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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混入城内,见百姓走路都是低着头匆匆快走,认识之人只相互悄悄看上一眼,不敢互致问候,夜里城中更是漆黑一片,连灯都不准点。
唐宁与老疯头乘黑察看蔡州,只有内城有少许守卫,也不森严,往来将官频繁出入。
唐宁道:“想不到蔡州如此空虚,若有人奇袭,只怕有三千兵马就能攻破。
” 老疯头道:“话虽如此,攻城终究不易,几个时辰攻不破,淮西周围的大军就会合围过来。
再说沿路哨卡不少,怎能数百里奇袭?” 唐宁自嘲道:“晚辈不知军事,信口胡说了。
” 老疯头道:“现在却是无从打探袁聪下落。
” 唐宁道:“有一人可能知道。
” 老疯头点点头,出了蔡州,埋伏在西去路上。
待到秦宁飞马驰来,老疯头一晃身窜上马背,右手扣住秦宁咽喉。
秦宁惊恐莫名:“前辈饶命。
” 老疯头任那马向前飞奔,沉声道:“问你一事,老实答了饶你一命。
” 秦宁忙道:“前辈请讲。
”老疯头道:“可曾见过袁聪?” 秦宁道:“哪个袁聪?”老疯头喝道:“还有哪个袁聪?华山派的袁聪。
” 秦宁道:“晚辈不认识,是男是女?” 老疯头这才讲得清楚:“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到文城栅去找人。
” 秦宁道:“不曾有过,只有前辈闯过文城栅,没有别人。
” 老疯头手一紧:“真的?”秦宁忙道:“千真万确,的确没有什么姑娘。
” 老疯头这才放心,一跃下马,忽又想起,飞奔而上,又扣住秦宁咽喉,道:“那日有个小道士,你们将他怎么样了?” 秦宁被他捉了放,放了捉,吓的魂飞魄散,忙道:“没有抓到,已经跑了。
”老疯头这才放手。
知晓袁聪与韦玄中无事,老疯头与唐宁干脆从蔡州向南到申州光州,看清了淮西的军情布防,却是信阳东面一带布防甚严,申州蔡州最是空虚,从武胜关旁翻越桐柏山,这才逮头野猪饱餐一顿。
老疯头衣着本来便象乞丐,如今唐宁也是面容黑瘦,衣服脏破,形同乞丐,还好正因如此,一路在淮西不曾再引人注意。
到了市集,这才买衣梳洗,老疯头虽言不在意衣着,但身上破衣十多年不换,早已不能再穿,何况他毕竟以进士自居,岂能一生作丐?从洛阳南下,袁聪便屡次催他换衣,其时仓促来去,竟无充裕时间找人裁缝衣衫。
后入蔡州,鹑衣百结,充作乞丐,倒正好掩人耳目。
此时老疯头更了新衣,头发虽然花白蓬乱,稍梳理了,确象饱经风霜的老书生。
此处是安州地界,安州刺史便是李愬的兄弟十三郎李听,唐宁前去求见,将淮西状况告知。
李听年还不过三十,待人接物却甚有气度,虽然官低兵少,但战事开始,与鄂岳观察使柳公绰二人同心协力,虽未取得大胜,却从无败仗,得所报淮西虚实,如获至宝,对老疯头也是敬为上宾。
不想诏命下来,调李道古出任新的鄂岳观察使。
李道古乃曹王的儿子,一介纨绔,哪会用兵?又从未经过战阵,比那高霞寓还不如,只知傲慢大言,说道:“谁不知淮西早已外强中干,内里空虚,不久看我突出奇兵,拿下申州。
”自恃是宗室之子,进了安州,竟将柳公绰不少家产据为己有,又诬李听作战不力,将李听擅自免职,更将老疯头与唐宁得来的情报贬为一钱不值。
唐宁与老疯头大失所望。
老疯头更是灰心丧气,愤道:“不再理会这些无能将帅,我们且游山玩水去。
”带唐宁径下武昌,游黄鹤楼,又向西转南下朗州,说要到桃花源隐居去。
唐宁知老疯头心中有气,借以发泄,便由着他去。
其时已六月末,桃源虽在,哪来桃花?遂绝了到桃花源之心,从此向东乃是洞庭湖,岳阳又是那鄂岳观察使李道古辖地,老疯头怒而不去,偏要向西。
