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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子被废了?为何?怎么这般突然?”乔西宁震惊地看向自己父亲。
乔彦成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他正盯着顾敬臣看。
即便是听到太子被废这么重要的事情,顾敬臣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早已知晓一般,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颜贵妃和太子之间内斗定是顾敬臣所为。
那日意晚被掳,也定是太子干的。
“若只是掳走意晚一事,不足以让皇上废了太子。
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永昌侯问。
顾敬臣:“颜贵妃得知周景祎意欲在我和晚儿大婚之日掳走意晚,并想要用晚儿以此来要挟我,她把此事告诉了皇上,并且引导皇上去了周景祎埋伏的庙中。
皇上知晓了周景祎所为,颇为愤怒。
周景祎意欲刺杀皇上。
” 听着顾敬臣的这一番话,乔西宁久久说不出话来。
饶是老辣的永昌侯此刻也震惊不已。
他原还以为太子会有机会起复,听了顾敬臣的话,他知道太子是真的完蛋了。
没有哪一个天子会容忍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乔西宁喃喃说了一句:“太子也……太蠢了吧。
” 他着实想不通太子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话说出了永昌侯的心声,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乔西宁:“太子近一年来突然变得不正常,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 永昌侯神色微怔,随即反驳儿子:“子不语怪力乱神。
” 乔西宁连忙起身:“儿子说错话了。
” 永昌侯抬了抬手,让儿子坐下。
“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一年来,太子行事确实乖张了许多。
在朝堂上偶尔跟皇上起争执,私下听说也没少惹皇上生气。
敬臣可知晓其中缘由?” 顾敬臣眼眸微顿:“不知。
” 乔彦成:“嗯,想来定是有缘由的。
那你可知那日他为何要掳走意晚?” 顾敬臣看向永昌侯:“因为晚儿的命数。
” 乔彦成没料到竟是这个答案。
过去那么多年,那道士的话依旧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的确存过让女儿嫁给太子的想法,不过,在太子正妃落入冯家之后,这个念头他就打消了。
那道士的话他固然信了几分,但也不会让女儿为侧。
与其为侧,不如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他怎会知晓意晚的命数……”乔彦成喃喃道。
这可是一个秘密,知晓的人并不多。
“不对,是婉莹,婉莹知晓此事。
” 乔彦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婉莹可真是他养出来的好女儿!侯府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狼心狗肺,转头对付侯府,处处针对意晚。
“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跟孙姨娘一路货色。
乔西宁脸色也不好看。
在当年的事被揭开之后,他对婉莹的兄妹情渐渐都磨没了,甚至因为她如此歹毒的心思,心头产生了恨意。
后面永昌侯又问了顾敬臣几个关于那日的一些问题,除了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顾敬臣都一一为他解答。
知晓太子绝无起复的希望,乔彦成就放心了。
毕竟,如今他们永昌侯府算是跟太子有仇,太子若是上位,势必会对付他们侯府。
意晚此时回到了秋意院。
推开门,看着里面的陈设,恍如隔世。
明明自己没走几日,却觉得已经走了许久,恍若自己不属于这里了。
她忽然明白了婉琪刚刚跟她说过的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妹妹走后,母亲常常独自来院中,看看院中的树,给院子里的花浇浇水。
” 乔桑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意晚眼眶微热。
她的离开,母亲是最难过的。
“父亲渐渐把府中的事务交给兄长来打理,兄长每日甚是繁忙。
我不日也将去岭北赴任。
妹妹若无事,以后多回府中看看母亲。
” 意晚吸了吸鼻子,道:“好。
” 乔桑宁看向妹妹,瞧着她鲜亮的脸色,道:“想必侯爷待你是极好的。
” 意晚擦了擦眼角,笑着说:“嗯。
” 乔桑宁:“那我就放心了。
” 意晚:“兄长放心,若他待我不好,我定写信告知你。
” 见意晚跟他开玩笑,乔桑宁微微一怔,随即笑了,郑重道:“好。
” 可见妹妹嫁的不错。
至于梁行思,乔桑宁没有提,意晚也没有提。
等到中午吃过饭,意晚去了正院中。
陈夫人让屋内服侍的人都退出去,牵着意晚坐在了榻上。
她本有许多话要问,看着女儿红润的脸色,又突然不想问了。
她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脸,脸上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女子到了年龄就要出嫁,本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顾敬臣从前也待你极好,我当是放心的。
只是一想到你们二人成亲那日发生的事情,我这心里就总觉得忐忑不安。
如今瞧着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 意晚靠在了陈夫人肩上,伸手圈住了陈夫人。
这是意晚第一次对陈夫人表现出来如此亲昵的姿态,陈夫人先是一怔,很快回过神来,抬手抚摸着女儿的背。
自从女儿出嫁后,她这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从前不管是自己出嫁,还是丈夫去了姨娘的房中,又或者是儿子成亲,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虽与女儿相处不过短短一年,可这一年却胜过和旁人在一起的几十年。
女儿听话懂事,性子也随和,她日日和女儿待在一处,竟产生了依赖之情。
母女俩抱在一起温存了片刻,陈夫人问:“你出嫁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意晚:“顾敬臣提前找了一个跟我身形相似的男子,易容后代替我坐在了花轿之中。
那日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乱,后来顾敬臣去追劫匪,我被送回了定北侯府。
” 陈夫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定北侯已经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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