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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绝代剑痴(3/3)

又是一阵风吹过,就连这片混沌,也开始旋转起来。

他鼻端似早闻得一丝淡淡的香气,他耳畔似乎听到一声软微的娇嗔,他眼前也似乎见到一条窈窕的人影…… 香气、娇嗔、人影——人影、娇嗔、香气——娇嗔、人影、香气——人香、影娇、气嗔——人嗔、娇香、气影——香影、人嗔、气娇…… 混乱迷失! 混乱的迷失,迷失的混乱! 中夜。

万籁无声,月明星繁。

远处一点闪烁的灯火,闪烁着发出微光,似乎在妄想与星月争明。

近处,却传出一声叹息!轻微,但却悠长的叹息,瞬眼便在秋夜的晚风中消散无影。

于是万籁又复无声,日仍明,星仍繁,远处的灯光,也依然闪耀,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声已经消散了的叹息,在世上究竟留下了多少余韵。

于是残月西沉,繁星渐落,大地上又开始有了声音。

世人的变幻虽多,世事的变幻虽奇,但是大地上的晨昏交替,日升月落,却有着亘古不变的规律。

第二天,西跨院中几乎仍然没有任何声音,跨院的厅门,有如少女含羞的眼帘般深深紧闭,直到黄昏—— 又是黄昏。

陶纯纯垂眉敛目,缓缓走出店门,缓缓坐上了店家早已为她配好了鞍辔的健马,玉手轻抬,丝鞭微扬,她竟在暮色苍茫中踏上征途。

柳鹤亭低头垂手,跟在身后,无言地挥动着掌中丝鞭,鞭梢划风,飒飒作响,但却划不开郁积在他心头的愧疚。

两匹马一前一后,缓跑而行,片刻之间,便已将沂水城郭抛在马后。

新月再升,繁星又起,陶纯纯回转头来,轻唤:“喂——” 柳鹤亭抬起头来,扬鞭赶到她身侧,痴痴地望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寂静的秋夜对他们说来,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无声的音乐。

陶纯纯秋波一转,纤细柔美的手指,轻抚着鬓边云鬟,低语道:“你……”眼帘一垂,轻启檀唇,却竟又倏然住口。

这一声“喂”,这一声“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包含着的究竟有多少复杂的情意,除了柳鹤亭,谁也无法会意得到。

