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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我想好了,实在不能阻止他渡江,便也罢了&rdquo。
&ldquo若是能阻止呢?&rdquo凌郁眼中目光闪烁。
&ldquo怎么,你有法子?&rdquo 凌郁轻轻点了个头。
徐晖追问究竟是何妙计,却被她挡回去:&ldquo这你且别管,左右到了渡口必会有人阻拦。
到时你跟高天两下里配合一番便是&rdquo。
徐晖乍惊乍喜,拉起凌郁双手说:&ldquo这究竟怎么回事?海潮儿,你真神了!&rdquo 凌郁也不答话,浅笑盈盈。
天大亮后一行人复又启程,朝着长江渡口进发。
司徒峙早已让汤子仰安排妥渡船在江边等候。
只要一渡过长江,便可高枕无忧。
完颜亮心头涌荡着急不可待的焦躁,他将成为第一位踏上江南锦绣大地的金国皇族。
而徐晖、凌郁和高天,却都暗自摩拳擦掌,盼着长江渡口从天而降的奇兵。
凌郁双手握拳,手心里满是冷汗。
她拿眼角飞快扫视一圈江畔地形,想看出凌云预先布置的人马藏身何处。
司徒峙正佐着完颜亮往江边走去,圣天神魔教教众随时都会出现,却又迟迟不见踪影。
凌郁心头怦怦乱跳,脸上却强自按捺着不动声色。
渡口巨大的渡船上飘扬着白色的帷帆。
徐晖知道,只要完颜亮乘着这条船渡到江对岸,他们便再也不能阻止他。
他悄悄扫一眼凌郁,只见她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这张淡漠的脸庞上突然间起了波动,一线紧张而惊喜的光彩从她眼中射出。
徐晖顺着她目光望过去,只见适才还空荡荡的江面上,隐隐绰绰出现了一些蝼蚁般的小黑点,由远及近,渐渐才看清楚,原来是十余艘旌旗飘展、大小不一的船只。
不知哪只船吹起号角,其他船听到了也跟着响应,一时间江上低沉悠长的号角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徐晖精神猛一振,心想,海潮儿请的援兵到了! 岸上诸人也发现了江面上的变化。
司徒峙立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低声嘱咐徐晖和凌郁:&ldquo小心保护颜公子!&rdquo又吩咐汤子仰道:&ldquo让船夫准备,我们即刻登船&rdquo。
汤子仰正要上船唤船夫,船夫却自己从舱里走了出来,脸上半扣一毡草帽,手里拿着撑船的长篙,似笑非笑道:&ldquo爷,要坐船渡江吗?行啊,宋人宋马都请上船,金猪金狗却得留下,可别脏了咱家的船板!&rdquo 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明明白白,根本就是早已知晓这一行人中藏有女真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完颜亮和他两个侍从听出这是在辱骂他们,怒火一下子便拱了上来。
侍从&ldquo刷&rdquo地拔出腰间短刀,便要双双冲上去将船夫碎尸万段。
完颜亮毕竟是惯于带兵布阵之人,见那船夫不慌不忙的神色和嘴角边撇着的一抹嘲笑,便知他非等闲之辈,又望见江面上聚拢过来的船只,料想来者不善,急忙伸手拽住了左右两个侍从,双目却盯着司徒峙,瞧他如何应付。
此刻司徒峙内心受的震荡犹如江水波澜。
他自以为此行隐秘非常,除了汤子仰,连随行众人都不知晓完颜亮三人的真实身份,眼看着就要回到自己地盘,怎地却凭空杀出这么个前来搅局的家伙!司徒峙冷冷瞟了汤子仰一眼,汤子仰额上冷汗淋漓,显然才瞧出这船夫不是安排妥当的自己人。
司徒峙沉了口气,佯装没听懂似地打哈哈说:&ldquo这位小哥是嫌我们尚未付足船钱,怕我们赖账吗?这满口污秽之辞,可不像我们知书达理的汉人&rdquo。
