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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爻一进府门便对梅九道:“让凤舞来梅香阁见我。
” 梅九笑道:“小姐忘了,凤舞大人这两日不当值,一早便出府了。
” “去哪了?” 梅九嘿嘿两声,梅爻轻哼道:“眠花宿柳!” “宜春坊新来一批瘦马,听说个顶个的绝色,咱们凤舞大人风流,自是不能错过……” 风秀沉着脸提醒:“跟小姐讲这些作甚?” “无妨,继续说。
” “这批瘦马明日便将挂牌,听说这里头还有前太子少傅之女袁月仙,太子出事后袁大人先被贬为凉州刺史,后又陷入贪墨案自戕,如今案子了了,这位袁小姐刚从牢里放出来,袁家上下只活了她一个!听说她曾号称京城第一美人,还差点成为太子妃人选,眼下竟沦为娼妓,还不知要遭多少磋磨……” “京城第一美人?凤舞冲她去的?看来我给他的薪俸还是太多了!” 梅九自知失言,巧笑着圆道:“小姐说笑了,那等贵女一旦跌落神坛,还不知要被多少权贵惦记,凤舞大人必不会趟这种浑水,想来不过是看个热闹。
主子既找他,属下这便着人请凤舞大人回来!” 梅爻不作声,梅九一溜小跑着拎人去了。
回房后风秀帮主子更衣,见自家小姐锁骨处几片红痕,在白腻腻的肌肤上分外显眼,随着衣衫褪下,又见她肩窝、胸前也有,她立时便红了脸。
这情形她前些日子也见了,她给小姐涂涂抹抹,才刚养好,便又弄了一身。
回想汤泉一幕,越发可疑。
她有些心疼道:“严将军也真是,小姐肌肤娇嫩,也不知轻着些!” 梅爻被她一句话说红了脸,想他存心在她身上“报复”,又岂会轻? 她脑中一时冒出他压抑而又隐忍的喘息,以及那硬邦邦的滚烫触感。
忽而又意识到,他捂着她的眼睛不许她看,而她意乱情迷时的媚态却都被他瞧了去,这又是不公平! 混蛋! 风秀见小姐含羞带忿,忍了忍还是提醒道:“小姐,恕奴婢大胆,咱们是来京选婿的,这里不同于南境,还是要、要顾忌一下名节和清白……” 梅爻本不欲解释,可瞧风秀是真担忧她,便道:“清白是在的,名节……也还好。
我有分寸,放心。
” 风秀不放心:“小姐自是持重,可那严将军却孟浪得很……” “他也有分寸。
” 梅爻想着与他几次擦枪走火,或主动或被动都是她挑起的。
诚然他有欲,也很忠实于自己的身体,对她来者不拒,却几次都未突破最后的底线,可见他绝非李晟那种疯批贪色之人。
在他的价值排序中,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栖云镇的刺客、今日的龙符……他看似凶野,实则筹谋很细。
她由着风秀涂了药,换了燕居服,外面便报凤舞回来了。
梅爻见他一身荼白织缎外袍,宽衣博带,腰坠白玉,鬓角发丝松松垂下几缕,慵懒而又随意,全无平日里的严整和杀气,灯下观玉面护卫这副勾栏派头,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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