他茫然地把玩着自己腰间的丝绦,忽又伸出手去,抚弄马项间的柔鬃,垂首道:“我……我……今夜的月光,似乎比昨夜……” “昨夜……”陶纯纯忽地一扬丝鞭,策马向前奔去。

柳鹤亭呆呆地望着她纤弱窈窕的身影,目光中又是爱怜,又是难受。

寂静的道路边,明月清辉,投下一幢屋影,滴水的飞檐,在月光下有如一只振翼欲起的飞鹰。

蔓草凄清,阴阶砌玉,秋虫相语,秋月自明,相语的虫声中,自明的秋月下,凄清的蔓草间,是一条曲折的石径,通向这荒祠的阴阶。

陶纯纯微拧纤腰,霍然下马,身形一顿,缓缓走入了这不知供奉着何方神祇的荒祠。

秋月,拖长了她窈窕的身形,使得这绝色的红颜,与这凄清的景象,相映成一幅动人心弦的图画。

柳鹤亭呆望着她,踟蹰在这曲折的石径上,他的思潮,此刻正有如径畔的蔓草一样紊乱。

终于,他也下了马,步上石阶。

秋风,吹动着残破的窗纸,猎猎作响。

阴暗的荒祠中,没有燃光,甚至连月光都没有映入,朦胧的夜色中,陶纯纯背向着他,跪在低垂着的神幔前。

她抬起手,解开发结,让如云的秀发,披下双肩,然后,虔诚地默祷着上天的神明,许久,许久,她甚至连发梢都未曾移动一下。

柳鹤亭木立呆望,直觉有一种难言的窒息,自心底升起。

荒祠是残败的,低垂的神幔内,也不知供奉着的是什么神祇,但是他却觉得此时此刻,这残败的荒祠中,似乎有一种难言的圣洁。

他开始领略到神话的力量,这种亘古以来便在人心中生了根的力量,几乎也要使他忍不住在积满灰尘的地上跪下来,为去日忏悔,为来日默祷。

心情激荡中,他突地觉得顶上微凉,仿佛梁上有积水落下。

他不经意地拭去了,只见陶纯纯双手合十,喃喃默祷:“但愿他一生平安,事事如意,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小女子受苦受难,都无所谓。

” 平凡的语声,庸俗的祷词,但出自陶纯纯口中,听在柳鹤亭耳里,一时之间,他只觉心情激荡,热血上涌。

又有几滴积水滴在他身上,他也顾不得拭去,大步奔前,跪到陶纯纯身前,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大声祷道:“柳鹤亭刀斧加身,受苦受难,都无所谓,只要她一生如意,青春常驻,柳鹤亭纵然变为犬马,也是心甘情愿。

” 陶纯纯缓缓回过头,轻轻说道:“你在对谁说话呀?” 柳鹤亭呆了一呆,期艾着道:“我在向神明默祷……” 陶纯纯幽幽轻叹一声,缓缓道:“那么你说话的声音又何必这么大,难道你怕神明听不见么?” 柳鹤亭又自呆了一呆,只见她回转头,默祷着低声又道:“小女子一心一意,全都为他,只要他过得快活,小女子什么都无所谓,纵然……纵然叫小女子立时离开他,也……也……”螓首一垂,玉手捧面,下面的话,竟是再也无法说出。

柳鹤亭只觉又是一股热血,自心底涌起,再也顾不得别的,大声又道:“柳鹤亭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和她分开,纵然刀斧加身,利刃当头,也不愿离开她一步半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 话声方了,只听一个颤抖、轻微、激动、娇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说道:“你真的有这个心……唉,只要你有此心,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 柳鹤亭倏然转身,忘情地捉着她的手掌。

黑暗之中,两人手掌相握,声息相闻,几不知是何时,更忘了此是何地。

一只蜘蛛,自梁间承丝落下,落在他们身侧。

一阵秋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埃,蜘蛛缓缓升上,梁间却又落下几滴积水! 陶纯纯幽幽长叹一声,垂首道:“你师父……唉,你千万不要为我为难,只要你活得快活,我随便怎样都没有关系。

” 柳鹤亭没有回答,黑暗中只有沉重的叹息,又是良久,他忽然长身而起,轻轻托住陶纯纯的纤腰,轻轻将她扶起,轻轻道:“无论如何,我总……” 陶纯纯接口叹道:“你心里的意思,不说我也知道——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快要二更了吧?这里清静得很,我们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 柳鹤亭一手环抱着她的香肩,俯首道:“我总觉得此间像是有种阴森之意,而且梁间又似积有雨水——”语声未了,又是一滴积水落下,滑过他耳畔,落在他肩上,他反手去拭,口中突地惊“咦”一声,只觉掌心又温又黏! 陶纯纯柳眉微扬,诧问:“什么事?” 柳鹤亭心中疑云大起,一步掠出祠外,伸开手掌,俯首一看—— 月光之下,但见满掌俱是血迹! 秋风冷月,蔓草秋虫,这阴暗、凄清的荒祠中,梁间怎会有鲜血滴下? 微风拂衣,柳鹤亭但觉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伸手一摸,怀中火折子早已失去,停在道边的两匹健马,见到主人出来,仰首一阵长嘶! 嘶声未绝! 突有一道灯火,自远而近,划空而来,柳鹤亭拧腰错步,大喝一声:“是谁?” 灯光一闪而灭,四下荒林蔓草,飒飒因风作响,柳鹤亭倒退三步,沉声道:“纯纯,出来!” 语声方落,突地又有一道灯光,自荒林中冲天而起,划破黝黑的夜色,连闪两闪,倏然而灭。