&ldquo汉人?你们也配自称是汉人?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汉人吧!&rdquo船夫一挥手臂,回身指了指江面上起伏的船只,高声说道:&ldquo瞧见了吗?我身后才是真正的汉人勇士!他们手拿着武器,乘风破浪来棒打敌人!真正的汉人可是有骨性的!决不容许金狗跨过这条江水,踏上江南大地半步!&rdquo 司徒峙的脸色微微泛青:&ldquo你这是哪家的道理?我们要渡江回家,便成了金国人了吗?&rdquo 船夫正要说话,一条船已先靠了岸,跳下来五六个手持兵刃的男女。
船夫对为首的一位中年女子恭敬地点了点头,垂首站到旁边等她示下。
中年女子笑盈盈地接过话来:&ldquo我们这些人那可都是火眼金睛。
就算披上了汉人衣裳,混在汉人堆里,我还是一眼就瞧得出谁是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金狗!&rdquo 完颜亮的脸涨红了,不自觉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考究的锦缎长袍,心想,他们是如何看出来的?难道我这举手投足,还不够像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原贵族么? 陆陆续续又有两船靠岸,总共上来十余人,和司徒家族一行人形成了对峙局面。
其他船只则在不远不近的江面上漂着,像是胸有成竹等着这帮兄弟凯旋而归,又像是原地待命静观其变。
&ldquo你们说自己是真正的汉人,我看是汉人里的土匪强盗吧!&rdquo司徒峙强压下内心惊惧,浮上一个轻蔑的冷笑。
为首的女子却不理这挑衅,慢条斯理地说:&ldquo司徒老爷子,你该知道这淮南是我们汉人的疆土。
听说金狗不要命了,竟敢跑到这儿来撒野,咱们的江湖义士可没法答应!这岸上有我们的人,江面上也都是我们的船,江对岸还有更多的朋友。
金狗要是不即刻夹着尾巴退回淮北去,咱们的义士从中原到江南,立马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可就得把这天下掀个底朝天,让这三条金狗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家族是江南望族,是跟金狗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呢,还是和我们一块儿打狗,天下人可正眼巴巴瞧着司徒先生呢!&rdquo 这番话立时在司徒家族众武士中泛起了一阵波澜。
人们交头接耳,将信将疑。
高天预先已得徐晖知会,此刻更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奔到这些抗金义士中间,将三个女真人赶回长白山老家去。
徐晖和凌郁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郁暗想,师父真肯帮忙,只为了我一个自私的请求,调来这许多属下。
难为他们竟扮得这般像! 这女子的话可真是砸中司徒峙要害。
他最担心的便是此事为人发现,公诸于天下,但若要就此与完颜亮公然决裂,以前的种种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却说什么也不甘心。
当务之急是要稳住阵脚,如此才有可能扳回局面。
他定定神,扬声道:&ldquo司徒家族行得正走得端,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江湖上自有公论,不劳诸位操心,也不是几张嘴空口妄言,便能轻易混淆是非的&rdquo。
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言辞,手下低迷的士气为之一振。
