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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乾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飞奔回屋的了。
他只记得,自己回来后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他确定他看见的就是哑儿。
可是……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到门响了一下。
很轻微的声音,但是夏乾睡得不熟,于是半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只见窗户上有影子在移动,是人影。
夏乾陡然睁大了眼。
那影子从左至右地动,人影佝偻着,像是一位老人,很快就消失了。
若说老人,除去之前已经坠崖的孟婆婆,村中此时已经没有老人了。
孟婆婆的影子夏乾是见过的,和这个影子一模一样。
此时夏乾的脑中已经空无一物,在亲眼见到哑儿之后,他又在半夜见到了孟婆婆的影子。
他挣扎了片刻,决定坐起来趴到窗前看看。
窗户被打开,发出了很轻微的嘎吱声。
夏乾满头大汗地从窗户缝中往左侧望去。
窗外明月高悬,孟婆婆的背影在月下很是清晰。
夏乾可以看到她花白的头发和暗红色的破旧衣衫。
她在月下仓皇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了夏乾的视野里。
在这一刻,夏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喘着粗气,砰的一声关了窗,浑身颤抖地坐在地上。
夏乾闭紧了眼睛,回忆刚才所见的一幕。
的确是孟婆婆的背影,虽然他与她并不熟悉,但是毕竟是见过的。
夏乾擅长记人,怎么会认错? 可是她死了,她和哑儿都死了—— 夏乾浑身汗如雨下,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冷静片刻打开窗户再看,空中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而窗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地上的雪早已经融化,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夏乾看了一会儿,鼓起很大的勇气,想把门打开出去看。
他走到门前,推门,门却打不开。
他再推,却依然推不开。
他怔了片刻,冷静下来,慢慢爬起来回到床上,罩上被子,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想着想着,竟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满身是汗地睡着了。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像是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在梦中又梦到了山神从祭台上走下来,而自己在破庙中不停地朝它扔稻草。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来到门口,“咦”了一声,又开始敲门。
“夏公子,为何不去吃饭?” 这是黑黑的声音。
夏乾惊醒了,这次发觉屋外阴了天,不知何时又飘起雪花。
因为天色昏暗,自己早已睡过了吃早膳的时辰。
他擦了擦汗,脸色苍白地开了门。
黑黑端着水盆站在门外,有些担忧。
“你的门怎么从外面闩上了?昨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 夏乾结结巴巴道:“你们也看见孟婆婆了?” 黑黑惊道:“什么孟婆婆?曲泽姑娘和水云讲了。
哑儿姐已经死了,我估摸着是你看错了。
夏公子——” 夏乾呆呆的,突然冒着雪花跑出门外。
他身上没有穿厚衣服,连打了两个喷嚏。
在这之后,他清醒了几分,一路跑到了断桥边上。
此时雪花已经覆盖了大地,断桥四周没有任何脚印。
夏乾慢慢走过去,心咚咚直跳。
如果他昨日真的见到了孟婆婆,那么她就没死。
若她没死,那…… 夏乾小心翼翼地朝断桥下面看去。
雪花不住地坠落到山崖底部,将山崖底部铺成一片白。
而断桥之下,孟婆婆的尸体依然蜷缩在那里,身上穿着暗红色衣衫,只是尸身上盖了一层薄雪。
夏乾吃了一惊,觉得浑身发凉。
黑黑却呼哧呼哧地跑来问:“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夏乾拼命地朝下看着,“是不是有人动过尸体?似乎……姿势有些不同。
” 黑黑一惊,连忙看下去:“也许是昨夜的狂风?” 夏乾故作镇定地站起,脑中却已经空白一片了。
