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软瘫! 没有人看得清他们受到甚么攻击。
楼梯上的南昌守兵,这时借着城楼的火光看见:在冲上来那群敌人之间,有一个没有穿着战甲的身影排众而出,双手握着一根四尺来长的杆棒,那木棒的前头绕缠着铁链。
最令他们讶异的是:此人满头白发白须,还有一张满布深刻皱纹的脸。
练飞虹咬牙吐气,面孔皱成,手上的鞭杆再次挥出,那楼梯之上守兵无处可躲,只能以盾牌和矛枪硬接;但那绕着铁链的杆头一碰上,他们感受到一种透入心肺的劲力,全身都失去控制,一人被打得猛撞城壁再反方向跌下,另一人则软倒向楼梯前方滚跌,被一名壮丁踏住头颅用刀刺毙! 练飞虹这刚猛无比的「开山鞭」令楼梯前方的宁王兵悚然,不禁往上退缩;但在较后的同袍又不知道情况,没有跟着向上退,众兵在狭隘的楼梯上挤在一起,甚是狼狈。
飞虹先生一次接一次挥击鞭杆,同时步步往上踏去,宁王兵无人能挡,前排数人逐一如人偶飞散! 凭着这般霸道的攻势,练飞虹以一人之力,硬是向上推进了廿多级阶梯。
崆峒派武道原本以诡奇多变为长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飞法」、「花法」和「八大绝」的交替变换,全都不适用,练飞虹只能以正面硬攻,将挡在前头的敌人一一扫除,开出一条道路。
练飞虹连日来潜伏在南昌城内,任务繁多且危险,休息时间也极少,精神体力其实已将见底;如今在最重要的攻城关头,他拼出了最后一股劲,心无余念,只知道必定得攻破这德胜门的防线! 只见他一边挥舞用铁链加重杀伤力的鞭杆,一边踏步而上,每步踩在石阶上都彷佛重逾千斤。
如此从下往上逆向攻击开路,本来就加倍吃力,每一记「开山鞭」硬打更是消耗甚大,只见练飞虹彷佛快要把牙齿都咬碎,沧桑的额上更是筋脉暴突。
他感觉全身每一个关节都在向他悲鸣,每一条肌肉都绷紧如铁,肺部灼热如烧着两团大火,左边胸口像被一只隐形的手抓着心脏,随时也会爆裂。
一切身体的感觉都在告诉他:已经到达极限。
但是飞虹先生拒绝向自己的肉体屈服。
自从第一天练武开始,练飞虹的人生,就是不断测试和挑战那个极限。
从前年轻的时候,那条界线感觉很远,而且每次接近它之后,就把它推得更远;然后身体过了高峰,一切都反过来,每次险险走近极限,就好像永远耗损了些甚么,那条界线下次又显得更接近。
他开始看得更清楚,界线的另一头是甚么。
他嗅得到死亡的气味。
支撑着他继续向前走的,只有累积了几十年那股不服输的意志。
而今天,他感觉自己已经踩到那界线上。
死亡的黑影已经追上了他,爬上他的双腿,令他寸步难进…… 但练飞虹今天决定无视它。
抛开一切的恐惧和顾虑。
撤去自保的本能。
让意志凌驾肉体。
他再踏上了五步。
后面的壮丁们,战力既不及操练有素的宁王府护卫军,在这狭窄楼梯上更帮助不了练飞虹分毫,反而只会阻碍他发挥「开山鞭」威力,只能在他后面数步外跟随着推进。
守在德胜门内侧的宁王兵,这时也冲上楼梯,从后夹击这队壮丁。
四名壮丁提着大矛牌殿后,抵御着冲上来的敌人。
就在这时候,先前在人丛里出现并杀伤了多人的那个瘦小身影,又再在四人和盾牌之间闪现,正是穿着一身男装的童静。
她的「迅蜂剑」在盾阵的空隙间不断如电刺出,每次剑尖都命中一名宁王兵的盔甲空隙,又迅速带血拔出,消失回盾阵后。
一个个从后追击的守军,都在楼梯上崩倒向后翻滚。
这种不见形影的快速截击,神奇得就像妖法。
——童静这段日子以来在敌军势力内捣乱杀敌,对于攻击士兵盔甲虚弱处,已然累积了许多经验心得,如今虽只靠微光,在黑夜中单凭感觉,也能准确刺中敌人没有甲片保护的部位。
童静其实同样身心俱疲,但她一想到燕横就在这城门外,只差眼前障碍就可与他相见,马上振奋起来,专心一致地封杀冲上来的敌兵。
「迅蜂剑」的快招实在太难捉摸,那些宁王兵根本看不见同袍被甚么击中,心里不禁恐惧,也就跟对方队尾这个盾阵保持距离。
