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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奋力反抗着,可她那一点微弱的力气实在顶不了什么用,刀尖一寸寸向前,和她的肌肤只差分毫。
她满脸通红,冬日这样寒冷的天气却急出了豆大的汗珠,旁人的恶意直白地表露出来,好像有一次回到了幼年。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被兄弟姐妹们压着欺负。
一如现在的模样。
心跳如鼓,胸腔急促地起伏,耳边一阵嗡鸣,几乎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直到那扇木门被重重打开。
“轰”地一声,在场之人俱都吓了一跳,压制住阿枝的那人下意识松手回望,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阿枝用力一推,将自己与他隔开,往后退了几分。
门外的光线大喇喇地照进屋内,将房中的闹剧打断,一片混战在来人严肃的视线中停止。
来人身姿挺拔,白衣飘然,背光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可见其风骨。
“陛下未曾发话,事关两国邦交,你们竟敢在此动私刑?” 季长川原本及其温和的嗓音也染上了肃杀之气。
“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北凉公主,陛下亲封的王侧妃,是上了皇家玉碟的。
你几人在此折辱娘娘,殿下可知?陛下又可知!” 季长川带来的三两仆从看起来都有身手,三两下便将门外控制住茯苓和小顺子的人推开,茯苓满脸泪痕,刚一重获自由便冲了进来,将一身狼狈的阿枝扶起。
韩文霁有些心虚,但还是直视着他的面容,反驳道:“季大人,你与殿下自幼交好,难道不知殿下因为她这个北凉人,平白遭受了多少攻击?且不说她的北凉身份是否会让旁人怀疑殿下的立场,光是围场那次,给殿下惹的祸就不小了罢!”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季长川眼神复杂,看着她。
“围场那日究竟如何,想必韩娘子比谁都清楚吧。
” 他扫视几人,冷声道:“韩大公子,你是外男,怎可擅闯王侧妃后院?此事若是韩大将军知晓,该当如何?” “你!”韩文霖本就没有主见,听到父亲的名号,指着季长川怒骂:“你,惯会告状的小人!” 韩文霖本事不大,能有今日全靠爹娘,妹妹也还算机灵,不论什么时候吃不到亏。
但也仅限于自己家世够的情况。
对上季长川这种同样是世家子弟,但本人在朝中有些实权的,就算心有不满,也无法反抗。
“娘娘是皇家人,是君,你们是臣民,如此行径乃欺君罔上,这是重罪!难道便不怕陛下降罪么?” “她一北凉人,就算现在不死,日后还能活吗!”韩文霁有些不敢,娇声道。
“……只要她死了,殿下便能安心北征而不必被后院牵扯。
我大秦也有了震慑北凉的机会,叫他们不敢再作乱,有何不好!陛下会在乎这么一个蛮女么,殿下也不会在意……” “韩娘子慎言,妄度圣意,当心祸从口出。
” 季长川看她悻悻闭嘴,开口道:“战事还未有定论,如今娘娘还是殿下的妃子,你们堂而皇之地想在晋王府夺了侧妃娘娘的性命,何其荒谬。
” 韩文霁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愤愤,但最终还是理亏,争辩不过,带着人甩脸子走了。
“我倒要看看,被季公子护着的侧妃娘娘,还能活多久。
” 她一走,韩文霖赶紧跟上,末了走出几步还转身叮嘱:“今日之事,俱都是我那妹妹听人谗言,我就是来帮她撑腰,你可别跟我爹说我的坏话,听到没有!若是叫我知道你胡说八道……” “韩公子,”季长川看着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我自会如实相告,至于令妹是听了何人谗言来此地放肆,我自会查清。
” 他站直了身子,在混乱的院内仿若定心支柱,阿枝浑身无力,方才被强压着的手臂还隐隐作痛。
匕首就在眼前,分外刺眼。
时刻提醒着她方才发生了什么。
韩家兄妹离开,王若樱却还站在原地,表情为难,很是惋惜的模样。
对季长川柔柔行了一礼,不慌不忙道:“季大人,今日怎的来了?” 笑得娴静有礼,半点看不出方才正是她站在两个凶煞之人身后,也是这样端庄地看着坐倒在地的阿枝。
