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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这句话时,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这是她想了无数个夜晚,才下定决心的矢志。
她原以为,了致生委托她操办后事,只是一个包装过的借口。
实际上,是需要她回来,接管了了,负责他们女儿的后半生,这其中更是包括了事业与婚姻。
尤其是当她见到楼峋后,她对这个猜测更加深信不疑。
毕竟,能以了致生学生的身份主持丧仪,他与了了或了致生的关系不言而喻。
而唯一一个能够解答她疑问的人,也早已入土为安。
其次,连吟枝作为了了的母亲,当年与了致生的婚姻关系破裂后,她虽然有过两段感情,但考虑到生育的风险以及对了了的亏欠,她都没有再选择继续。
她以为凭此,自己是有资格,能对了了的人生指点一二的。
可那一晚,或许是了了一针见血地戳中了她的心事,又或许是她对了了彻底寒了心,她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想的这样。
她确实心高气傲,对了致生也有诸多的看不起。
可她没有想到,了了是这么想她的。
她烦闷不能纾解时,好友看透了她的迷障,一语道破:“你就是典型的想要太多,贪心了。
” “当时你选择不要孩子也要结束这段婚姻,那这没问题。
后来你远走国外,和了了的联系几乎为零,你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没有给予任何的陪伴,你又凭什么要求她理解你、宽容你,对你千依百顺呢?你还妄想人家老了走了,你能趁虚而入,可你怎么不想想,人家老了花了多少心血才把孩子养得这么好?” 是啊,她当时心如死灰,认为了了是捆缚住她追求再生的绳索,毫不留情地将她剪断,抛下。
她不仅不要她,还故意撒手,逼着了致生去接纳。
她看着了致生放弃壁画修复,乖乖离职回到京栖,只觉得酣畅痛快。
凭什么她要牺牲自己,了致生却不用。
可她当时有多畅快,如今反噬的就有多深。
在她的人生彻底自由时,她却感受到了无边的孤独。
她追求事业,在无数次的演出中获取鲜花与掌声,她实现了她对事业成功的向往。
名利双收后,她又开始期待有一个人能懂她。
她找寻爱情,寻觅刺激,恋爱带给她的新鲜感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生活的乏味。
可当激情褪去,人生不过是重复的棋盘,她又一次站在了楚河汉界前,面临进攻与防守的选择。
她看着了致生朋友圈里,出落有致仪态万方的了了,终于重新想起了她曾经有多么炙热无私地爱过她。
她捡起了对了了旁然不顾这么多年的怜悯,搜罗了她手里能运用的全部资源给了致生发去了邮件。
就如了了说的,她的关心是带着蔑视与高高在上的。
她以一种优越的姿态,施舍般把条件一一罗列,等着他们父女对自己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可实际呢? 了了对她不屑一顾。
于是,她便觉得了了不知好歹,浪费她的好心。
“可我是她妈啊,从她出生起,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她的,那么辛苦的十三年,就因为我和她爸离婚的这八年没管她,就什么也不算了吗?”连吟枝听见了自己的不甘心,她甚至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她的好友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是这么看待亲子关系的,有些意外:“你这是在和了致生计较呢还是在和了了计较?养孩子的本质不是一种交换,你在选择生养她的时候不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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