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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屹西车队最近拿了个奖。
一大帮人回来立马搞了个聚会,说是庆祝,实际就是给犯酒瘾找的借口。
大家笑着聊着在沙发落座,沙发没一会儿就挤满了人。
“用的什么法子把人给找过来的?班长看不出来你有两把刷子啊。
” 班长是个戴眼镜的男生,高瘦高瘦的:“去趟洗手间的功夫遇上了,平时这人多难约啊,天南地北跑的,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 沈屹西情绪似乎丝毫不受影响,靠在椅背里,闷笑了声。
“不来你们还能少喝点儿,这可是为你们操心,还不乐意了?” 一如既往的嚣张,肆意。
男人之间的话题几句不离胜负欲,说还真就今晚看看,谁喝少了谁孙子。
“你别说,凡子,你是没跟屹哥喝过酒,今天这声爷我看你是逃不掉了。
” 沈屹西窝在沙发里,听完只扯唇笑了下。
他探身拖过桌上的烟灰缸,掐灭了烟屁股:“别把我叫老了,爷你们自个儿留着心里叫,自己喊孙子就行。
” “靠,真嚣张啊屹哥。
”男人们哄笑。
路无坷就坐在沈屹西对面,流光涌动的暗色下,她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多少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这副德行。
做什么事都吊儿郎当,像是没什么事能让他上心,别人谈个恋爱都纯情的年纪,他接个吻都沾染情色意味。
一身放浪形骸的痞气,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坏。
你永远不知道他能坏到什么程度。
他掐完烟又靠回去了,从始至终没再看过她一眼,像是从没认识过这个人。
仿佛刚才那一眼也只是不经意,她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阿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路无坷身边。
她有点发愁,沈屹西这人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这场来了。
路无坷听见她的叹气声,没说什么。
阿释试探性问了她一句:“回去不?” 路无坷目光终于从沈屹西身上离开,低眸。
白皙纤细的手指和酒杯中烈酒形成鲜明对比,苍白的病态感。
她轻晃了晃酒杯:“不回,玩呗。
” 言语间听不出一丝难过和脆弱。
也就是这要命的倔劲儿,当初才会把沈屹西那个瘟神引来,阿释想。
她往沙发里一靠,状似轻松道:“行,你最好是多喝点,回去一躺床上不省人事的那种。
” 路无坷瞥了她一眼。
阿释开玩笑:“别抱着我哭。
” “哦,你今晚等着,不抱着你哭两个小时都不行。
”路无坷说。
阿释笑。
不过既然路无坷决定不走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一会儿就有人提议玩个好玩的,干喝酒不带劲。
老同学见面,说好听点是同学聚会,直白点其实就是八卦聚会。
同学圈子就那么大点,芝麻大点儿的小事都能津津乐道,那些烂在肚子里却心照不宣的好奇现在有个机会当玩笑话问出来,谁不感兴趣? 每个人都在对他人的生活好奇。
“行啊,你们女生拼不了酒,陪你们玩会儿好了。
”男人们爽快答应,随手从地上空啤酒瓶里抽了个出来往桌上一放。
这种俗套的玩法大家驾轻就熟,酒瓶一转,停下来瓶口对着谁谁就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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