刹那之间,但听四下人声突起,衣袂带风之声,自远而近,此起彼落,接连而来。

柳鹤亭反手拉起陶纯纯的手腕,目光如电,四顾一眼,夜色之中,但见人影幢幢,有如鬼魅一般,四下扑来! “刷”地,一条人影,掠上荒祠屋脊,“刷”地,又是一条人影,落入荒林树后。

道旁的两匹健马,不住昂首长嘶,终于奔了出去,奔了不到几步,突地前蹄一扬,“唏律”又是一声使人心悸的嘶喊,后蹄连踢数下,“噗”的一声,双双倒在地上! 柳鹤亭剑眉一轩,朗声大喝:“朋友是谁?躲在暗处,暗算畜生,算得了什么好汉!” 四下荒林,寂然无声,祠堂屋脊,却突地响起一声低叱:“照!” 霎时间,数十道孔明灯光,自四下荒林中一齐射出,一齐射到柳鹤亭身上,陶纯纯附耳道:“小心他们暗算!” 柳鹤亭“哼”一声,昂然挺胸,双臂一张,朗声喝道:“阁下这般做法,是何居心,但请言明,否则——”屋脊上突地传下一阵朗声大笑,柳鹤亭剑眉一轩,转身望去,只见星月之下,屋脊之上,双手叉腰,站立着一个银发银须,精神矍铄,一身灰布劲装的威猛老人。

他身材本极高大,自下望上,更觉身材魁梧,有如神人。

这一阵笑声有如铜杵击钟,巨槌敲鼓,直震得柳鹤亭耳畔“嗡嗡”作响。

四下的孔明灯火,自远而近,向他围了过来,灯光之后,各有一条手持利刃的人影,骤眼望去,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

大笑声中,只听这老人朗声说道:“数十里奔波,这番看你再往哪里逃走!”一捋长须,笑声突顿,大喝道,“还不束手就缚,难道还要等老夫动手么?” 柳鹤亭暗叹一声,知道此刻又卷入一场是非之中,沉吟半晌,方待答话,只听祠堂中突地发出两声惊呼,有人惊呼道:“边老爷子,夏二姐、梅三弟、梅四弟,都……都……都……” 此人一连说了三个“都”字,还未说出下文,人丛中已大喝着奔出一个虬髯大汉,接连两个起落,奔入荒祠,接着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大喊,虬髯大汉又自翻身掠出,口中大骂:“直娘贼,俺跟你拼了!”劈面一拳,向柳鹤亭打来,拳风虎虎,声威颇为惊人。

威猛老者两道尽已变白的浓眉微微一剔,沉声叱道:“三思,不要莽撞,难道他今日还逃得了么?”语声未了,虬髯大汉拳势如风,已自连环击出七拳,却无一拳沾着柳鹤亭的衣袂。

四下人影,发出数声惊呼,向前围得更近,数十道孔明灯光,将祠堂前的一方空地,映得亮如白昼,但灯光后的人影,却反而更看不清。

柳鹤亭虽然暗恼这班人的不分皂白,如此莽撞,却也不愿无故伤人,连避七拳,并不还手。

那汉子见他身形并未如何闪避,自己全力击出的七招,却连人家衣袂都未沾着,拳势顿住,仿佛呆了一呆,突又大喝一声,和身扑上,果真是一副拼命模样。

威猛老人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浓眉一皱,叱道:“住手!” 虬髯大汉再击三拳,霍然住手,紧咬牙关,吸进一口长气,突地转身大喝道:“师父,师父……蓉儿已经死了,被人害死了。