他痴痴愣愣地走进饭堂,却见厅堂之中的几人已经放下了碗筷,聊起天,见夏乾来了又纷纷闭了嘴。
“你怎么起得这么晚!”曲泽赶紧给他递过干粮,“凉了,要不要热一热?” “热什么?”凤九娘冷哼一声,脸色也苍白,像是一夜没睡好,“见了鬼,吓的呗。
” 黑黑进门就听见这话,有些气恼:“凤九娘,不要提鬼,哪儿来的鬼?” “死了一个,还敢顶嘴了?怎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凤九娘瞪了夏乾一眼。
夏乾一句话也没说,低头喝粥,水云也绷着脸不说话。
“那个……哑儿的衣裳是不是只有那一件?”曲泽倒是想得细,抬头问了黑黑。
黑黑点头:“应当是一件没错。
哑儿又高又瘦,谁也穿不了她那衣裳。
” “她是怕水云冷,所以才回来给她罩上衣衫的。
”吴白突然幽幽传来一句,这一句可把众人吓得不清。
黑黑责备他不该胡说:“世上怎会有鬼?你不是不信鬼魂吗?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吴白倒是一脸淡然:“我本来不信。
可是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好鬼自然不会害人。
《山海经》里面全是鬼怪妖魔,谁又知道真假?” 水云神情疲惫,像是一夜没睡。
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变成了鬼,还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
她又怎能不胡思乱想? 夏乾的脸色更难看,他没有告诉别人,自己一晚上见了两个鬼。
曲泽问道:“夏公子,你从古屋那边看到的哑儿,是人?是鬼魂?是一件飘浮半空的衣衫?还是……有腿的?”她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黑黑有些害怕:“衣裳还能长腿不成?” 夏乾只是不住地喝着粥,良久才轻声道:“我看见了她的脸,感觉是个人。
” 众人沉默,各自思索心事。
片刻,夏乾放下筷子喃喃道:“看来我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 夏乾这一句只是悄声自语,然而凤九娘却在不远处盛着粥发话:“遇上这事,夏公子定然是觉得村子不安稳,不过还需要再等一些日子。
村中无人,山路崎岖,如何出得去?村子虽小,好歹也能有吃有喝有住,对不对?” 她吐字极缓,也极温和,温和得不像平日的她。
“我遇到了这种事,怎么住哇?”夏乾摇了摇头。
他很不喜欢凤九娘,只是冷冰冰地答,如同窗外异常干冷的空气。
曲泽心里也很害怕,赶紧点头道:“雪停了我们便想办法离开。
” “我离开,你留下。
峭壁不好攀爬,弄不好会出事。
”夏乾冲曲泽说着,犹豫一下,又道,“在走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做。
” 曲泽一愣:“做什么?” 夏乾只是低头吃饭,缄默不语。
但是他双眼中暗含心事,像是有了主意。
曲泽认真地看着他。
她偷偷地看过他千次百次,凭借对他的了解,知道夏乾一向心直口快,此时欲言又止,定是有事瞒着众人,只是这件事不便在饭桌上提起。
而吴白只是低头,偷偷往怀中藏烧饼:“我觉得凤九娘说得在理。
山体陡峭,你要爬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况且,哑儿姐做了鬼也不会害人,对不对?”吴白转向水云,似是渴望得到肯定。
水云本是一言不发,听到此言,却毅然点头。
难得这两人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黑黑打岔道:“木须如何了?” “能进食了。
木须它也真是可怜,多灾多难的,好在命硬。
”吴白一说起木须,顿时欢喜起来。
凤九娘猛一转头,狠狠道:“你还留着那畜生?那个煞星,嗜血的臭东西——” 她刚刚还是和和气气的,脸色一下变成这样,带着几分暴戾。
吴白听了此言却异常愤怒,他站起来,小小的身躯摇晃着:“凤九娘,我敬你是长辈,你也不能这样胡言乱语。
哑儿姐死得不明不白,你也不能怪罪到木须头上。
你此般胡言乱语,真是小人所为!” 吴白这孩子读书不多,连骂人都不会,出口都是这么酸溜溜的词,实在是没有任何力度。
“不是木须是谁?狼不吃人,难道喝粥?它没准还吃了哑儿几块肉,动了荤腥——” 只听咣当一声,水云已经站起,全身颤抖,眼圈也红着:“你的意思是说我姐姐喂了狼?” 水云这句话泛着冷意,她第一次用了“我姐姐”来称呼哑儿,显然受了刺激。
昨日前半夜的悲伤与后半夜的惊恐,就像是泼在心底的油,被凤九娘的刻薄言语点燃了火。
吴白急急道:“水云你不要听她胡说,怎会是木须干的?不要听她信口雌黄。
” 凤九娘大怒:“你这黄口小儿骂老娘信口雌黄!我呸!” “吴白,你少说两句,凤九娘你也是!”黑黑想劝架,然而此时水云抓起弓箭,一下冲出门外。
