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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我心上开了一枪(1/3)

今年是欧莱连续三年承办慈善酒会,每年的这个时候,欧莱便成了青城最受瞩目的地方,不仅是因为有慈善这个噱头,更重要的是许多明星模特和名门权贵,但凡时间允许皆会出席,为慈善尽自己的一份力。

南珂身着黑色的高级定制礼服,绾着发,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石科携她一同进场的时候,她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

有些人本身就是焦点,有些人却因为别人而成为焦点,而此刻南珂无疑是后者。

她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是否有尽头,但她知道,她迈出了第一步,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你今天很美。

”石科由衷地赞道。

南珂面带微笑望向他:“石科先生,我知道我今天很美,这话你已经说第三次了。

” 她难得跟他开玩笑,不由得让石科愉悦地扬了扬眉。

他从前总觉得南珂是个清冷的人,现在才发现,她其实不是清冷,而是只跟熟人才展现天性。

石科抬手拂了拂她的发,目光随之落到远处刚进门的顾南城身上,双眸一眯,作势低头靠向南珂低语:“顾南城来了。

” 这一动作恰巧被顾南城捕捉到,在他眼里,那姿势显得异常暧昧。

南珂闻言转身向他看去,她远远地看着他,顾南城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度。

他这个人一向这样,纵使笑着也能让你感到距离。

多年前他曾说过,他是命运的弃子,这一辈子走到哪里算哪里,所以他做任何事都不会有所顾及。

那时南珂并不懂他的意思,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顾南城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形势。

冷静沉默的男子,出手像枪,进攻的时候如同一匹冷血的狼。

他被人拥簇着,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如人群中耀眼的光。

南珂蓦地回过头闭了闭眼,不能再想他,她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怎么能轻易瓦解。

她对石科笑笑,指了指宴会厅外的阳台说:“我去那儿待一会儿。

” 石科正要应付来者,又怕他们打扰到南珂,于是点点头,叮嘱南珂:“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 南珂从前就是喜欢清静之人,学校的舞会,同学们的聚会,以及逛街吃饭看电影等等她通通不喜欢,为此纪北还经常嘲笑她不是女孩子,但她就是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半分兴趣来。

她一度觉得,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喜欢顾南城这件事上。

正想着,眼前忽然递过来一个酒杯。

南珂转头看去,是个年轻的陌生男人,他正举着酒杯对她微微颔首,笑道:“喝一杯?” 他的笑让人感觉不到攻击性,于是南珂接下酒杯晃了晃,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你平常就这么安静?”他又问。

南珂依旧沉默不语,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

那人又道:“你跟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 乍提起她父亲,南珂忽地回头去看他,见他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像是料到自己会回头一般。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晃了晃酒杯,笑得春风和煦。

“你认识我父亲?”南珂终于开口,语气里尽是怀疑。

“你应该问,在这青城,有谁是不认识你父亲的?你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很多人都佩服他尊敬他,可惜,可惜。

” “可惜什么?” “可惜他去世得太早。

” “人都有一死,早晚的事。

”南珂镇定地看着他。

“那是自然。

”他挑了挑眉,眼角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顾南城,向南珂走近一步,使了个眼色道,“顾南城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你,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和你有关?”南珂蹙了蹙眉,不想再跟这个人闲扯下去,侧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南珂一个措手不及,腰狠狠地撞在了阳台的栏杆上,顿时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

“你干什么?!”她怒目而视,音调不由得提高。

他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怒气,坏笑道:“我叫乔南,记住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揽住南珂,她整个人立刻被卷到另一个人身侧,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她不用看便知道身边人是谁,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悲凉。

从小到大,无论何时何地,她总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怀抱,关于顾南城的一切就好像是刻在了她的骨血里,她了解他比自己更甚。

那份情意,从前总觉得是不可多得的恩赐,那时又怎知,后来竟成了她甘之如饴的毒药。

顾南城的目光像刀子一般落在对方身上,脸色之冷,任是再粗神经的人也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

但眼前这个人仿佛故意要惹怒顾南城一般,竟还笑着跟顾南城打招呼:“好巧啊,在这里也能遇见顾先生,我正巧在和这位小姐聊天,顾先生也要一起?” 顾南城冷笑一声,眯着眼睛,他这时笑的样子冷得让人觉得陌生。

“乔南,你姐姐找了你几个月,你就不回去给她报声平安?” 那人闻言神色剧变,方才的淡定一哄而散,他摇头大笑道:“她不是我姐姐。

” “你们姐弟俩血脉相连,终归是无法撇清关系的。

” 乔南的笑声忽然停下,面上的表情比刚才要阴郁许多,全然不再是南珂刚才看到的那个笑容和睦的男子。

他盯着顾南城道:“顾南城,你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肮脏事,我真想看看,若有报应,究竟是报应在你身上还是其他人身上。

” 他口中这个“其他人”分明已有所指,南珂不悦地皱起眉头,不想再听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掉头便要走,却被顾南城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顺势而下,握住她的掌心,扣住。