前头的练飞虹再以鞭杆扫打另一轮敌人,又推进了五步。
他仰头向上看,估算此刻与墙顶的距离,看见已差不多是时机,就向身后的壮丁呼喝: 「吹哨!」 那队壮丁里有十几人马上从战甲的领口内,掏出用绳子挂在颈上的木哨,一起鼓尽气力吹响。
城墙外荆裂等奇袭队人马,一直都在仔细倾听,此时一听闻那尖锐又特殊的哨音,所有人扬起眉来。
「跟着我,上!」 荆裂左手提着一个绘画了恶鬼脸谱的圆盾,右手举起雁翅刀,发出来自丹田的呐喊,拔足就往城墙奔去! 虎玲兰、燕横与五百名奇袭战士,也都各自提着刀剑斧钺等短兵刃,还有抵挡弓铳用的盾牌,跟随着荆裂冲出! 一直在城墙前进攻的义军也都听到哨号,来自城门右侧一个位置内里。
看着奇袭队跟着哨音的方位奔跑过来,正进攻那位置的义军就按照之前约定,停止攀登云梯,集中在下方加强巩固梯身,以抗衡墙上敌人的推拨,同时不断朝上射击,迫使敌兵缩回墙头内。
奇袭队在墙外一直等待观察,眼睁睁看着同袍奋战,早已蓄存了足够精力与苦闷,此刻飞快抵达墙下,第一波成员迅速踏着廿多条云梯而上,其中包括了荆裂、燕横和虎玲兰三名武者! 他们三人与平日比武或是野战不同,此刻也都提着盾牌防备箭弹。
燕横右手拿着金色的长剑「龙棘」,而虎玲兰在攀梯攻城中不便使用巨大的双手野太刀,改拿较短小的仿倭旧军刀——就是她曾经送给霍瑶花的那柄刀,霍瑶花牺牲之后又重回她手上。
三人连同奇袭兵一起登上德胜门侧那段城墙,所有人都把盾牌往上迎举,抵挡墙上发射投下的石矢。
那云梯甚长,即使下方有大量民兵全力稳固着,梯前端又附有铁钩搭着墙顶,踏在上面还是摇晃不定;加上墙上守军不停用长叉和矛枪拨打,以图将云梯弄脱翻倒,而登上的奇袭兵又要腾出一边手举着盾牌保护自己,攀爬和保持平衡都极不容易,整个人就好像置于风高浪急的海洋中一条狭长小船之上,还要全速向着船头逆风奔跑。
然而「破门六剑」三人,仗着严格锻炼出的超凡平衡力,在梯上却是如履平地,甚至不用双手帮助攀扶,两腿交错飞快地踏在梯级上,爬升速度甚快! 沈小五也在这先锋行列之间,紧随在虎玲兰之后。
他朝上看见荆裂等三人踏梯的惊人速度,心里只想追赶上去,没有因为呼啸掠过的箭矢而畏缩。
——已不是第一次经历战事的沈小五,知道战场上的一个道理:跟着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人,生还的机会也最高。
同时城墙内侧,练飞虹的「开山鞭」又击毙三个守兵,他再在楼梯上前进了四步。
火光映得他的脸涨红着。
他感觉呼吸闲难有如溺水。
由于练飞虹在城门内的突袭干扰,将这段城墙上的守备力量大大摊薄,截击荆裂等人的火力也不似之前猛烈。
但即使如此,奇袭队才攀上云梯三分一,已有七人给箭矢和落石命中堕地,另外四个人在被射击间失足跌下。
一块大概有廿来斤重的落石,这时迎着虎玲兰头上跌落,她咬牙高举左臂,把已经插着四支箭的圆盾挡在石块之前! 那落石挟带着高空堕下的能量,击在盾上的力度不下于一头野猪的猛撞。
虎玲兰刹那间好像要被打得身姿崩溃,但她鼓着一道气,用尽全身肌肉的力量硬顶着。
——我跟孩子,不会死在这里! 石头把木盾中央击裂了。
虎玲兰抵在盾后的左前臂传来痛楚。
那冲击力一直传到双脚,她足下的其中一条木造的梯踏,从中断了开来! 虎玲兰身体向下跌时,却是临危不乱,全神保持平衡与脚掌的感应。
她才堕下一尺,脚板就踩到另一级梯踏,她勉力保持稳定,成功留在云梯之上! 也因这个跌势,落石的力量稍被卸去,向侧反弹滚下。
虎玲兰因这冲击一时呼吸不顺,但她深知绝不可在云梯上停留不动,那只会变成城墙守军的标的。
她聚敛心神,匆匆回过一口气,又再向上快速攀爬。
又有三个奇袭队员中了箭弹落下,但爬在他们后头的同袍随即补上,没有显露一丝恐惧…… 正在墙内楼梯厮杀的练飞虹,不断仰着头向上看。
