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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人将女性按她们的择偶标准分成三大类型:攀龙附凤型,门当户对型,救世济贫型。
对最后一种类型,很多人都以为是指那些有钱的女人,下嫁了一个穷光蛋。
其实这个救世济贫并不是就金钱而言,而是就感情而言。
女人都愿意把自己的爱情献给一个要靠她的爱情才能活下去的男人,她们喜欢听男人说:“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或是“如果你不爱我了,我就一死了之”。
如果你想用“天涯何处无芳草”去打动一个女人,基本上是会以失败告终的。
女人的救世济贫,就是要用自己的爱情拯救一个爱她爱得病入膏肓的男人,爱得越深越苦的,越需要她拯救的,越能打动她的心。
如果她的爱能使一个杀人魔王立地成佛,或者使一个身患绝症的人重获新生,或者使一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忠贞不贰,她多半是要把爱情拿出来救那个男人的。
有人刻薄地说这是因为女人有“救世主情结”,实际上是因为女人普遍具有同情心或者母性。
如果一个男人听一个女人对他说“等你等到我心痛”,男人会开心地想,心痛就好,可以再晚几分钟去,既然想着我就不会立即跟人跑掉。
如果换了女人呢?她多半就想立即跑过去,对他说,我来了,让我来治好你的心痛。
杨红的择偶观就是典型的救世济贫型,不过她执行得更极端,已不限于爱情了,算得上极端救世济贫型。
在她看来,爱情是跟金钱地位不沾边的,一沾边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了。
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时,如果是当官的公子、暴发户的儿子,她见都不见,就推掉了,心想,我在他们生活中算个什么?至多就是锦上添花。
不能说是周宁的穷打动了杨红,但他的穷绝没有影响杨红对他的感情。
杨红从不计较周宁有没有钱,有没有地位,工作好不好,她觉得正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才说明她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是不夹杂任何金钱的成分的,所以很为自己的高尚情操自豪。
但她没想到,她不计较周宁的穷,周宁自己却很计较自己的穷。
刚毕业就结婚,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钱。
杨红好一点儿,H大从七月下旬就开始发工资给她,还分了房子。
而周宁那边呢,要到九月去报到了才开始发工资,所以整个暑假里,周宁是颗粒无收。
杨红的父母虽然觉得女儿的婚事来得太匆忙,但他们尊重女儿的决定。
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应该好好办一办,他们也还有一点积蓄,请几桌客不成问题。
但周宁一听说举办婚礼就面有难色,因为他没钱,他父母也没钱。
虽然杨红告诉他不用他掏钱的,周宁仍然不开心。
他说:“我是个男人,拿不出钱来办婚礼,觉得活得很窝囊。
如果你父母拿钱出来办婚礼,我在婚礼上只是个牵线木偶。
结婚证领了就是结婚了,为什么一定要办宴席呢?” 最后两人都折中了一下,没有在杨红老家办婚礼,只在H市请了两边的父母和一些同班同学。
杨红本来还想趁蜜月出去旅游的,后来也知趣地不提了。
周宁从学生宿舍搬过来的东西,只有一个樟木箱子,里面装着周宁所有的家当。
杨红这才知道为什么周宁身上总有一股“伤湿止痛膏”的味道,原来是樟木箱子在那里作怪。
她跟周宁商量,说我们现在有了穿衣柜、挂衣柜什么的,把这个箱子扔了吧。
周宁不同意,说这个家里唯一属于他的东西就是这个箱子了,他要留着,如果以后杨红不要他了,他还可以收拾收拾,提着这个箱子回老家去。
杨红见他把两个人的东西分得这么清楚,有点生气,但听他口口声声都是说杨红不要他,而不是离婚啊,分手啊什么的,心想可能他因为家穷有点自卑感,也就不去计较。
周宁有一双黑色的破长筒胶鞋,早就没人穿的那种,杨红趁周宁不在时,丢在水房门外,等回收废物的人来捡去。
结果周宁比回收废物的人先到,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那双破胶鞋,又把它当传家宝一样提了回来。
他弯腰拿胶鞋的时候注意到旁边还有不知是谁丢掉的一个破闹钟和一个旧收音机,也见财起心,顺手牵羊地拿了回来。
杨红看了哭笑不得,说:“要那个破钟干什么呢?家里又不是没有钟。
” 周宁自己也觉不好意思:“丢了怪可惜的,我会修钟,修好了送给我老家的人用。
”周宁说的老家,还不是他家现在住的银马镇,虽然那个镇在杨红看来已经是贫穷落后得可以了。
