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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脚滴着水,愣愣地看着站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像蝌蚪般攒动,怎么也看不清。
身后闪烁的车灯与刹车声让她下意识地回头,不远处一辆黑色的SUV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苏炜正要下车。
他追来了。
正巧一辆公车进站,海雅快步跳上公车,车里开着空调,冷得她一个哆嗦。
快开车,快开车……她紧紧捏着护栏,祈祷般地默念,不要让他追上来,快些启动,送她离开这里。
车门轻轻合上,最后一个乘客走到了她身后,与她擦肩而过——不是苏炜,他没有上来。
海雅轻轻吐出一口气,麻木的轻松又一次袭来,她甚至在车厢里走了两步,想找个位子坐。
回过头,公交车后窗里闪烁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车已经发动了,越来越快,黑色SUV的灯光一直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海雅怔怔地看着那两道灯光,直到双眼疼得再也无法睁开——一瞬间,被麻木的感官忽然全部苏醒了一样,疼痛,它们送给她的只有剧烈的疼痛,从心里,到胃里,到大脑里,到灵魂深处。
他追在后面,一直追着。
无法抑制的泪水冲破眼眶,车上每一个人都在看着她,看着这个落汤鸡一样的姑娘死死抓着护栏,哭得像是遭遇世界末日。
没有办法在一起,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沉醉在黑暗偏执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为轻松光明的未来所迷惑——为什么还要追逐她? 他是个诈骗惯犯,或许这一次也是轻松的玩弄,她不会再给他任何信任,一丝一毫也不会给。
所以,离开吧!这样他们都可以轻松一点,他是毒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毒死。
雨幕中的黑色SUV依旧执着地跟在后面,那里曾是她的彼岸华灯,她像踩着琴弦般期待而又小心翼翼地接近过他,那个时候,她再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结局是这样的仓促,戛然而止。
他追在后面,在彼岸望着她,像是盼着她回头。
可她再也不会跨过去了,再也不会。
她逼着自己低头,逼着自己不许看,她什么也不敢回想,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脸上的泪被冷风吹得发凉,一直流着,她没有办法让它们停下来。
苏炜,永别了。
“祝海雅……祝海雅!” 黑暗里,苏炜撕裂般的声音一直呼唤着她,桔色的路灯一盏盏被点亮,深雪的夜晚,他站在灯光尽头,像一个最完美的情人。
他朝她温柔的笑,忽然抬手将胸膛撕裂,从里面取出一枚血迹斑斑的铂金戒指。
“这个是真的!”他说,将它用力朝她抛来。
海雅猛然睁开眼,冷汗浸透睡衣,她有些迟钝地动了动,怔怔看着头顶又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过了几分钟才渐渐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的家,她早已跟着父母一起回到了家里。
又是一个有关苏炜的噩梦。
海雅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拉开窗帘,阴沉的天色提醒她外面是雨天,几片湿漉漉的枯叶滑落在窗台上——已经十二月了,她回家已有三个月,可是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还留在N城,醒来后望见的天花板上应该有一盏枫叶形状的灯,那是苏炜卧室里的灯。
这一味名叫苏炜的毒药已经渗透五脏六腑,不知何时才能将余毒排净。
海雅用力甩了甩头,将苏炜的残像甩出脑海,她得早点起来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去英国了。
从她决定答应沈阿姨,和谭书林一起去英国留学后,家里每一个人都欢喜异常,妈妈高兴得甚至提早了两天出院,两家人一起回到老家S城,着手办理两个孩子的留学签证事宜。
对海雅来说,雅思考试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可谭书林就不一样了,回到家之后谭叔给他专门请了英语家教,几乎一天24小时的强行教学,熬了两个多月,到底是让他的雅思成绩勉强合格了。
签证也很快办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很快她就要离开生活了十九年的国家,去一个崭新的世界,那里什么都是新的,未知的,充满了希望。
这是好事,她应该感到兴奋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也再没什么事情让她感到痛苦,她的心出奇地平静,甚至冷酷,只有在梦见苏炜的那些夜晚,才会感到胸膛急震的悸动。
中午沈阿姨带着谭书林来家里做客,大概因为之前埋头苦学英语两个多月,谭书林竟清瘦了些,也白了一点,看上去多了一丝书卷气。
他坐在沙发上就是不说话,眼睛盯着沙发扶手上的织花,好像那里面能结出果子似的。
妈妈心里还是有点着急,正要给海雅丢眼色,这乖巧的丫头却已经起身,从罐子里抓了一把糖,轻轻放在赌气的男孩面前。
“给。
”海雅将朗姆酒夹心的巧克力捧在掌心送到谭书林眼皮子下,自然得好像她已经做过几千遍一样,“恭喜你雅思合格。
” 谭书林有些惊愕,她手心里的是朗姆酒夹心巧克力,她还记得这是他最喜欢的糖果。
