯了丁晓一眼,径自走上前来,冷然笑道:“凭你这样的娃儿,就是太极两派名师的徒弟?我现在什么也不问你,只是要你亮出一两手来看。

嘿,你干脆和我对几招吧,如你接得住我三招,我就信你。

” 丁晓听了,大为光火。

心想这老头看来虽是武林高手,可是自己已得两家真传,也未必会输给他,就是输,也必定不至三招就输。

自己和太极陈对掌,也能周旋一刻,难道他比太极陈还强! 丁晓瞪了那老头子一眼道:“我后生末学,资质愚鲁,虽承名师指点,如何敢与前辈相比?只是长者命,不敢辞,就请您发招指教吧,只要您能将我打倒,我一定拜您为师,不必限于三招。

”说罢,气呼呼地立了一个门户,便请那老头子进招。

那老头子见丁晓这样说,冷嘻嘻地道:“我不想做你的师父,我只要看你能不能接得住我三招;接得住,我就信你是太极陈之徒,丁剑鸣之子,上官瑾之友。

” 丁晓嚷道:“你老别尽说。

请!请!”那老头子又笑道:“我从来不惯先动手,你不先发招,难不成要叫我老头子背上‘以大压小’的罪名?” 丁晓给他逼得没法,含嗔亮式,掌势往外一展,头一招“扑面七星掌”,闪电般直奔那老头子的华盖穴打去,那老头子微微一笑,说声“好!”手底下松松散散,随手一招“斜挂单鞭”,往外一拦,便把丁晓的招数破开,倏地两掌斜分,嗖一声掌势直劈出去。

这招叫做“白鹤亮翅”,是太极拳基本掌法之一,丁晓原也认得,见他来势迅疾,想用借力打力功夫,双掌一沉一推,化为“顺水推舟”,向那老头子拦腰便打。

那老头子招数神奇,变化迅速,容得丁晓的掌势已到,倏地将掌式一收,变招为“七星掌”,这一掌不止将丁晓借力打力的掌势拆开,反倒转守为攻,把掌力直迫过来,喝声:“还不撤招!”丁晓顿觉自己右掌已被封住,掌发不出去,连招也撤不回来,不由一窘。

那老头子却不发掌力,哈哈一笑:“退招吧。

”掌力一松,丁晓才把手撤回来,箭也似的飞身横窜出一丈五六。

丁晓多年苦学,两派真传,竟接不住这老头子三招! 那老头子止步不追,悠然对张德成道:“这孩子接我三招,还未摔倒,的确所说非虚,是得太极陈和丁剑鸣的真传了。

不要留难他吧。

” 丁晓这时一声不响,奔过来纳头便拜,叫道:“前辈的太极掌法果然精奇,请受弟子八拜,收列门墙。

” 这时那老头子面色庄严,端坐受他八拜,然后说道:“这八拜老朽还受得起。

只是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师伯!你如何还要拜我为师?”张德成也在旁边大笑:“这叫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 丁晓大吃一惊!嗫嚅说道:“你老是柳……”那老头子截住说道:“正是柳剑吟,我和你父亲分手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哩!” 柳剑吟的功夫比丁剑鸣强,和太极陈却是半斤八两,何以丁晓接不住招?原来他平常和太极陈过掌,乃是练习性质,预知来势,心里不会紧张。

到和柳剑吟交手时,摸不透对方掌法,自然不能保持平静。

丁晓经验不足,太极拳又是最讲功力,若不能比对手高出一筹,就要反为所制。

原来柳剑吟虽没有正式加入义和团,但在义和团的地位,却等于上卿,和朱红灯的交情在师友之间,很受尊重。

他因以前在保定多年,对河北的江湖好汉、武林人物,都很熟悉,所以朱红灯请他到通州,要借重他帮助张德成主持大计。

这日他在总厂听得有人来报有这么一个青年,心中起疑,就在帐后听他们谈话。

他听丁晓说出是丁剑鸣之子,太极陈之徒,又惊又喜。

丁剑鸣已遭索家暗算,埋骨燕山,死前曾殷殷托他照顾丁晓;他这几年来也曾到处留心,只是兀不知丁晓下落,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却来到此地。

当下柳剑吟就想出来相见。

可是柳剑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不是丁晓,恐怕有人冒名顶替,因此这才试他三招。

后见他出手果然深得太极拳精髓,所欠只是火候,量情绝非假冒,心中暗喜师弟有了后代传人。

柳剑吟说出来历,丁晓大喜再拜。

可是老头子却又由狂喜而变为哀伤了。

他问丁晓道:“你现在想去哪里?” 丁晓道:“我路经通州,自然是想回保定家中一望。

我正想问师伯,最近可见过我的父亲?不知他现在怎样?” 柳剑吟见问,面色倏变,心中凄然,颤声说道:“你不必去了,你爹……他,他……他已经来不及见你了!” 丁晓大吃一惊,急追问道:“师伯,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剑吟惨然说:“他被人暗算,已经死了,咳,死得很惨……” 丁晓骤闻噩耗,如五雷轰顶,双目僵定,伫立半晌,方才哭出声来。

