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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冷苒苒在篝火前烤着火,脸上被篝火烤出了可爱的红晕。
她喝光了一整瓶果汁。
她满足地悄悄打了个嗝。
江洛林调好了自己的吉他,转头看看冷苒苒。
冷苒苒望着他,眸光闪闪,又指指旁边的果汁。
江洛林一愣,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当场要化了一样,立刻站起身来又给她开了一瓶。
一桌子的烧烤终于收拾好了。
苏梓萱给冷苒苒递来最大的一串鱿鱼。
冷苒苒欣然接过鱿鱼,发出了一阵“咯咯咯”地笑声。
没有比篝火撸串更美好的事情了—— 在场的人被她的笑感染,也都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然而笑声持续几秒钟,大家突然:“???” 冷苒苒笑了?! 此时,冷苒苒又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她年纪小,虽然面无表情时,骨相上看着清冷。
但是一笑起来,脸颊饱满地嘟起来,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两团红,嘴角咧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看着分外可爱。
黑白分明的瞳仁此刻看着湿漉漉的,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所有人:“!!!” 傅休蛰这回反应出奇地快,紧走几步,拿起冷苒苒喝空的果汁瓶闻了闻:“你们给她喝酒了!” 高凝一愣:“我忘了里面有一些果酒,本来是我自己喝的。
但是这酒才不到五度啊。
” 但是,冷苒苒已经肉眼可见地醉了。
江洛林发觉自己闯了大祸,连挂在身上的吉他都忘了取下来,紧赶几步,准备夺下冷苒苒手上的酒。
冷苒苒平时看着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喝醉了,倒是很有醉鬼的样子。
手紧紧地抓着酒瓶不放。
江洛林一个头边两个大:“先给我好不好?你又不会喝酒。
” “谁说我不会——” 冷苒苒抗议,但抗议到一半又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
“不会……唱歌……”她看着江洛林身上的吉他,又突然想什么,昂头说:“谁说我不会唱歌跳舞了?” 江洛林趁机夺下她的酒瓶,哄道:“没人说你不会啊。
” 冷苒苒乖乖地点头:“你说的对,我会唱歌。
” 白婷婷觉得不对,转头问苏梓萱:“她会唱歌吗?” 苏梓萱茫然:“我不知道啊,完了,会不会成为车祸现场?” 傅休蛰往直播摄像头看了看,准备情况不对,就随时拿毛巾搭住镜头。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 冷苒苒朝江洛林伸出了手:“你给我用用你的吉他。
” 她拿着江洛林的吉他,斜斜地抱过来。
在长椅秋千上轻轻地摇晃。
江洛林刚想拿过来帮她弹和弦。
就看见冷苒苒白皙纤长的手指勾在琴弦上,流淌出了一串行云流水的音符。
全场安静下来,只剩篝火的噼里啪啦。
她轻轻地唱着: “You,withyourswitchingsides (你是个伪善的两面派) Andyourwildfireliesandyourdehumanization (你说谎成灾,你没有人性) Youhavepointedoutmyflawsagain (你一次又一次的指责我做的不对) Asifyouneverhavecompassion (就像你从来不懂什么是宽容慈悲)[1]”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说话时不易察觉的轻微沙哑,柔和的像是今晚倾斜的月光。
篝火闪烁的光掠过她的脸,把冷漠衬托出一种自我的美感。
【什么情况?我刚反黑过来,就看见女儿唱歌了吗?妈妈尖叫!!!】 【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这是什么宝藏女孩,她竟然还会唱歌!】 【芜湖,这个英文发音简直让我迷醉,摩多摩多。
】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首歌是好几年前,北美流行过好一阵的乡村民谣。
原曲更偏轻快洒脱的风格,而此刻被冷苒苒唱出了一种慵懒淡漠。
江洛林愣了一愣,才慢慢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此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冷苒苒动了心。
不是一般单纯的好感,而是仿佛音乐在他心中的举足轻重的重量。
她干干净净的声音比任何一个音符,都更打在他的心上。
形成一种无法挣脱的强烈震撼。
“Iwalkwithmyheaddown (我总是埋头走在路上) Tryingtoblockyouout (试图把驱散你给我的阴影) 'causeI'llneverimpressyou (反正我不管做什么也无法让你喜欢) Ijustwannafeelokayagain[1]” (我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懒懒地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吉他。
她只是在唱歌给自己听,像是在述说一个属于她的故事。
但是偏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能邀请听这首歌的人走进她的故事。
景泽侧眸看她。
他仿佛看到在异国他乡,一个垂着头、背着书包的小女儿的身影。
身影是如此的落寞,但是又蕴含着能量。
他的心突然颤了颤。
转头又看了冷苒苒一眼。
他好像知道在哪里见过冷苒苒了。
冷苒苒抬起眼帘。
明明醉得还有点晕乎,眼睛里突然多了坚定的力量。
“Ibetyougottreatedwrong (我猜你曾经也别人用错误的方式对待了) Somebodymadeyoucold (是那个人让你变得铁石心肠) Butthecycleendsrightnow (但是,一切在我这里都结束了) 'Causeyoucan'tleadmedownthatroad (因为,我永远不会学着你用错误的方式去对待别人) Andyoudon'tknowwhatyoudon'tknow[1]” (你对你的无知一无所知) 歌词听上去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傅休蛰想。
她明明被错误对待了那么多次,却依然温柔又冷淡地对待这个世界。
一双眼睛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染上世界的尘埃。
他笑了笑,有点心疼,又更多的懊悔。
但是他却没有看懂这双眼睛。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能不能更靠近她? 每个人都听着一样的歌词,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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