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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从未听过“女郎屋”这个词;所以第二天晚上,当阿姨把针线盘打翻在门厅的地板上、叫我帮忙清理干净时,我就问她: “阿姨,什么是女郎屋?” 阿姨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绕着一卷线。
“阿姨?”我追问。
“这是初桃最终要去的一种地方,假如她遭到报应的话。
” 她看来是不想再多说什么,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得问到这儿。
当然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我却感觉到佐津遭受的苦难可能比我还要多。
所以我开始思考一旦下次有了机会,我怎么才能偷偷跑到宫川町这个地方去。
不幸的是,我因为毁坏豆叶的和服而受到的惩罚之一就是关在艺馆内五十天不准出去。
我被允许在南瓜的陪同下去学校上课,但不再让我外出办事了。
我估计只要我想,可以随时冲到门外去,但是我脑子很清醒,不会去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首先,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辰义这个地方。
更糟的是,一旦我被发现失踪了,艺馆就会派别宫先生或其他某个人去找我。
就在几个月前,隔壁艺馆的一个女仆逃跑了,他们第二天早晨就把她抓了回来。
接下去的几天里,他们狠狠地揍她,她被打得又哭又嚎,听着就让人觉得恐怖。
有时我不得不用手指塞住耳朵,以隔绝她的哭声。
我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只能等待五十天的监禁期结束。
与此同时,我努力寻找办法报复初桃和奶奶对我的残忍行为。
我报复初桃的办法是,每当我给派去清理庭院里踏脚石上的鸽子粪时,我都会把刮下的鸽子粪收集起来,然后将它们拌进初桃的面霜。
她的面霜里本来就含有夜莺粪,所以我想掺进去的鸽子粪可能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这的确能给我带来满足感。
我报复奶奶的办法是,用清洁厕所的抹布擦拭她睡袍的反面;看见她困惑地闻着睡袍却不把它脱下来,我觉得非常高兴。
不久,我发现厨娘也因为和服事件而自作主张地惩罚我——虽然并没有人吩咐她这么做——她擅自大量削减了我每月两次的鱼干供应量。
我想不出怎样报复她,直到一天我看见她拿着一根木槌在走廊里追一只老鼠。
原来她比猫更仇视老鼠。
所以我把主楼基座下的老鼠屎扫出来,撒在厨房各处。
有一天,我甚至还用筷子在米袋底部戳了一个洞,这样一来,她为了搜寻老鼠的痕迹,就不得不把橱柜里的东西全都翻出来。
一天晚上我熬夜等初桃回家时,听见电话铃响了,过了一会儿,洋子出来上楼去了。
她回来时抱着初桃的三味线,然后把琴拆卸开来装进漆琴盒里。
“你得把这个送到美津木茶屋去。
”她对我说,“初桃打赌输了,不得不用三味线演奏一曲。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她不愿意用茶屋提供的琴。
我想她准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她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三味线了。
” 洋子显然不知道我正在被艺馆关禁闭,这倒也不奇怪。
她很少被允许离开女仆房,以防她漏接任何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无论哪方面,她跟艺馆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从她手里接过三味线,她则穿上和服外衣准备下班。
她向我说明了怎么去美津木茶屋后,我在门口穿上鞋子,内心因为紧张而隐隐作痛,生怕有人会来阻止我出门。
南瓜和女仆们——以及三个老女人——都睡着了,洋子几分钟后就要走了。
看来寻找我姐姐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听见天上响起打雷的声音,空气中已经可以闻到雨水的气味。
所以我急急忙忙在街上走着,与一群群的男人和艺伎擦身而过。
他们中有些人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因为在那个年代祇园里有一些男人和女人靠运送三味线为生,他们通常岁数都比较大,反正肯定不会有小孩子从事这个行当。
要是经过我身边的路人中有人以为我偷了那把三味线后正在逃跑,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我到达美津木茶屋时,雨开始下起来;可是茶屋的入口实在是太考究了,弄得我都不敢迈步走进去。
门廊里挂的小帘子后面是柔和的橙色墙壁,上面还有黑色的木头装饰。
在一条磨光的石头小径的尽头立着一只巨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把弯弯曲曲的枫树枝条,枝条上挂满了灿烂的红色霜叶。
最后我鼓足勇气,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花瓶附近,宽敞的大门朝一边开着,里面的地面上铺着略经打磨过的花岗石。