西面武陵高山险峻,乃五溪荒蛮之地,如何去得?老疯头却道正好,唐宁不便执拗,也由他向西。
一路西行,高山频阻,实在难行,许多唐宁过不得处,皆是老疯头提着他飞过。
山中之日,只采撷野果服食,唐宁受伤之际,曾从孙山人学习本草,便挖黄精、葳蕤,摘木耳、猴头,以此充饥。
哪知这也有好处,唐宁日日爬高山、涉险滩,服补气充元之物,得老疯头指点,内功轻功大有进益。
这日又攀上一座大山,向西望去,但见几十里外崇山峻岭,翠微重迭,中间一条大江,碧绿如带,沿江一带屋场村寨大大小小约有数十,晨曦初照,真是如诗如画。
自武昌西行,一路风景,二人少不得作诗相和,老疯头趁此点拨唐宁。
到了此间,风光美不胜收,二人竟皆吟咏不出。
进得村寨,当地民风淳朴,十分好客,但风俗言语大异,相互之间十句倒有九句听不懂。
那寨民载歌载舞,以山中的猴儿酒来敬客人。
老疯头久未沾酒,早已闻到酒香,此刻更是大过酒瘾,不多久酒酣耳热,困顿欲睡。
其时汉民将这些寨民视作荒蛮贱民,寨民心中也自认低人一等,唐宁却不存此念,礼节不差,虽然言语不通,那些寨民却将他看作自己人。
老疯头馋上了猴儿酒,想去山上弄它一些,连写带画,总算让那些寨民明白。
寨民也连比带划,意思是山高路险,不容易得。
老疯头哈哈一笑,左手一撑,已窜上房梁,又一纵,回到原处,众人只是眼中一花,都未看清。
那寨民何曾见过这样的功夫,还以为是神仙下凡。
老疯头疯癫刚好之际,总在想着疯癫之前十几年的事,所现性情也如同从前一般儒雅,近来不知不觉性情有所转变。
十几年疯癫率性已成习惯,虽然疯病好了,便言语口气等也难改,一口儒雅之言有时反而觉得别扭。
近来连经高霞寓、李道古之事,报国热忱冷了许多,便有些无忌行状,虽与心中有气相关,也与十几年来疯癫不知不觉影响性格有关。
寨中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厮自告奋勇来做向导,带老疯头和唐宁向西面高山而来。
行了一日,到得一片峰林之中,但见山峰峻峭,形态各异,深谷幽静,溪水欢流,步步成境,果然是神仙境地。
三人牵藤攀葛,上得一处峰头,这峰头却极平坦,有数亩大小,中间尚有一泓清泉涌出成池,四面奇松依崖而生,天然生就十八个观景台,登台望去,风光一览尽收。
此处乃是上万山峰最高之处,又有泉水天池,与华山南峰仰天池异曲同工,极尽天然之妙。
俯瞰下方,那些峰头如柱如笋,似蛇似龟,千姿百态,半掩云中。
那小厮指向西北,极远处尚有大山秀出云外,比此山还要高出许多,那小厮比比划划,唐宁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指猴儿山乃在西北大山中。
老疯头更不迟疑,抬步便行。
那小厮已困顿不堪,老疯头问明方向,一把将那小厮抓起,便向山下跃去。
唐宁勉力追随,在山中多日,已领悟纵跃之法,依自己内力当然不能同老疯头一般腾越,便借山石藤葛草木之力,飞梭其间。
那小厮哪经过这等飞跃滋味,先是被吓得惊叫连连,后来习惯了,倒放下心来,手舞足蹈,甚是欢欣,他背心被抓,手足却是能动的。
转眼已下了山峰,经过一片石滩,又向山上攀去,几个时辰后到了那西北大山上,此处向上望山势已缓,向下望却是悬崖深深,云遮雾绕,投石无声,竟不知有多深。
云雾之中露出上千座峰头,个个直立如笋,相距近的两三丈,远的有十丈开外。
那小厮将二人带到一处石窝,石窝上痕迹斑斑,便是原有猴儿酒之处,此时已干了。
老疯头大失所望,那小厮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比划喝酒之状,指向云雾中一座峰头。
