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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空际香花 玉人戏英侠蓬莱异岛 童子拜奇人(2/3)

现在就在此间!” 谢云真叹了口气,道:“若然是她,但愿她不要碰上那个大麻疯。

冰川天女有如幽谷百合,清净高洁,若然见着那大麻疯,不要说交手,只怕见了他的形貌,也会恶心,那岂不是玷辱了我们高贵的公主?”唐经天听了,脑海中又浮起了冰川天女与那疯丐同行的情形,人世之事,确是难料,冰川天女居然会与那疯丐结交,说出来也无人相信。

如此一想。

心中更是难过。

谢云真见他久久不语,笑道:“你想什么?是想冰川天女还是想那个大麻疯?不如你去出手,将那个麻疯驱逐了吧,免得他在此间捣乱。

” 唐经天眼珠一转,道:“不错,我拼着今夜不睡,也要去寻找他们。

”谢云真道:“他们?”奇怪唐经天何以将冰川天女与那大麻疯连在一起。

唐经天道:“我瞧他们既不进寺中投宿,一定还在附近的山头。

雷震子现在想已渐渐恢复,可以行走了。

你们再去找他,叫他带领你们到金光寺去。

今晚之事应该禀告冒大侠知道。

” 唐经天离开他们,独自攀登峰顶。

山风振衣,幽谷猿啼,星月西移,磷火明灭,冷冷清清,哪里有人的影子。

唐经天迷迷茫茫,想起一晚之间,所见所闻,竟然有这么多怪事。

自己此来,一者是为了寻觅冰川天女,二者是为了护持法会。

但依今晚之事看来,那个把崔云子与武当道士弄成残废的怪人,既然不是黄石道人,那就更为可虑。

一算起来,敌人方面,最少有三个高手,黄石道人、赤神子和那怪人。

这三人的武功,自己都难取胜,何况还有那个疯丐,到时又不知耍出什么花样,敌友难知。

唐经天迷迷茫茫,在山巅上四下眺望,不自禁地高声叫道:“冰娥姐姐,冰娥姐姐!”他运天山的正宗内功,人又处在山巅,接连叫了几声,但听得群峰回响,“冰娥姐姐,冰娥姐姐,冰娥姐姐……”之声回旋空际,久久不绝。

谅在周围十余里内,不管冰川天女是藏在密林还是幽谷,只要她人在此间,就必定能够听见。

” 唐经天叫几声,歇了一阵,又叫几声,当那回声渐渐消歇之际,唐经天正自心中忖度:“她听见了我的喊声,会不会寻声觅迹,前来见我呢?”心念甫动,忽闻得一声极其清脆的笑声,起自对面山峰,这笑声熟悉之极,但唐经天在迷茫之际,一时之间却不敢断定究是冰川天女还是另外的熟人?唐经天自然希望是冰川天女,不假细想,又叫道:“冰娥姐姐,我在这儿。

你出来呀!”忽地眼前彩色缤纷,额上一片沁凉,唐经天还以为是冰川天女的冰魄神弹。

但冰魄神弹哪有彩色?唐经天伸手一接,只见手中接着的是一个花环,编得十分精致,心中奇怪万分! 细看时,原来那花环用花枝结成了一个同心结,上面还结出了七个小字“是你的总是你的!”花环上露珠欲滴,看来还是刚刚结成!唐经天大喜若狂,对面的山峰与这边有怪石相连,不过数丈,唐经天飞身三掠,奔入那边的密林,不住口地叫道:“冰娥姐姐,冰娥姐姐!”唐经天的轻功,除了有限的几个前辈之外,能与他匹敌的实在没有几人,如今搜遍林中,竟然不见人影。

唐经天心道:“即算是冰娥姐姐,也逃不得如此之快!”心中忽然一阵沁凉,想道:“想冰川天女何等矜持,她怎会直言无隐,毫无顾忌地说出心中爱意?这个花环一定不是她编的!”“但不是冰川天女编的,又是谁人这样顽皮,与自己戏耍?”唐经天冷静细思,大喜之后,继之以大失望,不觉心智迷糊,迷茫怅惆,在林子中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直到天明。

