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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在二楼檐角,听着楼下激烈的交火,达雷无法相信自己竟同意了修纳疯狂的计划。
他们悬在敌人头上,满地的火把照得下方通亮。
敌人正全神贯注地应对被困的士兵,双方正借着沙袋的掩护交锋。
但只要一抬头敌人就会发现达雷和修纳的存在,随时可能将他们扫成筛子。
无法抑制的紧张令达雷心跳如鼓,身旁的修纳却呼吸不乱,静静地盯着一侧的屋脊,缓慢而无声地攀缘,向目标一点点接近。
达雷觉得时间慢得难以忍受,手心的汗滑得他险些抓不住屋掾。
几乎用了一个世纪,终于翻上隔壁的屋顶,从连绵的屋宇越爬越远,他们最终选了一间房,钻入烟囱悄然滑下。
狄克觉得自己一定是新年时忘了给神殿捐钱,才倒霉至极地被人从床上拎起来。
身为盖尔爵爷的亲信——这座棱堡的管事之一,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来者没有点灯,借着月光把狄克结结实实地捆在一张沉重的橡木椅上,凶恶的神态足以让人全身的热意从脚底溜走。
狄克不敢看,只好瞟向另一个在窗边望风的影子。
他嘴里的塞布压住了无声的叫唤,只能惊恐地喘息。
“你知道我们是谁。
”与壮悍的男人相比,瘦削的少年多了一种令人畏怖的冰冷,他一开口就让人质抖了一下。
狄克确实知道,从第一眼看见沾满烟灰的士兵服,他就断定这两人是昨天被盖尔爵爷困在粮仓中的倒霉鬼。
“离这里最近的卫兵在二百米外。
”少年说出了第二句话,不经意地把玩随身的刀,薄而利的锋刃反射出银光,狄克的体温又下降了几度。
“楼上有三间房,女人和孩子睡在隔壁,另一间住着女仆,三名男仆在楼下。
” 人质开始挣扎,扭动着唔唔出声。
“这场战役实力悬殊,棱堡迟早会被攻破,拖得越久只会让我们的人越愤怒。
等战局结束,等待你们的会是被全面屠杀。
”少年掠了他一眼,狄克遍体生寒,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假如你诚实地提供一些帮助,让胜利稍稍提前,霍恩将军会确保你一家人的安全,此外还会给予重奖。
反之,你如果说谎,我们不会回来杀你的家人,但将在死前告诉男爵你出卖了他,你可以赌一赌是否有机会辩白。
”淡淡的晨曦下,天使般俊秀的少年清晰地宣告,清冷的声音一如死神,“现在,轮到你点头或是——陪盖尔一起死。
” 拂晓的走廊踢踢踏踏行过几个身影。
狄克脸色苍白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穿铠甲的男人,放下的护额遮住了半张脸;另一个少年杂役脸上印着炉灰,睡意犹存地垂头跟在后面,通过了一个又一个岗哨。
走近棱堡侧楼,廊道的哨兵挡住了去路。
“未经爵爷许可不许进入。
” “别这么死板。
”狄克挤出笑容,塞过去一枚银币,“明天是酒神节,可家里一滴酒都没了,婆娘在跟我抱怨。
” 领头的哨兵扣住银币,心领神会地讪笑,“狄克先生视察酒窖,当然例外。
” 几个背影隐入了通道,哨兵们争论着银币的归属,队长毫不客气地将银币据为己有,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厌恶地讥讽,“老家伙手上这么多汗,恐怕一直在用酒壮胆。
简直比兔子更胆小,我看不等开战他已经喝死了。
” 目的地当然不是酒窖,三人沿着阶梯而上,路过储藏室时修纳有了新收获——十二把银光闪闪的餐刀。
天光尚未大亮,主楼的走道还燃着火把。
巡逻的士兵缓缓踱过回廊,一方大理石饰台突然移开,钻出了三个人影。
一个士兵转过廊角,见有入侵者立即端起了枪,但敌人比他更快,一声刀入肉的钝响截断了来不及发出的高叫。