”双手掩面,大哭起来,他满面虬髯,身材魁伟,这一哭将起来,却哭得有如婴儿,双肩抽动,伤心已极,显见得内心极是悲痛。

威猛老人手捋银须,猛一踩足,只听“咯咯”之声,屋上脊瓦,竟被他踩得片片碎落。

柳鹤亭剑眉深皱,抱拳说道:“阁下——”他下面话还未出口,威猛老人已大喝一声,“刷”地落下。

荒祠中垂首走出两个人来,目光狠狠望了柳鹤亭两眼,口音直直地道:“夏二姐、梅三弟他们,身受七处刀伤,还被这厮缚在梁上——” 威猛老人大喝一声:“知道了!”双臂微张,双拳紧握,一步一步走到柳鹤亭身前,从上到下,自下到上,狠狠看了柳鹤亭几眼,冷笑一声,道:“看你乳臭未干,想不到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这些人与你究竟有何冤仇,你倒说给老夫听听!”双掌一张,双手骨节,“咯咯”作响! 柳鹤亭暗叹一声,想到昨日清晨遇到西门鸥,与这老人当真俱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火气竟比年轻小子还旺几分,口口声声叫别人不要莽撞,自己却不分青红皂白,加人之罪。

又想到自己数日以来,接二连三地被人误会,一时之间,心中亦不知是气?是笑?是怒?口中却只得平心静气地说道:“在下无意行至此间,实不知此间究竟发生何事,与阁下更是素昧平生,阁下所说的话,我实在一句也听不懂!” 威猛老人目光一凛,突地仰天冷笑道:“好极好极,想不到你这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乱耍花枪,你身上血迹未干,手上血腥仍在,岂是胡口乱语可以推挡得掉。

临沂城连伤七命,再加上这里的三条冤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子,你就与老夫拿命来吧!” 虬髯大汉一跃而起,紧握双拳,身躯前仰,生像是恨不得自己师父一拳就能将此人打得大喝一声,口喷鲜血而死。

周围数十道目光,亦自各各满含怨毒之色,注目在柳鹤亭身上。

灯光虽仍明亮如昼,但却衬得圈外的荒林夜色,更加凄清寒冷。

陶纯纯突地扑哧一笑,秋波轻轻一转,娇笑着道:“边老爷子,你身体近来可好?” 威猛老人呆了一呆,只见面前这少女秋波似水,娇靥如花,笑容之中,满是纯真关切之意,心中虽不愿回答,口中却干咳一声道:“老夫身体素来硬朗得很。

” 陶纯纯口中“噢”了一声,娇笑又道:“您府上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近来也还都好么?” 威猛老人不禁又自一呆,呆了半晌,不由自主地点头又道:“他们都还好,多谢——”他本想说“多谢你关心”,说了“多谢”两字,突又觉得甚是不妥,话声倏然而住。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少女问话之意,就连柳鹤亭心中亦自大惑不解。

只听陶纯纯突地幽幽叹道:“那倒奇怪了!” 说了一句,半晌再无下文,威猛老人浓眉一皱,忍不住问道:“奇怪什么?” 陶纯纯轻轻抬起手掌,挡住自己的一双眼波,轻叹又道:“好亮的灯光,照得人难过死了。

” 威猛老人环顾一眼,缓缓放开手掌,突地挥掌道:“要这么亮的灯光做什么?难道老夫是瞎子么,还不快熄去几盏。

” 柳鹤亭心中暗笑,暗道:“这老者虽然满头白发,却仍童心未泯。

” 只见老人喝声一落,四下灯光,立即熄去一半,这才看出月下人影,俱是一色劲装,人人如临大敌。

过了一会儿,陶纯纯仍然手托香腮,默然无言。

威猛老人干咳一声,继又问道:“你奇怪什么?” 陶纯纯缓缓走到他身前,缓缓瞧了他几眼,目光之中,满是关切之意,纵是心如铁石之人,见了这般纯真娇柔少女的如此之态,亦不禁要为之神移心动。

何况这老人外貌看来威风凛凛,言语听来有如钢铁,其实心中却是柔软仁慈,若非如此,此时此刻怎会还有心情与一少女絮絮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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