他以前虽恼恨父亲迫婚,可是父子之情,究关天性,父亲惨死,自己竟不能见他一面,怎能叫他不哀痛异常。

当下柳剑吟强忍眼泪,叫他节哀,把丁剑鸣遭暗算、丧荒山的经过,详细说给他听。

丁晓听后,抽咽着问道: “我爹临死前可有什么遗言?” 柳剑吟看了丁晓一眼,一声长吁,叹道:“晓侄,他临死前最记挂你。

叫我见到你时对你说:他不勉强你的婚事了,叫你别再恼他!” 丁晓泪如泉涌,恨不得能再见到父亲,向他谢罪。

过了许久,他又再抬起头来问道:“保定还有一位姜翼贤老前辈,师伯可识?他现在又怎样了呢?” 柳剑吟道:“姜老前辈是我旧交,如何不识?只是他也给清廷追捕,带着孙女,不知亡命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红灯也到处找他呢!哎,这个年头,官迫民反,要嘛就像朱红灯一样揭竿而起,要嘛就像你爸爸和姜老前辈一样,遭暗算、受追捕,明哲保身是不行了!”这话正是柳剑吟深刻的体会。

丁晓听后,蓦然起立,朝张德成兜头便拜。

张德成避开问道:“丁兄,你是……”丁晓慨然说道:“我想加入义和团,大哥,你愿否接纳?”张德成庄容答道:“丁兄加入,我们正求之不得。

只是丁兄是总头目的朋友,何不先见过他?” 丁晓沉痛说道:“我以前年纪太轻,少不更事,道理懂得太少。

当时朱师叔邀我,我犹疑不定;现在身历惨变,我已醒悟过来,想跟你们一道走。

我已迫不及待了。

” 张德成大声赞道:“好!好!那你此刻起就算是咱们的兄弟!” 从此丁晓就加入了义和团,在通州逗留了一些时候,便随柳剑吟回山东去见朱红灯。

朱红灯见他已长大成人,武力精湛,又明事理,自是欢喜。

他问丁晓可有回过保定,丁晓说:“老家都没了,还回去作甚?” 朱红灯决然说道:“你应该回去!你可知道你们丁派太极门的事?” 丁晓诧然请问。

朱红灯道:“自你父亲死后,门下弟子众多,群龙无主,大弟子金华武功虽然较高,却生性懦弱,不能服众。

后来你师伯的大弟子娄无畏,奉你父遗命,凭惊人技业,入保定,领衣钵。

可料不到丁门弟兄,竟哗然不满,说他曾改学别派,没资格掌管门户,还推说师命无凭,人言难信,令娄无畏很是尴尬,终于怫然而去。

我以为如此局面,必须整顿,免得其中不肖之徒,为敌所用。

你回去掌管丁门,可以给我们添一支力量,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丁晓骇然说道:“我与娄师兄虽未谋面,却素有所闻。

以他那样本领和名气,尚不能服众,我如何能成事?” 朱红灯笑道:“话不是如此说,做一派掌门,不单是武功和名望所可决定的,你回去顺理成章,没人敢非议。

若有不服,你尽可以折服他们,但娄无畏和你父亲门下,俱不熟识,他却不能如此。

” 柳剑吟在旁,也极力赞成丁晓去接管本门,因此丁晓便三入保定城。

第一次到时,通知金华,传达来意,叫他转知同门。

第二次到时,和柳剑吟同去,由师伯主持大典,正式接掌。

有几个人不知丁晓本领,决心试技;他门借口要请丁晓将太极两派融会之后的掌法,“指教”一二,丁晓叫他们一齐上来,十个八个回合,几个盘旋,就把这几个人摔出老远,跌得发昏!此后没人敢哼半个“不”字!第三次入保定,是征求同门意见,加入义和团。

当时有一些败类和官府勾结,妄图陷害。

但保定城中,义和团势力也很大,官府不敢公然动手,只得暗地从中破坏。

丁晓调查清楚之后,摆出掌门人应有的权威,乾纲立断,即刻洗清门户,把那些害群之马,都驱逐出去!从此丁晓声威大振,声誉鹊起,丁派太极门人,也都随丁晓加入了义和团。

整顿太极门之后,丁晓便跟随在师伯柳剑吟之侧,成为朱红灯的得力助手,往来于山东河北之间。

不久,山东巡抚袁世凯,在西方列强撑腰、满清朝廷嘉励之下,大举屠杀义和团拳民。

他成立了新军马步炮队二十营,又联合青岛德国军队,各地教堂武装,协力攻击义和团。

他的军令是“见匪即枪毙之”,又一军令是:“如匪至即放炮,必不汝咎;若匪至不痛击,则将领以下概正法。

”因义和团起自民间,拳民与普通老百姓殊无差异;袁世凯的军队,血洗乡村,烧毁拳厂,都是军令规定的“合法”行为,无数拳民与非拳民竟致冤屈丧命。

在激烈的战斗中,朱红灯不幸中弹战死!临死遗言要山东的义和团主力,北上入河北发展,同时将义和团以后的大事,交付给三大头目李来中、张德成、曹福田合力主持。

当时曹福田在山东,张德成在河北,而李来中则还在陕西。

柳剑吟、丁晓其时正在河北张德成处,蓦闻噩耗,肝裂心摧。

但形势危殆,存亡绝续,迫得他们化悲愤为力量。

当下张德成一面下令河北的义和团赶快接应从山东北上的拳民,一面请柳剑吟和丁晓快马飞驰至陕西李来中处报讯。

柳、丁二人仗恃浑身本领,机智胆大,衔重命,走长途,一路竟没有受什么阻截,顺利到了陕西。

他们将朱红灯遗命报与李来中后,见他虽然一时间震惊哀痛,但不久却便恢复原状,迫不可待的便将西安附近拳民,组成一支队伍,开往河北。

他并恳请柳、丁二人替他到陕北通知他的得力手下戴树琪随后赶来。

李来中原是清军董福祥手下的武弁,后来加入义和团,运动过许多官军倒戈投向拳民这边,给义和团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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