士兵茫然地望着心口的餐刀,无力地抽搐摔倒。
修纳拖过尸体,拔出刀后把尸体扔进了密道。
大理石饰台无声地移回原处,凸起的番石榴花纹严丝合缝,毫无半点破绽。
狄克惨白着脸软倒,被达雷一把揪起。
“我去找盖尔。
”修纳低声吩咐,“你除掉外侧的卫兵,而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其他由我来。
” “爵爷?” 盖尔在蒙眬中睁开眼,一个陌生的少年出现在床边。
“你是谁?”本能的反问出口,盖尔猛然清醒,他刚握住枕下的枪,一把森寒的短刀便逼住了他的喉咙。
“抱歉,我必须要你的脑袋。
”话音未落,刀锋一沉,骄横的盖尔男爵顿时身首分家。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浸透了雪白的床褥,修纳用枕头挡住了飞溅的血。
盖尔身旁熟睡的女人翻过身,还未睁眼就受了一下重击,陷入了深度昏迷。
从枕下抽出枪,修纳提起盖尔的头,踏出男爵的寝室。
迈过门口三具守卫的尸体,按狄克所说的方位走向下一个目标——男爵长子的房间。
棱堡守卫最严密的走廊响起了刺耳的枪声。
鲜红的血从几间豪华卧室流出,沿着大理石地面蜿蜒,激起了恐怖的尖叫。
内眷和仆役惊慌地奔跑,冲进来的卫兵没能捉住凶手,开始仓皇失措地搜寻每一个房间。
一夜之间,坚不可摧的棱堡陷入了全面恐慌。
吉赛要疯了。
作为盖尔男爵信任并委以重任的远房侄子,他全面承担着城堡对外防御的职责,却要在重围下面对叔父死于非命的现实。
死神在噩夜降临,男爵、男爵长子、次子、幼子,所有直系男性亲属均在同一时间告别了人世。
如果不是为表现忠于职责而睡在离外敌最近的棱堡另一侧,他恐怕同样难以幸免。
吉赛为逃过死劫而庆幸,却不知该如何应付大堆棘手的麻烦。
棱堡外重兵围困,棱堡内一片混乱。
白布覆盖了一整排尸体,女眷们尖叫号哭,反复搜查一无所获。
惊怖的气息笼罩了每一张脸庞,人们像一群惊慌无措的羔羊。
吉赛烦躁地检视尸体,盖尔及其血亲全部受到短刀割喉的待遇。
密道里发现了侍卫的尸体,餐刀来自棱堡储藏室——这足以解释凶手潜入的路线。
下落不明的狄克无疑是内贼。
被粗绳捆起来的狄克一家惊骇万分,无论如何也说不清男主人的去向。
无知不代表无罪,棱堡的城墙上竖起了十字架,这些罪人将被活活钉上木桩,直到鲜血洗清他们出卖主人的罪恶。
找出内贼,吉赛仍充满不安。
那个诡秘的影子仍伏在棱堡某处,随时可能在夜间展开新一轮杀戮。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心灵,谁也不敢单独行动,卫队时刻不断地巡逻。
一整天忙乱不堪,加强了棱堡各处的警戒,吉赛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心情找女人,闩紧门上新加的三把锁,刚脱掉外套时忽然心生警兆,他猛一转身,顿时如坠冰窟。
鬼魅般的少年出现在他身后,黑黝黝的枪口正瞄准他的胸膛。
“请安静,我不希望惊动门外的护卫。
”少年漆黑的眼眸有种无形的控制力,令人不敢有任何动作,“你一定清楚,他们不可能快过子弹。
” “你不会开枪,门外有一整队士兵。
”吉赛极力镇定,控制不住退了一步,“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无意解释,挥了挥枪示意他坐下,“放松,我没有敌意,至少暂时如此。
”僵持的气氛异常紧张,修纳冷静地审视着盖尔男爵的侄子。
强壮、自制、生死关头能压抑恐惧,并不像外表显示的粗莽,或许是个能够商议的对象。
“你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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