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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迟到了!” 秀才一个翻身,落在地上,随便洗了把脸,抓起本书便匆匆出门。
“咣当。
” 门口恰经过一个端着水盆的年轻屠夫,屠夫额头冒汗,手臂打着颤艰难前行,被秀才这么急匆匆一撞,顿时人仰盆翻。
“李秀才,你大爷的!”屠夫一声大骂,脚踢水盆飞至秀才脑门。
秀才缩脖子一闪,歉然道:“对不住啊,学生还在等我上课,回头我带几个学生去你那儿买肉,我先走了。
” “你还真走啊,也不扶我起来?” 屠夫瞪着渐渐远走的秀才,冷哼一声挣扎起身,他腰部用力,两腿一弹而起,双臂无力地垂着,随身体晃动而前后摇摆。
这模样,似是废了。
水盆在地,屠夫望着那盆,双臂还在发颤,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忽然掠过眼前,屠夫眨眨眼,还不等反应过来,水盆已被姑娘捡起,递到屠夫手里。
姑娘翻着白眼道:“不是说好等我一起去肉铺吗,你逞什么能?” 屠夫脸色微红,梗着脖子道:“要不是李秀才,我现在已经端水过去了,我马猴堂堂七尺男儿,天天让你一个姑娘帮忙算什么事?” 姑娘切了一声道:“行,那你端着水,你走啊。
” 屠夫手还在抖,用一副你是不是瞎的表情瞪着姑娘。
姑娘笑道:“哟,您也知道您现在是个残废啊,是个残废就给本姑娘好好听话,我拿东西,你走!” “王绣花!骂人不揭短!” “能耐了你!你不是堂堂七尺男儿吗,七尺男儿心比天高,残废算什么?你残废还不让人说,这才是真残了!” 鸡鸭旁观,哌哌作响。
马猴低着脑袋,不愿搭理王绣花,扭身走向肉铺,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什么心比天高,让老子天天剁肉卖肉也叫心比天高?跟真残了有什么区别?” “砰”,姑娘一脚踹到马猴屁股上,柳眉一扬,“嘟囔什么呢,有理了是不是?” 马猴叹了口气,心说如果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提刀斩了老皇帝的马贼,你这小姑娘还不得吓死,大丈夫不跟你这小姑娘一般见识。
于是年轻的屠夫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大步向前走去,不远处,村中私塾的琅琅读书声,遥遥传来。
此时古寺中站着五个人,四男一女,站位尴尬。
皇帝张二牛与魏同尘并肩,江流与丁相思携手,唯独孙天机默默站在正中央,形单影只。
“有那么一天,手持正道的书生与提刀斩君的少年退隐江湖,闲云野鹤,教书、杀猪如普通的山野村夫,江流,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张二牛背负双手,语气唏嘘。
山风悠悠,松涛阵阵,铜钟隐隐作响,五人之中有长久的沉默。
魏同尘望着皇帝,皇帝望着丁相思,丁相思只看低头沉思的江流。
孙天机左瞅右瞅,忽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江流吸了口气,抬头向张二牛说:“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无论如何,路都该是他们自己去选。
” “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选的。
” 张二牛转望江流,笑道:“秀才说服不了自己,天牢之前弃刀而去,马贼从前谁也不服,如今也甘愿听那王绣花姑娘训斥责骂。
江流,你要明白,这天下间每一个人的路最终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他们不认,朕也不能逼他们走。
” 皇帝顿了一顿,又笑着伸出双臂,“不过,马贼那双胳膊的确是朕废的,在这条路上朕推了他一把,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废了朕的双臂,朕一样可以君临天下。
” 刀光一闪。
“咔嚓”,两只胳膊应声而落。
血哗哗流一地。
古庙之上,铜钟之前,一群人呆若木鸡,有飞刀旋回姑娘袖间,江流顺着那飞刀扭头,脖子僵硬,咔咔作响。
“丁相思,你干吗呢?” 丁相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向皇帝道:“你没听到吗,他让我砍的啊,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贱的要求呢。
” 张二牛有点晕,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仰头便倒进魏同尘怀里。
小侍卫手足无措,孙天机以手抚额,拍着姑娘的肩膀说,随口一说,随口一说你懂吗?人家就是吹个牛,你这么打脸大家都很尴尬,下次注意一点好不好? 丁相思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同尘眼里冒火,孙天机上蹿下跳,丁相思满目委屈,张二牛生无可恋。
场面很混乱,眼瞅就要失控。
江流叹了口气,拔刀,出刀,行云流水,落地的双臂过尽千年,化作白骨,又化飞灰。