夏乾顿觉大事不妙,影子般闪过去,一把拉住水云大喝:“你疯了!你要做什么?杀狗?” 杀狗。
他的话有些幼稚,可水云却停下了,抬头看向夏乾。
夏乾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眼睛——那双酷似哑儿的眼睛——真的透着杀意。
黑黑却赶紧拽住她:“水云,冷静些!未必是木须干的。
” 水云回屋了,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不哭不笑。
凤九娘依然不住嘴,反而笑道:“你说哑儿是你姐,她认过你?你看你这样子,就会撒泼。
哼,以后莫不是要学了你娘那点本事,学着勾搭男人?” 水云一下跳起来,狠狠起拉住凤九娘的衣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厅堂乱成一团,大呼小叫不停,眼看要打起来。
夏乾徒手就把水云拉开,一下子将她推到黑黑怀里去,水云被几人按住。
夏乾按住了水云,瞪了凤九娘一眼:“用这种话指责小辈,青楼女子都比你有涵养!人家还比你年轻,比你有钱!” 夏乾一旦决定开始指责凤九娘,什么词都敢用。
他这个人一向话多,不说污言秽语,也句句戳人心。
曲泽一看大事不妙,匆忙把他往门外拉去。
二人出门之后呼啦一下将门关上了。
不久,便听见屋内传来凤九娘的骂声、哭声、砸东西声,这一串的声音里都夹杂着夏乾的名字。
夏乾气喘吁吁,摇头叹息:“小泽,这地方实在可怕至极!白天有疯婆子,晚上还有鬼。
我们还是早些走吧!” 曲泽赶紧拉住他:“我也想走。
但今日阴云密布,就怕要下雪,你怎敢去爬山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夫人交代?” 夏乾一怔,垂下头去。
安全是一回事,把曲泽丢在这里自己跑路,又非大丈夫所为;但有些事应该早和曲泽讲清楚。
“我本也想等雪停了就走。
但这山路太险,我们又不急着赶路。
如今出了事官府又不能派人来,在这儿逗留几日把事情弄清楚也好。
”曲泽赶紧劝他。
“可我弄不清楚,”夏乾苦笑,“你能弄清楚?” “我……”曲泽摇摇头,她自己只懂得一点简单的医术,其他的帮不上什么忙。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夏乾突然看向她的脚伤,关切问道:“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曲泽心中警铃大作,这句关心未免来得迟了一些。
她认识夏乾几年,知道他是有事相求。
“好了是好了,”曲泽小心地斟酌言辞,“你要做什么?坑蒙拐骗之事我可不做。
” “今夜可有空?”夏乾温和地笑笑。
曲泽瞪大双眼:“杀人放火的事我做不来。
” 夏乾伸手指了指远处。
曲泽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位,顿时眼前一黑。
那是哑儿的棺材。
“等到半夜咱再撬开,我估计一个人搬不动盖子……”夏乾摸了摸头,求助地看向曲泽。
曲泽叹了口气,却点了点头。
深夜,夏乾悄悄掩了门出来,手里拿着工具。
天空布满乌云,似是又要下起雪来。
他快步走到石棺那里等着曲泽。
良久,曲泽才慢慢从屋里出来。
她是估摸着夏乾先到才来的,她自己不敢早到,不敢独自一人在棺材前面等着。
“夏、夏公子……”曲泽的声音微微颤抖。
为了这种事把她叫出来,夏乾确实过意不去。
对女孩子,说两句好话总是没错的。
他赶紧夸赞道:“村中这么多人,我只信得过你。
你能看清四周吗?” 他知道曲泽夜晚视力不佳。
曲泽叹气,有些埋怨:“仅你一人无法抬起棺材板,非要我来。
我看不清也好,总比看见鬼怪要好得多!” 夜风呜咽,灯影摇晃不止。
夜晚诡异,夏乾欲早早弄完回屋去,便安慰曲泽几句,劝她快快行动:“你也知道,开棺是对逝者的大不敬。
但昨晚我看到的人影,不,鬼影,太像哑儿了……就在那里。
”夏乾伸手一指远方,曲泽却是不敢抬头。
“我一定要确认她究竟还在不在棺材里。
”夏乾毫无畏惧,扬起灯笼,晃了几下。
灯笼异常明亮,不知加了多少灯油进去,为了让曲泽看清楚一些。
“她若是不在呢?” “小泽,事发当日哑儿确实是死了?会不会活过来?” “确实是死了,瞳孔都散了。
”曲泽怨道,“你怎知世上没有鬼魂?你自己难道不害怕?” 夏乾只是一愣。
他心里也是害怕的,想了片刻才道:“我母亲信佛,但我不知我信何物。
若是换作易厢泉……他说过,人有渴望改变东西,因此要利用现有规律,虽是顺应天时却非一味遵循,这才是生存之道。
有些事件光怪陆离令人难以相信,最终却可以得到解释。
如果易厢泉在,他一定不会害怕的。
” 曲泽赶紧点点头:“这些话确实像是他说的。
我就想象易公子也在边上站着,我心里就不这么害怕了。
”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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