她悔悟了?知道错了?这是在向他示好? 谭书林充满怀疑地盯着她,面前的祝海雅像是又换了一个人,回家几个月养尊处优的千金生活把她之前的疲态一洗而空,黯淡的脸颊再一次变得丰盈白腻,头发也长了一些,有几丝搭在腮边,被她浓密的长睫毛带的微微颤抖。
她是化了妆?还是怎么样?记忆里的祝海雅有过这样的妩媚? 她漆黑的眼珠坦然地与他对望,那些疏离的冷漠,轻蔑的鄙夷,统统消失不见——他再也看不穿她的情绪了,眉眼弯弯,她是在笑?是真的在对他笑吗? “你不吃我吃了。
”海雅朝他开玩笑,作势要把巧克力丢嘴里,谭书林下意识去拦她,嘴里忽然一甜,她把巧克力直接塞进来了。
他差点呛住,不知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大胆吓的,还是因为这粒巧克力实在太好吃。
海雅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嘴里的甜味忽然之间就渗透到了四肢百骸,他觉得全身暖洋洋地,竟盼着她多看自己几眼。
可她偏就不看他了,自顾自地在糖果堆里挑挑拣拣,谭书林按捺不住,拽着她的胳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还没向我道歉。
” 沈阿姨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你又开始发疯!” 海雅咬着一粒水果糖,吃吃地笑,她那片若隐若现的眼神令他目眩神迷,从来也没有想过,祝海雅也有这样迷人的时候,以前他知道她漂亮,却更多像个木头人,如今木头人活了,活色生香,巧笑倩兮,他喉咙里有点干,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对不起啊,书林。
”她的道歉毫无诚意,更像是开玩笑,可他忽然一点都不在乎了。
大约是这两位小辈的互动难得有爱,妈妈和沈阿姨立即识趣地转移到小客厅聊天,离开的时候沈阿姨给了海雅一个近乎感谢的微笑,她知道,她是在感谢自己选择给了谭书林一次机会。
海雅垂下眼睫,继续在糖果堆里挑挑拣拣,谭书林这根直肠子意外地打开了话匣子,在旁边叽叽呱呱说着去英国后的安排,谭叔叔已经把他们去英国后住的地方都安顿妥当了,有他的老同学照应,生活一定不成问题。
他说伦敦时常下雨的天气,说伦敦塔桥的壮丽古老,说著名的炸鱼和薯条,他越说越兴奋,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兴奋。
本来他对去英国留学并没有那么期待,但方才的祝海雅像是把他心底的一盏灯点亮了。
在阴雨蒙蒙的异国他乡,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对即将到来的留学生涯生出了无比的期盼。
可旁边的祝海雅像是不感兴趣似的,刚刚挂在眉梢眼角那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她没有表情的漆黑眉眼,竟显出一丝凌厉的寒意。
谭书林倏地住口了。
海雅又瞥了他一眼,不带笑意的一眼,低声问:“怎么不说了?” 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下意识地便要打压,故意提起一个名字好让她的平静外表崩坏:“听说上个月抓到老维了,审问的过程他把苏炜也供了出来,他们真是一伙的,祝海雅你挺有本事啊,跟一个诈骗犯谈恋爱。
” 谭书林屏息等待她的面具破碎,可他很快就失望了,她连一根睫毛都没有动,像是听见一个陌生人似的,无比平淡地开口:“哦,是吗?我刚知道,他这么厉害啊,不过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 他不服气地皱起眉头:“少装了!你忘了之前怎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海雅静静剥开一粒水果糖:“你对我这么在乎啊。
” “我……”他又哽住了,没来由地气急败坏,声音骤然提高,“你再说一遍?!” 小客厅里的沈阿姨她们立即被惊动了,急忙赶出来看究竟,见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沈阿姨也有点来火了:“谭书林!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你父亲什么?!动不动就大呼小叫!你什么教训都没吃到?真要下次被人捅几刀?!” 谭书林顿时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缩了回去,兀自有些不甘心,恶狠狠地瞪着海雅,她却又笑了,那片魅惑的目光像梦一样笼罩他。
她靠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头发上幽然和暖的香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嘴里水果糖的甜香。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阿姨,没事,我们闹着玩儿呢,你别骂他。
” 他已经被搞糊涂了,木头做的祝海雅突然变成了千变万化的女妖,捉摸不透,他讨厌这种感觉,却又无法抗拒地被吸引过去,是什么让祝海雅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 回去的时候,海雅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她垂着脑袋,像是有什么为难事,睫毛开合了良久,终于低低吐出一句话:“书林,下次不要提苏炜这个名字了,我只想忘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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