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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事连发两人亡(3/3)

声嚷道:“怎么会是木须,它这么小!” 曲泽也低声接话:“看着伤痕很怪,不像——” 凤九娘一拍桌子冷笑道:“畜生就是畜生,还能当人不成?哑儿一个人进了屋,就莫名死了。

你看那伤口,分明是畜生咬的。

定然是畜生咬了哑儿的喉咙——” “都别说了!”夏乾听她说话就觉得很烦。

凤九娘的脸气得煞白:“你一个过路的穷书生,凭什么命令我?碰上你真是我们的劫数,你这瘟神一来,这村子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过?” 夏乾本应立即开口反驳的,但他愣了一下。

“瘟神”这个词真是太熟悉了。

凤九娘竟然会直接说出他在庸城老家的绰号。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像瘟神吗? 曲泽见状慌忙劝架:“我们逗留几日,就会离开的。

” “离开?巴不得你们现在就离开!我们好吃好喝地待你,你却不懂得知恩图报。

” 她竟然要动手。

夏乾赶紧躲闪,一甩袖子,暗袋破了,甩出些许碎银子。

只听一阵叮叮咣咣响动,雪花般的碎银子滚在陈旧的桌面上,明晃晃的强光闪了所有人的眼。

凤九娘只是呆呆地盯着那些银子,仿佛没见过似的。

曲泽惊得一下子拉住夏乾的袖子,二人退后两步。

夏乾原计划是想和凤九娘吵嘴的,还没开口,银子就掉了。

他也是没想到会这样,又愣了片刻,把桌子上的银子往怀里一收,哼了一声就走了。

夜风微凉,乌云散去,明月高悬。

夏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来这村子数日有余,却是一日也未曾睡好。

他此刻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银子露出。

凤九娘贪钱,他不是不知道。

出门在外不宜露富,一下散出这么多银子真是不妥。

倘若运气不好……会招来灾祸。

夏乾两眼一闭,又翻了个身。

不行,明日就走,走不成就后日再走。

山体险峻又如何,垂直的峭壁又如何!索性赌上这条小命。

在村里耗下去不知要耗到何年何月。

天气很凉,屋中的炭火烧得很旺。

夏乾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炭火应该是凤九娘安排的,而今日大吵一架,她却是不喜不恼,还让黑黑端来炭火,着实奇怪。

是不是想让自己再打赏些钱? 夏乾觉得胸口闷,翻身起来推开窗户。

月色皎皎,清洒入户。

他吸了吸夜里寒冷的空气,趴在窗户上眺望。

远处哑儿的木棺清晰可见,在月色下微微发白。

她的棺椁没有下葬,而是直接放在村子边上的大松树下边。

就在夏乾发呆之时,一个身影闪现。

那是一个少女的身影,穿着单衣,走路慢吞吞的。

夏乾眯起眼睛才看清楚,是水云。

若不是看清了脸,夏乾是不会相信的。

她走得太慢,不似往常活泼,手中捧着松枝和点心。

她轻轻地坐在地上,把点心小心翼翼地摆好;又拿起松枝,扫去木棺上的冰霜。

夏乾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看到她不住地用袖子抹着眼睛。

待扫干净雪,又趴在棺材上遮住了脸,浑身瘫软,不住地颤抖着。

她哭了,也许是怕扰人清梦,哭得无声无息。

水云本是私生子,与哑儿不是名正言顺的姐妹。

白日里水云虽然唤哑儿姐,却也是跟着众人一起叫的。

水云虽然坚强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如今唯一的亲人死去,也只得在黑夜无声落泪。

月光把一切都洗得发白。

人本身就渺小,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又是这么不堪一击,似飞雪,该化则化,该无则无。

夏乾轻叹一声。

这么小的孩子,给自己姐姐上坟都要有所顾虑,都怪上一辈的人孽债太多。

他不想再看,轻轻关上了窗,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刚睡下没多久,却被冻醒了。

睁眼发现苍白的月色入户,窗户被风吹开正在微微颤动。

夏乾无奈起身关上窗户,却见水云睡在木棺前的地面上,蜷缩成一团,似乎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这么冷的天…… 夏乾不忍,拿了衣服出去,欲将水云拉回去睡觉。

待他走上前,却发觉不对。

水云身上的衣服似乎和之前所穿不同。

夏乾想了想,估计自己记错了。

白色棺椁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来越苍白,水云小小的身影就躺在月下白棺的阴影里,似是得到了嫦娥的庇佑安然睡去了。