原来猴儿十分警觉,土人每次偷猴儿酒不能多取,否则猴儿发现,便要另换地方,此石窝便发现被人盗过,竟换了一个人不能至的所在,跑到这高耸孤立的峰头上去了。
那峰头离崖边远有五六十丈,自然不能凌空飞渡,便是在各个峰头之间寻一条可借力踏脚的路也是不能,三五丈远老疯头或可勉力飞过,但其中有远逾十丈的,自然无法飞渡。
老疯头远远望见那峰头上猕猴出没,馋得口水直流,便要下到谷中再爬上猴山。
唐宁道:“不可。
此谷不知多深,即便下得去,这上千峰头伸入云中,又怎知哪一座才是猴山。
”苦思冥想,居然被他想出一条妙法来。
原来那峰头之上皆有松树生长石缝之中,虽不粗壮,但依老疯头的轻功造诣,只要有些微借力即可。
唐宁的主意乃是以长绳沟通峰头,凭空搭出一座绳桥出来。
老疯头大呼妙也,便即砍取葛藤,他却不用刀,只用掌缘,凝聚内力,比钢刀还要快,把那小厮看得呆呆愣愣。
唐宁便撕皮搓绳,那峰头甚远,又不能直达,转折之间,便有百丈,准备了两日两夜,才备就共二百丈长的绳索,各长数丈到二十丈不等,绳头砍取木叉作钩爪。
一切准备停当,老疯头便挥绳钩住最近峰头上的松树,两下钩系牢了,从那绳桥上飞渡过去,又去搭第二条绳桥,如此一座又一座峰头被连起。
绳桥终究难以承付过重,是以老疯头无法将绳索全带在身上,一次只能带上两三条,所以时常需回来取绳。
远远的看绳索隐在云雾之中,那老疯头便似踏云而行,飘然似仙。
直花了两个时辰,绳桥大功告成。
老疯头飞渡到了猴儿山上,那些猕猴忽见人来,登时惊散,老疯头取皮囊盛酒,足足二十多斤,从绳索上飞渡回来。
先尝一口酒,香沁入肺,直呼妙也。
他却还不罢休,出门时足带了三个大皮囊,今只一囊,哪能停手,登时又飞渡过去。
那猕猴见人偷酒,如何肯依,从各处跳出来,乱抓乱咬。
老疯头虽轻功绝伦,纵跃闪避,但哪及猴子众多,闪避不及,几被抓破面门。
他自然不肯重手加害这些猴子,情急之下,心想点点穴如何,他也不知猴子穴位何在,只依人的穴位参照出手,居然一击便中,原来猴子的穴位与人倒是一样的。
老疯头将猴子纷纷点倒,又满盛一大皮囊而归,又去取第三遭时,见那些猴子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吱吱乱叫,叫声甚哀。
要知道这峰头极是高峻,猴子上山也是不易,为造这池酒,不知上下了多少次,运了多少桃子来,今朝却被人尽取了去,如何不哀?老疯头见那些猕猴十分灵性,倒动了恻隐之心,不再去取酒,将猕猴穴道解开,还从怀中掏出干粮留与猴子。
那些猴子果然灵性十足,知老疯头手下留情。
那老疯头从绳桥飞渡回来,倒有几个猴子也顺绳索一路跟来,立在最近的峰头,吱吱叫着,声音中却不再哀怨。
老疯头笑着向那些猴子拱拱手,那猴子也依样模仿,拱手致意。
老疯头虽取了他们的酒,但留下这座绳桥,猴儿们采摘野果大是方便,反倒是得大于失,那猴儿们自是欢欣鼓舞,唐宁笑着向它们挥手作别,那猴儿们果然也拼命挥手。
下得山来,一路又到澧水之畔,那小厮自认得道路,回寨之后绘生绘色讲起此番经历,那些寨民径将老疯头当作神仙。
老疯头却与唐宁顺澧水而下,走不多时,又听闻兵刃相交之声。
几日来,二人如山中神仙,浑忘世事,不想一下山,又身入红尘中。
当下迎将上去,见一人被人追杀,且战且退,已受了几处刀伤,抵挡之中,腿上又吃一刀。
那人心知无幸,厉声道:“我在柳家寨多年,总有些个功劳,作啥子将我往死里整。
” 那追杀之人冷笑道:“当初大当家的带了十几个人,就只你一个活着回来。
你暗算了大当家的,还跑到这山沟沟里享清福,倒想的美。
” 那人道:“大当家的遭官军杀了,那个是我害的?”唐宁听得明白,此人便是殷宜。
那追杀之人冷笑道:“凭大当家的身手,会叫官军杀了,你骗哪个?新当家的吩咐了,要将你龟儿子抓回去剥皮剜心,祭奠大当家的冤魂。
