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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礼目光锁住她,不动声色地看着。
在扣到第二个扣子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谢砚礼的喉结。
那一刹那,谢砚礼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他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秦九微的小手。
秦九微瞬间怔住,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抬眸,却见谢砚礼眼神深邃,犹如寒潭之水,其中又似有火焰在跳动。
“剩下的我自己来。”谢砚礼声音沉沉道。
要是她再这么继续给他穿下去。
他恐怕就真控制不住了……
秦九微有些不明所以。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从谢砚礼手里抽出来。
然而谢砚礼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
“手……”她不由小声嗔道。
谢砚礼回神,连忙松开了手,“抱歉,失礼了。”
秦九微挣脱束缚,立刻向后退了两步。
她只觉手上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那白皙的小手已被谢砚礼捏得微微泛红。
谢砚礼自然也看到了,眉头不由蹙起。
“让我看看。”
他提步上前,秦九微却立刻将小手收回袖中。
她抬眸看向他,小心问道:“夫君,你今日是不是吃酒了?”
以往谢砚礼高冷得如冰山一样,不喜欢她靠近他,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样奇怪。
谢砚礼薄唇紧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真的跟吃酒了一样,很是不受控。
刚才竟然险些伤了她。
谢砚礼微垂眼睑,声音沉沉道:“嗯,和同僚喝了点。”
秦九微了然,果然是这样。
她温声道:“那我等会差人送来醒酒汤。”
说完,便退出了房中。
谢砚礼在软榻上坐下,伸手扶额。
脑中不由想起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在掌心徘徊,挥之不去。
翌日。
秦九微端起手边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茶。
旁边谢珏正坐在软榻上,认真玩着鲁班锁。
想必再过两天,他的脾胃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她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秦九微看着他,不禁有些好奇。
这孩子以后会做什么呢?
上一世,她死时谢珏才十四岁,并未展露出什么。
秦九微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字后,递给小荷。
“小荷,你亲自去一趟这个地方,我要为珏哥儿请一个夫子。”
皇宫。
“秦常在,这便是您的住所了。”
秦乐安仰头,看见牌匾上的名字,“清芜宫”。
她不禁皱了皱眉,斥道:“什么破名字,真难听。”
秦乐安大步走进去,一股萧索之气立刻扑面而来。
院中隐隐可见荒草,破旧的瓦罐随意丢弃着,上面布满了灰尘与蛛网。
秦乐安杏眼圆睁,“这是人住的地方?李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公公淡声道:“这都是贤妃娘娘的安排,现在后宫事宜都是贤妃娘娘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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