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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另一边。
祁喻掏了掏口袋找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是傻的,挠着头在房间里四处游荡:“我钥匙呢?” 期间,张简澜陪着他游荡。
祁喻找了没找到,这才愿意认清现实:“我钥匙丢了!” 挺好,现在两个牢房都没钥匙。
祁喻只好蹲在铁栅栏前,尝试着变成剑,变成剑他就可以穿过去了。
却得张简澜一句话回应:“吾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的。
此处乃蜀山深海地牢,其建筑都是用隔绝灵力的海神岩所制作,在这里灵力无法使用。
吾也是。
” “那怎么办?”祁喻在铁床边上坐下来,抬起两人铐在一起的手晃了晃,说道:“张简澜,你力气那么大你不可以给它扯断么?” 闻言,那道长挨着他坐下,板着脸道:“吾可以,但吾不想。
”他很耿直,耿直得像是在发什么个人怨气。
祁喻不高兴了:“为什么?” “你日日皮野不着家。
”他端正身子,又见祁喻坐姿不雅,给他拍背调正,道:“不如与吾铐在一起,省心省事。
” 这疯子…… 跟一把剑玩囚禁! “我特么……”祁喻想骂点什么才好,刚吐出几个字,张简澜一个眼刀看过来,板着脸接话:“你什么?” 祁喻被他盯得瞬间卡壳,改口道:“我谢谢你。
” * 二人沉默下来,排排坐在一块,由于手铐链接的锁链只有半米长,所以他们不能离对方特别远。
祁喻真是受不了跟张简澜待在一起。
他感觉空气都是闷的。
于是站起来又坐下,坐起又站下,要么就是在原地转来转去。
张简澜则很淡定,目光随着他转来转去。
“吾妻……”他忽然喊。
祁喻撇嘴答:“干嘛?” 张简澜拍拍腿,示意让他坐上来:“吾想与你磨合一下。
” 祁喻:“……” 你怕是在想屁吃。
祁喻压根不搭理他。
张简澜只好闷着脸把手放下,又变回了一个闷葫芦。
很快夜晚来临,但是地牢里没有火。
牢外是海,夜晚能听到很清晰的水声,咕噜噜的,很助眠。
祁喻这几日没有跟张简澜练剑,有点犯困,哈欠滚滚。
他想睡觉,睡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张简澜的位置,想确认他睡没睡。
他想等他睡了再睡,免得他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做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那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张简澜沉稳的呼吸声。
应该……睡了吧? 祁喻想着,往铁床上一靠,准备睡觉,意识刚进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跟打雷似的,吓得祁喻一哆嗦,差点掉床下去。
“此处潮湿,容易生锈。
” 祁喻:“……” 生锈我也不会抱着你睡! 祁喻不回应,很快又静下来。
他靠在这张用于刑罚的铁床上思考人生,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倒霉蛋,才会跟张简澜锁在一起。
想着,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困意又来了。
他眼皮子打架欲要睡去,这时,又响起一个沉闷且幽怨的声音:“吾还是喜欢你变回剑的时候。
” 祁喻这次是真睡不着了,忍不住开口:“那你就跟你的剑过啊,老追着我叫老婆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婆。
” 他斩钉截铁道:“你是。
” 祁喻:“我不是!” 张简澜:“你是。
” 祁喻:“我不是!!” 张简澜:“你是。
” 祁喻气得大喊:“我不是!!!!” 喊得张简澜一阵沉默,半晌,才开口:“那你为何要为吾挡剑?” 祁喻无语:“我都说了那是个意外!” 张简澜回得正经:“何为意外?你是吾的剑所化,吾知你心里有吾,自然是愿意为吾牺牲。
不要再说意外,是不是意外吾心里自有数。
” “我……”祁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索性铁床上一躺:“我不跟你说了!简直就是对猪弹琴!” …… 第二日,天亮了。
祁喻迷迷糊糊睁眼,眼前是一堵坚硬宽厚的胸膛,还有一点点雪松的味道,那是张简澜身上的味道。
张简澜在打坐。
他则枕在他的腿上。
祁喻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他昨天好像睡着了,觉得不舒服,习惯性的到处找枕头,想来是迷迷糊糊找到张简澜身上去了。
恐怖故事啊! 张简澜毫不在意,见他醒来,低头与他对上视线,刚想开口跟爱剑打招呼,谁知怀里的爱剑忽然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从他怀里跳出来。
但是祁喻忘了手上有手铐,巨大的拉力导致反弹作用。
另一端的人稳如泰山,他则被锁链给强制性拽了回去,“噗通”一声,一下跪倒在张简澜的身前,头直撞往他腿中。
玉衡自我保护的机制启动的很快。
只是眨眼的时间,祁喻脖子上瞬间变成一个硬邦邦的铁疙瘩。
“砰——”脑袋撞击的声音很响亮。
撞得张简澜虎躯一震。
二人皆都僵了僵,空气一瞬间凝固。
祁喻反应过来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站在张简澜面前慌慌张张的眨巴着大眼睛,心说你这道长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倒霉蛋,这块地方这么大,怎么就这么精准打击到他分支的! 张简澜还僵着。
祁喻比当事人还急:“我……我不是故意的……” 又想这人的定力真的很强悍。
如此精准打击,犹如锤子砸鸡蛋,要是换做自己,估计早就哭嚎着喊妈妈,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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