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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衷惋惜。
婆子提醒李氏:“夫人,谢家之事还是少提为好。
” 毕竟谢家因为结党营私惹怒了皇帝,连贵妃长跪求情也没改变他们的下场。
谢家男子尽数处斩,谢家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奴。
李氏后知后觉捂嘴:“你说得对,隔墙有耳。
” 她不停地翻着那本小册子:“无妨,天底下又不止谢家五郎一个好男儿,咱们再找别的。
乐允,你别干坐着听,看看。
” 林听刚睡醒,听着又犯困了,见李氏口若悬河,没半个时辰停不下来,她当机立断弯腰捂住肚子:“阿娘,我肚子疼,好疼。
” “肚子疼?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了,昨晚吃错东西了?” 李氏正要唤人去请大夫,林听从她臂弯下钻过去了。
连几个身体强壮的婆子也没能拦住:“七姑娘,您要去哪儿,回来。
” “林乐允,你给我回来。
”李氏在婆子的搀扶下追到房门。
林听好不容易让自己耳根子清静,怎么可能回去,直接遛出府外,但没来得及拉上陶朱。
她去了北镇抚司门口百步外的陈记烧饼摊。
烧饼面脆油香,色泽金黄,两面洒满了芝麻,看得人胃口大开。
林听要了两个烧饼,还要了碗豆腐浆,坐在摊前的矮木凳上吃。
烧饼老板见她一个小姑娘眼也不眨盯着北镇抚司,来了兴趣:“大家都对北镇抚司避之不及,姑娘倒好,跟盯魂似的。
” “我就随便看看。
” “姑娘这叫随便看看?我看您都恨不得插翅飞进去了,等心上人?”老板笑着摇摇头,没信她。
“才不是。
”她否认。
林听也不想守在北镇抚司附近盯梢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又听段馨宁说段翎忙于公事,常留宿在此,隔一段时间才回段家。
任务时限还剩下七天,林听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出来努力找找机会,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吃完烧饼,林听无聊地拍掉手上碎屑,打量起了北镇抚司。
黑瓦红柱,门前有数道石阶,两侧分别摆放着落地石灯和石狮、悬鼓,四个锦衣卫守在那里,他们皆是面无表情,腰挂绣春刀。
而“北镇抚司”的牌匾不失威严,且带着股专属于锦衣卫的张狂霸气,往上是庑殿顶,正脊两端如鸱尾,檐角垂挂着青铜铃铛。
林听不知道自己在烧饼摊坐了多久,只知道屁股都坐疼了。
她站起来活动筋骨。
此时此刻,北镇抚司的漆黑大门开了,里面走出几人。
走在前面的青年穿着不变的金银绣绯红飞鱼服,鸾腰挂鱼符,黑色官帽,帽下眉眼如画,五官深邃,骨相偏柔,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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