岁月刀再起,逆流时光,张二牛的双臂再度出现。
场面陡静。
张二牛生无可恋的脸上浮起笑意,孙天机唏嘘喟叹,丁相思面沉如水,只剩魏同尘搞不清楚状况。
“江流,你什么意思,你不想为马贼报仇吗?” 姑娘原来并不是真的傻,姑娘手指间还捏着相思刀,像是随时准备补第二刀。
“相思,咱们走吧。
”
丁相思瞪起眼睛,像不认识江流一样,抓着他一把扳过他的身子,“你当不当马贼是朋友,当初扶柳镇少年拔刀,你都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不明白,怎么样才算是救他。
”江流叹了口气,指着山下村落,“如果砍了张二牛的双臂,我们跟朝廷注定再无转圜的余地,我知道咱们不怕朝廷鹰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是马贼呢?他已经叫马猴了,在花果村有他的姑娘,他的猪肉和他的生活,我们再把他拉进江湖的腥风血雨,他残着双臂,心里会好受吗?” 丁相思松开江流,目光复杂,摇着脑袋向后退着,似乎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
“而且,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 江流望着丁相思,目光也很复杂,眉心紧皱成纹,“在你的印象中,张二牛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应该像他父亲那样,面对来自江湖的刀剑吗?” “什么……意思?” “这个皇帝,真的该杀,或者真的该被斩掉双臂吗?不错,他的确废了马贼的双臂,可是我们总不能不让一个儿子替父亲报仇吧,何况……他没杀马贼,还撤消了对他的通缉,他的天下能容得了正道,容得了少年,我们的江湖就容不下这样一个皇帝吗?” “啪啪啪啪”。
一阵凌乱的掌声响起,魏同尘涨红了脸,激动地鼓掌。
一群人看白痴一样看过去,张二牛有点尴尬,咳了两声拍拍魏同尘的肩。
魏同尘茫然四顾,慢慢收了双手,很奇怪地小声冲皇帝问:“江流说得这么好,咱们不该鼓掌的吗?” 张二牛压低声音道:“这种时候,人家为咱们说话咱们好好听着就是,闷声发大财懂不懂?你这样,搞得人家家庭关系不和睦,你也有责任的嘛。
” 孙天机连连点头。
“都给我滚!” 一柄飞刀应声凝在半空,自一群汉子眉前削过,毛发簌簌而落。
江流咽了口唾沫道:“相思……我的眉毛你干吗也削?” “削你不行吗?!”丁相思眉梢挑起,飞刀从江流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就是他们都不削也削你,跟本姑娘唱反调你很开心是不是?” 江流苦着脸道:“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 丁相思狠狠瞪着江流,飞刀停在江流眉心。
江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挪开飞刀,慢慢塞回丁相思袖中,丁相思哼了一声扭过身去,望着山下的村落怅然若失。
人,总不会一直都是少年,屡经变故,总会走向更远的地方,只是丁相思没有想到,马贼走得这么快,这么早。
“其实这几天朕一直在想,少年究竟有什么用,血热如火,泼洒出来连皇帝都能杀,但那代表什么呢?如果不是孙天机,如果没有岁月刀,淮南王登上皇位,又是一片轮回。
马贼那一刀究竟砍在皇位上,还是斩在天下所有人身上,朕搞不懂。
” 张二牛的话悠悠从身后传来,丁相思回过身去,见到江流萧索的背影,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忽然之间,姑娘想起江流刚才那句话。
“相思,咱们走吧。
” 一股无力感攫住姑娘的心脏,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在江流心中缠绕了多久,望着江流的背影缓步上前,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江流的手指动了动,他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姑娘手背上。
风过千岩,吹得皱江湖,吹不老江山。
那天之后,张二牛君临天下,重整河山,一柄柄刀赐在诸位大臣手中。
前朝传下的三省六部被张二牛取缔,雨师、风伯、雷公、电母等官职接踵而来,有愤愤不平、说皇帝不循旧例的老臣,都已经被贬出京外。
四方将领之中,也有起兵造反的,覆手间被张二牛压下。
其间平叛有功的小将,皇帝择其中二十八人赐刀,以二十八宿为官名,各自镇守边关。
三年之间,天下大治。
随后有老道提造化刀进京,说,陛下天恩浩荡,已非凡人,贫道愿助陛下一臂之力,登天成仙。
造化刀出,紫禁城有如活物,顷刻间向上生长,一层层深入云海星河,人称九重天外天。
张二牛埋下长生刀,在老道的帮助下,散尽长生刀意,十年之间竟在九重天外结出一片桃林,所结蟠桃服之可得长生。
魏同尘说,我总觉着自己跟前面几章的自己不是同一本书里的人物。
彼时张二牛正在写诏令,闻言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无论沧海桑田,只要有朕一口肉,就绝少不了你喝的汤。
