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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大当家不是叫我寻个道士吗?正巧钱宝来府上供奉的道士不少,我原打算抢几个回来,现下看光是抢人还不够,还得抢一笔银子才不亏。
” 说起道士,就不得不提一嘴钱宝来能搜刮这么多钱财没被查办也算是个精明之人,偏和皇帝一样,有了个求仙问道的毛病,整个祁州有本事的道士多是被钱宝来请了去,还修了个求仙问神的道观专门供奉,每个月往观里投不少银子。
他原打算去道观抢几个道士便罢,左右道观的道士多,人没了钱宝来有的是钱再找,现下看,须得把道观也一道掠劫一番,至少将这些年钱宝来投在道观里连声响都听不到的银子都给挪出来。
“你打算嫁祸给谁?”周肆仔细思考了秦襄的法子,一石二鸟,简单粗暴,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事不能叫钱宝来怀疑上黑熊寨。
“祁州境内,除开我们黑熊寨,略微有些名气的土匪寨子也就三四家,靠近鹿鸣府正有一家,是顶着大当家追杀令还抢杀沿途商队的那伙恶匪。
”秦襄选的替罪羊很合适,且这伙人本也活不过冬天,大当家早有打算要剿了他们,只是对方藏的好,寨子又事多,没能抽出功夫罢了。
“做的干净点。
” “保证完成任务。
”得了吩咐,秦襄浑身上下都来劲,只道一句要下去安排,便忙不迭的出了书房,周肆略挑了眉头,顺道将桌案上的另一封信展开。
同徐大头的书信不同,这封书信上非是文字,而是暗号,这是派去外头打探消息的探子专用的暗号,就怕书信叫人截获。
这信是打京城过来的,约莫是秦绥之出京不久送出,信上的事也正合了周肆的猜测。
秦绥之还没踏出京城的管辖地,朝廷便开始向秦家发难,秦绥之出京第三日有士大夫当朝弹劾秦尚书令越矩,只是嫁哥儿嫁妆竟然比公主卿君还隆重,道秦家有不臣之心。
这种理由弹劾,说有理有理,说无理无理,说无理便是当今皇帝吝啬,嫁女儿和哥儿从来不大张旗鼓操办,嫁妆没有多少不说,不得宠的公主卿君出嫁连府邸都不给,历朝历代公主卿君都没比这更低的待遇。
现下世家操办婚事,嫁妆聘礼都是越多越好,甚至若是家中疼爱的姑娘哥儿出嫁,都是将聘礼充进嫁妆,实打实的翻倍给孩子撑腰。
若都比皇帝给公主卿君的嫁妆低,只怕自家孩子嫁过去不受重视不说,还要遭亲家私底下奚落,世家最重名头,是万不敢落人口舌。
而秦尚书令嫁哥儿,不说秦绥之是家中最疼爱的孩子,光是名义上给皇帝亲弟弟成王做正妃,算是公主卿君长辈,便是嫁妆高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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