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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翎沉着脸又问:“是何人下令焚烧,你可打听清楚了?” 侍女方才走近还能闻到空气里的焦臭,险些恶心地吐出来,此刻还要忍着胃内翻涌,说道:“是皇后下的令,刺客伤了皇后的爱马,还让陛下扭伤了脚。
皇后下令不论刺客死活,都要烧干净以儆效尤。
” -- 第19页 薛鹂听到周围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莫名在此刻想到了魏?d,他应当也在不远处,也不知如他这般的人望见眼前一幕该作何感想。
魏府上下连歇息的时辰都要管,薛鹂这样的表姑娘倒是无所谓,其余人都是从小教养,如今时辰到了都困得睁不开眼。
好在接应的马车备好了,她们才挨个起身准备趁夜回府去。
最后才轮到薛鹂,银灯小声抱怨了一句,她倒是无所谓,笑道:“本就该如此,不过是多坐一会儿。
” 一直到马车都陆陆续续走了,薛鹂才裹紧披风跟着离开,谁知此时背后有人出声叫住了她。
“鹂娘。
” 叫住她的人是魏礼,与他同行的还有魏?d与二房长君魏植。
魏植面色严肃,快步朝薛鹂走去,目光打量过她面上的伤口,语气也软了下来:“怪舅父这两日匆忙,让你受委屈了。
” 薛鹂从小到大受过许多委屈,鲜少有人愿意安抚她两句,即便是母亲也不曾。
想到此处,她鼻子一酸,眼泪里也多了三分真情实意。
“舅父待我已经很好了,是我不好,总是给舅父惹出祸端。
” 魏植安慰道:“我既说了要照顾你们母女,断不会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 说完这句,魏植转过身,冷冷地瞥了眼魏礼身后的人。
夏侯信身旁跟着几个侍从,皆是面如金纸,一言不发,连抬眼都不敢。
夏侯信同样阴着脸,没好气地瞪了薛鹂一眼。
薛鹂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神色,魏植温声道:“不必怕,舅父与你两位兄长都在此处,不会让他欺辱你。
如今他来是要向你赔罪,尽管上前应着。
” 薛鹂犹豫着上前,与夏侯信满是戾气的脸对上,又停住脚步,缩在魏?d身后不敢再动,只怯怯地朝他看了一眼。
她眼角还噙着未干的泪,蹙眉也似海棠凝露,娇美万千,好不惹人怜爱。
夏侯信对上薛鹂的目光,心上像是被细软的鸟羽搔了一下,嗓子也莫名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唇,目光直白而灼热地盯着薛鹂,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冒犯了小娘子,是我夏侯信有错在先,这几个侍从不听话擅自去替我出气,怪我管教不严,我这便教训他们一顿,让小娘子消消气如何?” 夏侯信话音未落,手便先一步抽出了腰间的马鞭,极凶狠地朝着一个侍从打了下去。
鞭子抽在人身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响声,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响起。
他一鞭接着一鞭,手上没有半点停顿,仿佛打得不是他的人一般。
薛鹂听得害怕,急忙扯了扯魏?d的衣裳,小声唤他:“表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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