”无论殷宜如何分辨,那几人终是不听,一刀快似一刀,终将殷宜制住。
唐宁冲上前去,大声喝止。
那柳家寨的四人自不将他一老一少放在眼中,喝道:“哪里来的娃儿,来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吧。
” 殷宜也认出唐宁,他已是有气无力,道:“恩公,你快走路吧,你救得我一遭,救不得我第二遭、第三遭。
” 唐宁对那四位柳家寨众道:“你们的大当家的确为官军所杀,在下也是亲见。
这殷宜还曾为保护你们大当家的,中了一箭,你们便放过他吧。
” 柳家寨那人冷笑道:“就凭你娃儿一句话,便放过这厮?你好大的口气。
只怕害我大当家的,你这娃儿也是同谋。
”举刀便砍,事前毫无征兆。
殷宜却了解那人为人,一听他口气不对,忙叫:“恩公小心。
”唐宁闻言一闪。
那人刀尚未砍下,已觉一阵风过,手中刀已没了。
原来老疯头如飞而来,一把便将刀夺去。
那人大吃一惊,疾退两步,回到两个同伴之间,俯手捡起殷宜之刀,横在胸前。
老疯头问唐宁:“这几个与你有甚么过节?”他根本不知江湖之事,柳家寨是什么也是不知。
唐宁冷笑道:“川东柳家寨,聚啸山林,抢劫商客,血洗云梦镖局,江湖上好大的名声!” 那柳家寨四人嘿嘿笑道:“小娃儿倒晓得我柳家寨的威名,还不乖乖的跟老子回去?”老疯头轻蔑一笑。
柳家寨那人适才只看着唐宁,没见到老疯头从一旁赶来,手中刀被夺,只以为自己一时不小心。
他哪里将一个老头子放在眼里,挥刀便向唐宁砍来,那三人也是挥刀杀来。
老疯头将单刀递与唐宁,唐宁持刀格挡,甚不顺手。
他从未习过刀法,持了刀却使的是剑法,威力大打折扣。
那人只道他功夫平平,挥刀急攻。
唐宁一阵急退,将刀掷向那人,趁那人打落单刀之时,已将长剑取出。
老疯头一面与那三人游斗,一面向唐宁询问事情究竟,以他功夫收拾这三人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要和唐宁搭话,也不去进攻。
当下唐宁一面以青云剑法抵挡,一面将当日在上林苑中遇到官军杀柳家寨众人之事讲与老疯头。
殷宜也道:“我被恩公救后,便到这山中种田糊口,哪知他们还是找上了门。
” 柳家寨那人依旧不知唐宁未尽全力,只道这小子使的是江湖末技,自己仍占上风,冷笑道:“就算大当家的不是你龟儿子杀的,你不回山寨,便是该死。
” 老疯头喝道:“你们四个恶徒,还不罢手?少造些罪孽,快快滚吧。
” 那人狂笑道:“这老狗放得好臭的狗屁,哥儿们,手上加把劲,把这老狗给我宰了。
” 老疯头怒不可遏,劈面一掌,便将一人击得面目血糊,飞出两丈,当场毙命。
另一人眼见不妙,在老疯头面前,哪里又逃得去?老疯头又一掌,便将他也毙命。
唐宁呼道:“前辈不可杀人。
”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人没命价逃跑,老疯头欺身直上,眼见一掌又要将他杀却,唐宁急呼:“前辈。
”老疯头只道他出了意外,回身来救他,却见唐宁浑然无事,只口中道:“前辈便饶过他吧。
”那人借此机会,急忙一头扎入澧水之中。
老疯头见唐宁只是招架游斗,他与唐宁相处多日,也知他性情温和,心肠太软,未免迂腐,便道:“若你在沙场阵上,也不杀人么?” 唐宁道:“沙场杀敌,那是自然之事。
” 老疯头道:“两军交战,那士兵却未必是恶人。
而今遇着盗贼,你却要学东郭先生么?” 唐宁凛然受教,道:“前辈教训得是。
”催动手中剑,攻势大盛。
那人见两位同伴被杀,已然胆寒,只想拼命逃去,却为唐宁阻住去路,此时唐宁使出白云剑法,他哪是对手?也算他见识不弱,惨呼道:“原来你是太乙门弟子。
” 唐宁道:“在下不是太乙门下。
