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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心睡着的时候,往往睡得更沉些。
但是如果心里念着什么事,睡着了也容易被外界的风吹草动给惊醒。
哪怕是像江艺淼这种睡眠质量那么好的人,也会这样。
惦记着赵书铭还没退烧,夜里肯定会暴汗要给他用热毛巾擦擦,江艺淼睡着了也睡得很浅。
浅得当赵书铭抱起她的时候,江艺淼都有腰上有个什么东西箍着她。
在她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赵书铭的声音,她眼珠子转了转旋即便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条件反射地直接从床上坐起身。
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透过小夜灯昏黄模糊的光线,江艺淼对上了赵书铭那有些错愕的眼神。
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不过赵书铭在想,无论她听没听到都没关系,他喜欢她是事实,不需要掩盖。
赵书铭唯一害怕的是江艺淼会因为这个渐渐和他远离,最好的朋友和自己表白有时候可能会变成恐怖故事。
尤其是在她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很纯粹的前提下,不单纯的只有他而已。
“淼淼……”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迎过来的掌心打断了,江艺淼近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贴在赵书铭的额头上。
或许是因为他额头的温度和手的温度差不多,她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你退烧了吗?” 赵书铭猛地呼了一口气,见江艺淼的反应她刚刚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
哪怕听到了应该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仰起头任由着她的右手手心手背来来回回试探他的体温,“嗯,应该退烧了。
” “那你量过体温了吗?” 赵书铭摇头,“还没量。
” 她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赵书铭的额头上。
不知道赵书铭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吸有些沉又有些热。
直至现在她用额头感觉到赵书铭的头总算不烫了,江艺淼才确定他退烧了。
他微侧着头,有些局促地眨着眼睫。
江艺淼坐回刚刚自己躺着的位置,“好像是退烧了,可是你的耳朵还是好红啊。
”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赵书铭迅速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耳廓的温度一般是比手心凉的,但现在他的耳朵比手心还烫,“可能是有点热吧。
” 他胡诌扯了个理由,只有赵书铭知道自己为什么耳朵会红。
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江艺淼一直维持这样亲近的关系,对于他来说心理上很愉悦,但生理上很煎熬。
江艺淼抬头看了眼空调的方向,“很热的话调低一点温度?不过不要太低了,医生说你可能是风寒发烧,别着凉。
” 她转身从床头柜上把温度计拿过来,“先测个体温。
” 赵书铭听话照做。
家里只有最传统的水银温度计,所以还需要等好几分钟才能出结果,江艺淼盘腿坐在他身侧,两人静默了好一阵。
静默到她觉得有些尴尬,江艺淼低头扣了扣手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刚刚不小心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说话?” 她皱着眉,似乎是在回忆,虽然那会她睡得不安稳,介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但赵书铭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她也没留意听,“你刚刚是不是说喜欢什么什么东西啊?” 江艺淼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纠结赵书铭到刚刚说了什么,但脑子就是好奇,可惜好奇心驱使下的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
赵书铭怔愣住,他本平静温和的眼底泛起了一抹无措,不过这一抹异样消失得太快,快到江艺淼没有发觉。
他扯起嘴角,语气温和:“我说,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 江艺淼眨眨眼,突然笑出了声,“那我也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 和赵书铭待在一起,她从来都不用去想自己要面对什么压力,脑子里可以完全抛弃掉那些让她心烦的事,他会逗她开心。
这种感觉就像待在爸爸妈妈身边一样,自己可以永远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江艺淼双手撑在床上俯身凑到赵书铭面前,“那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赵书铭其实也有很多朋友,他的朋友看起来比她还要多,多到在读书的时候隔壁班的同学甚至都能和赵书铭说上话。
不过江艺淼用她娃娃的棉花脑袋想想也能知道,她才是赵书铭最亲近的朋友。
“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 赵书铭不愿意承认他们最后只会是朋友的关系,所以他很巧妙地转换了概念,但乍一听起来,又很正常。
江艺淼有些得意,“我就知道。
” 他遭受不住江艺淼那样纯粹直白的目光,赵书铭连忙抽出温度计,转移话题,“应该测好了。
” “我看看。
” “终于退烧了。
”江艺淼松了一口气,连带整个人坐在床上的姿势都放松了些。
“现在还没过十二点你就退烧了,应该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 赵书铭苦笑,“不一定呢,我也有可能会失眠。
” 虽然这段时间他睡眠质量其实比之前自己一个人住时要好,但失眠对于他来说还是家常便饭。
江艺淼突然举起手,“我想起来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非常好入睡的方法,我感觉你可以试一试。
” “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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