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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十一 花魁（尾声－ ，补完）(2/3)

行到门前，三四名龟奴出来拦住她，喝斥道：“丑妇！莫挡道，滚开！” ——丑妇！？ 我？ 我才三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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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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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姑娘曾嫉妒我美艳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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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王孙俊少曾对我倾慕爱恋却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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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变成丑妇？ 她如遭雷击般，呆立半响，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哗地流下。

************* 她走到一个无人之处，眼泪依然不停流着。

自己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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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还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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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凄凉狼狈至此？ 常说美色天赐，然而天何不公，青春美貌顶多也只有十来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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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自己，不需照镜，都感觉脸颊松弛，眼角下垂，细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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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想到，倘若能回春，自己就能夺回失去的一切。

然而人又怎会回春？ 一想至此，她越发觉得人生无望，生不如死，真真满腔苦水，越发哭得更凶，抽噎不已。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道：“想韶华回春么？ 她擦了擦眼泪，抬头一看，一个全身罩在黑衣里的老大娘，提着灯，驼背躬身，站在自己面前。

老大娘直直盯着她，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从袖中掏出一颗珠子，递至她面前，道：“想的话，吃了它。

” 昏暗灯火下，珠子晶亮通透，中间却绕着一圈的幽绿。

那圈幽绿竟汨汨而动，如一汪绿水缓缓流淌在白玉池上，恍似活物一般。

玉娘没有问老大娘是谁，也没问老大娘为何知道自己心思，自己沦落至斯，还有甚么可输的。

她一把接过珠子，放入口中。

珠子触手微凉，吃在嘴里却是绵软温热，咀嚼咽下，只觉一股说不出舒适自心底泛起，暖暖的，像有只小手从下而上，一寸一寸地滋润着自己，抚摩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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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却越来越重，困意袭来，她强撑着睁着眼，问老大娘道：“为何要帮我？” 纵然有灯火映照，老大娘的面目仍是模糊不清，她却清楚听到对方科科笑了。

老大娘道：“没甚么缘故。

我有回春之药，而你需要它，仅此而已。

” “真能回春？” “只要你一直愉悦欢快。

” “那我可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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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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