季长川无心与她虚与委蛇,微微颔首,“王娘子,我若不来,今日是否会酿成惨祸?” “韩娘子也是心急,满心为了殿下考虑。
或许有莽撞失礼之处,但也是为了殿下好,并非坏心。
” “让人架着刀横在娘娘的脖子上,也是并非坏心?”季长川冷笑,“王娘子,想清楚了,你是殿下的表妹,并非殿下的妻室。
侧妃娘娘如今是殿下唯一的妃子,怎样都算你的嫂嫂,殿下纵容你,是念着你年幼且当初受苦——王娘子可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看不明白你的鬼把戏。
” 他抛下这句话,冷冷看向她:“等殿下回来,王娘子再好好解释罢。
若殿下要怪罪,可莫要牵扯到娘娘身上。
” 王若樱面上的越来越冷,直到最后,竟都将要挂不住。
原本甜美的笑容不见,上扬的唇角渐渐拉平,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来。
“季大人不必担忧我如何与殿下交代。
倒是季大人,你也是外男,与我的嫂嫂如此亲密,互相往来,似乎也不太好吧。
” 她将“嫂嫂”两个字念的极重,好像在回应方才他的那些话。
“我们走。
” 王若樱毕竟还是少女,受不了别人如此直白地挑明她的心思,冷着脸,带人离开了。
在她未曾看到的背后,季长川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想要伸向阿枝的手。
他……也是外男。
季长川深吸口气,收回手,快步走向阿枝。
“娘娘可还好?” 阿枝面上有些茫然,带着深深的无措,泪水糊了满脸,唇角溢出淡淡血色。
他有些急切,“娘娘可有何处受伤,快叫太医来瞧瞧!” 小顺子正懊恼自己方才什么也帮不上,听了这话,脚上抹了油似的飞跑出去,不知是去找殿下,还是去找太医了。
阿枝被茯苓扶着坐下,靠在椅背上,喂着喝了口水才好些,声音虚弱:“倒也无事,季大人不必担心。
” 季长川招手,吩咐自己的仆从几句,几人应声,纷纷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季大人今日怎么来了,”一碗热茶下肚,冻得冰凉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恢复了神志,“我……今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季大人莫要见怪,实在是……” 她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尴尬笑笑。
“好像我总是这样,总在丢脸。
” 女子盘好的发髻微乱,雪白的狐裘不见光彩,脸色惨白。
季长川心里一紧,喉头发涩,“娘娘,是我来晚了,娘娘莫要太过介怀。
” “娘娘放心,今日之事,殿下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的,”季长川看着她,有些无力,“殿下不会坐视不理,我也会……尽我所能,请娘娘放心。
” 阿枝看着他,有些迟缓地点点头。
“你说话,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 “娘娘有何顾虑?” 看着小顺子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身影,她看着他空无一人的身后,垂眸道:“大秦与北凉的战事,真就无可避免了么?” 她自然知道北凉作乱,起战事是她的父兄咎由自取。
可那万千百姓并未生事,何其无辜。
北凉皇室荒淫昏庸,上位者的胡作非为,最终还是要他们的子民来承担罪责。
季长川垂首,避开她无形的视线。
明明与自己关系不大,却莫名觉得歉疚。
今日他若不是受到了她的回礼,下朝后正好顺路来探望她,只怕今日便会有场大祸。
王若樱什么心思,他尚且还不清楚,但韩文霁……这样恶毒骄纵的性子,和四公主如出一辙的傲慢。
她是真真切切地想要了她的命,不计后果。
“战事,”季长川顿了顿,“娘娘且莫要伤怀,殿下为人仁厚,付小将军也自小学的是君子之道,定不会祸及无辜百姓。
” “是呀,”阿枝听了这话,看了看不算晴朗的天色,“他我自然是放心的,他心里有天下,自然不会伤害百姓。
” 他胸怀天下,心里装着所有子民,可她却感受不到他的心里,有她的半点位置。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燕珝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她甚至还没有韩文霁和王若樱几人清楚。