”过得十几招,那人支持不住,被唐宁一剑穿心。
唐宁再去看殷宜时,那殷宜已伤重而死。
唐宁叹口气,想这殷宜虽未做过甚么善事,终究弃恶,况且也是一个重义气之人,挖一个土坑将他葬了,用木片刻了几个字“义士殷宜之墓”。
想再挖坑去葬那三人时,老疯头已一把一个,抛入澧水中去了。
老疯头近来并非尽是游山玩水,他其实心中想了许多事,也想了许多道理。
初时袁聪欲杀圆净时,他还阻止,而今他对朝廷命将无能甚感失望,也不理会甚么唐律了,遇到该杀之人,一掌毙却便是。
再沿着澧水向东去,又北渡长江,到得当阳境内,听到了宣武军击败郾城淮西军两万人、杀两千、擒一千的好消息,老疯头又高兴起来,便与唐宁计议要将淮西军情去向宣武军通报。
那宣武军节度使便是围剿淮西的统帅、韩公文的父亲韩弘,直接统兵的是韩公文的哥哥韩公武,唐宁自然同意前往。
行近襄阳,听说山南东道节度使换作了郑权,唐宁便先去求见郑权。
郑权是文人出身,不谙战事,其职责乃是向唐随邓军队筹备粮草物资一应后勤之事,并不直接参战,见唐宁来,只托他向洛阳家中带一封家书,前线之事似乎并不关心。
唐宁见他三次,已经知晓他是本分守责、明哲保身的性情。
秦宁在铁城一战,杀伤官军数员大将,初得了圆通和李祐的信任,被任命为捉生将。
秦宁心喜道:“看来我秦宁出人头地为时不远。
” 这日李祐派秦宁截杀来往东都与宣武军的官军信使,秦宁道:“李师兄,昨日我活捉了唐州的信使,不是正好加紧审得情报图谋进兵么?如何还要打草惊蛇。
” 李祐道:“近来好生奇怪,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东都的信使,似乎伊阙军营从不派信使一般。
” 秦宁道:“信使往来,都是必经之路,终日设伏,难道还抓不住他?” 李祐道:“从前东都信使所经之路都有人设伏,却始终不见其人,所以有劳秦师弟前去。
” 秦宁于是潜伏在东都洛阳与宣武军前线之间的必经之路上,一日过去,始终不见官军信使。
却见唐宁匆匆而过,身上连长包裹也不带,只背上插支长箫,手中拿着书卷,更是一身读书人打扮,连吃饭打尖也在看书。
秦宁心中“呸”的一声:“死书呆子,好好的长安不呆,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待得唐宁过去许久,秦宁猛然惊醒:“这唐宁数月前潜入淮西,总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这小子如今故作这分打扮,一定别有所图。
” 秦宁一心胜过唐宁,以洗少时之耻,便沉住气耐心守候。
第二日果见唐宁返回。
此处一片深林,人迹稀少,秦宁抱剑当胸,挡在大路中间。
唐宁远远已见秦宁,心中冷笑,迎上前去。
秦宁道:“好个唐举人,你不是要读书登科么?如何作那乞丐模样,跑到蔡州?” 唐宁笑道:“在下不正是书卷不离手么?一时游历到蔡州,没想到却遇见了秦将军。
”唐时读书人中举后,需要到处游历,获取名声,得到权贵名流推荐,才有希望中进士。
秦宁冷笑道:“蔡州刮地三尺也挖不出几粒粮食来,唐举人跑到蔡州,莫非要作‘流民赋’?” 唐宁道:“蔡州百姓确实在水深火热,吴元济穷兵黩武,败亡不远,秦将军却是乐在其中啊。
” 秦宁心道:“我身负重责,岂是你能知晓?”他总想压唐宁一头,便是嘴上败下阵来也是难受,拔剑道:“我也不耐与你打这嘴上官司,今日便在兵刃上决一高下。
” 唐宁却道:“秦公子,你我有同窗之谊,我还是劝你早早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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