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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黎宝因难掩惊讶,前几天他还说事务琐碎,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处理,恐怕还得推迟半个月。
裕梦 梁一言不发地静静看她,明明语调是平和的,可她却没来由听出一股极力掩饰的狼狈,“搬家怎么不等我回来。
” 他问她,“累不累?” “又不是我搬,我累什么。
” 黎宝因小声嘀咕,想到裕梦梁应该是到家发现里面空空,自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这才连忙追赶过来,不自觉又垂了垂眼。
但很快,她又没好气起来,明明说好随时都能走的人是他,她搬回自己家而已,他有什么可不满的。
她本不必觉得心虚。
“不打算请我进去?”裕梦梁又问。
黎宝因见他想定,故意道:“为什么要请你进来?这是我家里,你是客人,哪有主人不请,客主动上门的。
” 裕梦梁见她不复之前他离开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紧绷了一路的心脏,终于复苏了一些生气,哪怕此刻的黎宝因冷声冷气,可他却觉出格外的安心。
来时路上,他就在想,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重蹈覆辙,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只要黎宝因还对他有一丝的爱意,他一定不能够做那个率先放手退却的逃兵。
裕梦梁沉默着立在门口,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逼迫她做决定,可黎宝因心里却乱糟糟的,原本强作镇定的一潭湖水,好像在此刻又被搅得不得安宁。
她不喜欢失控,也不喜欢任何形式的被控制。
她知道过往的阴差阳错,不单是裕梦梁的错;明白他从一开始都没变过,不同的只是她自己;也懂得购买那栋小楼是为了他们处置便利,但她还是感到了危机感。
因为危机感,她又选择了逃。
这一次,他追了上来,而她也愿意让他来。
黎宝因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此时此刻,她就是很想较个劲,不想跟他回去,无论是哪里。
可裕梦梁却带着行李,孤身一人站在她家门口说,“如果你搬回来,能不能也接纳接纳我?” “非要住我家吗?”黎宝因忍不住跟他置气,“裕梦梁,你知道一个男人总赖在女人家里叫什么吗?” 裕梦梁笃定,“知道。
” 黎宝因不理他,“你当你是什么人?要吃软饭?还是你真能入赘我家。
” “怎么不能。
” 黎宝因被他打断。
她看着他不似玩笑的表情,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他疯了吗? 黎宝因瞠目结舌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险些被门槛绊倒,裕梦梁伸手去扶,被她一把推开,道:“我干嘛要你入赘,你的嫁妆,我也消受不起!” “可是宝因。
”裕梦梁一把拽住黎宝因的手腕,试探着上前一步,然后俯身到她的眼前,然后垂下眼底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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