他知道这边一吹响了哨号,墙外荆裂等同伴就会按照约定马上开始出动,集中攻击这城墙。
他们的计划是在同一时刻,集中所有锐利的力量,从内与外于同一点打破防线。
这是最有可能大量减低攻城义军伤亡的战法,但也是一次赌博——赌在他们「破门六剑」的战力上。
练飞虹和童静虽然已经牵制着一部份的守军,减少了荆裂等人登上城墙的阻力,但这还未足够。
若不速战速决,情况可能随时变得不利。
然而练飞虹却感到越来越难推进向前。
——外面有同伴在等着我攻上去。
——他们的生死成败都看我。
练飞虹把嘴唇都咬破,下巴的白须染红。
他就算有再强的意志,也无法控制身体因为呼吸不继而慢下来。
鞭杆猛向前刺,又将一名冲过来的守兵击倒。
但之后那鞭杆稍稍停顿,就被另一名宁王兵抓住。
练飞虹正要发力把鞭杆拉回来,却又有一个守军上前,趁着这拉扯僵持的瞬间,挥起利斧横劈向练飞虹的头! 还没有时间换气的练飞虹,在最后一刻双手放开了鞭杆,扭转身体和颈项闪避这一斧! 他的左边脸爆出血花。
踏在石阶上的膝盖顿时失去力量,整个人向后倒。
练飞虹在这一刻,脑袋陷入完全的停顿。
然后他感觉,好几只手掌在背后支撑着自己。
他的意识马上恢复过来。
那几名壮丁及时将飞虹先生从后扶着,让他得以重新站稳在石阶上。
一道破口开在他左额角。
只要斧刃再深半分,练飞虹的头壳已被砍破。
——堂堂崆峒派前任掌门,几乎就死在一个寻常兵卒之手。
鲜血流入他左眼。
他只能睁开一边眼睛,看着上方的敌人追击过来。
「推我!」 听见练飞虹的呼叫,后面那几个壮丁也没多想,就把他向前猛力地推! 借着这几个人的推力,练飞虹双腿急踏往前加速,身体飞了起来;他左手同时闪电拔出腰间的西域弯刀,乘着这股飞势自下而上斜撩斩出,当先一个守兵的长枪从中破断,他的颈项和下巴也继而被一气斩裂,尸体倒向其他同袍! 练飞虹发挥崆峒派快速精准的手法技巧,挂在另一边腰上的「奋狮剑」也已拔在右手,他双足一着落在阶级上,剑尖已然刺出,仅仅越过一面盾牌,把另一名宁王兵右眼刺成血洞! 不知从哪而来的一股能量,重新灌注到练飞虹身体里。
他发出猛兽般的嘶吼,手上双刃翻飞,在城墙石阶之上扬起阵阵血雾。
六十七岁的练飞虹,彷佛回到当初纵横关西、人称「风狻猊」的时代。
同时在外头城墙,荆裂带着奇袭队已经冲到云梯只余三分一的高处。
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越接近墙顶,敌人的弓铳就越容易集中瞄准你。
沈小五一边往上爬一边从盾侧瞄出去,看见荆裂是众人里爬得最快的,身先士卒充当着奇袭队箭头。
——这男人是打不死的。
——我要紧跟着他。
只是沈小五不知道,在这么大的战事里,所有人都被无数危险与不确定包围,即使是再厉害的武者,他的武艺也只能保护自己到某个程度。
其余就是计算与运气。
身经百战的荆裂当然也知道。
因此在这最后一段他更是谨慎,攀爬的动作控制着不让肢体太过伸展,尽量利用盾牌保护全身。
德胜门一带城墙各处仍有数以千计的义军正在攀城抢攻,但城上有些守兵已发现这支奇袭队非同寻常,把弓弩和手铳转了过来集中发射! 当先的荆裂险象横生,那木盾已插着八根箭,边缘一块更被铳弹射破了,木屑飞刺到荆裂的眼肚处,差点把他刺盲。
但他心里没有一丝动摇。
他不是不怕死;也不是不知道,古往今来有许多不应该死在战场的人都死了。
他只是相信:已经决定了的事,就去做,就去拼命完成它。
他的人生里,从来不想其他的选择。
——而且我相信内里的同伴。
——不能让他们等。