他乘势吩咐道:&ldquo子仰、郁儿,我们就会一会这几位义士吧!&rdquo &ldquo是!&rdquo凌郁假意应承着,和徐晖挡在完颜亮身前。
对方为首的女子轻喝一声,岸上十余人围住司徒家族,做出剑拔弩张的架势。
那女子和船夫率先冲过来直取完颜亮。
徐晖、凌郁虚晃几招,故意露出空当,让他们见缝插针,伺机进攻。
完颜亮心里火烧火燎,撇开身前的保护人,抽出贴身短刀抢到那伙汉人近前肉搏。
那女子挥动手中长鞭,犹如群蛇乱舞,团团裹住完颜亮周身。
凌郁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喝彩,师父手下的姑姑,果然功力不凡。
那女子上下游走,猝然一振手腕,长鞭直直射出,眼见便要抽到完颜亮鼻尖。
完颜亮是马背上的勇士,并不如何精通马下拳脚,没料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来势又这般凶猛,惊惶中顾不得应对,顺势蹲下身子,倒是勉强躲过这一鞭,却见船夫粗壮的长篙也已直勾勾探到眼前。
船夫手中长篙一挥,抵住完颜亮脖颈,厉声道:&ldquo若是不想变成一条死狗的话,就立马给老子滚回你东北老家去!&rdquo 完颜亮两眼喷火,双拳紧握,冲船夫嗷嗷咆哮,如一头愤怒的困兽。
船夫吓一跳,往后倒退两步。
完颜亮趁势扑上来,被船夫错身避开。
他持短刀刺去,杀气腾腾,令人畏惧。
然而短刀毕竟不敌对方武器有利,长篙推近数寸,即扣住完颜亮脉门,压得他动弹不得。
完颜亮自命为高贵的王者,今日却遭到南人如此羞辱,无论如何是过不到江东了。
他血管里汨汨奔涌着好斗的热血,恨不得跳起来掐住对方脖子同归于尽。
但这个凶蛮的年轻人心里装着更大的志向,他狠狠盯死对面敌手,在心里默念,等着吧,我一定会回来!我要把你们软弱无能的皇帝一剑戳死在江南的心口上!我要让你们这些傲慢无礼的南蛮子知道我是何人! 船夫的长篙还顶在完颜亮颌下,随时都能取下他性命。
完颜亮面目狰狞,形如一头发了狂的山狮。
凌郁紧盯着这个静止的杀势,深恐事态发展会不可控制。
司徒峙头颅中有一根神经绷到了最紧处,他深恐完颜亮一怒之下置生死于不顾,做出野兽濒死前最后的扑杀。
&ldquo喂,我让你滚回老家去,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rdquo船夫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长篙。
&ldquo颜公子,留得青山,来日方长!&rdquo司徒峙沉声劝道。
完颜亮咬紧牙关压制住全身愤怒的战栗,缓缓点了点头。
&ldquo还不带着你的狗奴才给老子马上滚!&rdquo船夫大吼一声,微微挪开抵在完颜亮头颅旁的长篙。
完颜亮脸庞凝重如曝晒于烈日下的一块青石。
他拿族语低声吩咐了一句,顺手牵过身边一个武士的马匹,再不看其他人一眼,纵身跃上马背,一抖缰绳,便向北方疾驰而去。
两名侍从翻身上马紧随主人身后。
&ldquo颜公子留步!&rdquo司徒峙失声叫道,追出几步想拦住完颜亮。
岸上几个抗金的青年男女见了,纷纷挺起手中武器刺向司徒峙。
司徒峙只得举手划了个弧,抵挡对方凌厉的围攻。
凌郁见他们出手凶悍,不像是虚张声势,暗思忖师父不喜义父行事,该不会借题发挥吧?她心上&ldquo咯瞪&rdquo一下,三两步跃到司徒峙身旁。
望着完颜亮三人渐渐消失在天地尽头,徐晖暗自松了口气,可心上却也涌上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不肯承认,但居然忍不住为完颜亮扼腕叹息。
这个如虎如狼的异族青年身上澎湃着一脉强大激昂的意志,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光芒四射。
徐晖喜欢也畏惧这种意志,他自己身上正是缺乏这不顾一切的决绝。
看着完颜亮硬朗的背影,他知道这意志受到了挫折,却因而凝聚成一股愈发坚不可摧的力量,它不是将毁灭别人,便是毁灭自己。
