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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好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好人, 我不是你心里想象的白马王子,如果你没发现,我会瞒你一辈子, 但现在你发现了,我也不会为了你回头是岸。
海雅也愣住了。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中间隔着巨大的垃圾箱,满地污水,臭气横流。
肮脏的角落,若不是找他,她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嗅着刺鼻的臭气,听着比这些臭气可怕一万倍的对话。
“操!”苏炜对面的男人一见她,和见了鬼一样,转身一溜烟跑得没影。
海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目光又转回到苏炜身上,他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凝视她,像是有点绝望,还像是带着兴奋。
这不像苏炜,不像永远平静无波深邃不可测的他。
站在她面前的,是那天晚上决然离开自己的苏炜,所有锐利的尖刺都张开,再也不屑维持柔和的外表。
她可能从来也没真正认识过他。
要和他说什么?海雅的嘴唇动了动,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好像有一团巨大的东西堵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她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得,干燥平淡,像是机械音,“给你打过很多电话,也发了好多短信,不过你一直关机,家里也没人,我……就找来这里看看,看到了你的车。
” 苏炜动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红色烟盒,她知道,那是苏烟,他最常抽的一种烟。
桔色的火光一闪而逝,大团大团的烟雾将他的脸庞遮蔽,叫她看不清他。
这画面曾让她怦然心动。
海雅看着他,在心里打好了无数遍的腹稿,此刻那些话显得无比荒唐可笑,可她无法压抑,不受控制,涨到了极致的气球突然松开一道小口,她的话像气流一样倾泻而出。
“那个……苏炜,我本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我还是决定留学,去英国。
”话语渐渐变得流畅,不再干涩,“一年回国两次,我会努力打工挣机票钱。
我会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发照片,视频。
我会好好学习,争取早点休完学分,回国找一个好工作,独立起来。
我知道你会说,这些在国内读大学也可以做到,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父母对我们的态度,我不想火上浇油,让这件事暂时冷一下是不是更好?请你给我一些信心,请你相信我。
” 她近乎麻木地说完,意料之外地顺畅,说完的那个瞬间,心里掠过一个巨大的响声,仿佛是一声冷笑,也仿佛是什么东西狠狠坠落,气球里的气放完了,她整个人也瘪下去,完成了一个任务。
她静静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他们相遇在深雪桔色的冬夜,那时候隔着彼此的,绝不是乱糟糟的垃圾箱。
他站在虚伪而华丽的舞台下,代表着她渴望的一切自由与宠爱,他远得让人心碎,她只有不停追逐。
现在他停了下来,站在臭气滔天的垃圾箱后面,她终于也停了下来。
深雪桔色的梦,醒了。
“这些话,现在说起来就显得很荒唐了。
”海雅忽然觉得自己在发抖,不由得捏紧双拳,“那个人是老维?你们是一伙的?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讹诈?” 她并不想要他的答案,答案她已经猜到了,过去那些她没有深想的细节,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他叔叔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失望那么愤怒;为什么那天在谭书林的酒吧附近遇到苏炜,他却放弃工作送她回去;为什么一个自己开公司的老板总是那么闲,认识的都是一些社会边缘人士。
开装潢公司的小老板,开SUV的白领小精英,这些都是假的,真实的苏炜崩坏在他父亲死后,他是一个诈骗共犯,有一家用来洗钱的小公司。
病床上谭书林毫无血色的脸划过她的视界,他们叫他“傻×富二代”,背着她,他们又怎么称呼她呢?“傻×小妞”?“无脑女”?“花痴女”? 她竟然比谭书林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什么钱。
”海雅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发抖,可她无能为力,“我家的情况和你说过的,欠了谭家好多钱,只有个花架子罢了,你……会失望的。
” 苏炜将烟尾巴丢在地上,随着烟雾喷出的,还有他沙哑的声音:“海雅。
” 他朝她走近一步。
她立即退了一步:“别过来。
” 太可笑了,她竟然以为自己坠入爱河,遇到真命天子。
他的沉默寡言不是因为内敛,而是在观察她;温柔体贴也不是因为对她心有怜爱,而是装模作样骗取信任。
他的戏演得真好,甚至还买了戒指求婚,她就这么当真了。
妈妈说过,她还年轻,不会看人,她还曾对此不屑一顾。
错的人竟然是她,她就是太年轻,太愚蠢,完全没有看人的眼光。
她遇到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一切都是精心筹划的骗局。