夏乾上前,想把她推醒。

虽然水云年纪不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夏乾总不能抱她回去。

他伸出手去,觉得水云的皮肤冰冷一片。

这种冰冷是彻骨的,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东西。

夏乾一个激灵,一种可怕的念头吞没了他。

“水云,你醒醒!”夏乾额头冒汗,使劲地推着她。

约莫推了几下,水云动了动,呓语几句将夏乾推开,就是没有醒来。

夏乾见状大大舒了口气,原来自己多虑了,水云真的只是睡着了。

白棺里是哑儿残缺的尸体,水云竟然可以在此酣睡。

夏乾摇摇头,想继续推她,却发现她身上白底蓝花的外衫滑落,他伸手替她盖上了。

远处的林子漆黑一片,随风传来微弱的响声,似是风吹树叶发出的哀鸣。

“……富翁、姑娘,老二、大哥,竟然都死在这样一座山上,死后灵魂不散去,成了孤魂野鬼,日日哭泣,宛若山间的风声……” 夏乾脑海中忽然出现五个兄弟故事中的语句。

他觉得夜半此地,阴森可怖,赶紧猛推了水云几下,想叫她一起回屋,可水云就是不醒,打了个嗝儿。

夏乾闻到了一股酒味,抬头才看清远处有个酒杯。

这小孩子不知从哪里学的吃酒习惯,定然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夏乾万般无奈,只能把她抱进去。

夏乾看着水云,觉得她长得倒有几分像死去的哑儿。

风吹动枯树发出沙沙响声,似人走动,如人低语。

今夜真是古怪。

夏乾用衣裳裹紧水云,然而就在抱起水云之时,却闻到一股清香,这像是哑儿身上的皂角粉香气。

夏乾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四周看看。

可就在他转头之时,偏偏看到了—— 院子的黑暗角落里有人,一闪而过,快得不能再快。

“人”,这个定义实在太不准确了。

夏乾看见了“人影”的正脸,她就站在古屋后面的阴影里。

院角的影子,这么像……哑儿? 夏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袋一片空白,手脚一软,水云吧嗒一下掉到地上,摔醒了。

夏乾赶紧将她扶起,但是瞪大眼睛低头一看,却看到水云盖在身上的蓝白衣服。

这才明白方才哪里不对劲,自己又为何能闻到哑儿身上的香气。

水云刚来时穿的不是这件外衫,这件衣服是后来盖上的。

夏乾认识这衣服,哑儿遇害时穿的就是这件,这是一件深蓝与素白相间的花纹罩衫。

哑儿穿起来,虽然朴素,却素雅大方,蓝白花底仿佛上好的瓷器图案。

如今看来,这罩衫在月光下堆叠在地上,却格外诡异,毕竟罩衫的主人已经躺在白棺里再也无法苏醒了。

夏乾定睛一看,衣服上还有一点点血迹。

这衣服是怎么从棺材里跑出来的? 夏乾不住发抖,他看着水云睡眼惺忪的脸,那眼睛,真像是哑儿的眼睛。

“怎么……我怎么?”水云双眼还是红肿着,撑起地面爬了起来,不解地看着夏乾。

夏乾只是下意识地后退。

水云摸了摸后脑勺,长长的睫毛与红肿的双眼掩饰不了她哭泣的事实。

于是她赶紧低头,似乎是不想让夏乾看见自己哭过。

然而夏乾此时已经心不在此,三魂七魄都丢了大半。

“夏公子,你怎么傻了?”见他不说话,水云木愣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夏乾这才幡然醒悟,拉着水云要进屋。

“快走!” 水云被他这么一扯倒是莫名其妙。

就在拉扯中,水云看见了地上的罩衫,脸猛然变得煞白,断断续续道:“这、这怎么会?怎么会在这儿!” 水云吓得念完这几句,却猛地住了嘴。

“快进屋!”夏乾又喊一声,把水云连拖带拽地拉到曲泽屋里。

曲泽听见叫门声,这才知道是夏乾来了,脸上一红,速速套了外衣,点灯开门。

半夜入女子闺房是极度不合礼数的,但夏乾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盼着不要再出屋才好。

“怎么?”曲泽脸依旧红着,只是匆匆给他们倒了热水。

水云捧起杯子大口喝着,显然是冷得不行。

夏乾不言,也是咕咚咕咚喝着水。

二人默契地沉默了,令曲泽异常不安。

“有急事?你们……” “见鬼了。

”夏乾喘着气,呼哧呼哧道。

“见鬼了”三字足以把曲泽惊到。

水云低头不言,兴许是吓怕了,夏乾只是抬头对曲泽道:“我刚才看见……” “看见什么?” 夏乾犹豫一下。

他到底看清了吗?是鬼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不管我看见什么,那东西还在。

你去打开窗看看便知。

” 一听“那东西”,曲泽只是一颤,惊恐地看了夏乾一眼。

夏乾只是摇头叹气,奓着胆子走到窗边,嘎吱一声开了窗。

树林黑暗而幽深,月光之下,哑儿的白色棺材就在树林不远处放着,清晰可见,泛着寒光。

“你看,衣服还在那白棺下堆着呢——”夏乾用手一指,然而手却僵在半空中。

“什么?”曲泽踮着脚尖,巴望着看着外面,却不敢靠近窗户一步,生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窗外月光下,雪地上堆着一些点心、一些松枝、一个酒杯。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夏乾呆若木鸡。

哑儿的那件蓝白花纹相间的外衫明明刚才还摊在地上,而此时却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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