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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连续下了四天。
醒来时看到卧室光线微暗,又听到水声,人就没劲。
我不喜欢下雨,白天在房间里看书,觉得膝盖窝碰触的沙发布满水汽,每次翻动书页时,也冒出潮湿的纸味。
图书馆的书尤其如此,就连金斯堡(AllenGinsberg)的干燥文体都一样。
沙、沙、沙,湿透了耳朵的雨声。
"你老是看书。
" 今天早上安杰拉说。
说是早上,其实是快中午的时候,但是爱睡的安杰拉才刚起床,好像昨晚没卸妆就睡了,眼睛下黏着一坨坨睫毛膏。
"日本文学吗?" "不是。
" 我为了让她看封面,指头夹着正看的页数,合上书本拿给她看。
《LACTTà ELACASA》,是意大利的现代小说。
"马梧说你在日本大学念日本文学,拿了硕士。
" 我耸耸肩,"一点皮毛而已。
" 这回换安杰拉耸耸肩。
安杰拉喜欢讨论。
她喜欢阅读、绘画、雕刻、文学、戏剧和建筑,有时实际走访,到处看看,也喜欢谈论。
"要泡茶吗?"我问。
安杰拉摇摇头。
"不要,早起没有食欲。
" 房间里面和外边一样暗,万物都被封在水声之中,这情形让我们两个都奇妙地正经起来 。
我想,对安杰拉来说,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东方女人,弟弟的女朋友。
"马梧还说了别的,说你雨天心情就不好。
" 没错,就是这样、 "不好意思打断你看书,你回书里去吧!" 安杰拉说,我也这么做。
看看钟才四点。
和马梧约的是七点。
我合上书,在浴缸放水。
我喜欢黄昏泡澡那种让我觉得没有正经过生活的感觉。
感觉那是符合此时此刻的我的行为。
洗完澡,边听唱片边梳妆。
拉威尔。
以儿童为主角的歌剧。
马梧喜欢唱片的声音。
在冰灰色的内衣上洒上一滴香水,套上全黑裤装,搭配淡蓝色衬衫。
梳梳头发,床上粗跟鞋。
敞开的窗户流进包含水汽的空气。
湿冷的米兰空气。
从小就熟悉的雾和雾雨的味道已经透进肺里。
一边整装,一边喝罐装啤酒。
走出阳台看见灰蒙蒙的窄街,两边停满的车子兀自淋着雨。
马梧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回来。
"Perfect!"他看着我,轻轻一笑"好漂亮!" 我们随即走向中央车站旁大饭店的迎宾车。
"就说是你送的!"马梧指着后座的箱子说,大概又是葡萄酒杯。
"好啊。
" 这样陪马梧应酬吃饭并不稀奇。
在抵达饭店以前,我把今天客人的名字、公司、家族成员等资料塞进脑袋里。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
安杰拉在客厅看电视,我们回来后就窝进房间里。
"马梧!" 我站在淋浴后腰间只缠着毛巾便一头栽进计算机的马梧背后叫他。
"干嘛?"他一直没回过头来。
我默默地等着。
雨依然继续下着。
"你叫我吗?" 整整等了两分钟后,马梧才转过身来。
像是变种海龟的胸膛。
"是啊!" "干嘛?" 他关掉计算机,滑到床上。
" "我想谈谈菲德丽嘉,记得吗?""当然。
" 我从床边下床,到衣橱里拿出马梧的睡衣。
"小时候很疼你的阿姨是吧?"马梧套上睡衣袖子说。
"嗯,好久没去看她了,想周末去一趟。
" "好啊。
" 再回到床上,一身睡衣的马梧躺在旁边。
肥皂的香味。
"这回要介绍我认识她了吧!" 马梧老早就说想见见她。
菲德丽嘉也想看看马梧。
"不是啦!我是想,周末时,你就和安杰拉出去,你们姐弟偶尔也需要独处一下吧!" 马梧苦笑,"你倒是想出了好理由"马梧这么说时,绝不摆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也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问问安杰拉。
" "不是问她,是约她啦!"我利用马梧的体贴游说。
"了解,就约她吧!" 马梧从背后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后。
我的背贴着马梧的胸,膝盖窝顶着马梧的膝盖。
在马梧发出鼾声以前,维持这个姿势不动。
我怎么也睡不着。
雨声入耳。
以前,失眠的夜就唱妈妈教我的歌。
永无止境的长长的歌。
{一个呦、一个夜晚过去啰、热热闹闹挂年饰、要把松枝插上门。
} {两个呦、两叶松枝翠绿绿、还要三界松枝伴、得往香具山上找。
} 在日本的大学里,没有一个同学知道这首歌的最后结局。
还有人质疑有这首歌吗? "这歌不错,教我唱到最后吧!" 说这话的是和我一样是归国子弟的顺正。
他则教我唱中国女佣教他的悲伤歌曲。
歌声好美。
我坐起来,凝视着马梧的睡脸。
坚实的下巴、微微长出的胡子、长长的睫毛。
说喜欢我的马梧,此刻就在眼前。
紧抱着我的马梧。
我把脚缠着熟睡中的马梧,我的脸磨蹭着他的肩窝。
马梧的体温、马梧的味道。
马梧不会深入人心打探秘密,也不会独自悲伤像亢奋的针鼠,更不会摆出这世界就要结束的悲伤表情无言的指责我。
雨让我想起东京。
睁开眼时,我人躺在马梧的臂窝里。
雨也停了。
打开窗户,空气清澄,含着久日不见的光粒。
早餐后,提早一个小时离开公寓。
圣玛利亚感恩修道院的中庭是全米兰我最喜欢的地方。
四株白木莲和四只青蛙围绕着喷水池。
几何学配置的绿。
坐在回廊的石墙上,续看小说。
书中人各有一点不幸的故事。
知道马梧的公寓就在这教堂旁边时,我好高兴。
心想以后可以每天来散步。
马梧不喜欢教堂。
我觉得那样也好。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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