” 魏同尘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像条狗呢? 张二牛哈哈大笑,挥手间诏令飞出金殿,至南天门外,有巨灵拔刀一斩,诏令的声音便像它的躯体一样骤然增大。
“天下奇刀不知凡几,愿听朕号令者,凭刀封神,有违朕号令者,虽远必诛。
“朕在九重天外,等着你们!” 天音浩荡,传遍四海,连响三遍,不绝于耳。
魏同尘啪啪啪鼓掌,脸涨得通红,说,陛下真帅。
魏同尘转念想起一茬,又弱弱地问道:“皇上,如果您那师父回来,还想毁天灭地,咱们搞这九重天……有用吗?” 张二牛摇头轻笑,望着九重天下的江湖,“没用,但我们又何必亲自出手?他毁天灭地威胁得了朕,未必威胁得了岁月,他想复活师母,总要去找江流……而江流那群人,一定对付得了他。
” 魏同尘恍然大悟,想起那一夜跟马贼对刀,少年忘生拼死,印象尤为深刻。
“也不知道马贼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见他,好像他还跟一个叫王绣花的村姑有一腿……”
她生在花果村,长在花果村,每天清晨睁眼,看到的都是窗外的阳光斑驳,洒在水面上金鳞点点。
有时候,王绣花能从窗外看到父亲,父亲踩着泥泞,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湖中捞鱼,喜滋滋地准备烧鱼给她吃。
十三岁那年,王绣花的父亲病逝,窗外再也没有那个捉鱼大汉的傻笑了。
十五岁那年,王绣花的母亲溘然长逝,从此村姑王绣花就只能独居于空荡的小屋。
那几年,王绣花白日经营肉铺,夜半刺绣缝针,走出门去,谁都会叫一声好姑娘。
往事如刀,出鞘不回,人总要继续往前走,王绣花年复一年两点一线,闲来也只是跟村里的闺女、大妈聊天闲扯。
咧嘴一笑,便给岁月催老,活成真真儿的一个村姑。
王绣花年少时也曾想过,或许翻过这座山,能看看外面的世界,故事里讲的公子将军、侠客书生,她也想见。
奈何这一年她十八岁了,人生就已经像本一眼能望到头的说明书,接下来无非是嫁人生子,闲话桑麻,似乎再也没有机会翻出这座山,山外的侠客书生,她也再没有机会见识。
村里的姑娘,十六已经嫁人,王绣花人虽泼辣,相貌却也俏丽得很,几年间提亲者络绎不绝,她笑嘻嘻着,一个个都给推了。
有时候王绣花走到湖边,夜半抬头,面对星风寡语,也会茫然无措,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推到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王绣花也是这么百无聊赖地抬头观天,长吁短叹不耐烦。
陡然间,天空中似乎有一颗星星闪烁了下。
王绣花眨了眨眼,那颗星星也眨了眨眼,离她越来越近,正如流星般坠落。
落得近了,王绣花瞪大眼睛,赫然发现那不是颗星星,乃是个受伤的汉子。
王绣花揉了揉眼,觉得这两天思考人生思考得有点过度,多半是神经衰弱,该睡觉了。
抬头,汉子还在。
王绣花继续揉眼。
汉子的面容已隐约可见,腰间还挂了把刀。
王绣花忘了揉眼,瞠目结舌。
“砰!” 一声巨响,汉子砸在王绣花身前的湖里,湖水如珠玉散落,溅了她一身一脸。
李德生不能忍。
那天春风十里,鸟鸣花香,李德生气势汹汹地朝王绣花家奔去。
还没进门,就撞见秀才从王绣花家里出来,马贼跟村姑在门内相送,宾主尽欢,浑然一体,和谐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李德生就是那根针。
针想了个办法,变卖家产,掏钱替秀才办私塾,终于有机会插足进去。
针偷偷问王绣花,你怎么就喜欢这个来路不明的残废呢? 王绣花没回答,两手托腮,望着脚夹杀猪刀,砍个肉都要半空转体三周半的马贼咧嘴傻笑。
李德生很尴尬。
于是李德生决定去找马贼,当李德生找到马贼的时候,马贼正跟村口的张寡妇调情。
李德生勃然大怒,想上前跟马贼干架,又忌惮马贼脚夹杀猪刀可以转体三周半的功夫,迟疑良久,直到王绣花从肉铺赶来,拧着马贼的耳朵回家,才悻悻作罢。
此去经年,在某个冬天李德生找秀才喝酒,李德生满腹心事,不久便玉山倾颓,醉意熏然。
李德生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王绣花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偏偏喜欢一个浪荡的残废? 秀才愁苦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不至於单身这么多年。
” 李德生觉得王绣花怎么这么蠢,马贼浪荡不羁,调戏大闺女小寡妇不计其数,王绣花哪怕看不上自己,看上秀才也行啊。
秀才说,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老板你还是看开些吧。
李德生怒拍酒案道:“我凭什么看开,我偏不看开,我知道王绣花一直想走出山去,你跟马猴从山外而来,我也要出去走一遭,等我回来,王绣花一定会喜欢我!” 木门“咣当”一声被李德生踹开,年轻村汉大步踏出,门外是万里飞雪,汉子挺着胸膛趁着酒意,直奔村外群山。
秀才叹了口气,想着这尘世间的事,大多都是如此,一念妄动,而起欲望,本空之中,幻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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