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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李无心也葬在这里?”云寄桑问。
谷应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幽淡如水的悲伤。
“麻烦姑娘带我去看看他的寿冢。
” 在荒草丛生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立着一座青石墓碑。
坟丘都显得有些低矮,坟上没有草,光秃秃的很难看。
坟头上不知被谁放了一叠纸钱,用一块拳头大的圆石压着。
四周,大风吹动枯黄的荒草,沙沙的声音凄恻而寂寞。
四周荒草如此之高,李无心的坟上却干干净净。
显然,有人常来这里扫墓。
不知这人又会是谁呢?梅照雪么?她这么思念旧情人,难道不怕曹仲不快? 云寄桑在墓前躬身为礼,这才走上前,查看墓碑上的文字。
出乎他的意料,除了“爱徒李无心之墓”几个平平淡淡的字迹外,碑后竟然没另墓志铭。
既然曹仲也直言李无心在研制摇发傀儡上不可或缺,为何墓碑上却没有提及此事?是为了曹仲的面子,还是有其他原因? “谷姑娘,你和李无心熟悉么?”云寄桑低声问。
谷应兰心头一颤,一张憔粹苍白的年轻脸庞在眼前一闪即逝,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中,疯狂的黑色火焰依旧静静燃烧着。
她摇了摇头,将那张面孔从脑海中挥去,低声回答:“我入门晚,那时李师兄已经病倒了,我和他也没说过什么话,只给他送过几次饭。
他这人话不多,总是郁郁寡欢的,只有在盯着傀儡看的时候眼中才有神采。
” “据说他和令狐兄有些不和,果真如此么?” 谷应兰抬起头,满脸疑惑:“这是谁说的?令狐师兄性子是高傲了些,看不起其他人,却最是佩服李师兄。
他一直说李师兄的本事远胜于他,是本门当之无愧的第—人。
对此,他是心服口服的。
” “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谷应兰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喜,旋即苦恼道:“他和其他师兄的关系都不大好,也不怎么和他们说话。
其实他这人虽然性子不好,却没什么心机,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 没有想到,同样是令狐天工,在谷应兰和罗谙空眼中却有云泥之别。
却不知哪一个说的才是真的?也许,等会儿见过令狐天工才能知晓。
“谷姑娘,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可以么?” 谷应兰默默点了点头。
“昨天你说看到张簧从少掌门房里出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谷应兰想了想:“大约是午时刚过。
” “当时是怎样的情形,请你仔细回忆一下。
” “昨天上午,我去找令狐师兄,想问他几个关于水力傀儡的问题。
路过千丝堂时,就看到张师兄在附近徘徊,神色格外紧张,我向他打招呼,他却吓了一跳,转身走开了……”谷应兰回忆道,“等我从令狐师兄那里回来,再次路过千丝堂,刚好看到他慌慌张张地从曹师兄的书房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木匣……” “等一下,你是说,曹辨的书房在千丝堂?”云寄桑讶然道。
谷应兰点了点头:“原来师兄的书房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可师父怕他不用功,就从千丝堂腾出了一间静室给他做书房,以便督促他读书。
” “你在令狐兄那里停留了多久?”云寄桑又问。
“差不多半个时辰。
” “半个时辰……”云寄桑喃喃地重复着。
张簧要偷一个黄金罗汉,竟然要用半个时辰么?他又问:“那间书房可曾上锁?” “有的,还是七巧同心锁。
” 七巧同心锁,江湖上最为复杂的机关锁。
开锁时有七个步骤,错了一个,则整个锁头便会卡死,即使有钥匙也打不开。
曹仲用这样的锁来锁门,莫非他的书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张簧是怎么进去的?难道是少掌门忘了锁门?” “不是不锁门,而是锁得再严,对张师兄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谷应兰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张师兄他虽然在傀儡造诣上平平,开锁解锁的功夫却好得很。
莫说一个七巧同心锁,就是再复杂十倍的锁头,也难不住他。
” 张簧擅长开锁?云寄桑心中一动,似乎隐隐抓住了些什么。
“那以后呢?你还见过他么?” 谷应兰摇了摇头。
“你和少掌门昨天离开后,还见了什么人么?” “没有,那之后我和曹师兄就分开了,曹师兄没了黄金罗汉,得重新准备晚宴上表演的傀儡。
我也怕自己出丑,就回房调试傀儡去了。
”谷应兰淡淡地说。
云寄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穿过坟地,往北就是令狐天工的止渴园。
隔得尚远,便已闻得一股淡淡的寒香。
等进了止渴园中,只见园内遍植梅花,琼英掠面,疏影参差,雅致异常。
穿过一道垂花门,绕过照壁,便是一座流杯亭。
一脉清溪,从亭内的水槽中潺潺而过。
这种闲亭本是文人雅士举杯曲水流觞之用,此刻却为令狐天工拿来运用水力了。
除了令狐天工,彼得神父和李钟秀竟然也在亭中。
两人正全神贯注地看令狐天工修理案上的傀儡。
令狐天工的双手似慢实快,不断在傀儡身上游走着,傀儡则在他的手中不断跳动,好像在跳着奇异的舞蹈。
他们进园时,令狐天工垂着头,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手速却在渐渐加快,直至化为一团模糊的手影。
