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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观不愧是近几年皇都附近的第一道家法场,不但庙堂建筑巍峨大气,这里的景致也是仙气满满。
自三仙铁索桥一路走来,头顶是万里长空,脚下是万丈深渊,这种强烈的对比,令站在桥上之人自心底悠然翻涌出一股苍凛之感。
放眼望去,长空之上有白云,深渊之内有白雾,峭壁之上有白瀑,又有横生的松枝、柏干、灵花、妙草;风来,气流疾驰,耳畔随风而响的是祈愿铃叮叮咚咚的脆音,身在其间,五感受激,有振聋发聩之效,令人心旷神怡又心生敬畏。
高悦随赤云道长踏过铁索桥,站在赤云观大门前那个半圆形的广场上,不由回头望去,这才发现这铁索铜桥也不过百十来米,怎么刚刚走在上面他竟会有种历经沧桑的心境呢? 高悦疑惑不解,赤云子见他皱眉不语,问道:“侍君怎么了?可是有哪儿不舒服么?” “那到不是,”高悦回过头来,任发丝被身后突然强劲起来的风吹得凌乱舞动,笑道:“我刚才在这桥上,只觉得眼前景色极为震撼,竟有种沧海桑田之感,觉得有些怪异罢了。
” 赤云子听后,大笑道:“想来是侍君久居后宫,冷不丁来这山野之间不适应了吧?!” 高悦将被风吹得贴到脸上的发丝揭开,无奈点头,道:“道长可别取笑我了,我初来你这儿,你快带我好好看看,长长见识吧!”他边说边快步走到了前面。
说来也奇,高悦一离开那铁索铜桥边上,风势竟也突然消失了。
高悦因此走得更快,自然也就错过了,赤云子脸上那一闪即逝的惊讶。
赤云子此刻心中越发好笑,想着,这个高侍君今日怎么这般怪异?他刚才不知蹬天梯还可以理解为是‘识路不知名’,这会儿,他怎么竟又说是初来此地?莫非真是贵人多忘事? 但赤云子分明记得,高悦未进宫前,每年都会来这观里烧香祈福。
再说,两年前高悦为了求平安扣,可是排了一整天的队,亲自到赤云子面前求的,而且还前、后来了两次!这等缘分,高悦怎么还好意思说是初来呢? 随即,赤云子又想,莫非,高侍君是故意这样说得?意在点我不要把他之前的那些事说出去?若是这样的话,那平安扣怕是送给了不可说之人。
毕竟他现在是皇帝的侍君,进宫前与别的男子的旧事避讳些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高侍君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吗? 赤云子不禁又想起,昨日在永寿宫里他曾探看过高悦的心核,已知此人,其性至善其色至纯,乃是一副大智大慧大慈悲之相,这样的人会因这些细小之处而说谎吗? 算了,他既然这么说了,贫道便顺了他的意吧…… 赤云子自认为理解了高悦的用意,之后再待高悦,也就将他当成了初来乍到的后宫侍君般接待。
他先是叫来了大弟子,让帮着梁霄去安顿车马,又叫来了二弟子,让专门带着高悦参观赤云观。
他本人则是一刻不停,带上其余弟子,直奔阵堂,布置法阵去了。
赤云子走在前头,他身后的众弟子一听说要启用阵堂纷纷面露惊异之色,其中有一位年纪稍长的瘦长脸道士,几步追上赤云子,问道:“师尊若是只给高侍君做场净身法事也不必非要开启阵堂吧?” 赤云子停步,回身,对这弟子说:“子全,你难道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三徒弟子全有些焦急,忙解释道:“弟子这不是想着咱们这阵堂自打上回给孝慈太君推演命数,就没再动用过了么?师尊您之前不是也说过,阵堂太耗法力,心性稍有不定,就会命丧当场么?今儿这是出了什么事,何以令您又要动用阵堂?” “唉,”赤云子叹气,推开他这三徒弟,边摇头边摆手,“不要问了,你们一会儿只管为为师护法,为师要先起一阴遁。
” “这……” 弟子们相互看看,一时好似更迷惑了。
阴遁,乃奇门遁甲后九局的统一叫法,是将二十四节气与奇、门、遁相融合后演化而来的通俗叫法。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阳遁。
阴、阳遁各对应二十四节气的一半,自冬至——到芒种,这期间的十二节气属阳遁;自夏至——到大雪,这期间的十二节气属阴遁。
