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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风卷着细沙掠过城头,残阳如凝血般涂在萧峰玄色大氅上。
他勒住青骓马的缰绳,耳尖还回荡着身后追兵收势不住的马嘶,城门已在半炷香前轰然闭合,可那声“少林的秃驴们还在城里”的喝骂,却比城墙上射来的弩箭更令人心惊。
“二弟、三弟。
”萧峰的手掌按在腰间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们听见刚才那厮的话了?” 段誉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墨竹在暮色中似要活过来:“说不定少林神僧现在已经冲出来了”,他说话时眼尾微扫,已看见街角阴影里有人影晃动,袖口的六脉神剑已然凝势。
虚竹的光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僧衣早被冷汗浸透:“大哥,少林...少林达摩院的师伯们若还在城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佛珠,却忽然听见萧峰低喝一声“跟我来”,青骓马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侧门。
侧门的铁锁在降龙十八掌的掌风里碎成齑粉。
甫一入城,三道冷电般的剑光便从屋顶压下,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弯刀上淬着的蓝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萧峰不退反进,掌风扫过左侧刺客手腕时,右肘已撞在另一人丹田,血花溅在段誉扇面上的瞬间,虚竹的罗汉拳正将第三名刺客的兵器震飞。
“走巷子!” 萧峰踢翻一只盛满污水的木桶,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转过街角时,忽闻头顶瓦面轻响,十八道黑影如夜鸦扑落,当先一人手中链子锤带起的破空声,竟比少林达摩院的降魔杵更重三分。
段誉的折扇“咔”地收拢,化作判官笔点向敌人肩井穴:“大哥,西北方向有火把移动!”他说话间已用凌波微步绕到敌人后方,指尖剑气所过之处,追兵的衣襟应声而裂。
虚竹突然低喝:“小心!”僧袖挥舞间,竟用身体替萧峰挡住了背后刺来的匕首,鲜血顿时染红了僧衣。
“二弟!”萧峰转身时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掌风所及,三柄兵器同时折断。
虚竹却摇头笑道:“不打紧,师伯们的禅房该是在...东巷第二进院子。
”他话音未落,忽闻远处传来哨子之声,三声短,两声长,正是少林弟子遇袭的警讯。
东巷的院门被一脚踹开时,七个灰衣僧人正背靠背结成罗汉阵,兵器上的血已将青砖染成深褐色。
萧峰认得其中一人是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当下再不迟疑,掌风扫开围攻的敌人,段誉的折扇已点住最后一名刺客的昏睡穴。
“萧施主...你...”玄难大师看见萧峰时,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却被虚竹急忙扶住:“师伯,先出城要紧。
”僧人们正要举步,忽闻街口传来马蹄声,数十盏灯笼将巷子照得雪亮,当先一契丹将领手持锯齿刀, “萧大王,你当真要与契丹为敌?” 这人的刀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身后喽啰们的兵器已布好阵。
萧峰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苍凉:“今日若教少林高僧丧在城中,萧峰便背这千古骂名又如何!” 他说话间已踏前半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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