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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这副衣衫微皱,头发凌乱,领口还敞开两枚扣子的模样,什么都不用做,荷尔蒙就在不要钱似的往外溢。
护士眼神有点闪躲,态度显然松动不少,程朔继续添了把火:“而且傅老太太也不希望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半小时后你再进去,差不了多少。
” 果然,权力是比魅力更管用的东西,狐假虎威也一样。
护士不再坚持,“好吧,晚上那两袋药的时间我往后挪一挪。
” “谢谢了。
” “没事,你......” 不等护士再多说什么,程朔的背影匆匆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姿势有点儿别扭,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紧追不舍。
护士不舍地收回目光,朝门上那片玻璃探了探头,可惜房间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兴师问罪。
“我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你又没和我通气,”听语气,蒙受冤枉的人仿佛是蒋飞,“他才得补我一点精神损失费,你知不知道他审问的样子有多吓人?感觉把我当犯人一样,我又没哪里对不起他。
” 程朔捏了捏眉心,“你还和他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变得支支吾吾,“就是那些事情呗,关于你之前的,现在的,什么都有......” “具体问了什么?” “很多,我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知道的就说了,不说不行啊!他不放我走!” 程朔一头栽进沙发,好了,这下他在柏晚章面前是彻底透明了。
蒋飞越是遮遮掩掩,就说明越是心虚,估计已经在柏晚章面前把他的底裤扒干净,哪还有一点塑料兄弟情? 程朔没去管电话里喋喋不休的找补,扔在一旁,双手抹了一把脸,冰凉的金属硌在脸上,还不太习惯,戳得有点疼。
他举起手腕,顶着出租屋微暗的灯泡,瞧这枚手镯。
诚然,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镯。
柏晚章在他耳边说出那句话后,他结结实实地震住了,毫不夸张。
那些自重逢以来飘忽不定的猜测、自作多情的念头,在对方亲口承认的这一刻,砰的一声,尘埃落定。
缓神的那几秒间隙,柏晚章低头继续先前的举动,这一次,程朔没再把他拽起来。
低低的喘息压抑在拉起帘子昏暗的病房上空。
程朔几乎能听见外面护士和医生走动的声响,好几次,那脚步经过门口,他浑身肌肉下意识紧绷,耳边的喘息随之加重。
柏晚章似乎陷入极度的兴奋,一直在他身上轻轻发抖,像是在控诉,又无比餍足,低叹:“好紧。
” 程朔把脸侧过去,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后来的事,其实有点儿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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