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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惨烈得多。
寿光县主确实是长期在城郊养病,并未掺和在其中,最后被夺了封号,贬为了庶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寿光一愣,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母亲待我比亲女更亲。
今日前来,也是来向你辞行的,为母则刚,我还有女儿要养,自是不会寻死觅活的。
” “我打算日后领着孩子,住到西京去。
在这京城里,人尽皆知谋逆之事,总会有人在孩子耳边说三道四。
趁着她年纪尚小不记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 谢景衣点了点头,“阿姐心中有决断就好。
只不过为何要去西京,路途遥远不说,遇到什么事儿,也没有个助力。
” “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曾经去西京任过职,我小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日。
除了这东京城,也就是西京,我有些印象了。
” 谢景衣倒也没有继续规劝之意。
人一辈子长得很,该怎么活着,想怎么活着,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寿光是想再嫁也好,一辈子带着孩子守寡也罢,都是她自己个的事。
说起来,一开始她救寿光,还全是因为裴少都。
当真是世事无常。
寿光亦没有什么可多言的了,她站了起身,拿起了早前搁在桌上的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谢景衣。
“我走得急。
怕是看不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
之前在庄子静养的时候,闲得无事,给孩子做了些衣衫,绣了床小被。
” “我知晓你手艺好,也不缺这些。
就当是个心意吧。
今日一别,不知何事方才能相见,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 谢景衣接过了包袱,心中亦是酸涩,“多谢阿姐了。
” 寿光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
谢景衣尤记得,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惊为仙人的样子。
虽然现在已经变了,可谢景衣却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寿光,真实得多。
忍冬送客出了门,谢景衣伸了个懒腰,朝着院子里走去。
微风吹到她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凉意。
她抖了抖胳膊腿儿,老老实实的按照翟氏说的,在院子里踱起步子来。
“柴止言啊柴止言,你说你多沉啊,跟绑了块大石头在我肚子上似的。
你阿娘我本就不高,被你这样一压,怕不是又矮了一寸。
简直了……” “我阿娘,也就是你外祖母,还哄骗于我。
说怀了孩子之后,那孩子在肚子里撑着,能把人的骨架给撑开了。
瞧着能长高好些。
” “可她也不看看,她生了那么些个,也不见长高一丝半毫啊!简直就是个骗子啊!前些日子,我瞧见了一本杂书,上头写着,睡觉的时候,用绳子一个拉手,一个拉脚,能把自己扯长。
” “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用。
你想想看啊,到时候你阿娘我上朝,往那儿一站!人都说,黑羽卫大统领啊来了,多威风啊!可一瞅,人呢人呢?” “哎呀,这个大统领不低头看不见啊!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地?简直了,我竟然比那些糟老头子还矮!令人发……” 谢景衣说着,突然觉得肚子一抽,忙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阵抽痛,她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的嚷嚷道,“快快快……快叫柴二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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