南珂的呼吸猛地一窒,感受到他掌心的微凉。

这么多年了,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冷,就如他这个人一样。

他对她笑笑,说:“一起走。

”说罢便要拉南珂进去。

乔南不甘心地拦住他们:“没有你我姐可以过得很好,你为什么不肯放了她?” 顾南城终于没了耐心,拂开乔南的手,蹙眉道:“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必须留在我身边,她若想,随时可以走。

人心难控,我不会强留任何一个人。

” 直到走出很远,南珂脑子里回响的依然是顾南城的那句话,人心难控,他不会强留任何一个人,所以即便她要走,他也从不阻拦。

是因为该走的终归要走,拦也拦不住吗? 顾南城把她带到宴会厅外的走廊尽头,远离热闹的人群,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靠在窗口点了支烟,只吸了一口,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摁灭。

再去看南珂时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不觉失笑,问她:“我脸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那个人是谁?他姐姐又是谁?” 顾南城耸了耸肩,轻松地道:“他叫乔南,是乔楚的弟弟。

” 南珂突然撇了撇嘴笑起来,那笑于顾南城而言是说不出的刺眼,他忍不住伸手想去碰她,却被她迅速躲开,她对他的排斥永远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她问他。

顾南城心里陡然一沉,移开视线说:“你不需要知道。

” 南珂冷笑两声:“是我不需要知道,还是你害怕让我知道?你知道吗,哪怕是在几个月前,你在我心里仍像是一棵大树,可以依靠、可以遮风挡雨、可以不顾一切奋力向往,我从前觉得喜欢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多少次我都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自以为的感恩在你眼里其实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她说得咬牙切齿,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

顾南城是见识过她的倔强的,他一直不希望她变成爱哭的女孩。

小的时候她即便很少笑,却也从不轻易哭。

而今他常常见到她的眼泪,每每都心疼得不知所措。

不想见她流泪,而她的泪却都是他亲手给予的。

南珂咬着牙抹了抹眼泪,别过头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南城,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

日后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什么冲突,你也大可不必顾念旧情,反正在你眼里,我们的情谊可有可无,你也并不稀罕。

” 顾南城蓦地烦躁起来,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他的眉梢挂着寒意,闭着眼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南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去看看他的手有没有事,却被顾南城一把抓住胳膊。

下一刻,她被狠狠地压在墙上,顾南城的额头抵住她的,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蓦地脸红起来。

“南珂,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是不是?”他低沉着声音问道。

南珂直视他,手握成拳,他的面容逆着光,一半淹没在阴影里。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英俊得能迷惑人心。

南珂想,大抵就是这样的某一个瞬间,才让自己掉入了他的诱惑之中,她曾经以为的幸运渐渐变成不幸,爱情到最后成了可有可无的祭奠。

时光染白了发丝,也带走了人心。

“也许我的喜欢已经不足以维持我们的缘分。

”她如是说。

顾南城眯起双眼,忽然低头狠狠吻住她。

那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他撕咬着她的唇,她固守城池,他步步紧逼,只一会儿他便没了耐心,一手握住她的下巴。

她吃痛地张开嘴,他便趁机进入,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他们的气息凌乱地洒在彼此的唇间脸上,南珂突然感到很绝望。

当她想要放手,却是再也不能,强装的努力,如强弩之末,所有的伪装碎了一地,她看着他的侧脸大哭起来。

眼泪滑到顾南城的嘴边,他蓦地停下动作,双眼泛着迷离之色,讳莫如深。

南珂从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如此清晰的自己,泪流满面,狼狈不堪。

他轻轻吻过她的脸颊,吮着她的泪,一点点地想要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他心底某处空得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知觉,唯一的痛感也来自于南珂迷蒙的双眼。

他的唇最后停在她的眼睛上,他闭了闭眼,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终究还是败给了她,也只能败给她。

顾南城放开她,替她整理好发丝和衣衫,走开一步,背对着她说:“你走吧。

” 这一步的距离,隔了千山万水,他们之间,年少的时光,相依相守,终究不再。

南珂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觉得门外的人有些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是石科的父亲石景天。

上次见面还是在石景天的办公室里,两人不尴不尬的对话只进行到一半就被突然而至的顾南城打断。

石景天微微颔首,对南珂含笑道:“南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南珂仿佛如梦初醒,侧身让出一条道来,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该通知石科他父亲来了。

“前段时间听说南小姐出事了,心里还十分惦记,现在看南小姐安好地站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这世事无常,能活到哪里算哪里啊。

”石景天也不知是在独自感叹还是对南珂意有所指,南珂为他倒了杯水,站着看他。

石景天对她摆了摆手道:“南小姐请坐,不必如此拘谨。

” “石先生找我有事?”她向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开口便直截了当地问。

石景天看着眼前的女孩,从她身上找不出一点南震天当年的影子。

都说南震天把女儿保护得很好,可如今他撒手一去,也不知对南珂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南城如今在安远集团一手遮天,南小姐知道吗?” 南珂挑眉道:“石先生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只是想知道,南小姐对拿回安远有没有兴趣?”石景天的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毕竟,安远是你父亲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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