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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伊兰是被枕头上的湿意唤醒的。
糖糖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四仰八叉地躺在伊兰脸侧,口水把伊兰的枕头弄得透湿。
纽赫不知道去哪里了,长耳朵趴在大软垫上,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没有什么比冬天的清早离开温暖的被窝更让人不情愿了。
但伊兰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里热乎乎的毛团,披起皮衣下了床,再次点燃了炉火。
门一打开,外头的积雪就涌了进来。
一同涌入的还有夹着雪花的寒风。
牧狼们不在窝里,只有铃兰守在围栏前。
看见伊兰,它轻轻晃了下尾巴,打了个大呵欠。
伊兰摸了摸它,提着木桶去挤牛奶。
雪小了不少,但清晨的外面仍然冷得怕人。
伊兰移开法术尖堆上的石块,把模糊不清的符文修补了一下。
那里很快再次冒出了热意。
他把石头堆回去,匆匆挤好奶,回到了屋子里。
炉火燃烧着,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
伊兰煮了牛奶燕麦粥,加了碎杏仁和苹果干进去,顺手又打了两个鸡蛋。
糖糖被香味弄醒,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围着伊兰打转。
伊兰分了一半的早餐给它,目光瞥向窗子。
玻璃上结了霜,只能透过小小的圆气窗看到外面空地上的积雪,和远处的小树林。
偶尔会有牲畜和篷车的影子从那里一闪而过。
一只家蜘蛛慢吞吞地从窗户上爬过,没入墙缝。
伊兰盯着它消失的地方,想起了昨晚遇到的那个蜘蛛眼的佣兵。
他知道那是什么。
怨火蛛是一种与复仇和死亡相关的魔物,它们附生的条件很严格,通常并不会伤及不相干的人。
那人多半是个死不足惜的恶徒,无意中杀死了被魔物附生的人,这才让魔物转而附生到了自己身上。
总是有这样的事。
伊兰近乎漠然地想。
帝国的统治早已今非昔比,大小领主们在广袤的大陆上各自割据,残酷的事情比比皆是。
魔物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而那些充满鲜血和黑暗的所在,对它们的吸引力往往更大一些。
在帝国最辉煌的时代,圣职者和魔物都是隐秘的话题。
因为皇帝陛下不喜欢臣民们把精力放在谣言和恐惧上,而教廷也不希望那些无法解释的存在动摇民众的信仰。
不过现如今,早已经没人在意那些了。
圣职者走到了台前,大众的信仰通过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加固——人们见到了神明赋予圣职者的力量,自然将希望寄托到这些使者的身上。
而教廷的地位也越发重要并不可动摇。
教廷离伊兰已经很远了,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神迹者伊兰达尔·伊米安也死在了审判塔的祭台上。
活着的伊兰只是个边陲小镇上的普通人,有许许多多的活儿等着他干。
伊兰很快忙碌起来。
他要清理围栏,给饲槽添料,把冬菜给奥瑞塔奶奶送过去,还要处理那些鲜奶——黄油和奶酪都是冬天里不可或缺的好东西。
在迁徙日到来前,他打算再拉着那辆大货车外出一次,替镇上的人去交易些东西。
这里的冬天太过漫长,人人都需要做好准备。
糖糖在他脚边跳来跳去,不停地用毛绒绒的脑袋拱他。
伊兰烦恼地把它抱起来:“听着,亲爱的,我现在很忙。
去找长耳朵一起玩儿怎么样?” 说话间,腿上有毛绒绒的触感一闪而过——长耳朵贴着伊兰的身体钻进了储藏室。
原来它们早就串通好了。
伊兰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告诉它们纽赫就快回来了。
听到纽赫的名字,长耳朵站在晾肉干的架子下,看上去非常犹豫。
糖糖可不管那些,它直接挣脱伊兰的手臂,向肉干奔去。
伊兰叹了口气,开始和它解释肉干是人类的食物,里面有盐和香料,小狼吃了会拉肚子。
他知道糖糖完全听得懂。
但听得懂又如何呢。
它蹲坐在那里,用湿漉漉的苍蓝色眼睛期盼地望着伊兰,仿佛它刚刚根本就没吃过早餐一样。
这让伊兰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斋戒日偷吃荤食的事。
旧时的记忆让伊兰心中黯淡了一下。
他这两天时常想起过往,而过往多少会让他感到心神不宁。
最后他给了小狼们两块冻肉,两个捣蛋鬼终于安生下来。
伊兰把它们一边一只夹在胳膊底下,艰难地拎出了储藏室。
外头的雪还在下。
他把小狼们放下来,在它们俩的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赶它们去莉达那里,然后把冬菜搬到雪橇上,给盖鲁玛套上了雪橇套。
