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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眼,加官进爵,富贵荣华,触手可得。
宁采臣、宁采臣顿了一下,道:“小生读圣贤书近二十余年,是想为百姓请命,而非是做贪官污吏的。
” “……” 于是,眼前景象瞬间就变了,他的火折子竟是从未熄灭过,他持着火折子,不太明亮的光里,一截指骨刚好被人放置在一个木架上。
木架周边,全是——相同的指骨和木架,足有百数。
宁采臣连退三步,吓得手都在抖,这、这可如何……道道道长,这怎么怎么找啊?他不敢啊! 宁采臣被难住了。
但他想起道长坚毅的眼神和小倩姑娘垂泪的模样,又强自镇定了一番,他秉着火折子往前,这才发现每一个木架上都被写了名讳和生辰八字。
他大着胆,将所有的木架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小倩姑娘的。
难道是他太害怕错漏了? 宁采臣刚要定定心再看一遍,忽然抬头,却见半空中竟还挂着一根,用特殊的黑线拴着,另一头连接着甬道的另一头,他看不见方向,只觉得莫名可怕。
这不会是—— 可他拿不到啊! 宁采臣急得跳了两步,一下子竟还扑灭了手中的火折子,黑暗降临,他又听到了水滴声,滴答,滴答,粘稠又可怕。
“宁相公,你该醒了!” 似是醒木拍案惊响,宁采臣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家的棺材里,母亲殷殷哭诉说他同两个道士,差点在金华丢了性命,好不容易请了个大师替他招魂,以后不许他再去涉险云云。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宁采臣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了。
就在宁采臣怀疑人生的时候,外头谭昭的雷阵终于落下了最后一道。
老槐树被劈得落叶满地,槐树精更是身上带着某种焦糊味。
她脸上表情扭曲,看着谭昭的神情,活似是要吃了他一样,谭昭早找好了地方,槐树精突地利爪过来,他抓着结界,一下直接跳进了槐树精的地宫里头。
这是他第一次来,与宁采臣的小心翼翼不同,他见到小鬼就是一个定身符,很快就到了燕赤霞描述的那间暗室。
这暗室果然阴冷得很,像是什么几百年沉腐的老东西一般。
谭昭耳朵动了动,听到远处的动静,想也未想,直接一道符咒贴了上去,上头立刻有光亮一闪而过,但很快就隐没了。
这速度快的出奇,他赶紧掏了一把丢进去,跟烧柴火一样。
谭昭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阵法,他直接走了进去,惑人心智的迷阵,并不难破,他花了点时间找到阵眼走出去,摸出一个火折子擦亮,一眼就看到了仰面四脚朝天晕着的宁采臣。
谭昭:……小伙子,失足少女还救不救了? 他刚要动手将人唤醒,忽而宁采臣就自己醒了过来,他满头大汗,就像是经历了一遭可怕的噩梦一样,他见到谭昭,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司兄,快!小倩姑娘的指骨,在那里!” 谭昭眼睛一眯,顺着宁生的手指望过去,嚯,这好家伙,还真的在这儿搞祭祀呢,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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