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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比以前瘦了不少,鼻梁高挺,眼窝深遂,苍白皮肤隐隐透着青灰,整个人有种颓丧与病态的美。
同桌几个小演员都扒着周沉敬酒,眼睛从周沉的脸扫到腰,努力找着话题,生怕丢掉这支高质量钱包。
方畅那双狐狸眼在一旁忽闪忽闪,眨巴得快瞎了,也没盼来贺执动身。
贺执窝在原地,体温偏高令他眼前发晕,更加觉得自己像只穿了孔雀外衣的鹌鹑,又恰好摆在识货的人面前,有几斤几两,打得什么算盘都被扒的一干二净。
别说周沉现在能不能闻见他的费洛蒙,就是真的闻见了,对着看了那么好几年,也该腻了。
贺执觉得周沉没抄起花瓶砸在他脑袋上,就算是人有教养。
他握着口袋里的棕色小瓶,在方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说了句“抱歉”,逃跑一样走出包间。
打周沉那句“好久不见”出口,贺执就知道,他拿不下柏云阳这个角色。
没吃过的才叫珍馐,虽然他和周沉当初也没进行到上床那一步,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周沉再清楚不过。
身上暧昧的暖热在过道里慢慢冷却,变为生理上的躁动。
贺执撑着洗手台的池子,拿出药瓶。
这瓶子是上车时方畅塞过来的,半透明的瓶子里稀稀落落散落着几颗药片,吝啬得很。
拧开瓶口的指头不太听使唤,贺执皱着眉,叹了口气。
刘明德为了能一举卖出他这件珍贵的商品,昨晚开始就催着方畅来查岗。
他现在就是堵塞的水源,饱胀而躁动。
贺执拧开水龙头,水流从额头冲向锁骨,流向胸腔,冰冷触感带回了几分神智。
“在吃什么?” “啪——”药瓶因突然松开的手掉落在地。
贺执被吓了一跳,随即被周沉抓住被水浸湿的肩膀,一把扳过身来。
周沉的视线扫过药瓶,弯身捡起,视线停留在淌着水,略显狼狈的脸上:“阻断药?” “还我。
”贺执抹了把脸,努力保持镇定和周沉交谈。
他今天可能犯太岁,或者说,犯周沉,反正怎么都是倒霉。
包间里各种气味混杂,他藏匿其中,倒也算不上尴尬。
弥散开的信息素指不定还能为哪个小演员推波助澜一把。
而在独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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