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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被婆娘们问烦了,就说,你有几次我就几次。
婆娘们先是哈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觉得不动劲了。
就相互讥笑了起来,保德的女人指着五更的女人说,新疆三爷在说你,你几次他就几次。
五更的婆娘不服,就强辩道,哪说我?我几次他就几次,早就把三爷累倒了。
保德的女人说,你又没有同新疆三爷做过,怎知道就能把他累倒?几个骚婆娘就笑着互相打了起来。
新疆三爷被她们逗乐了,也笑,看五更的女人,果真腰小屁股大,是个干事的大王。
心里想,现在不行了,只能解解眼馋。
要是我年轻二十岁,遇到这样的*人,我非让她给我求饶不可。
想到这里,便不由得兀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婆娘们被三爷笑懵了,就问,三爷,你笑啥哩?三爷说。
笑你们哩。
就在这种互相调笑中,打逗中,轻松着劳动的压力,一轻松,劳动起来就没有那样累了。
新疆三爷有了女人,日子滋润了,胡六儿有了女人,日子也同样滋润。
哑女段凤英除了不会说话,啥都会。
干活手脚利索,也有眼力,针线活做得更好,谁见谁夸,一夸,胡六儿就咧了大嘴笑。
胡六儿不笑也由不了他,那高兴是装在心里的,一触到,就像触到了痒痒肉,就笑了。
胡六儿当然明白,除了别人能看到的好处外,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只有他感觉到的好处,那就是与她睡觉。
待与段凤英光着身子钻在一个被窝里,那才叫好,真正的好,那是一种只能捂在自己心里,不能说给别人听的好。
段凤英的身子很绵,绵得像绸缎一样,段凤英的身子很饱满,饱满得就像刚出锅的热馒头,煊腾腾的,段凤英的身子很水灵,水灵得像露水地里的玉瓜蛋,像刚刚冒了绿的苜蓿芽,像密牙子小羊羔,像刚从树上揪下来的大红枣。
胡六儿吃不够,啥时候都想吃。
吃起来的时候,哑女就不是哑女了,她也叫,就像金秀那样的叫。
当然,金秀怎么叫的他不知道,他只是听婆娘们在田间地头说的,说金秀叫得好。
那时,他常常在梦中听到金秀叫,一听到,就遗精。
第二天出工,见到金秀时,就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做了贼。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女人,就再不用想别的女人了,想什么时候让她叫,她什么时候就能叫。
就这样,一直叫了多半年,段凤英就不叫了,不是他不想让她叫,他也想,只是段凤英的肚子大了,丈母娘像个护蛋的老母鸡,不知给小母鸡说了什么,小母鸡就不让他沾身了,也不再叫了。
胡六儿知道是有了孩子,虽然不让他沾身了,他还是高兴,十分的高兴。
村人见了,就开他的玩笑,胡六儿,快当爹了,恭喜呀!胡六儿就不知道说啥好,只知傻笑。
笑过之后,他有一天突然琢磨道,段凤英不会说话,生下的娃要是跟了她怎么办呢?这样一想,心就沉了下来。
别人再开玩笑,他只是随便地笑一下,总是开朗不起来。
一次,丈母娘来了家,他就溜达到新疆三爷这里来了。
新疆三爷正在用芨芨编草筐子,胡六儿说,三爷,你的草筐子还新着哩,怎么又编呀,是不是看你姑娘没有个像样的草筐子,编了给姑娘呀?新疆三爷说,你这瞎松,不知道孝敬你老丈人,只知道在我身上刮油水。
上次不是给过你一根新草绳吗?现在才几天,又向我要草筐,你怎么不知道孝敬孝敬老的?胡六儿就笑着说,也想着你们哩,你老婆到我家里去,我都管过几顿饭了,不也给你省了口粮嘛。
新疆三爷说,你这坏松,越来越没有大小了,我老婆是谁,不是你丈母娘吗?这话传出去不让村人笑掉大牙才怪了。
胡六儿就讪笑着说,不是就咱俩嘛,怎能让人知道?三爷,我现在正式叫你姨父,这个草筐儿就给你女儿吧。
新疆三爷被胡六儿一说,就笑了说,你就叫亲爹也不能给你。
这个筐子我是给老奎编的,你不看老奎的丫头叶叶提的那筐子已经破得散了边儿嘛,人家给我们办了好事,我们不能忘了人家的情,吃水还不能忘了挖井人,你娃娃光知道搂着媳妇享福,就不知道感谢一下人家。
胡六儿一听,这才转了话说,既然这样,我也不与你争了,就送给支书吧。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就算是咱们的一片心意。
新疆三爷说,你别咱们咱们的,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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