城墙内外,荆裂与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董桑被一场车祸送进了医院,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仅失忆了,还多了个帅气的特警老公谢亦,全方位多方面地照顾着她,让她很是过了一段美滋滋的日子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曾经向谢亦提出过离婚申请,两人婚后感情不和,婚前也毫无缘分,全凭她一人苦追 对方之所以到现在还陪伴着她,完全是因为她失忆了,责任心让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得知了这一点,自觉善解人意的董桑立刻对谢亦提出了二度离婚申请,并且贴心地把理由从你/
二哈受X狼王攻 杭十七穿越到兽人世界,变成了一只本体为哈士奇的兽人,被一只高大健硕的,外形相似的犬科动物带回部落。 杭十七:遇见了同类了,开心。 后来,杭十七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喜欢拆家搞破坏,咬尾巴转圈圈,讨厌被约束。 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却纪律整肃,等级分明。喜欢集体捕猎。而把他捡回来的兽人敖梧,就是这兽人的老大。 同样是二哈,怎么差距那么大呢。杭十七羡慕地盯着敖梧锋利的獠牙和利爪想道。 /
仙术、法宝、神通,以及天地间浩浩瀚瀚的灵气,一夜之间消踪匿迹,众多驱魔师尽成凡人。 三百年后,五胡入关,拉开了华夏大地一场大动荡的序幕,亦随之带来了千魃夜行,神州覆灭的末日。 幸而在这万法归寂的长夜里,尚有一枚星辰,在地平线上熠熠生辉。 心灯现世,光耀四野,一名年方十六,并将在二十岁那天结束自己生命的少年,踏上了找回被封印的天地灵气的道路只剩四年时间 前路荆棘重重,看上去不太像能成功的样子/
如果有人说你放的屁臭死人,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有可能的话,或许你也忙加以矢口否认赖掉。如果有人在公开的场合,大声地声明,他要放屁了,最多会引起大家的侧目,甚至于觉得这个人很无聊。若这声明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有人告诉你,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有人说一个屁能真正把人臭死,你一定会立加驳斥从为是胡说八道。这几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却果然发生了,发生在中州武林大豪谢金虎的/
叶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书中那个不受宠皇后。她只想仰天大笑三声,按照剧情发展,她只需要每天混吃混喝,边嗑瓜子边看男女主和皇帝那个苦情男配虐恋情深,苟到最后一章圆满撒花就行了。 然鹅 叶卿接手之后,就发现剧情它崩了! 兄长官职一路飙升是肿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是要被猜忌灭族的啊! 皇帝你不去你朱砂痣那里,天天往她宫殿里挤作甚?她已经看到妃嫔们要和她宫斗到底的小眼神了! 好在太后娘娘依然喜欢她/
程嘉懿喜欢看小说,尤其是网络小说,不但喜欢看,还喜欢和同桌杜一一讲。 杜一一喜欢看猎奇的故事,也喜欢和同桌讨论真伪。 有一天所有人都得了饿病,要不停地吃。对网络小说套路和猎奇故事烂熟于心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变异、世界末日。 于是,他们开始了打怪夺宝升级的过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艰辛,如此考验人性。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