这山中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如此迷茫怅惆。

这个比唐经天还要失望的人,正是金世遗。

金世遗自从川康边境的雀儿山中,见了冰川天女之后,一直暗暗追踪,或隐或现,直追到了峨嵋山。

这一日刚刚进入峨嵋山,金世遗因为不愿让她发现,总落后半里之遥,借着山石林木,遮蔽身形。

峨嵋山山势雄奇,地形复杂,千岩万笏,他稍不留神,抬头远望,忽然就不见了冰川天女主仆的背影。

他急急加快脚步,往前直追,眼睛四下搜索,刚刚转入一处山坳,这时天色将晚,余霞散绮,山坳有一道飞瀑流泉,从山顶直泻下来,汇成一个清澄幽冷的水潭,潭边野花杂开,形成了锦屏一样的花丛,花丛中忽听得有个女孩子格格笑道:“小公主,我说唐相公一定先来了这里等你。

”正是冰川天女的侍女幽萍之声。

金世遗心中一跳,冰川天女久久无言,只听得幽萍又笑道:“其实你就是恨了他,也该向他问个清楚。

” 金世遗躲在一块石头后面,那石头没有人高,金世遗蜷缩身躯,手脚仍然稍稍露出来。

金世遗急着要听她们说话,也不留意。

花丛中传出很低弱的叹息,隐约听得是冰川天女的声音说道:“不要你管。

”幽萍又是格格一笑,道:“小公主,其实你这是何苦来呢?我明明知道你欢喜他!”冰川天女道:“乱嚼舌头。

”幽萍道:“若是你不欢喜他,你也就不会恨他了。

”金世遗听了,心头又是卜通一跳,细想此言,大有道理。

冰川天女不见说话,幽萍又道:“我说呀,你若再和唐相公生这无谓的闲气,倒教小人得意了。

”冰川天女道:“什么?”幽萍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个人呀,就像猎犬一样追逐我们,不,不是猎犬,是个癞蛤蟆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金世遗大怒,不由自已地跳了出来,大叫道:“什么?我是癞蛤蟆!” 花丛中罗袂轻飘,翠环微响,冰川天女与幽萍走了出来,幽萍冷笑道:“小公主,你瞧我说得不错吧。

你说他是不是像一头猎犬,鼻子倒真灵呢,咱们在哪里他都嗅得出来。

喂,算我说错了,好不好?猎犬比癞蛤蟆要高一等。

”金世遗一声冷笑,面色倏变,铁拐一举,忽见冰川天女拦在前面,道:“你要怎的?”金世遗道:“你是天鹅,我这癞蛤蟆望都不敢一望;你的侍女是水鸭,我这癞蛤蟆倒想咬她一口!”冰川天女横眉一瞥,冷冷说道:“金世遗,你眼中还有我吗?”金世遗一生任性,以他的武功,要伤幽萍那是易如反掌,这时被冰川天女一斥,却不由得心中一凛,但觉冰川天女自然而然地具有一种威严尊贵的神气,教他不敢放肆。

他本来想再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话到口边又吞了下去,正容说道:“你的侍女出言无状,我……”冰川天女道:“你想要教训她吗?我的侍女不必你代为教训。

”金世遗怒火又起,虽然不敢发作,负气的说话却冲口说了出来,就用冰川天女适才的话反问道:“冰川天女,你眼中也还有我吗?”冰川天女向他瞧了一眼,淡淡说道:“咱们本是萍水相逢,眼中有谁没谁,本来就无关紧要。

” 金世遗冷了半截,妒恨惭怒种种情绪倏时涌上心头,叫道:“你眼中就只有姓唐的那个小子!”幽萍冷笑道:“这又关你什么事?”冰川天女叹了口气,眼光在金世遗面上溜过,目光充满怜惜温柔,虽然她的年纪要比金世遗小,却像一个姐姐教训弟弟地说道:“呀,你有这身本事,若然归了正途,可以成为一代侠士;再不就是潜心武学,也可成一代的宗师。

