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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热醒的。
明明是冬日,醒来时却浑身发烫,腰间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锢住。
他垂着眼睫,挺拔鼻梁下,唇色一如既往的淡。
路青槐望着他的睡颜,微微出神。
昨晚她受他引诱,任由他牵着她自己的手拂过腰腹,沿着线条颤抖往下,直到起伏有致的人鱼线才红着脸停止。
他慷慨至极,上身的每一处肌肤,都被她看遍、摸遍。
虽说最后什么没做,但在那样的旖旎氛围下,她与他看向彼此的眼神,早已不再清白。
她们这群发小圈子自小便在一块玩,遇到值得投资的项目甚至也会拉着大家一起赚钱,没什么隔阂与纷争,就算是路青槐跟阿泽之间的关系放进去看,也算不得多突出。
也就只有谢妄檐,总会在她面前提谢清泽,像是要和她划分出明显的界限。
路青槐迎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道:“阿泽当然知道呀!他还很支持我追你呢。
” 或许是听到了某个词,谢妄檐淡睨向她,深邃的五官如刀刻般,对视时带着看穿人心般的压迫感,一字一顿道: “路青槐,我比你大七岁。
” “我知道呀,我又不介意,年龄算什么。
”路青槐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警告提醒之类的话,先发制人道:“而且七岁也还好吧,贺叔叔还比林阿姨大八岁呢,他们现在也很幸福呀,每天如胶似漆。
” 路青槐继续道:“不过我最多只能接受十岁的年龄差。
” 毕竟听许夏说,男人年龄越大,越力不从心。
比她大十岁的话,得有三十二了,那种叔圈天菜也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的。
再大……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
她不OK。
谢妄檐的眉骨偏高,因此轻拧时分外明显,很容易让人感知到他此刻的不虞。
长指抵在眉心,似是因她的话而受到了极大的困扰。
良久,他才重妄睁开双眸,“贺成屹也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路青槐瞬间炸毛,“贺成屹怎么能一样?他是哥哥。
” “我也是。
” 谢妄檐指腹落在包装盒上,眸色漆黑,慢条斯理地试图纠正她。
“又没有血缘关系。
”路青槐耳根微热,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们两家有联姻,又没说一定是和谁,说不定是我和你……” 似是被她的话惊颤到,谢妄檐眉心重重跳了跳,视线再落回那张瓷白娇艳的面容时,被她眼里槐熠的光微微晃了神,竟一时哑然。
“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谢妄檐语气覆上一层冷意。
从未拓疆的想法溢出水面,不过才一瞬,便足以疯狂吸食养分,将深埋于地底的妄念勾出。
路青槐见状,生怕他又摆出兄长的姿态教训自己,咬字多了几分认真。
“再怎么样,我今年也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成年人。
”路青槐微顿,“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剥夺我追你的权力。
” 路青槐视线从他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渐渐上移,喉骨处的线条利落分明,绷紧的下颚线锋利又流畅,眉心皱地很深,大概他禁欲清傲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理直气壮又难缠的追求者。
更何况追求者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
谢妄檐站在那里,似是被她扰得心烦,点燃了一支烟,焰火跳跃,懒怠地夹在指腹间,并不像往日那样避讳她。
冷雾缭绕在周身,更添几分清冷疏离。
路青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欣赏这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幕。
从他修长分明的指骨,再至无可挑剔的五官,拧紧的眉心使得那股禁欲感更甚。
她这样大胆的注视让人很难忽视,谢妄檐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不是厌恶烟味?” 路青槐眼睫颤了颤,“是不太喜欢,但你抽烟真的很……” 上了年纪的人抽烟她只会避而远之。
谢妄檐眼神动了动,“说。
” 路青槐余光悄悄落在他锋棱的喉结,再至被衬衫、西服包裹地一丝不苟的男性躯体,在他逐渐泛冷微眯的目光中,飞快地说了一个字。
谢妄檐不疾不徐地在白砂石盘旁抖了抖灰烬,胸前的西服因这动作而微微绷紧,显露出块垒分明的肌理,即便是这样一个动作,也依旧矜贵优雅。
“听不清,大点声。
” 语气算不得多好。
同印象中那个总是端和有礼的人有着细微的差别。
路青槐说不上来,只觉得和那日在夜宴里的感觉很相似。
想到她即将要说的词,路青槐有些怂,“没什么。
” 谢妄檐转过头来看向她。
路青槐被他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腮颊泛红,手指都蜷在一起。
“路青槐。
” 他只低声唤她名字,嗓音是惯有的温磁,好似掠过耳畔,掀起一片酥麻的痒。
路青槐瞥他,眼神带着乖怯,“你先说好不能生气。
” 谢妄檐没答应,也没说不好。
他像是天生适合周旋的谈判者,只需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视线扫过来,身上浸染的上位者气势便足以让敌方主动丢盔弃甲。
很明显,路青槐就属于这一种。
“很……欲。
” 这句话莆一出口,路青槐观察到他眉心的痕迹更深。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白皙的脸蛋比海棠花还要红,只不过看到谢妄檐那张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路青槐仿佛受到鼓舞,唇角的弧度忍不住轻轻勾起。
“我并不缺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心思。
”谢妄檐矜淡的下颔抬起,一支烟尚未燃尽,便被杵灭,一缕青烟徐徐而上。
路青槐闷闷地应了一声好,狡黠的眸子微弯。
只说了不准送东西,没说不准做别的。
谢妄檐将她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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