我记得自己被震住了,因为到此为止我所看见的还不是茶屋的入口,而只是通往入口的小径。
美津木茶屋极其雅致——当然茶屋理应如此;我之前并不知道这间茶屋,没想到我第一次去茶屋便有幸去了全日本最高级的茶屋之一。
你知道吗,茶屋其实不是喝茶的地方,而是男人们找艺伎寻欢的场所。
一踏进入口,我前面的门就打开了。
门里面,一个年轻的女仆跪在被抬高过的地上俯视我;她一定是听见了我的木屐敲在石头小径上的声音。
她穿着一件美丽的深蓝色和服,上面有一些简单的灰色图案。
一年之前,我会把她当成这样一座豪宅的年轻女主人,但现在我已经在祇园呆了几个月,所以立刻就能从她穿的和服上识别出她的身份——虽然她这身和服比养老町的任何东西都要漂亮——但是对一名艺伎或一个茶屋的女主人来说,这套和服就显得太过朴素了。
当然除此之外,她的发型也比较简单。
不过,她的穿着打扮依然远比我考究,所以她用鄙视的眼光俯视着我。
“到后面去。
”她说。
“初桃要求——” “到后面去!”她重复了一遍,不等我回答便关上了门。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所以我只能沿着茶屋边的一条窄道朝后面跑去。
跑到茶屋后面的入口时,后门就打开了,刚才的那个女仆跪在那里等我。
她没说一个字,只是把我抱着的三味线盒拿了过去。
“小姐。
”我说,“我能不能问一下?……您能告诉我宫川町区在哪里吗?” “你为什么想去那里?” “我必须去拿一些东西。
”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告诉我沿着河边一直走,走过南伊豆剧院后就到宫川町了。
我决定站在茶屋的屋檐下等雨停了再走。
我站在那儿东张西望,发现透过身旁的栅栏可以看见这座建筑物的一翼。
我把眼睛贴到栅栏上,看见美丽的花园尽头有一扇玻璃窗,窗户里面是一间漂亮的榻榻米房,整个房间都浸浴在橙黄色的灯光中,一群男人和艺伎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散乱地摆着一些清酒杯和几杯啤酒。
初桃也在那里,一个睡眼惺忪的老男人似乎正在讲一个故事。
初桃被什么事情逗乐了,但显然不是因为那个老男人在说的事情。
她一直在看另一个背朝我的艺伎。
我不禁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跟田中先生的小女儿偷看一间茶屋的经历,心情开始沉重起来,我在父亲死去的亲人坟前也体会过同样的沉重感——仿佛大地在把我往下拉向它。
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它越涨越大让我无法忽略它。
我想摆脱它;可无力阻止这个念头占据我的脑海,就像风没有办法自己停下来一样。
我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背靠着门开始大哭起来。
我不能不想到田中先生。
他把我从父母身边带走,把我卖给艺馆当奴隶,把我姐姐卖到一个更糟糕的地方。
我还把他当成好人。
我觉得他是那么有教养,那么见过世面。
我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孩子!我下定决心以后永远不回养老町。
如果我回去的话,那也只是为了告诉田中先生我有多恨他。
当我终于站起来、用身上的湿袍子擦干眼泪时,大雨已经变成濛濛细雨了。
小巷地面上的铺路石在灯笼的光芒下闪烁着金光。
我穿过祇园的富永町区,走回南伊豆剧院,剧院巨大的铺瓦屋顶让我想起别宫先生把佐津和我从火车站带出来的那天所见到的一座宫殿。
美津木茶屋的女仆叫我沿着河边一直走,走过南伊豆剧院后再往前走,但是沿河的路在剧院这里就打住了。
所以我改走剧院后面的路。
走过几个街区后,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没有路灯、也几乎没有人的区域。
当时我不知道,街上空无一人主要是由于经济大萧条;在其他时期,宫川町可能比祇园还要热闹。
那个夜晚,它在我眼里是一个悲悲切切的地方——我确实认为它始终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这里建筑物的木质外观跟祇园差不多,但是这个地方没有树,没有可爱的白川溪,也没有漂亮的门径。
唯一的光亮来自敞开的门廊里的电灯泡,灯下几个老女人坐在凳子上,她们身边的街道上常站着两三个我看着像艺伎的女子。
她们身上穿的和服,头上戴的发饰都与艺伎类似,但她们的宽腰带是在前面打结,而不是在后面。
我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腰带系法,也不明白它的含义,但这其实是妓女的标志。
要是一个女人整晚都要不时解开又系上腰带,那么再一次次在背后系结就太麻烦了。
亏得这些女人里有一个帮了我,我在一条总共只有四幢房子的死胡同里找到了辰义女郎屋。
这四幢房子的大门附近都挂着招牌。
我无法形容自己看见“辰义”这块牌子时的感受,可我要说我身体的每一寸都由于兴奋而隐隐作痛,觉得自己激动得快爆炸了。
在“辰义”的门口,一个老女人坐在凳子上在跟巷子对面一个年轻许多、也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聊天——但实际上都是老女人一个人在讲,她向后靠在门框上,灰色的袍半敞着,一双穿着草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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