驯鹿在雪地上小步奔跑起来。
很快,伊兰就发现了不对劲。
雪后的镇上原本应该是很宁静的,但眼前的小镇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窗后偶尔会出现一张警惕的脸,然后窗帘就飞快拉上了。
但路上仍然有驾着雪橇的居民。
他们神情忧虑,雪橇上都堆得满满的,驯鹿角上悬挂着陈旧的木片或者金属片。
而牧工则与拉物资回家的居民们反向而行,赶着成群的牲畜往镇外的围场去。
没有人停下来闲谈。
伊兰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他停下雪橇,叫住了一个还算相熟的居民:“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么?” 那人看了眼伊兰,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色:“你没听到圣堂的钟声么?魔物来了!领完了驱魔刻片就赶紧回家去吧!” 伊兰还想问些什么,那人已经匆匆走了。
他只得继续前行。
雪橇转过街角时,他在长街尽头望见了圣堂的影子。
埃塔纳的圣堂位于小镇北侧的圆型广场上,是一栋极为规整精巧的建筑。
它虽然很小,却比伊兰见过的很多城里的圣堂更加精致漂亮——所有的砖石都刻有防护的符文。
而平日里精巧庄严的圣堂,眼下看上去有几许狼狈——那是大火被扑灭后的痕迹。
盖鲁玛避开了一架雪橇,忽然脚步加快,转过了街角。
伊兰轻喝道:“嘿,那不是奥瑞塔奶奶家……” 紧接着,他便看见奥瑞塔奶奶拄着拐杖,牵着小爱莉的手,从小巷尽头缓缓走来。
盖鲁玛停下脚步,俯身低头,亲密地碰了碰它年迈的主人。
奥瑞塔奶奶年纪已经很大了,而小爱莉只有八岁,是个哑女。
祖孙俩通常不会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伊兰跳下雪橇,快步走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奥瑞塔奶奶叹了口气:“除了魔物,还能有什么呢。
” 伊兰很快从老太太口中得知了一切。
那伙流落至此的佣兵不知为何起了内讧。
半夜三更,在酒馆的客房里,有佣兵被杀死了。
据说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余下所有的佣兵都跑了,只有尸体被留了下来。
酒客和巡逻队员们把那两具尸体带去了圣堂,交给小镇上唯一的圣职者蒙戈司祭来处理。
蒙戈坚称尸体不是人,是假扮成人的魔物,于是举行了一个驱魔仪式。
结果其中一具尸体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魔物,广场和圣堂燃起了大火,而魔物在混乱中逃掉了。
于是向来平静的小镇现在有了麻烦。
谁也不知道魔物跑到哪里去了。
而那些穷途末路的佣兵在混乱里失踪了,眼下没人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更糟糕的是,按照老人们的经验,魔物往往会引来更多的魔物。
冬季的埃塔纳原本就有雪魔和死灵出没,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一个蹩脚的圣职者永远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乌瑟琳师傅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而这句不太吉利的话总是会应验。
伊兰立刻明白了。
蒙戈非但没能杀死魔物,反而刺激它从蛰伏状态醒来并开始生长。
怨火蛛在沉眠时很小很小,对人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但当它开始生长,它就会成为一个噩梦。
那可是三阶的魔物啊。
事情就这样直接变成了最棘手的状态。
“哦,年轻的孩子,你还在这里慢吞吞地做什么呢?”老太太焦急的话语打断了伊兰的沉思:“圣堂一早就敲了钟,要大家去领驱魔的刻片。
你也赶紧过去吧。
” 伊兰叹了口气:“我正准备把冬菜给您送过去。
” 老太太精明而忧虑地看着他:“听着,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把自己的猎刀磨得光亮,把弓换上最结实的弦。
然后清点所有的物资,确保它们万无一失。
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 “魔物。
”伊兰低声道。
“是啊是啊,我不是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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