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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忻不知道该红脸还是该红眼眶,最终两个都没红,取而代之的是明艳到了极点的笑容。
他说了句“谢谢”,季沧溟回了句“不客气”,这一来一回,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两个人确确实实就是他们猜测的那种关系。
偏偏今天的宴会由季沧溟主办,乔云忻又是寿星,因此也没人拆穿,众人只是欢呼鼓掌,起哄着“再来一首”。
“不来。
”回答的人并不是季沧溟,而是乔云忻。
他笑容灼灼,拿着话筒,直接喊了话:“我过生日呢,就季沧溟给我弹琴,你们都不给我送祝福的吗?” 乔云忻说完,仿佛点名一般,视线落在了郑衎身上。
后者喊了声“哥们你不讲道义啊”,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已然起哄喊起了郑衎的名字。
乔云忻拉着季沧溟站了起来,完全忘了祸水是自己引来的,只觉得替季沧溟把祸水东引的自己实在是对那个家伙太好了,很值得一个称赞。
季沧溟没有错过对方得意且邀功的眼神,他反握住对方的手,如他所愿地说了声“谢谢”,乔云忻回了句“不客气”,并不存在的尾巴快要骄傲得翘上天。
郑衎一边抱怨着“交友不慎”,一边认命地坐到了钢琴前翻起了乐谱。
他没有选择生日快乐歌,而是从其他乐曲里挑了首最简单的,不甚熟练地弹奏起来。
一曲终了,有人欢呼,有损友喝倒彩发出嘘声,乔云忻倒是笑盈盈的:“谢谢你的祝福和救场,我就不计较你荼毒我的耳朵了。
” “去你的,”郑衎一点也不羞愧,“我又不擅长钢琴,你都没看出来我今天的正装不是匹配钢琴的吗?” 乔云忻诚恳地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在我看来,你每次出席宴会穿的衣服都一样。
” 乔云忻仗着这是自己的生日宴会,又有季沧溟在旁边,挑衅得那叫一个不留余地。
郑衎很是手痒,但季沧溟站在那里,已经完全被乔云忻蒙蔽了双眼,视线几乎没有从对方身上下来过,他只能悻悻然地放弃了揍对方一顿的冲动,嘀咕着“不跟你一般见识”,扭头就开始拉关系好的人下水。
乔云忻看场上乱作一团,悄悄、悄悄带着季沧溟走了,深藏身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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