傀儡的头、躯干、四肢,几乎在瞬间便分解开来,化作一个个细小的零件,旋即又恢复如初。
好快的手,不愧有神手之誉……云寄桑望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不由赞叹不休。
大泽草莽之间藏龙卧虎,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只可惜大都自命清高,不能为国所用。
而扶桑区区一个弹丸小国,却人人以为国效力为荣,甚至争相赴死。
此消彼长之下,才会将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拖了八年之久。
大明,难道真的气数已尽了么…… “咔嚓”一声,那傀儡已经立于案上,完好如初。
令狐天工上好发条,那傀儡便推起小车,蹒跚而行。
彼得一边摇头,一边鼓掌,嘴里用佛朗机语不住和李钟秀说着什么。
“果然神乎其技……”云寄桑也由衷地赞叹。
“云少侠来了,坐吧。
”令狐天工淡淡地道。
谷应兰忙道:“师兄,师父让你替云少侠做一副义肢,说是此事很重要,要尽快做好。
” “知道了,你去吧。
”令狐天工微一皱眉,不耐烦地说。
谷应兰神色黯然,向几人福了一福,正要离开,忽似想起了什么,又转身道:“师兄,曹师兄的黄金罗汉坏了,本来想求师父,让师兄替他修好,不过师父却没有答应。
” “嗯,看来师父对曹师弟寄望甚深啊……”令狐天工兜帽下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多谢师妹告知此事,昨天你那猫扑鼠傀儡不错,有些新意。
” 谷应兰得了他一句夸奖,神色骤然轻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又向云寄桑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看来这谷应兰对令狐天工倒是一往情深,只是她又为何总和曹辨呆在一起? 云寄桑暗自皱眉,沉思不语。
“把左手放在案上。
”令狐天工淡淡地说。
云寄桑知道他是想量取尺寸,便问:“可要脱去外袍?” “不用。
” 云寄桑见他语带不耐,便微微一笑,坐下伸出左臂。
令狐天工右手搭在云寄桑左肩上,顺势一捋,口中不停:“肱长七寸九分,肘宽三寸一分,小臂八寸七分,掌长六寸九分,掌宽二寸四分……”他竟然将诸般数字一口气报了出来。
等到将这些数字报完,他又平静下来:“两天后来取义肢。
” “那就多谢令狐兄了。
”云寄桑微笑道。
令狐天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云少侠和我那位大师兄是老相识么?” “不是,我和罗兄只是初识,倒是我师姐和他见过几次面。
令狐兄怎么想起这个了?” “我只是好奇,为何大师兄对你如此熟稔,莫非就因为你们两人祖号一样?” “祖号?” “怎么,云少侠连自己的祖号都不清楚么?” “当然记得,不过倒是忘记罗兄的姓氏也是出自妘姓了。
”云寄桑微笑道。
他的姓氏和罗姓一样,都是出自妘姓,颛顼后裔,黄帝子孙,火正祝融之后。
“人,总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
”令狐天工淡淡地道。
“令狐兄的祖号应是源于姬姓吧?” “不错,鄙姓的先祖是晋国大将魏颗,其祖上是文王之子毕以高。
魏颗因活捉秦国大将杜回,被晋国君主封于令狐,因此得姓。
” 若我没有记错,‘令狐’之地便应是如今的椅氏吧?也在山西呢,令狐兄没想过去看看?” “虽然在山西,却远在平阳府,都快到黄河了。
”令狐天工淡然道,“我不像大师兄,他是正宗的罗国生人,我的祖籍却在陕西蒲城,离平阳府还有段路呢。
再说,如今我一事无成,又回去做什么?” “那我就先恭祝令狐兄光宗耀祖了。
” “多谢。
”听了云寄桑的话,令狐天工脸色缓和多了。
“虽然有些冒犯,我还是想问一下令狐兄昨日的行踪,不知可以么?” “这个自然。
”令狐天工冷冷应了一句,“昨天我一直在工坊准备晚宴上的献技,早上小师妹来找过我,请教了几个傀儡上的问题后就离开了,她离开前,还特意让我演示了一下船上的傀儡,那时的傀儡还是好好的。
大约在未时,我去拜访了彼得神父,他们也刚从师父那边回来。
我们三人一直讨论西洋机关和算法方面的问题,大约讨论了两个时辰。
恐怕剌客就在那时将我船上的傀儡掉了包,换成了黄金罗汉偶。
到了酉时左右,我才告别神父,回来把准备好的水傀儡运到了千丝堂。
那只船太大,多亏有五师弟帮忙,才将船搬了进去,以后的事情云少侠都知道了。
” “这样……”云寄桑若有所思地在案上轻轻敲着手指。
如果令狐天工没撒谎的话,从时间上看,他和彼得神父师徒都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只是昨夜曹仲遇剌前后他的态度和反应都委实令人怀疑,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微一犹豫,令狐天工低声道:“对了,有一件事,在下想请教云少侠。
” “哦,什么事?令狐兄尽管说。
” “张师弟的肾真的被凶手摘走了?” 云寄桑这才想起,令狐天工昨晚留在了席间,并没有赶去凶案现场,便道:“不仅如此,凶手还在尸体里留下了一张写有真言的符咒。
怎么,令狐兄可是知道些什么?” 令狐天工缓缓将头低了下去,呓语道:“我只是奇怪罢了,杀人便杀人,又何必这样糟蹋阿簧的尸身……” “这个,怕只有凶手才知道了。
”云寄桑淡淡地道。
令狐天工默然不语,许久,才低声道:“我要问的就只有此事,云少侠请回吧。
” “云寄桑微微一笑,并不起身。
“云少侠还有事么?”见云寄桑不走,令狐天工皱眉问。
“在下确是还有些事想请教。
” “请讲。
” 这令狐天工的性情便已令人生厌,比他还要骄傲的李无心又不知跋扈成什么样子? 皱了皱眉,云寄桑问道:“昨晚宴席之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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