怎么你却要故意将自己变得这般无赖?”金世遗心头一震,这种说话,他平生从未听人说过,在说话中也听得出冰川天女对他的爱惜关怀,但这时在如此的心情之下,他又哪能够冷静地去想?他只觉全身血脉偾张,脑中纷乱,身子似要爆炸一般,半晌才迸出一句说话:“我怎么无赖了?”他自懂人事以来,就是这样愤世嫉俗,嘻笑怒骂,游戏风尘,从来未想过自己的行径对是不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什么无赖不无赖的。

冰川天女被他一问,顿然怔住,说不上来。

须知冰川天女所受的教养和他全然不同,她肯直言说金世遗无赖,已经是破了她平日含蓄矜持的惯例,再要她当面数说别人如何无赖,那简直是不可想像之事。

只见金世遗的目光如痴似傻,呆呆地望着冰川天女,幽萍心中害怕,道:“你一直跟着我们,这不就是无赖吗?”金世遗叫道:“路又不是你的,你有你走,我有我走,这怎么是无赖了?”冰川天女心头微感不快,避开了金世遗的眼光,道:“世遗兄,路也有很多,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金世遗忽地大叫一声,立即像猿猴一般攀上附近山峰,远远地逃开了冰川天女的视线。

金世遗攀上山峰,忽而长吁,忽而怪笑,忽而手舞足蹈,忽而在地上打滚,他身上那套偷来的华美的衣裳给荆棘刺穿,面上手足,也擦伤流血,他却全然不理,但觉自己的灵魂似要爆破躯壳向冥冥的太空飞去,又恨不得身体能霎时间化作微尘,洒遍大地山河。

这心情是羞惭、是愤怒还是自伤?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料想世上亦无别人能够理解。

他一把撕裂了身上的衣裳,在山涧旁临流照影,大声叫道:“我也是父母所生的清白之躯,为何世人对我这般轻贱!” 这刹那间,他一生的经历闪电般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他记起了自己的童年,别人的童年欢乐无忧,而他的童年却是辛酸痛楚。

他母亲早逝,父亲是一个落拓江湖的教学先生,在异乡教馆,他五岁那年,因为年老多病,东家不谅,辞了他的教职,他父亲别无其他谋生技能,又带着孩子,迫得乞讨回家,在途中时常生病,幸得同伴的乞丐照顾,孩子才得不死。

求乞三年,还未回到家乡,他没有死,他的父亲却病死了。

他从此变成了小叫化,混在乞丐堆中沿门求乞,衣服破烂,身上长满虱子,就像其他乞丐一般,没有人来料理。

如是者的求乞生活又过了三年,不知是因为肮脏还是疾病,他满身生了一粒粒的小疮,脸上现出红斑,皮肤起结,他自己是小孩子自然什么也不懂,但见其他的乞丐从此避开了他。

出外求乞,人们也远见远走,几乎经常挨饿。

有一个老乞丐告诉他道:“看来你是患了麻疯病了,你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求乞了,别人会把你活生生地打死的!”他骇怕得不得了,这才知道为什么连乞丐也躲开他的原故。

他自此不敢求乞,只是在晚上才悄悄出来,偷别人园地里的瓜果蔬菜生食,有好几次险些给人追上打死,白天偶一露面,就有人骂他是“小麻疯”。

胆小的远走,胆大的就追他,嚷着要把他活埋,幸而他跑得快,屡次险死还生。

这样的过了几个月野人般的生活,小小的心灵,包不住巨大的悲痛,自思自想这样做人实在毫无味道,有一天他跑上高山,肚子饿,身上冷,叫一会爹,叫一会娘,突然把心一横,就从山岩上跳下来,他的脚下是一条瀑布,瀑布冲下百丈幽谷,这小孩子拼着一死的狂激心情,就像瀑布一样。

往事一幕幕闪过,金世遗回忆至此,只觉脚下山峰颤动,眼前也是一条瀑布,脚底也是深不可测的幽谷,这时的心情和当年也甚为相似,他叹口气道:“那时有人救我,现在有谁救我呢?”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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