你怎么这么轻贱自己?此时此刻,妈妈的话又一次扎得她血流满地,无地自容。
她真的为他们两人的未来绞尽脑汁废寝忘食地计划过,那些脆弱倔强的坚持,那些深夜无眠的哽咽,那些强撑的执着,都是愚蠢荒唐的笑话。
“你接近我,是因为谭书林?”海雅的声音很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听出颤抖,“你们看中他有钱,所以找各种路子套关系?让你失望了,我和他关系特别差……为什么后来你还不对我放手?发现我也是富家女,想再捞一笔?长期作战?你……求婚是为了以后骗我家的钱?你……” “不是。
”苏炜骤然打断她的话语,“不是。
” 她要怎么才能再相信他说的“不是”?海雅低低笑了几声:“你找错人了,我不但没钱,你和我结婚后反而要背上债务,我家欠谭家太多钱,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这就是个坑,你进错坑了,你玩脱了……” “海雅。
”苏炜又朝她靠近一步,伸出手想要触摸她。
海雅退了一大步,像一只警惕的野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要碰我。
你是怕我报警?怕我把你参与诈骗袒护通缉犯的事说出去?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谭书林下场那么惨,我胆子小,不想落得和他一样。
” 她开始用力拉扯中指上的铂金戒指,天太热,手上出了好多汗,她越急越拔不下来,反倒把手指的皮扯破了,剧痛无比。
终于,那枚戒指还是被她强行拔脱,带着一丝血迹,她将它用力抛给他,抛出的那个瞬间,竟然有一种奇异的如同得到解脱般的轻松。
她又一次倒退数步,看了他一会儿——这真像一个梦,她感官中所能感觉到的所有情绪,皆是麻木。
唯有颤抖,从身体最深处一层层蔓延,明明是炽热的夏夜,她出了许多汗,却感觉是走在风雪路,寒颤一个接着一个。
“祝海雅!” 苏炜在后面严厉地叫她,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
海雅像是被冻僵的迷路者,迟疑地转身。
他脸上有一层奇异的潮红,眼睛亮得惊人,声线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诈骗,敲诈勒索,我什么坏事都做过,而且,我一次都没后悔过,被骗的人都是咎由自取!我不是好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好人,我不是你心里想象的白马王子,如果你没发现,我会瞒你一辈子,但现在你发现了,我也不会为了你回头是岸。
” 海雅麻木地看着他,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她终于彻底看清他了,偏执而厌世,狂热而冷酷,他确实不是好人,更不会试着做好人。
深雪桔色里的白马王子,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她的天真,他已经用残酷的事实给她代价了。
“可是这个,”苏炜举起手里带着血迹的铂金戒指,“这个是真的。
” 海雅静静看着他,月光下的他,灯光下的他,笼罩在烟雾中的他,她开口,声音比薄雾还要不可捉摸:“我已经不信了。
” 苏炜将戒指紧紧攥在拳头里,他第一次露出近乎脆弱的神情:“二十岁就结婚的誓言,还算数吗?” 二十岁就结婚?海雅忽然想大笑,狡猾的诈骗犯,居然问了这么愚蠢的笨问题。
“我们过去的所有,都不算数了。
”她说。
苏炜盯着她,眼里的脆弱渐渐凝聚成凛冽的怒意,他压低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因为我是个骗子,你的道德感不能接受?还是因为你对我不切实际的幻想落空了?” 海雅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破碎的幻梦。
“活在幻想里,用自以为是的眼光看我。
”苏炜尖锐的话语像刀一样刺在她背后,“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有自己,是不是?” 她依旧没有回答,缓慢僵硬的脚步渐渐变得流利,她没有回头,像当初义无反顾地跃下舞台的木偶,如今她又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回到那片光影迷离的舞台上。
她走了很久很久,也走了很远很远,最后的最后,苏炜在很远的地方大声叫了一次她的名字,他是想质问她,还是怀疑她责怪她?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痛苦得嚎啕大哭,然而干涸的眼眶里一滴泪都没有,长久以来压在肩头的千斤重量突然烟消云散,她不愿承认自己是这样卑鄙的人,竟然因为这个自己不必承担责任的离开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该是这样的,欺骗者是苏炜,他的所作所为践踏了她的一切努力,可为什么感到轻松的人是她?难道在她不知道的灵魂最深处,她是期盼着这样的结果? 后背忽冷忽热,一层层的汗水浸透了衣裳,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她此刻的麻木,她不觉得疼,不觉得耻辱,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夏夜的闷雷一个个炸在头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笔直而飞快地朝前走,一直走。
终于,大雨倾泻而来,海雅骤然停在一个公交站台前,像个傻子一样,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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