赤云子此时要启阴遁,自然与昨日在高悦的命盘中看到的‘峰机八转’有关,再一点,赤云子还看出,高悦身上的死气乃夏至所成,夏至正好是阴遁一局之首,因此要找出净除这死气的法子,非阴遁不可解。
这些前因,赤云子不便和徒弟们一一道明,故而此时才会让他们只管听令,不要多问。
这些弟子很多都是自幼流浪的乞儿,被赤云子捡回来养大的。
因此,他们对赤云子其实是待师如敬父,此时听赤云子发话,就算心中再怎么犯嘀咕,也没人会不遵从。
众人很快来到阵堂前。
这阵堂独立一洞,向崖壁内探入,门口一对漆黑的拱门此时挂着一把红铜巨锁。
三徒弟子全上前,从脖子上拉出一个钥匙盘,很快找出一把红铜钥匙,打开了锁。
嘎达一声,铜锁弹出,子全却没立即把锁拿下来,而是满脸忧容地又问赤云子:“师尊,真的要开吗?” 赤云子点点头,面容冷峻,道:“开吧。
” 子全轻叹了一声,摘下铜锁,人却立刻向后跳去,就好像这道门后隐藏着什么怪兽马上就要破门而出一般。
事实上,怪兽自然是没有的,庚罡之气却劲爆异常—— 只见赤云子手拉门环,向两侧用力一劈,那门轰地一声震开,罡气如刀般飞速扑出,带起的风吹得赤云子白发飞扬,衣袂翻腾。
众弟子修为不同面对罡气反应也各不相同——抬臂遮挡的有之,闭眼下蹲的更不在少数。
罡气直吹了数息才停下,赤云子已迈进了室内,弟子们才连忙起身紧随其后进入。
这座开凿在山腹中的阵堂,可以说是罗盘的遍地。
整座山洞除了地面一个大罗盘之外三面遍布大大小小数千个小罗盘,而此时的小罗盘们正缓慢而稳健地旋转着,可见刚才的罡气便是由它们运转产生的。
这些如星辰密布的小罗盘,其实是赤云子当年一个个亲手刻上去的,它们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律,是赤云子沿袭赤云一脉继承的风后奇门遁甲四千三百二十局,每一局对应一个罗盘,代表这个世界的一条规律。
而地上的大罗盘,和与之对应的上方悬于洞顶的大罗盘则是风后奇门遁甲的演化之物,阴阳遁之局。
它们是结合了八卦和易学将二十四节气引入奇门,专门作为推演工具来使用,因其变化奇多,耗法贼重,赤云子自己轻易不用,也不让弟子们随便动用。
而如今,为解开高悦命盘里的疑点,赤云子竟然主动来了这里,可见此事在赤云子眼中是何等重要。
高悦命盘里的峰机八转到底都指什么,赤云子昨日推出了一个大概,但具体的时间地点事件却必须要依靠专业的工具——阴阳遁来精确推导,而高悦终将为大周带来怎样的国运,这也是赤云子迫不及待想知道的。
因此,赤云子以死气成因为引子,结合高悦的生辰八字,在众弟子的护法之下,催动了阴遁…… 半个时辰后,阵堂内一声大喝,赤云子被一股来自于阴遁罗盘的劲气吹得整个人向后弹飞,若非他修为还行,于半空中扛住了冲力,这会儿说不定早被楔进了石头里。
尽管如此,赤云子落地后,整个人也如同刚从水里捞起的溺水之人,汗流浃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整件道袍都被汗水浸得透透的。
再看阴遁,罗盘倒是停了,只是却显出一片迷乱之局,令在场所有弟子大吃一惊。
赤云子擦了把汗,还算镇定,再看罗盘一片乱局,悄悄松了口气,暗道:好险,差一点就泄露了天机。
原来罗盘这片迷局是赤云子为保天机不泄露,在终局之前故意打出来的。
他刚才在阴遁中看到指引——高悦身上的死气乃是夏至日戕死之人的一缕执念所化,要去除这死气,除了法事净化之外,还需替这位死者找到其执念所在,引其主动离开高悦身体,再施法拘灵,加以超度令其重归轮回,方算根净。
阴遁中方才显示出了青龙,青龙乃东方,也就是说,赤云子要想办法带着高悦往东方去才行。
可他之前并未和皇帝还有太后说明这一点,只说让高悦在赤云观住七天就行。
如今要再改计划,他恐怕皇家那边觉得他出尔反尔变得太快,便想,不如自己连夜再去一趟皇宫,问出夏至日那天皇宫里自戕的人都有谁,要到那些人的生辰八字,或生前遗物,再以物诱灵,将那团死气从高悦身上诱导到生前遗物上,而后,他自己带着遗物往东边去,找到执念源头,如此一来不是也能将问题解决吗?最多自己费些法力,但总比失信于皇家要好很多。
关键一点,赤云子觉得皇帝和太后估计不会答应他带着高悦走太远。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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