徐晖只顾久久凝视完颜亮,再一回头,司徒家族众人和那伙抗金义士已混斗在一处。
高天显然不愿与这些江湖朋友动武,出手只使了不到五成力。
然而刀剑无眼,他手下容情,对方却步步紧逼,长刀斜刺里劈下,在他手臂上划下长长一道,鲜血立时奔涌而出。
徐晖眼见高天受伤,心头一紧,正想过去护他,却听那边凌郁大声呼喊:&ldquo阿晖,保护我义父!&rdquo他忙奔到凌郁身旁,与她并身挡住攻向司徒峙的利刃。
其实以司徒峙的武功,应对这几个年轻人不至于会吃亏,但他有心察看对方来路,顺便也考量手下人的功夫,自己便有意退出了战局。
他环视这十几个乘船而来之人,武功套路各异,水平亦参差不齐,显然不属同一门派,说是临时集结起来的抗金义士,似乎的确可信。
但是他敏锐地嗅出这些人身上透着邪气,对完颜亮的讨伐与其说是基于义愤,倒更像是有意挑衅。
既看不透对方意图,也想不通他们何以预先得知完颜亮三人的身份,司徒峙心中忐忑不已。
凌郁深恐凌云下了对司徒峙不利的命令,寸步不离护在他身边,形成一个坚固的守势。
徐晖则一马当先,直攻那为首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身手怪异,身体摇摆形同起舞,手中一卷长鞭仿佛毒蛇扭动,伺机便要缠住对手狠咬一口。
修习多时,徐晖的&ldquo飘雪劲影&rdquo已有了长足进展。
雕鹏山的一场恶斗大大激发了他身体与心智协调统一的战斗力,此刻面对劲敌,顿生蓬勃斗志,盘踞纠缠在他体内的那股郁结之气突然间找到了通路,猛地拧成一股力量,顺着血流和骨髓从头顶、眼眶、喉咙和四肢倾泻潮出。
徐晖只觉心脏像裂开了一样,迸出一股热浪,直顶出头顶天灵盖。
一刹那间,他的双眼被一片巨大的光明所笼罩,全身每一根神经都鼓胀起,自丹田升起一口气,直冲出咽喉。
他不由自主大喝一声,腾起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像一道电光俯冲下来,张开鹰一般的臂膀,重重拍在那中年女子的肩头。
在场众人都被徐晖突然迸发的强大力量撼住了。
凌郁亦未料到他武功已有如此突飞猛进。
她见他在半空中飞旋,当真如同山颠的流风回雪,那一声发自肺腑的大喝更仿佛亘古寒风呼啸在北方积雪的高山之巅,让人心神激荡。
一股莫名的力量悄悄在她胸中膨胀,她惊异地感到自己身体内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翻腾波动,不可遏制,几乎要冲破皮肉飞升出去。
她几乎也想张口大喊一声,然而那力量还不够强大,尚不足以爆发。
凌郁全身猛一颤栗,悄悄转头瞥视司徒峙,生怕义父有所觉察。
但见司徒峙目光紧紧锁在徐晖身上,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那中年女子脸色刷白,看样子已受内伤。
她却也并不着慌,缓了口气,慢悠悠说道:&ldquo好功夫哇!司徒先生,你手下功夫这么俊,我瞧着喜欢,今儿个且就不为难你。
咱们先告辞了!&rdquo她一挥手,十几名男女便随着她转身向江边走去。
司徒峙心中掂量,如今敌暗我明,他们对我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今日若容他们这般离去,四处宣扬此事,江湖上人人声讨,从此司徒家族到何处安身立命?他向身旁的凌郁递了一个饱含杀意的眼神,一抖衣衫扬声道:&ldquo姑娘说得这般轻巧!诸位赶走了我的客人,伤了我的弟兄,折辱了我司徒家族的声名,现下说一声告辞,便想这么一走了之吗?&rdquo 凌郁懂得司徒峙这个眼神是要自己带人准备阻杀,然而她既不愿师父伤了义父,亦不想义父伤了师父的人。
该如何是好,她一时没了计较。
那中年女子回身来冷冷一笑:&ldquo我好心好意说了不为难司徒家族,司徒家族倒想为难我们不成?想杀我们灭口?司徒先生你看看江面上的船只,每条船里都坐满了我们的人。