她被关在芙蕖小筑,整日陪伴她的只有经书和床榻。
她很少想起他。
又或者是,时时想起他。
阿枝长叹口气,吐出长长的一片白雾,在这个枯败的冬日,迅速消散。
“北凉被灭是定数,我早就知晓。
” 没说完的是。
她没想到,她和他三年的恩情,在北凉灭前就走到了尽头。
小顺子没能请来太医。
用他的话说,宫里都是些踩低捧高的人,原先她能用钱请来,是因为她纵使无宠或是遭人忽视,起码还是个主子,能从她手上捞点油水也是好的。
但如今她北凉人的身份胜过了晋王侧妃的身份,一个个看她犹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纷纷找了由头推脱,一个推一个,给小顺子气得发抖。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茯苓跟着骂,手上不停,给阿枝身上脏了的衣服换下,“可惜了这上好的狐毛,殿下上月给娘娘送来的,今日还是头回穿。
” 阿枝换了衣裳,看着原本柔顺的白毛沾染上了灰尘,伸出手掸了掸。
燕珝虽然不曾来看她,但她的吃穿用度倒未曾有减,上好的布料绸缎倒也都会给她送来些,王若樱那儿也有。
但这狐毛确实难得。
阿枝有些可惜,“可能终究是我不配。
” “娘娘不准如此说,”茯苓急了,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才不准娘娘这样想,无论如何,娘娘都是茯苓见过世界上最好的人!” 小顺子跟着点头。
“对对!小顺子也这么觉得。
” “也就你们会安慰我了。
”阿枝视线挪向窗外。
她进院时,院中空无一人。
如今倒是都出来了。
玉珠方才倒也来请罪过,说是一早便被王若樱的人带走了,什么都不知道。
阿枝只是笑笑,让她离去。
她看未必如此,但她此时无心,亦无力处置。
小顺子迟疑道:“殿下和付将军去了邻郡的演武场,怕是这几日都回不来。
” “无妨,你先下去吧,”阿枝对他不在京城这件事早有预料,他若在京,起码韩文霖不敢放肆,“方才我瞧见你们身上也有伤,快去上药。
” 小顺子走后,阿枝给茯苓上药。
掀开衣裳,茯苓身上的伤痕比她还多。
她到底还是反抗了些,没真让那些婆子近身。
但茯苓不同,外面的人狠狠压着她,半点不留情面。
她又拼死挣扎,身上各处都有淤青。
阿枝紧紧抿着唇,为她涂上药油。
茯苓本想拒绝,但看她如今的模样,知道顺从好过反驳,脱下了外衫,撸起衣袖。
阿枝动作轻柔,并不算细腻的手指将药油一点点涂上去。
她幼年不算轻松,大秦人有一点说对了,他们北凉确实粗蛮,王子公主都不像大秦金尊玉贵地养着。
像她这样不受宠还饱受欺凌的孩子,即使有着北凉王的血脉,也是要干活的。
从前她还在燕珝面前有些自卑,自己的肌肤甚至比不上他,他手掌大而舒展,能完全包住她的拳头,整个手掌只有骑马练剑练出的薄茧,那是他刻苦勤奋的象征。
想到他,阿枝又有些懊恼—— 明明已经很久不见,但就连上药这等小事,她也能想起他。
茯苓沉默着未曾呼痛,看见阿枝飘落下来的几根发丝,轻声道:“娘娘,奴婢觉得……” “嗯?”阿枝抬眼看她,姿态娴静。
“觉得娘娘变了很多,”茯苓瞧着她的模样,“从前的娘娘,不是这个样子的。
” 阿枝“嗯”了一声,“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刚到南苑的时候,她还天真着,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燕珝的伤渐渐好转,茯苓和小顺子能帮她做很多事,季长川这个好友好像拥有着百宝箱,什么好东西都能送来。
他们不缺吃穿,也无人刁难,依山傍水,岩居川观。
燕珝会去寺里与圆空和尚说话,她就提着新买回家的糕点等着她,偶尔他们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就会用还不算好的汉话重复:“何为……未、墨节?” 每当这时,燕珝就会勾起唇角,将手中卷起的经书敲到她的脑袋上。
“是维摩诘经,”燕珝解释,叹口气,“你该读读书了。
” 燕珝不喜欢她和山下卢嫂子来往,虽然他不说,但她心里明白,也理解。
毕竟卢嫂子只是乡野村妇,他瞧不上也是正常,但尽管如此,他也从未拦着她做什么。
一如当时他并不喜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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