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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谢家都有人蹲在附近,看李茂意气风发过来魂不守舍回去,谢府家丁一路飞奔回去,进门连水都顾不上喝,就冲到谢士洲那院子:“少爷去了!他今天去了!” 谢士洲一听这话,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这蠢货。
“你家少爷活得好好的!不会说话老子让你回娘胎去重新学过!” 家丁讪讪的笑,点头哈腰解释说:“奴才是说李茂他今天往府学去了,应该是想去谋缺,看样子并不顺利!” 看他累得跟狗似的,谢士洲招了招手,让四喜赏碗凉茶:“再拿二两银子给他,这回事办得不错。
” “是少爷教得好,奴才不敢居功。
” 谢士洲三天两头往外跑的,能没听过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他以前还会原地怼回去,近来学精了,打蛇打七寸嘛。
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也让你尝尝一样的滋味,你以为同进士出身了不起了,还敢到处拉踩老子,老子让你干啥啥不行,有本事你离了蓉城上外头打拼去。
要搅黄李茂的好事太容易了。
其实府学里头也不是个个都那么迂腐的,但有几位就是固执,很看重为人师的师德,非说教书先生德行有亏带出来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士洲就盯上这几个,花钱请了一些人,在他们经常路过的地方议论李茂,说他不像外面讲的那么光鲜…… 府学学官有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以前哪怕听到三五几句,知道得并不详细。
他们这才清楚的知道谢士洲、钱玉嫃和李茂之间的纠葛。
让先生们看来,谢士洲夺你所爱,你与他正面对上没错,可你不该把这把火烧到人家姑娘身上。
姑娘家最要名节,毁她清誉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李茂他悲剧了。
“他有本事指着我鼻子骂我,我还敬他是条汉子,敢扯老子媳妇儿下水,我让他在蓉城混不下去。
继续盯着,他干了啥都报给我。
” 陈六过来找谢士洲,听说他在给李茂穿小鞋,就撇撇嘴:“用得着这么麻烦?你要不爽直接找人打他一顿!” “那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这种事你没做过?” “以前做过啊,以后不能这么做了,我们嫃嫃虽然不讲道理,但她喜欢讲道理的人。
” 陈六:“……我说谢三你有点出息。
” 谢士洲还嫌弃他:“你不懂,等你哪天喜欢谁就知道了,就怕到那会儿你比老子更没出息!” “那没可能!” “话别说绝了,我一年前还觉得我能再逍遥个十年八年,结果转身就让她套住。
”谢士洲端着凉茶水慢慢喝,问他今儿个过来干啥? “闲着没事,找你打发时间。
” 谢士洲想起来:“前头听说你家老头要纳唐瑶做妾,结果又没动静了,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前头没出热孝不好办,这已经张罗起来,过些天就要进门。
我那会儿听说劝老头子想想清楚,那就是个搅家精,摊上没好事情。
他好像没所谓的,可能纳的小妾太多了,什么作精都见过吧。
” “那你娘呢?” 陈六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们瞧不上,说起来唐瑶还是年轻漂亮的,这么个人要进门了,按理说做太太的不该无动于衷。
但是……“我娘也没所谓,她说后院那七个狐狸精又不是白白修炼这么多年,到时候总会有人教她乖。
她说做太太的做什么放下身段去跟个玩物纠缠?狗呢就只配跟狗打架。
” 各家太太岁数都不小了,还有几个会跟老爷亲热?她们成天被困在后院里头也无聊,有几个小妾吵吵闹闹还能添点乐子,总比看着一潭死水舒坦。
左右陈家太太没把唐瑶当回事,陈二爷是风流,他可不糊涂。
陈六以前也会抱怨他家里,他说的多半是自己的惨,不太会提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
是以谢士洲知道的也比较有限,这会儿听他一说,才觉得唐瑶要遭。
因为春风楼事件唐家被很多人打压,但这笔仇怨已经随着唐家破产了结了。
其他家的陆续放下,唯一放不下还打算接着对付他们的就是马家那头。
马家是跟陈二爷做生意的,抬出陈二爷自然就降住了他们。
唐家要的是喘息的余地和东山再起的可能,对他们来说送唐瑶去陈家不亏。
可唐瑶得为自己考虑,她在陈家是没有多少出路的。
陈二爷对自己的女人虽然不差,也不会为了个小妾落太太脸,后院里规矩立得明明白白,前头七个什么出身的都有,也没翻起大浪,唐瑶兴许打着斗垮陈太太上位的主意,但她恐怕到不了太太跟前就要被其他那些姨太太收拾了。
“你要想知道她在我府上如何,这个简单,就怕她处境太惨回头你媳妇儿难受起来,又觉得好歹是亲戚,要让我搭把手去帮她……我这就告诉你,那没可能!” 谢士洲瞥他一眼:“都划断了还亲什么戚?我媳妇儿在你心里是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陈六:? “要不然你咋这么看她?就说天底下这些女人,真有不小心眼的?就算有,她还能是钱玉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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