还有你看不到的江对岸,密密麻麻也全是我们的兄弟姊妹。
若当真拼杀起来,司徒先生以为谁能灭了谁呢?&rdquo 司徒峙放眼望去,飘摇在江面上的十余艘船只如同三国时东吴周郎的漫漫水军,不知其中藏匿了多少高手。
水雾霭霭的尽头,隐约可以望见江南大地,树林间似更有连绵的人海攒动。
而自己身后只有十几名武士,如何敌得过这有备而来的数倍兵戈?他一向沉稳的心神不由飘虚,阻杀的命令便无法下达。
&ldquo能看到威风凛凛的司徒先生变了脸色,咱们也算不虚此行啊!既然说了这次不为难你,便不会为难阁下。
在此奉劝司徒先生一句,此刻收手,为时未晚。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rdquo那女子微微一笑,率先跃上岸边的一条船,其他人也纷纷登船离岸。
司徒峙听那女子话口虽似戏谑,言辞却甚恳切,更借用他素心仪的曹操诗句劝诫,竟似对自己知之甚深。
他心头无端一震,不由追问道:&ldquo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rdquo &ldquo司徒先生既已坐拥江南,何必再苦苦谋求整个江湖?人生苦短,莫如及时行乐。
&rdquo那女子悠悠说道,直听得司徒峙心旌激荡,似曾相识。
话音未落,几条船已划出去数丈远,与江上船只会合,顺流而下。
那女子悄悄长吁了口气。
岸上众人哪里知道,圣天神魔教教众虽广,却也难以在短时内凑足百人。
对岸根本无人接应,漂浮在江面上的船只亦不过是虚张声势,除了船夫更无他人。
司徒峙眼睁睁望着这帮来路不明的敌人消失在江水尽头,恼怒、羞愤和疑惑搅碎了吞进他肚子里去。
执掌司徒家族以来,多少年来这是他头一次被击败,败得毫无还手之力,败得连振臂一呼、命令家族武士整装反击的威严都不复存在。
他再往北方望去,完颜亮三人早已不见踪影,苦心经营多年的良机亦就此错失。
凌郁望着司徒峙冷峻的脸色,情知他此番受了打击,她自己心里也跟着不舒坦。
凌云信守约定保全了司徒家族声誉,但司徒峙却不得不当着一众家臣的面受此折辱,不单他难以承受,连凌郁都为义父感到难堪。
事后徐晖劝慰凌郁说:&ldquo不管怎么说,完颜亮给挡回去了,司徒家族安然无恙,那帮朋友也算全身而退&rdquo。
&ldquo是呀,幸而大家各自安好。
&rdquo凌郁望向长江波涛澎湃,心头却五味杂陈。
徐晖和凌郁是为了自己演出这场闹剧,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幕暂时掐断了海陵王完颜亮和韦太后之间预备谋划的阴谋,并阻止了他唯一一次深入江南的可能。
他们更不知道,这次南行在年轻的完颜亮心上划下了永难磨灭的光亮色彩,从此江南在他心目中成了富足、神秘和优越的最鲜丽的代名词。
两年之后,完颜亮身体力行实现了汤子仰的预言,杀掉金熙宗,成为金国第四代帝王,同时迁都燕京,雄心勃勃开始了向南拓土的步伐。
十四年后,他再举迁都开封,那座令他十足惊艳的中原古都。
他心心念念徐晖口中描述的中原盛世,而长江边所受的耻辱则如一根锋利的刺芒,浸了毒汁深深扎入他心房。
撕了盟约,毁了信义,完颜亮像一个固执而勇烈的孩子,心里只有他自己,只要得到他梦想中的一切。
然而他终究没有成功,虽然带着千军万马冲破淮水,攻陷扬州,却还是未能渡过长江天堑,踏上他多少年魂牵梦萦的土地。
沐浴在这纯净无瑕的月光中, 徐晖情不自禁扬起头,想让自己和月光融为一体。
他爱月亮生于黑夜却不隐匿于黑夜的尊严, 爱她冲破重重帷幕放射光芒的力量。
他更爱月光照在凌郁光洁的额头上, 她的脸庞如白玉神像,似乎蕴藏着天地间最珍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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