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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这儿咬文嚼字!”姜稚衣气得涨红了脸,“就算相好不是你亲口认的,那玉佩总是你亲手摔的,你又作何解释?” 厢房里陷入沉默。
一直候在门外的青松忍不住替自家公子捏了把汗。
说得对呀,这该怎么解释,这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法解释! 听公子被问得哑口无言,青松正惴惴不安,一抬头,看见元策一个战术性撤退,冷着脸一脚跨出厢房,朝书房那头走去。
再往里一瞅,高高在上的郡主用那根纤纤玉指指着他家公子的背影,不可思议得七窍都在生烟:“……他就这么走了?” 青松连忙上前打圆场:“郡主,公子是觉着这屋子不干净,怕污了您的眼,邀您去书房谈心,您请,您请……” 姜稚衣板着脸一甩披氅襟边,朝外走去。
能拖一刻是一刻,多拖一刻,兴许公子便想出主意了,青松一路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说着好话,不料郡主一走进书房,脸色却更不好看了。
姜稚衣紧抿着唇,站在门槛边,视线慢慢扫过屋内熟悉的陈设 缺了一个瓷瓶的博古架。
险些砸破她脑袋的屏风。
墙上的“静否”二字。
每一样都是他冷待她的铁证。
再看此刻背对着门,负手站在窗前一声不吭的人,姜稚衣失望透顶地摇了摇头:“算了,你也不必解释了……总归你摔碎信物是真,回京这大半月冷冰冰待我也是真,就算没有别的相好,你也是变了!” 元策负在背后的手摩挲了下,像是拿定了什么,转回身看向姜稚衣,哼笑一声:“我变了?我还疑心是你变了。
若不冷待你一番,怎能试探出你万绿丛中过,可曾片叶不沾身?” “试探我什么?”姜稚衣一懵,“我又何时万绿丛中过……” 元策审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朝青松一摊手:“拿郡主今年的生辰礼单来。
” 青松也是一愣,随即连哦两声,转头从屉柜里取出一封厚厚的折子,交到了元策手上。
这份礼单是这两日为了研究给郡主送什么礼,穆将军搜罗来的情报。
元策单手掌住折子底衬,一抬下巴:“从头开始报。
” 青松看了眼一头雾水的郡主,犹豫着拉开了折子,去找那个“头”。
一折,两折,三四五六七八折,九折,十折……青松一路拉,一路从书房这头走到那头,碰了壁无路可走,一转弯又绕回来…… 正是姜稚衣瞠目结舌之际,长长的折子终于拉到头。
青松清了清嗓,端正仪态,扬着脖子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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