周宁的老家在一个比银马镇还贫穷一百倍的周家冲。
光这一个“冲”字,就足以使你对那里的偏僻和贫穷产生无穷联想了。
杨红婚前跟周宁去过一回,因为周宁说要让她看看他出生的地方。
坐手扶拖拉机再加上步行,搞了差不多一整天,杨红才看到那个周宁魂牵梦萦的周家冲,杨红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个地方,只觉得恍如隔世,真是个不知今夕是何年,在解放后几十年的今天,居然有这么闭塞而贫穷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用文字来形容,只能说谁看了谁想哭。
杨红就不明白,中国怎么还会有这样贫穷落后的地方,自己的老家也只是个小镇,但也许是离省城不远,父母又是教师,所以从来没受过这份穷。
杨红站在暮色中的周家冲,看几个形容枯槁的女人从田里回来,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出生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上学的机会,大概也同这几个女人一样,生于斯,死于斯,葬于斯,世界上知道自己的人不会超过一百人。
去过一趟周家冲,杨红很能理解为什么周宁做的梦大多是有关那个地方的。
那种贫穷落后真的是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叫你过目不忘,尤其是你到过另外的世界,或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心中有一番对比的话。
杨红那时冲动地对周宁说:“我们两个人都到这里来教书吧,我们可以让这里的孩子出去上大学,离开这里。
” 周宁无精打采地说:“我没有这个雄心壮志了,你也待不到三天就想离开的。
我只感谢我的父母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把家搬到银马去了。
” 2 杨红觉得有亲临周家冲的经历垫底,她应该能理解周宁了。
但她发现“知道”、“明白”和“理解”之间,有着质的区别。
“知道”、“明白”只说明你掌握了信息,充其量也就是获得了知识,但“理解”是包含着赞同、支持的,最好是比被理解的对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赞同和支持。
一个妻子知道丈夫为什么抽烟,但不赞同他抽烟,丈夫也是要抱怨妻子不理解他的。
正如一个丈夫知道妻子为什么爱买些挂在家里不穿的衣服,但不赞成她这样做,同样算不得“理解”。
在杨红看来,周宁的贫穷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两个人有了一个家,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正因为周宁受过穷,享受起生活来应该会比一般人更如痴如醉。
但周宁就不,他好像处处都跟她搓反绳一样。
如果按周宁的意思,连家具和电视机都不用买,不过在这一点上,周宁反对得没有那么激烈,所以还是按杨红的安排买了。
但周宁一路上都像个在公司没有股份的小职员,不参与决策,杨红问他哪样好,他就说:“你觉得好就行。
”搞得杨红很扫兴。
好在周宁搬起来还很卖力,不然一腔的喜庆气就全跑光了。
后来杨红注意到,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周宁从来不摸遥控器,遇到他不喜欢看的节目,他宁可不看也不会自己去换一个频道。
但杨红不在屋里的时候,他也会调一些他喜欢的节目,等杨红一进来,他就赶快调回杨红喜欢的频道,把遥控器也递给她。
杨红问他为什么这样,周宁说:“买电视机我一分钱没出,怎么可以一个人抱着看呢?我们这个家,都是你一个人建立起来的,我只是寄人篱下。
”说得杨红心酸酸的,只好安慰他,“什么你的钱,我的钱,现在两个人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呢?难道我跟你计较过吗?” 周宁动情地说:“你是个好姑娘,从来没跟我计较过,我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善事,今生可以跟你做夫妻。
”然后又固执地说,“正因为你对我这么好,我才觉得特别内疚。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爱那首歌?” 接着,周宁小声地唱了起来,声音低低的: 我常反问我自己 怎样报答你 海枯石烂情难忘 相见不容易 心里想着你 眼里看着你 梦里梦见你 欠你的,欠你的 今生今世欠你的 啊 何时才能还给你 杨红听完心里很感动,为了掩盖,只轻描淡写地说:“我没觉得你欠我什么。
” 从那以后,杨红就特别注意,怕周宁会有欠了她的感觉。
看电视时,周宁喜欢的节目还没到,杨红就早早把频道调过去,自己也极其热心地看,仿佛是专为自己调的。
节目完了,也不急着把频道调回去,而是让它再放一段,估计周宁对余下的节目不感兴趣了,才小心翼翼地换一个频道。
杨红在外面为周宁买了衣服鞋袜,总是把价格牌牌撕掉,怕周宁嫌贵了,不肯穿,让她退掉。
回来也都挑个时机,仿佛不经意地说:“碰上大减价了,才五块钱一件,忍不住,就买了。
减价的衣服又不让退,你说这些做生意的——”好在周宁不知道行情,一般都相信了。
有时杨红跟毛姐一起出去买东西,给周宁买了衣服还要特别嘱咐毛姐:“如果周宁问到,就说是五块钱买的。
” 毛姐总是不解,“我给老丁买衣服,五块钱都要说成五十块的,便宜的他不穿。
你怎么把价钱往少里说?” 杨红苦笑着说:“周宁是贵的不穿,说一件衣服就够他老家的人吃一年了。
” 毛姐说:“那我们记住别给老丁和周宁买一样的衣服,不然两个人一对比,显得我们在撒谎。
” 杨红有时也拉周宁跟她一起逛街,但很快就发现周宁除了像一般男人一样不爱逛街以外,他还比别人对逛街多一些憎恨,因为他没有钱为杨红买东西,觉得像个跟班苦力,逛得就很难受。
“我没有让你给我买东西啊!”杨红申辩说。
“可是我想为你买啊!”周宁痛苦地说,“我看到别人的丈夫都在那里为妻子付钱,而我没有钱为你付,我好受吗?” 杨红建议说:“那我以后把钱先给你,逛街时你来付?” 周宁摇摇头说:“你不是男人,也不缺钱花,你没法理解我的。
” 3 虽然在外人看来,杨红这样小心翼翼地怕伤害周宁的自尊心,实在是活得太累,但杨红本人并不觉得。
实际上,大多数未经污染的人,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助人为乐的需要,就是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帮别人做了事,不但不会难受,反而感到愉快的那样一种心情。
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小孩子,虽然懒得做自家的家务,但如果隔壁的王婆婆叫他帮忙打个酱油,他还是会欢天喜地跑去帮忙的。
有的分析家会把杨红的这样一种心态升高一点,称为“母性”的爱,就是牺牲自己,不图回报,甚至不求理解的爱。
做母亲的看到孩子在寒冷的冬天穿得太少,都会出来絮叨几句,说:“儿啊,穿多一点儿,不然会感冒的。
”这个儿呢,不想穿得像个棉花包,多半是嫌母亲啰嗦,说:“知道,知道,每天这样说,也不嫌烦。
”母亲虽然被说得讪讪的,但过几天看到儿穿得太少,还会出来絮叨。
有的孩子长大了,做了父母,会理解母亲当时的一片关爱。
有的要等到远离母亲了,或者母亲去世了,再也没有人在身边关爱了,才发现自己理解了母亲。
有的可能永远都没能理解,或理解了也没有对母亲表达出来。
但这对母亲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她爱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报答或理解,不然就不叫母爱了。
在钱和与钱有关的问题上,杨红的确就是这样母爱着周宁,没有觉得是牺牲,没有期待回报。
但正如很多人所说的那样,一个女人对丈夫的爱,光有母爱是不够的,她还要有妻子的爱,甚至孩子的爱。
男人对“妻子式的爱”多半理解为女人在床上应该如何如何,而对女人来说,那叫“妻子式的性”,妻子式的爱就是要求回报的爱。
我爱你,你也应该爱我;我爱你那么多,你也应该爱我那么多;如果你爱得比我少,或者你根本不爱我,我是没办法一直爱下去的。
到了感情问题上,杨红就无法母爱周宁了,就想要回报了,或者叫“回应”更合适。
杨红理想中的爱,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白头到老,如胶似漆。
“白头到老”,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证明的,要等到头发白了才知道做到了没有。
但“如胶似漆”呢,每分钟都可以检验。
只要周宁在眼前杨红就很满足,就觉得充实,做事就做得开心,连织毛衣都仿佛织得快一些。
但周宁是个爱玩之人,下棋、打牌、打麻将、打台球,无所不爱,而且都爱到痴迷的地步。
周宁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也好比种子,到了一个地方,就同那里的群众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
他住进这栋集体宿舍,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因为这栋楼是青年教师楼,原来是自己老师的人,现在一下变成了平起平坐的棋友、麻友、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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